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后悔了,后悔没有听少爷的话远远地离开朝廷,离开景家。他走上前,想跟少爷讲他们就这样罢手吧,什么事情也都不管了,
离开这里,两人双宿双飞。可是少爷倚在马边,没等他过来,只说了一句‘景天,你终于来了。我早告诉过你,你会后悔的。’
,便抬剑自刎了。景少爷讲,他捧起少爷的头颅时,少爷的
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那是他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亲吻了少爷。只是,少爷他,再也不会知道了。当初,景少爷走了后,
少爷非常伤心……”
戴着狰狞的青铜面具,闯敌阵如入无人之地,每次上阵,必浴血而返,令敌人闻风丧胆天下无双的男子,皇曜,竟然是因为这样
的原因,这样的死法。
“其实少爷是为景少爷死的没错,可是他也把景少爷害惨啦。景少爷这十年来,都没有一天快活过。”
很久很久,两人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林子中鸟儿似乎也沉默下来,马儿吃饱喝足,卧在地上闭起了眼睛,偶尔甩甩尾巴。
黄庭忍不住想:光华公子在这里为皇曜守了十年没错,可是景叔,恐怕在心里会为他守一辈子的墓。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小光,我叫黄庭。我喜欢你,自从第一次见到你,我便喜欢你。我花了十年的时间找你。我长得不太差
,也不太穷,我会好好的待你,让你开心,你现在可能还不喜欢我——我也不要求你一定要像我喜欢你那样喜欢我,但是,让我
在你身边,好不好?我们也不要像你家少爷和皇上那样,好不好?”
好不好?
第十三章:守墓人番外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姿势?”
本来已经解了发带,准备休息的小光,这会儿身上只剩下小衣,一边束起头发,一边认真地问道。
黄庭立马被问住了,白日里他确实是费了好大的心思,拐弯抹角,准备了好久的托词,充分表达了自己对哀帝刘干的羡慕之情,
以及对人类“食色性也”本性的完美阐述,可是小光的反应和在这两个月里两人相处时对其他事情的反应一样,笑眯眯地听着他
讲话,偶尔加上两句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评论——平日里是没所谓啦,可这等关键大事儿,真把黄庭真憋到吐血。
然后,突然间,在这月朗星稀的晚上,黄庭郁闷地躺在自己临时的小床,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进入和谐社会的时候,小光悟了。
他长长地哦了一声,然后扭头问:“黄庭,你是不是也喜欢和男人做?”
黄庭虽然很想纠正他,我只是想和你做而已,但是小光好容易转过来弯儿,他可不敢冒险又把他绕糊涂,便鸡啄米般地点点头。
“哦~”
然后,然后,在面红心跳地观赏了美人宽衣后,便来长江后浪推前浪,一句更比一句奔放的这么一个问题,黄庭呆呆地瞪着小光
,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而美人呢,则在束好发后,顺溜无比地钻进了他的被窝。
晴天霹雳啊,晴天霹雳。本应该生龙活虎,龙马精神,大发淫威的黄庭,这会儿被霹到外焦里嫩,暂时进入炭化状态。
等到焦炭上燃起火来,晕晕乎乎地黄庭终于清醒的时候,小光已经驾轻就熟地跨坐了他的身上。
黄庭本想说:“这个姿势你会比较痛~”嘴巴刚张开,美人已经俯下身子,然后他的话就被两瓣温暖滑润的唇堵上了。
滑腻而温暖,灵巧的触动,口腔中产生的快感迅速蔓延到全身。已经星星点点的火焰立马成了燎原之势,小光却直起身子,微闭
上双眼,轻咬唇瓣,慢慢地坐了下去。
黄庭有过女人,也很享受那个过程,这会儿,他觉得自己这二十多年是白过了,什么叫曾经沧海难为水,吃过一口蟠桃不会再喜
欢其它任何水果。
小光轻扶住他的肩膀,上下滑动。待到情浓处,一层微细的汗珠渗出光洁的额头,白腻如玉的肌肤也泛出淡红,随着喘息的家中
,他加快动作,双目间仿佛浮上一层雾气。黄庭不觉闭上眼睛,只看着小光的可人模样已经让他情不能已,如此这般,既是在天
堂,又是在地狱。
正在紧要处,小光忽然停了下来,微喘道:“你是喜欢在里边还是在外边?”
黄庭这会儿正是欲上不得,欲下又舍不得,听也没听清,嘶哑着嗓子反问:“外边?”
