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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名:纯爱派
作者:予春焱
文案:
杂乱之翅尚未长成
也好
我苦坐苦等
我的身体是一家院子
你进入时不必声张
——《早祷与枭·X》
——————纯爱派小妈文学————————
*茶里茶气,自信拽逼神父+X花草丛中过,外热内冷小妈
*公主攻X浪子受
*艾森X安莉
世界“守护神”、百年难遇的“厄瑞波斯”————艾森,其实是个科学家,不世出的天才发明家,还是个嚣张跋扈的没谈过恋爱的自信男人:
“我这么帅,会爱上我也是当然的啦。”
古典驱魔,无非就是撒点圣水再念咒语,新时代新方法,艾森热衷物理驱魔,一心参透唯物主义,大杀特杀超自然生物,成为了地狱的克星,天堂的噩梦,教廷的重点关照对象。
日天日地的艾森被女巫诅咒了,三天之内鲨...啊不,需要“真爱”救一救,不然就会变成青蛙。为了这狗血的公主一样的诅咒,艾哥骂骂咧咧地雇佣了他阔别已久的前小妈。
非典型小妈,根本是条野狗,平日懒里懒散毫无干劲,各方面名声都很差,嫁来之前在全球各地揽黑活,辗转在雇佣兵团里混日子,是个枪弹烟酒里泡出来的混蛋,穷得叮当响,当年也是凭着一副好身材入的门。
小妈很怕麻烦,道德感很薄弱,只想一个人安静混日子,求求别那么认真行不行?
纯情派艾森一本正经:我特地来研究一下什么是恋爱。
安莉:……这事儿问我没用。
艾森:不搞明白我不走。
安莉:……佛了。
话说如此,小mommy还是开始了把纯情少男打造成情场万人迷的艰巨任务,“送他上云霄”。
但没想到这小子却长成了一个撒娇耍横的霸王花。
·看起来像是神鬼文学,但其实也许是科幻,奇奇怪怪无限流(x)
·艾森literally无敌。
·情场高手小妈和啥都不懂还分外自信的年轻人。
·换个风格(just+for+fun)
*Eisen+Bartley+Von+Adelaide+X+Андрей+Александрович
(艾森·巴特莱·冯·爱得莱德+X+安德烈·亚历山德罗维奇)
内容标签: 年下 奇幻魔幻 异闻传说 奇谭
搜索关键字:主角:安莉,艾森 ┃ 配角:全员高颜值 ┃ 其它:浪子受,公主攻,奇怪无限流
一句话简介:我的爱人在宇宙中流浪
立意:葬在温柔乡
第1章 驱魔-1
对面的男人吹了声口哨,得意洋洋地扣下手里的牌,看过来。
早就弃牌的看客也朝这边看,咬着烟,晃着酒杯,满脸揶揄,等着好戏,庄荷仍旧一张死人脸,稍微朝这边分了个眼神。
赌桌上堆着弃掉的牌,乱放的烟盒,零散的烟头,或方或圆的酒杯,几把92F手/枪。
安德烈在这些人的注视下,慢悠悠地掀掀牌,看了一眼。
一张红心2,一张黑桃J。
啧……输定了。
安德烈抬头瞥了一眼对面人。
众人只消读一眼他的表情,便笑起来。其中一个咬着雪茄,喷着烟雾,熏得他那浓密的眉毛挤在一起,眯着眼盯向安德烈,催道:“翻牌啊。”
于是安德烈便和对面的男人一起翻了牌,摊在桌上,周围稀疏的笑声顿时放大,人们放松下来,安德烈吃瘪让他们心情都肉眼可见地变好,他们拿起酒杯,剪雪茄,把烟雾缭绕催得更盛。
荷官杀赔算得极快,安德烈眼睁睁地看着面前刚才还堆成小山的筹码被一下子收个干净。对面的男人弹弹烟灰,摸着他唇须的一边:“一下午了,也该你输一把了,安。”
安德烈耸耸肩,从桌上放着的、不知道属于谁的烟盒里随便翻了一个,拿出根烟,叼在嘴里,然后双手在自己上身摸,想摸出打火机。
桌上有人继续笑他:“还想这局把债还上,现在你欠得更多了。”
安德烈没摸到打火机,随便拍了拍旁边人的肩,那人转身,安德烈扬了扬脸,嘴里的烟抖了抖,示意他需要火。那人不耐烦地看着他,然后啧了一声,掏出擦火纸扔在桌上,安德烈伸手去拿。
一个大鼻头男人接着笑他:“怎么办,安?这次你准备怎么还?”
