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佑辰夕 上——白枫叶
白枫叶  发于:2015年12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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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第一次相遇就注定了今生的纠缠不清,注定了今生的沦陷,注定了他是他今生不变的执着。

作者标签:古色古香

第一章:相遇

两百年前这块地土是统一的。世擎帝共五子一女,大皇子世净,二皇子世浩海,三皇子世炎,四皇子世玉醇,五皇子世夏,和唯一的公主世雪。世擎突然驾崩皇室二十年内乱,民不聊生。后各皇子商议决定,将其整块陆地划分成六国,并以各皇子名最后一字为国号。定下百年内互不侵犯,各国国主不能称皇,以君主称之。协议规定,最终统一六国者称皇,但不能杀其余各国投降皇族。

净国

“快找阿,快找阿”四十多岁的管家一边着急的指挥着丫头小斯找人,一边跺着脚。“怎么办,怎么办,老爷夫人快回来,表小姐……哎……”

“哼,就是怪你,叫你不要让少爷知道表小姐要来,你不听,现在好了,少爷不见了,你还我少爷来。”

说话的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小童,说着还不忘去拉扯管家的衣服,可怜的管家本就急得不行,被他这一拉更是摇摇欲坠。却又拿这个少爷身边的小童没办法,谁让少爷宠着他呢,哎只是可怜了他这把老骨头。

而超成这一片混乱的主人却躲在墙后的大松树上,想着等到天黑之后遛之大吉。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夕阳给这座小城披上了一层淡金色的轻纱,树上的少年已经昏昏欲睡。

这时一辆马车远远的使了过来,少年一下子惊醒,慢慢的勾起了嘴角,露出了两个甜甜的酒窝。在心里默默念着:“过来一点,过来一点。”在马车越来越近时,少年的笑更深了。

因为是夏天所以很多马车都会将车顶的木板改成了透风的薄布。这样跳下去的时候也好办多了,真是天助我也。

只是少年没有想过,马车里的要是个姑娘或者是个山贼什么的该怎么办。

当马车快到树下时少年毫不犹豫的跳了下去,却不想车夫看到有人从树上跳下来吓得马上拉住了马绳,马车走得本就不快,这一拉自然就停了下来。

眼看就要和大地来个亲密接吻,车夫眼神淡漠没有一丝要出手的样子,少年不由得闭上了眼眼心里想着“完了。”

意料中的疼痛没来却感觉腰间一紧,人已上了马车。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听一个好听的声音响起“公子这搭顺风车,搭得真有创意。”

好一个翩翩佳公子,玉面,凤眼,一身紫色的锦衣,紫色的发带随意的系在发上,懒散的靠在窗边,手里拿着一条紫色的腰带,正是它刚刚救了他。

少年睁大眼睛,张着嘴巴,一脸呆样,额间一棵泪滴形的碧玉却让少年多了一分灵动,看上去份外的可爱。见此锦衣公子也露出了淡淡笑。

少年暗中惊艳了一翻,回了神拍拍衣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眼里是浓浓的兴趣,“哇,美人,你不是我们这本地人吧,不然我怎么没见过你呢,你这样的美人我见过一定不会忘记。”

锦衣公子见他说得轻浮却不见轻浮之意,眼神干净得如山间泉水,只是单纯的赞美,也就并不生气,反而他的直爽让他多了一份少年才有的可爱。

笑着让他坐下“只是路过此地,并非本地人”

“我叫曾夕,谢谢你刚刚救了我,还让我坐你的马车。”

“举手之劳,不用在意。”言罢透过窗淡淡的看了眼庄院的横匾‘夕园’吩咐:“起程吧”这句话显然是对车夫说的。

松柏林,之所以叫松柏林,是因为这两座山上最多的就是松树和柏树。

松柏林进山出山都只有一条路,树大林大的自然就有很多山贼强盗什么的。当地当官的管也管不完。

而此时十多个手拿刀剑的汉子,正围着一辆看上去很普通的马车。一个为首的大汉将大刀往肩上一扛喝道:“车上的人听着,都给我下来,我们劫财不劫命,乖乖的把钱交出来,不然……呵呵……”

山贼们看老大发了话,也都七嘴八舌的叫了起来,“快下来,不然我们可不客气了,乖乖的爷爷们可不想伤人性命,要不然呵呵呵……”又是一阵大笑。

曾夕看着对面依旧微眯着眼睛,懒散靠着窗的男人,他就象没听到外面的声音一样,还是那样云轻风淡的样子,刚刚有的一点紧张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并不知道他为何如此淡定,但却奇迹的能让人心安。偷偷的透帘子看到车夫依旧眼观鼻鼻观心的样子,好像围着他们的山贼都是空气一样。

曾夕想着这人真是无趣,却又忍不住好笑,“真是个木头人。”

锦衣公子见少年眼里没有一丝害怕,“你不怕。”

曾夕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锦衣公子,“你都不怕,我怕什么。”回答得是那样理所当然。就好象本应如此一样。

锦衣公子被他的样子逗笑了,“你就不怕我是环人,把你卖掉。”