“哦……少爷,他好像更喜欢,里边呢。”
黄庭眼睁睁地看着美人从身上下来,妩媚地一笑,在自己身边躺下,然后,然后,虽然小光手上功夫也很不错啦,可是,哎呀,
什么?少爷?
黄庭喘了半日,扳过小光来:“小光,你们少爷喜欢啥?”
小光用无辜到欠扁的眼神和声音答道:“少爷喜欢射在里边。”接着又来了一枚重磅炸弹:“我也喜欢。”
黄庭怒道:“皇曜他明明喜欢的是皇上,竟然对你做这样的事?”
小光眨巴眨巴眼睛,不解地问:“为什么少爷不能教我?难道因为少爷很忙,我不该打扰他,应该让别人教我?少爷教我读书认
字弹琴煮茶……”
想到小光平日里弹得小曲儿,煮出的香茶,黄庭消消气:“你家少爷还教了你什么?”
小光笑眯眯地:“还有这个啊,他教了我好多姿势。原来你比较喜欢骑乘式。”
黄庭气结,小光你这个小笨蛋,这个可不叫教,它的正式名字叫做调教。
皇曜在天之灵:“黄庭你这个臭小子,捡了现成的便宜竟然还卖乖,景天,把他拖出去打屁股~”
第十四章:暗夜之花
闪烁到暧昧的灯光,试探到挑逗的音乐,助兴到乱性的美酒,舞台上快速扭动的健美身体,点燃着舞厅里身体的摩擦。巴比伦酒
吧,正如它古代的帝国一般,奢靡而淫乱。
慕容倚在二楼栏杆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楼下形形色色在夜晚猎食的人们。不乏面容俊秀的少年主动凑上胡子拉碴乏人问津的大叔
,为了不菲的夜资,但大部分的人都是为了一夜的狂欢,释放出身体中荷尔蒙疯狂的叫嚣。慕容不动声色地拨开一只有意无意搭
在自己肩上的手,他喜欢捕猎者的感觉,新鲜的,活跃的,年轻的。
慕容自然有挑选的资本,事实上,为了能安静地找到目标,他不得不戴上遮住半边脸的墨镜,穿上宽大的球服做遮掩。可是这里
的人见多识广,火眼金睛,尽管他尽量把自己混迹在人群里,前来搭讪的,直接动手动脚的还是络绎不绝。
手中的酒一饮而尽后,他转身去了洗手间。经过“后房”,阵阵淫靡的声音传了过来,慕容暗暗地骂了一声,他本来想速战速决
的。
还未拉上的裤链里多出一只手来,毫不客气地便覆上他,手指灵活的挑逗,慕容不得不咬住嘴唇才压抑住已经冒出来的一声呻吟
。慕容恼火地回头看这个猎豹般悄无声息靠上来的偷袭者,对上一双漆黑的眸子,戏谑的笑容,大理石雕刻出的坚毅容颜。慕容
松口气,还好,是自己喜欢的类型。
男人紧贴上来的身体已经说出了一切,慕容咬牙看向他空闲的另一只手,四方形的小塑料袋,他伸手接过,任那人连拖带抱地把
自己弄进一个小隔间按在墙壁上。
慕容的声音很好听,所以他很讨厌在做的过程中发出声来,因为这往往意味着更多的麻烦。这会儿声音像长了翅膀般,使劲儿地
从牙缝中朝外飞。男人手上的技巧很好,身后的撞击深入而有力,却又把握着火候,每次都不给慕容足够的刺激。慕容喜欢快速
的释放,现在却不得不配合着那人的节奏,让他更感到丢脸的是,最后关头自己那叫声在耳中回响,不知有多色。
摸着那人递过来的第二个小塑料袋,慕容竟然也有点心动,想了会儿,还是顺从地给他戴上:毕竟这样的极品,不是每次都能遇
上,偶尔放纵一回,佛祖想必也能体谅。
是的,咱家的姑苏慕容少爷,是个绝色的绝对零号,坚决地秉承着“一次性”原则,无情砸碎无数俊男帅哥的玻璃心。
慕容郁闷,被那人压干榨尽后,趁着自己腰酸腿软,毫不客气地便是一轮抢掠式的狂吻,他慕容虽然阅人不少,初吻可是直到今
夜还是保留着的呢。
更糟糕的是,等自己回过神来,那人却早已衣冠楚楚,仍然是戏谑的眼神,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慕容知道自己衣衫不整,身下更
是一片狼藉,那副样子在自己眼里看上去是丢人,在对方眼里是诱人,眼见着他裤中凶器又要亮出,见他又凑过来时,慕容不觉
身子一缩,那人却只舔了舔他的耳垂,轻声笑笑,便离开了。
慕容眨眨眼,差点雾气蒙蒙:做完就走向来是他的权利。被人死缠是很烦,可是做完就被丢下,毕竟是件很伤小朋友自尊的事情
。难不成,自己已经年老色衰,沦为被抛弃对象了?