众人都笑起来,他们上下打量着安德烈,像畜户打量一头公牛,计算着他还能出多少劳动力。
“怎么办?那,”安德烈把燃着的擦火纸凑到嘴前,低头垂着眼,点烟,“我把你们都杀了。”
桌上的欢声笑语顿时截停,笑着的笑容卡在脸上,端酒杯的不喝了,点烟的火灭了,翘椅子腿晃的停在原地。对面的男人眯了眯眼,手朝枪的方向稍稍动了动。
只是一句话,他们就都戒备起来。
安德烈终于把烟点着了,抬头一看,才发现被人盯着,就敷衍地抬抬手,做投降的姿势,笑了笑:“开玩笑的。你们家大业大,杀了你们剩下的人追我追到天涯海角,那可不行,季赛开始了,我每周六要看直播,不能跑。”
他站起来,周围的人眼神便紧跟着他的动作上下移动,手却一直盖在枪上。
“账就跟之前的一起算。”他拎起外套穿上,把脖子上挂着的硬币项链掏出来,又把手插回口袋,“好了,不要这么严肃,想想还是你们赢了,毕竟我今天也没能从你们手里跑掉——还欠得更多了。”
他们盯着,直到安德烈走出门,走远,消失在街角,才把手从枪边拿开,重新动起酒杯和烟盒。
安德烈心情很差,在寒风里缩了缩脖子,擦着周围人的肩膀往街外走,撞到了人,那人骂骂咧咧地转过身,看了一眼安德烈高大的背影,估量了下/体格,放弃了跟上去找他算账的念头。在这条熙熙攘攘的街,安德烈走得肆无忌惮,换来了很多白眼和低声咒骂。
然后安德烈终于发现,他走反方向了。
怪不得撞了这么多人。
***
手气差的赌徒安德烈·亚历山德罗维奇,现年三十五,是个穷光蛋。
安德烈到了会被人叫叔叔的年龄,服装基本上就是黑西装外套和白衬衣,但头两颗扣子没怎么扣过,他有本事把西装穿出点颓废的味道,领带系得松松垮垮或干脆不系,另一部分原因则归咎于他万年不变只穿白色的Air Force 1,不管有钱还是没钱,这点永远不变。
这位穷光蛋三年前来到弗拉市,在这个臭名昭著的犯罪都市继续穷着。
不过说起来,他倒也不是一直穷,在军团的那几年,或者傍大款时期,他总归还是逍遥过。
在军团混只是子承父业。这一行是他老子手把手领他进门的。
他老子绰号“疯狗”,平时嬉皮笑脸,越是危急时刻越冷静,动起手来不计后果,是玉石俱焚的那种人,因为“反差”给大家留下了不怎么美好但深刻的印象,得了这个带点贬义的诨名。
疯狗是个混血儿,具体混了哪些地方他自己也说不上来。三十岁的时候跟当时的“伙伴”在莫斯科撬金库,众人炸开了门,砖瓦石块到处飞,警报催命一样地叫,对面的保安越靠越近,正是紧张时刻,同伙们转身朝疯狗要枪。疯狗拉开他背着装枪用的黑包,没看见枪,看见一个塞住嘴巴的婴儿,不哭不闹,眨着眼睛看他,旁边还放着一张纸条,疯狗大概看了一眼,说是她也不想要了。
疯狗淡定地把小孩儿拎出来,抖了抖包,看他的伙伴:“没枪。”
伙伴们异口同声,操着不同口音和语言大声骂耶稣和娘,疯狗掏出了唯一一把随身的枪。
事成之后众人惊魂未定地扒拉着钱,还不忘踢一脚这坏事的婴儿,疯狗从满地尸体里穿过去开保险柜,仔细回忆着到底是哪个女人。莫斯科他来太多次了。
他们拎着包跳上来接应的车,疯狗回头看了一眼,婴儿躺在一堆死人里正在吮指头,血正流到包着他的小被子下面,看起来像是浮在血海上,小被子上是小熊维///尼在吃蜜。
开出一条街,大家脱掉头罩,把一堆堆纸币踢来踢去,终于放松起来,有个人笑着问疯狗那婴儿是个男孩儿还是女孩儿,疯狗正在数自己面前的那一摞钞票,头都不抬,根本不感兴趣,这会儿他好像想起来了是哪个女人,应该是威罗莎,一个执着于给嫖客生小孩儿的奇怪女人。
男人们抽着烟,讲起下流笑话,都是一帮从监狱里凑出来的人,这会儿稍稍放下戒备,聊起以后躲去哪儿,那现场的婴儿会被如何对待,西伯利亚人招数多云云。疯狗抬起头看路,开车的人也听着笑,车钥匙上挂着一个小熊维///尼的钥匙链。
疯狗盯着小熊维///尼一直晃,晃了一会儿,然后骂了一声:“操他妈的小熊维///尼。”
后来疯狗喝多了跟安德烈讲起这个故事,他是如何把同伙和钱扔下车,在警声大作中回到现场,在满地血里把他拎起来,然后讲到重点:“所以你的外号叫‘五千亿’,因为你我损失了五千亿”。