曾夕把他上上下下看了个遍,看得锦衣公子都有一点不自在了才说“第一,我相信你不是坏人;第二,把我卖了也买不到你这一身衣服,所以你不会把我卖掉;第三,我直觉很准……”至于很准什么他就没有说。

这时外面几声惊呼和刀剑掉落的声音后,一切又归于平静。就好像刚刚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马车又开始继续前行。

曾夕忍不住好奇的看向窗外,刚刚围着他们的山贼现在正以各种形态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一看就知道被人点了穴,当真滑稽可笑。

“以后别在当山贼了,要是遇到坏人你们今天就没命了。”说完还不忘挥挥手表示告辞。

而在曾夕看不见的树林里有几个人影一直随着马前前行。

锦衣公子看着那挥着手,如在和亲人告别的少年,真不知道应当说他神经大条,还是不懂世事,他现在应该知道他并不简单,不但不害怕还一脸兴奋。不由得想起了那冲冲一眼的‘夕园’暗想:“曾夕,‘夕园’有趣了。”

出了松柏林已月上树梢,锦衣公子看着已经睡着的少年,月光透过薄布照在他身上,蒙蒙胧胧的看不太清楚,额间那泪滴形的碧玉看上去却如有生命一样灵动。

他知道这叫种玉,世上很少人会,种玉必需要找到合适的玉种,还要和这玉种有缘的人,并且种玉只能在三岁之前种,从此此玉会和主人一起成长,特有灵性。一般是富贵人家为了让孩子平安长大才会种上,但因玉种难得,而和玉种有缘之人更是难找,所以能种玉成功的,到现在少年是他见到的唯一一个。

赶了一夜的路终于在天明时分赶到了云瓴城,曾夕不明白,如果有急事要赶路为什么马车不走快一点,如果没有急事为什么又要连夜赶路。

虽然有凝问但他并没有问出口,他知道自己只是个搭顺风车的,而且他只要不是太笨就知道锦衣公子并不是普通人,不应当问的他决不会多问。

“停”曾夕大喊一声,伸了个懒腰,在揉揉有点酸痛的腿,“谢谢你,我就在这里下了。”

锦衣公子没有说话只看了他一眼,轻轻的点了点头。

曾夕跳下马车,看着马车又开始慢慢前行,心里有一种淡淡的失落,想着我还不知道他的名字呢。身体却比脑子先行动冲着马车追去,“等等,等等。”

锦衣公子不知道刚下马车的人为什么又要追来,但还是吩咐车夫,“停下。”

可能是因为跑得太急,曾夕的脸有些红,“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看着少年认真的眼神,锦衣公子不解:“为什么想知道我的名字。”

曾夕笑得很轻松,“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你帮了我吧,反正我就是想知道你叫什么,不想忘了你。”

少年直爽得让锦衣公子有些吃惊,“余叶辰”在还没作出决定时名字已经说出口。

“什么?”

看着少年那反应慢半拍的样子,余叶辰心情很好的笑了,“我的名字,余叶辰。”

曾夕让他笑得恨不能找个地洞把自己理起来,丢下一句:“我会记住你的,我叫曾夕你也不能忘了我哟。”就落荒而逃还在心里骂自己:“不就是长得好看了一点吗?有什么好怕的,这下子丢人丢大了。”

余叶辰看着扎进人堆里的少年心里暗叹:“真是个孩子。”

“走吧”

马车依旧不快不慢的前行,而躺在远处墙角的曾夕,看着远去的马车,“再见了余叶辰,谢谢你。”

其实曾夕心里知道,再见,不会在相见了吧,余叶辰并不普通,而他只是曾家的少爷,只想过平平淡淡的生活。有些朋友就算想交也不能交。

马车停在了一个小巷口,车夫下车打起了帘子。余叶辰下来看了看这不起眼的小巷,一言不发的向巷子深处走去,车夫从车里拿出一个包袱默默跟上。

走到一家挂着两个大红灯笼的门前,车夫上前敲了敲门,就听里面有人问:“谁阿。”

余叶辰,“住店的。”

“公子走错地方了,我们这里不是客栈。”

“这里虽不是客栈,但洒香千里。”

里面的人呵呵的笑了下又问:“不知道公子为何种洒而来。”

“当然是老板的独家秘方”

“哈哈哈哈,公子请。”话音刚落门就无风自开。

余叶辰也不害怕,大方的走了进去,只见一个五十多年的老人正在修剪花草,见他们进来也不多言,放下手中活,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公子跟我来。”

余叶辰淡淡的看了车夫一眼,车夫就将手上的包袱交给了他,没在跟上。

老人看上去走得不快,可余叶辰却要用上轻功才能跟上,不由得在心里暗暗吃惊。过了一柱香时间,才走到刚刚进门时就能看见的只隔了两个花园的小楼。不用说也知道这花园用了阵法。

小楼共三层,并不是很起眼,就如平常富贵人家中的一样,老人推开门说了声:“公子请,”然后等余叶辰进到楼中后又将大门关上。

楼里是一排排书架,可是书架上并没有放一本书。这时一个十三四岁的小童走了过来,“公子请跟我来。”

