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佑辰夕 上——白枫叶
白枫叶  发于:2015年12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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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我给你们一年时间,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就算要换掉掌柜也可以。但你们要记住,你们只是只辅助,不是老板,更不能占有。而这一年内你们要让利润翻三翻,而且必须带出一个能在你们走后接手的人。在这一年内,你们不在是唯香的人,一年后我会在唯香给各位庆功。”声音不大,却竖定有力。

十多人整齐的跪下,齐声回答:“是。”看着上面的少年,他们的主子,这是他们无悔的追随。

而站在一边的红舞,和那位六十来岁的老者,也忍不住心潮澎湃,对着还跪在地上的十多人抱拳:“一年后我们回家见。”

所有人也都湿了眼睛:“一年后回家见。”眼神却更加坚定。

站在院外等候的余叶辰和林央听见屋内那坚定有力的一声都忍不住感慨,‘唯香’一个客栈一个楼酒一个青楼,却有这么多人把那里当成家。

曾夕带着众人出来,余叶辰亲自为每人倒了一碗酒,最后才为自己倒上一碗:“多余的话也不说了,余叶辰在此谢过各位。”说罢将碗里的酒一饮而尽,将碗摔碎在地上。

众人也不说话,大口喝掉碗里的酒,也将碗摔碎在了地上,上马和领路的默楼人一起出了大门,渐渐消失在下山的路上。

余叶辰将少年的手握在掌心,就算一开始以为他只是说说并不在意,以为只是少年人的玩笑,到了现在,他才明白少年当初的话并非玩笑。‘辰哥哥我要让你富可敌国’少年真的在为他所说的话一步步的努力。‘富可敌国,富可敌国,谢谢你我的小夕。’

粉红色的帘子,粉红色的床账,妖艳的女子,满身欢欲后的痕际,柔若无骨的偎依在一个男人身上。男人裸露着身体,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地划过女子的眉、眼、鼻、最后停在那樱桃小嘴上,勾起醉人的笑,眼里却全是冷意,“他好像过得很开心,他开心了,我怎么能开心呢。”

安着原计划众人来到了城外,看着快秋天了,土里的庄稼却焉耷耷的不见很好。能想到秋收时,庄稼人又要失望了。

余叶辰和林央虽有不忍,却也没有多余的心来担心。

红舞从小在青楼长大,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什么样的事没遇过,早就不知道如何去可怜别人,唯一的一点亲情都给了曾夕,给了唯香。

只有曾夕想到那日人市所见的情景,如果庄稼没有收成,那人市又会多多少可怜的人?

仿佛能看穿他想的什么,红舞扳过曾夕的肩,让他直视自己,“小夕,你不是神,你救不了所有人,不要把什么都当成是自己的责任。”说到这感觉自己话重了一点又放轻了语气:“总管已经让人买了些人回去了。”

听到这句话曾夕才放下了心,他就知道咏爷爷不会不管的,每次只要他开口咏爷爷什么都会答应他。

这样的曾夕太过心善,让红舞不能放心,可他们要守护的不也是这份心吗?想想算了随缘吧,就算他永远这样也没关系,不是还有我们吗,又有谁能伤得了他呢。

六十多岁的老人,名字叫什么早就没人记得了,唯香里的人都叫他忘伯,平日里在净京的唯香看后院大门的。

此时,老人走几步就要停下看看,在捏点脚下的土瞧一瞧。

林央摇着折扇,一副纨绔子弟的样子,“这样捏一捏瞧一瞧就能看出什么吗?那这座城早就敏华了。”

红舞身在青楼,最看不上的就是他那副纨绔子弟的样子,听他语气轻佻更是来气,冷哼:“有些人自己孤陋寡闻就算了,还在那里口出狂言。”

林央就爱看经舞生气的样子,“怎么,红舞公子知道?在下乡野村夫孤陋寡闻,当然比不上红舞公子结交的都是达官贵人。”