安德烈嗤笑一声,根本不理他,五千亿装得了吗,老头儿净他妈放屁。
不过这故事疯狗只在喝多的时候讲过两三次,醒的时候绝口不提,人模人样地给他起了个“安德烈·亚历山德罗维奇”,估计也是因为相遇在莫斯科。
如果说疯狗混血混的已经难辨种族,安德烈简直可以算得上混遍七大洲。他有琥珀色的瞳孔,黑色的头发,苍白的皮肤,利落的线条,深邃的五官。他还小的时候,军团里的人围着他,捏他的鼻子和脸颊,猜他会长成哪个种族,猜来猜去没有结果,直到艾丽莎弯下腰亲他的眼睛:“绝对是个帅哥。”
安德烈不负她望。
他十八岁长成的时候已经186公分,浑身上下线条流畅,工业审美下标准的好身材,去酒吧喝酒都会被人邀请去拍画报。他不怎么费力就长得很高,腿长腰细屁股翘,胸肌发达柔软,整个人站着就给人一种翩翩利落、身条极顺的印象。但脸就少点欧陆的意思,没有那么冷淡凌冽,仍旧五官分明,但这种“分明”要柔和很多。
他有双光露流转的标准桃花眼,瞳孔在光下偶尔能看出点金黄色。得益于这双眼睛,弱化了安德烈整个人的气质,他看起来像西部电影里救玫瑰的镖客,复仇电影里无奈的独行者,透着那么点“颓丧”和“坚定”的意味,看起来常常显得态度云淡风轻,好似万事事不关己,但又像是那种在大事上靠得住的男人。
大约因为在军团里长大,安德烈身上几乎从没什么少年气,十三四岁就学着装大人,等成为了大人之后,想想好像跳过了整个青春期。他从小跟着耳濡目染,吃喝嫖赌样样沾,没表情的时候看起来是个正派人物,一旦表情生动起来,偶尔会露出跟他老子如出一辙的疯狂眼神。
他天生有种既随遇而安,又兼鱼死网破的心态,和他颠簸的生活环境契合得恰到好处。
疯狗算不上是个好父亲,从小到大带着他在各军团辗转,整日嬉皮笑脸,对谁都不怎么上心,但意外地在这行似乎混得很开,缺钱的时候就有活干。教安德烈耍刀用枪,教他怎么用塑料勺撬锁,怎么用铁丝发动汽车,怎么用酒瓶做简易炸/弹,怎么掰断手指才能从手铐里挣出来。安德烈学得很快,他玩得最好的是短刀,近战这方面自从赢过疯狗,还没有遇到过敌手。
疯狗嗜酒如命,年龄大一些手就控制不住地一直抖,彼时安德烈已经子承父业,颇有名气,连流连女人堆的样子也照他老子学了个十成十,甚至更进一步招惹男人。疯狗有天问他:“你多大了?”安德烈说二十一了。疯狗说真他妈快,安德烈说说得真他妈对。
然后疯狗站起来拍拍他,说你老子今天请你喝酒。
他们坐在高速路边的餐厅,正常得像一对好父子,吃牛肉汉堡,争论哪一种酱好吃。疯狗感慨没教会他引爆,水平太差,以后最好别承担引爆任务。安德烈回忆了一下,他十二岁的时候疯狗教他卡时机引爆IED——在没有遥控引爆的条件下,这可是个技术活——他没卡准,倒在TA/TP造成的废墟里,等他醒来,就再也没学过这个。
疯狗站起来上厕所,偷偷夹着瓶酒去喝两口,经过安德烈的时候拍了拍他的肩,没头没脑地说:“别干这行了。”
安德烈没理他,只当他喝多了,继续咬自己的汉堡,吃完汉堡的时候后知后觉地想,这是他爸第一次说这种话。
然后他意识到,疯狗早该回来了。
疯狗葬在就近的公墓,安德烈知道他不讲究这个,他带去要喝的酒,还没拧开酒盖,心脏病就发作了。
安德烈不知道他有心脏病,疯狗也不知道自己有心脏病。
承了父亲的意愿,再加上出了一场事故,安德烈在二十二岁的末尾离开来这一行,辗转了很多城市,干过各种稀奇古怪的工作,帮人收过租,买马票发过小财,追杀过高利贷,甚至傍过大款。不过由于所会技术实在有限,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过着。
三年前辗转到弗拉市,因为此地犯罪率奇高,对他这样的人需求比较大,安德烈便在这里落了脚。
上个月,他接了个活,绑架当地知名地下团伙的一把手的女儿,失手了。当时一把手那个老头儿把枪口顶在他的喉咙,看着他仰起的脸,看了一会儿,转头问:“这人你们脸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