余叶辰跟着小童来到书架后面,那里有一个书案,书案后坐着一个带着木制面具青袍人,见到余叶辰淡淡问:“公子是想用换的还是用卖的。”听声音应该在四十岁以上。

余叶辰并没说话,只是将手上的包袱往书案上一放。

青袍人只看了一眼,连声音都没有一丝变化接着问:“那公子想买的是谁。”

“神医世咏”

听到这几个字时,余叶辰肯定面具下的眼神变了一下,虽然时间很短。“带他去二楼”言罢就自顾自的拿了案上的书看了起来。

二楼和一楼一样,一样的空书架;一样的书案;一样的青袍人,唯一不同的是面具变成了银制的。

当他开口问:“谁”时,余叶辰从心底开始吃惊,每个人的声音都不可能一样,就算是模仿注意听也会有一些不同,可此人和刚刚楼下说话的人的声音、语气,都如出一辙。

不过在怎么吃惊,面上也不会表现出来。依旧是那几个字:“神医世咏。”

面具人挥退了小童,余叶辰将包袱放在书案上打开,里面是十两一定的黄金,最少也有几十定,还有一叠银票。

面目人看了一眼,起身走向一排空着的书架,不知是那里的机关起动了,当他刚走到书架前时,书架突然转动,停下时上面已经放了几本小册。

只见他拿起一本念:“神医世咏,净国四王爷之滴子,出生于净二百一十二年,三岁时中毒送出王府,十三岁时接回。但因不喜欢王府生活,只爱草药医术,一年后离家出走。四王爷对外宣布滴子病世。二年后江湖上出现了同名神医。十八岁时救了曾家少爷曾离,从此有曾离的地方都会有世咏相随。净二百三十八年曾离去世,从此世咏在没在江湖上出现过。”

余叶辰轻笑,“这些不用你说,你应该知道我想听的是什么。”

面具人像没听出他话里的冷笑一样,放下手中的册子拿起另外一本打开,“曾离去世后,有人在各地方都见过世咏,他应该在找药,虽然不知道他找的是什么药,但他每次回来都会去‘唯香’。而且有人在唯香里闻到过‘灵露’。”

说到这里,他看了眼余叶辰,放下手中的册子,拿起最后一个,并不打开而是直接扔给了余叶辰。

余叶辰想也没想的就接住打开,里面是一幅画,画中的两个男子站在月光下的小河边,左边的男子正底头对右边的男子说着什么,眼里是无尽宠溺,右边男子底着头轻轻的偎依在左边男子的怀里。两人都身首白衣,在月光下更是容成了一体,任谁都看得出他们的幸福。

面具人不知道何时到了余叶辰的身旁,看着画面中月光下的那两个男人,语气有着淡淡伤感,“左边的是世咏,而右边的就是曾离。”

虽然已经猜到,但当真正证实时,余叶辰心里还是有着不小的震撼。

不管是谁看到这幅画都会知道他们的关系,那决不是朋友知已,那眼神只有相爱之人才有。

面具人回到书案后,语气里已没有那淡淡的伤感,“如果想找世咏有两条线索,‘唯香’和曾家。”

坐在马车上,余叶辰还在想着刚刚小楼里所看到的画,曾离怎么感觉在那里见过呢?曾离、曾家、曾夕,轻轻的叹了口气:“原来是他家,世咏、曾离你们终究还是没在一起阿,不然又怎么会有曾夕呢。”放下心底的感叹吩咐车夫:“去‘唯香’。”

唯香是客栈也是酒楼更是青楼,在这里有最好的客房,有最香的洒菜,当然更少不了最美的美人。

唯香前院是吃饭的地方,一楼价格适中,二楼当然就不是一个档次的,价格当然也要高很多,三楼是客栈,后院是青楼。园中奇花异草,楼里更有比花娇的美人。但唯香出名的除了这里的酒菜,这里的美人,更是因为这里的服务。唯香的店小二都是俏丽的姑娘和俊秀的小伙,但这里的小二不会多说一句不该说的话,就算送菜去雅间也会先拉动挂在门外的风玲让客人知道有人要进来,在这里你不用担心有人会偷听。

曾夕一手拿着一串糖葫芦,一边走一边吃,别提有多高兴了。

来到这里几天,该玩的都玩了该吃的也都吃过了,想想是不是换个地方玩了,不知道不觉回到了客栈。

小二很喜欢这个带着贵气可爱的公子,见他回来,连忙跑了来问:“公子今天可玩得开心。”

曾夕点点头,还顺手给了他一串糖葫芦,“好玩,就是该玩的都玩了,不知道去那里玩了,我想明天去下一个城,换个地方玩。”

这小二一听急了,这么好看又大方的公子要走了,突然像想起什么一样就去拉曾夕的衣服,“公子,你可不能走。”

曾夕不解,“为什么。”

“因为过几天就是‘抢福气’了,那可是很好玩的,还可以给家人抢福气。”

曾夕依旧不明白,“什么抢福气。”

小二一看他来了兴趣,让他坐下给他倒了杯茶才接着说:“这抢福气是我们这里的一种节日,你知道山上的佛光寺吗?那可是很灵的,里的老方丈可利害了,那寺里的符可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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