此话一出,他就后悔了,红舞眼神冰冷,曾夕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就连余叶辰眼里也带着一点不赞同。

忘伯一甩衣袖,人影一晃就到了林央身前,扬手就要给他一掌,却被红舞拦下,“忘伯,我什么样的话没听过,早就不会在意了。”

这那里还是刚刚那无害的老人,分明就是个高手。

林央见玩笑开大了,他也本就是敢作敢当的人,连忙对着红舞鞠了一躬:“对不起红舞公子,在下并没有看轻你的意思,只是我一直这样口没遮拦的习惯了,要是你还不解气,给我一剑都可以。”

红舞见他说得真诚,也不好在计较,反而因他的直爽而眼里多了份欣赏。

忘伯也收好了怒气,继续看着地上的土壤。时不时还用随身带来的铁铲,铲几下看看。

可曾夕还是不高兴,那是他的红舞哥哥,他的亲人,看轻他比看轻他自己还要难受。

“你以后,离我红舞哥哥远点。”

林央现在才真正明白什么叫祸从口出:“小狐狸,我都赔礼道歉你就放过我吧。”

红舞看着林央可怜的苦瓜脸,虽然知道他多半是装的,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气氛顿时变得轻松。

“一笑倾人国,二笑倾人城,古人诚不欺吾也。”红舞刚刚才下去的火又因林央这一句调戏窜了上来,一声冷哼转身而去,只是那胭脂染上了耳朵。

余叶辰拉过曾夕也不想管自己的好友了,说了句:“江山易改。”曾夕就接了过去,“本性难移。”然后两人相似一笑。

回到默楼,大家坐在一起,边喝茶边听忘伯说今天的发现。“从今天所看的地方来看,这里的土壤多为砂壤,而且土地瘠薄并不是很适合种植粮食,但不能确定别的地方是不是也一样,最好还是找个本地的引路人,到处去看一看才行。”

余叶辰点头,“我已经让人去找了,明天就可以见到。”

林央不解:“如果不种粮食那有什么可种?”

忘伯看都不看他一眼,只当没听到直接无视。

林央摸摸鼻头,看吧,还在为今天的事生气呢。

几人看着好笑却也并不帮他说话,谁让他嘴贱呢,曾夕和红舞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同样的笑意,得罪了忘伯你以后有着受了,自求多福吧。

第十二章:机会

众人都已离去,就剩下忘伯和曾夕,曾夕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样子问:“忘伯,你有什么想问的就问把。”

忘伯起身跪在了地上“少爷忘伯只是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曾夕将老人扶起,想着当日余叶辰眼里那无奈寂寥。

“忘伯,你我信吗?”

“我一直都相信少爷”

“我要让这座城繁华,让这里所有人都记得,这些繁华是余叶辰带给他们的,让这里所有人敬他,怕他,更离不开他,我要他成为这净国的首富。我只想他眼里不在有无奈和寂寥。”

忘伯看着少年坚定的眼神,知道自己能做的就是支持他。

次日,默一带着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来到众人面前,中年汉子一见这些人都衣料上品,气质不凡,吓得心里直打哆嗦。“小的,李,李果子,见过,各位爷”说罢跪在地上就不敢起来。

林央为了挽回在忘伯,红舞心中的形象连忙将人扶起:“你不用紧张,我们有事找你帮忙。”

中年汉子在心里想,找人帮忙有你们这样一句话不说,直接从家里给提过来的吗?当然这些话他只敢想想。

“几位爷找小的有什么事,小的一定万死不辞。”

余叶辰摆摆手,“万死不辞就算了,听说你知道这石流城的每一个地方。”

李果子一听这话才松了口气,原来是找人带路的啊,表情也有了一点得意之色:“是,不小的吹,这石流城就没有小的没去过的地方。小的,十几岁开始就是个赶脚的(跑腿,帮人送东西,传信的,有时也为人引路。)这石流那个地,那个楼,那个山,那个头。小的都一清二楚。”

余叶辰不耐烦他在说这些没用的,给了默一一个眼神,默一就给了李果子十俩银子“别说没用的,把这城里的大致地形先说说。”

十俩银子啊,李果子简直以为自己是在作梦,要知道十俩银子自己一年也挣不到阿。贪婪将银子放在嘴里咬咬,然后才小心翼翼的放在怀里,知道今天遇到贵人了,打起十二分精神来。

有了李果子的介绍和引路,几天下来几人把石流跑了个遍。虽然很累但都是习武之人也并无大碍。只是曾夕不会武功脸色有点苍白,看得众人心疼,自己却并不当一回事。

此时,众人正站在一处山凹上面,忘伯在地上面了个圈,默一熟练地用长剑将圈里的土壤整块挑起,虽然开始时也为自己的剑默哀了一下,这几个下来已经习惯了。而且还做得无比熟练。忘伯上前,捏下一块底层的土块下来,对着众人说:“你们看,这里是砂壤,也叫沙壤,这种土壤含少量多,颗粒粗糙,渗水度快,保水性不好,但通气性好。所以这种土地种的禾苗不会长得好,产量自然不会高。”

这几天下来,众人对忘伯那是心服口服。也增长了不少见识,只是记仇的忘伯依旧没有原谅林央,让他苦不堪言。

来到山凹下面,才发现别有洞天。这里的空气都带着潮湿的气息,一看才知道是一个天然的峡谷,到处绿草悠悠,还有小小的水声。

忘伯自己动手挖了些土出来,“这才是个好地方阿”,眼里是藏不住的兴奋。

所以说上天是公平的,给了这城贫瘠的大片土地,也给他这肥沃的峡谷。

李果子虽然不知道那几位贵人是那里来的,但是听那个长得很好看,额心还有个很好看的玉的公子说了,他们的主人叫余叶辰,请了高人来看为什么这里每年收成都不好,要帮这城里的人富起来,让城里所有人都有吃的,不会在饿肚子。

所以这几天城里流传着:从山上下来了位救世的神人叫余叶辰,他可以让城里的人过上好日子,让所以人都有吃的。

回到默楼,田管家早就准备好了吃了,他是越看曾夕越喜欢,见他这些日子清瘦了一些,脸色也不好,心疼得要死,恨不能把所有好吃的都给他。

曾看着面前的人参汤欲哭无泪:“田总管我刚刚才吃饱了。”

田总管笑得一脸慈爱:“没关系,过一会在喝,曾少爷,你看你这几天都廋了,脸色也不好,我们少爷看着会心痛的。”

曾夕望向在坐的众人,忍笑的忍笑,无视的无视,谁能救救他。

最后还是余叶辰看不下去,“田伯,你下去吧,小夕不想喝就算了,等他想喝时在喝吧,我会看着他,没事的。”

田伯是走了,走之前还不忘说:“少爷一定要看着曾少爷让他喝了,我去让厨房做点甜点,给曾少爷送房里去。”

也不知道是谁先笑出来,惹来一桌子的大笑。

余叶辰虽然也很想笑,但实在是不忍心:“小夕不想吃,就不要吃了,没关系的。”

曾夕皱着眉一脸为难:“可是那样会让田总管伤心的。”

知道他是不想让关心自己的老人伤心,但余叶辰更不想他为难自己,“放心吧,田伯不会的,不想吃就不要吃了。”说着将他面前的参汤端走,让人撤下。

笑完了回到正题,余叶打开这几日所绘制的地图,忘伯指着地图一处说:“这里,这里,还有这里,都是砂壤土,只能种植耐旱的,其实整座城除了少数地方,都要选择耐旱,耐瘠薄的植物才行,还要看少爷如何打算。”

曾夕想了想:“首先我们要让所有村民,自愿把土地卖给我们,或者租给我们也行,但是租用时间长短必须我们作主,中途他们不得更改,加租。不管最后种植的是什么都要有规律要整体化。所以第一条必须做到。”

林央有一点担心,“土地买卖是要通过官府的,县衙门会同意吗?”

曾夕笑了,信心十足,“一定会同意的。”

大家不解,“为什么”这次到是异口同声,前所未有的默契。

“明天你们就知道了”,众人看着笑得温柔无害的少年,怎么看怎么象只狐狸,不由得看向平日里叫他小狐狸的林央,还真是有先见之明。

林央则是一副看吧看吧,我说得没错吧的表情。众人无奈只能先散去。

曾夕却留下了红舞,“红舞哥哥,你回一躺唯香,在去见一下我的爹爹,将这封信交给他。”说着从情里拿出一封事先写好的信交给红舞。“让他和咏爷爷全力暗中储备粮食和钱,动作不要太大,最好不要让人发现,然后悄悄运过来。”

红舞接过信放到怀里,有点担心的问:“你知道你这次赌上的是整个曾家和唯香吗?”

曾夕怎么会不知道,但是他的眼神依旧坚定,“我知道,但我不会输。”

“值得吗?就算最后成功了,这一切都是他的。”

“没什么值不值的,只有愿不愿意的,而且我欠他一命。”

红舞还能说什么,能做的只有支持。拍拍他的肩,“我相信你一定会成功的,明天一早我就回去,这些天你累了,就不用早起了。”

虽然红舞让他不要早起,但曾夕还是赶在红舞走之前起床,把他送出了默楼。

早饭后忘伯也带着人,去各地找适合这里种植的植物去了,安照曾夕的意思要找水杉、白皮松、山楂、乌柏、玉兰、石楠等,到时会安照针叶树类,阔叶树类,花类等分类种植。

最后曾夕让余叶辰带上十来个人,一起去了县衙。

到了县衙,余叶辰让人将衙门前的鼓击得震天响,引来了不少百姓围观。

随着“威武”声衙门大开,三十来岁的县官,身着官服高坐主位。

余叶辰大步向内走去,林央,曾夕各在一边落后一步,十多个默楼高手紧跟其后。

一见这阵试百姓议论纷纷,县衙铺快手拿棍棒将地跺得咚咚直响,口里喊着:“威武”,师爷吓落了手中的毛笔,县官虽惊吓不小,但却还算镇定。曾夕余叶辰都在心中暗自称赞。

县官一拍惊堂木,“堂下何人,见了本官为何不跪。”

余叶辰一撩衣袍单膝而跪,林央,曾夕,默楼的所有人也都效仿。“参见大人。”

县官并不糊涂,见他们依礼下跪参见,知并不是惹事之人,但也不敢怠慢,“都起来回话,有何冤情速速报上来。”

众人起身,余叶辰才说:“并不冤情。”

县官不解,“那为何击鼓。”

余叶辰不卑不亢的回答:“为了让石流城的百姓过上丰衣足食的生活。”

一句话击起千层浪,围观的百姓炸开了锅。

“他就是余叶辰。”

“他就是那山上的神人。”

“他会让我们过上丰衣足食的生活。”

“我们有救了。”

“石流城有救了。”

贫苦太久,绝望太久,现在有人给了他们希望,那就是他们心中的神。

县官一拍惊堂木,“肃静。”

“威武”

县官看着余叶辰,眼睛多了些警惕,他不是没听说最近的传闻,但他不是那些无知的城民,他不信有人能改变这个城,更不信天下有不劳而获的好事。

“那你要怎样让这城里的百姓丰衣足食?”

县官眼里豪不掩饰的怀疑,让余叶辰他们知道这是个聪明人,眼里也有了淡淡的赞赏:“只要城里所有的百姓将土地卖给我,或租给我,我不但帮他们缴纳应当纳给国家的税还会请他们当帮工,这样他们就不会没有工作,就不会没有饭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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