慕容一向觉得自己是个有原则的人。虽然昨夜被压榨到油尽灯枯,今早六点,仍然准时地在自家的小床上醒来。打开手机,还未
穿好衣服,手机已经震到在枕头上欢快地跳舞,刚按下接听键,那头尖利的女声便传了过来:“慕容,你怎么不开机?知不知道
毓姐我给你打了多少次电话?你小子昨天死哪里去了?”
慕容尽量把手臂伸长,等着毓姐发完脾气。毓姐是天,他们是地;毓姐是鲜花,他们是绿叶;毓姐是御姐,他们是小正太。
慕容工作的翻译公司,是B市规模最大,业务最广的对外服务公司。公司里人脉最广,客户最多,红包最厚的是毓姐手下的口译
小组。毓姐早年自己也是B市里著名的同声译,多年的媳妇熬成婆,不想再跟一帮小青年们抢饭碗,便做了经纪。她自己声名在
外,强将手下无弱兵,一训二骂三奖金,刀子嘴豆腐心,她手下的小年青们个个对她是既敬又怕,怕中微微还有几分感激。而慕
容,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正是毓姐最得意的干将。
慕容的一句“早已说好放我三天假”,刚说了一半便被毓姐打回来“你知不知道一朝天子一朝臣,公司刚换老板,你竟然还想着
放假?!”
慕容本想说老板其实已经换了半个月了,但怎敢跟毓姐顶嘴,唯唯诺诺地等着毓姐吩咐:“上午十点,丽日度假村,H别墅,尹
先生。”顿了顿道:“没时间准备,客户也不肯提供资料,只好靠着你了。”
毓姐说一句,慕容哼一声,毓姐说完了,他一时没刹住车,听得毓姐在那头沉默,慕容的心刚吊起来,却听得毓姐温言道:“慕
容,丽日度假村那边我有人熟,也跟他们打过招呼,你自己机灵点。”
毓姐这句话的涵义慕容翻译到一半才明白过来,MMD,这两班人西装革履,文质彬彬,人模狗样,说了半天的切口,敢情竟然是
做军火生意的?!
慕容一身冷汗地翻译完毕,两帮人马看样子都比较满意,屋子里的气氛一下子轻松起来。瞅着没人注意自己,他悄悄地溜到墙根
,一步一步地挪进卫生间,马上拿出手机拨毓姐的电话。
还未接通,他又合上手机:听毓姐的口气,她其实早已知道事情内幕。为什么毓姐会跟这种事情扯上关系?他心中一激灵,虽然
不喜欢卷入公司高层那档子勾心斗角,可他也不笨,前任老板在市里其实相当有背景,现在正是公司生意蒸蒸日上的时候,却突
然悄无声息地便易了主,只能说明新任老板势力更雄厚。现在看来,新老板原来是混黑道的。毓姐的个性他知道,若有可能,绝
不会染黑;既然她都束手无策,自己不过是虾兵蟹将,出来打酱油的,能有什么办法?
想了一阵,既然无法脱身,那只有既来之则安之,走一步算一步。他定定神,对着镜子调整下脸色,刚准备出去,却又闪身进来
一人。
慕容心中有鬼,差点叫出声来,定睛一看,更是一时间脸涨得通红,来者何人?正是十二小时前,让慕容欲仙欲死且惨遭调戏之
人。
咱慕容虽然夜间会偶尔地放松或者说放 荡一下,可是在白天里,向来都是阳光正气型的大好青年一个。深呼吸一口镇静下来,
想来昨晚自己发型颇为夸张,酿造奸 情的灯光自然又不会太明亮,这人不一定会认出自己,他一低头,装作不认识,快速朝门
口走去。
唉,慕容,难道你没听过冤家路窄么?
刚走出两步,又被人从背后用手臂箍住,耳垂上传来阵阵酥麻,身下传来异物的顶触感──MD,这王八蛋就是接着昨晚干嘛!
身后那人显然很全神贯注地在享受这一刻,轻含住耳垂已经不能满足,他将慕容扳过身来,抬起下巴,吻下去。
此时的慕容大脑清晰,身手敏捷,加上身处险地,格外地容易受惊,张开口──然后使劲儿地咬下去。
心情大好的男人难得地皱了皱眉,手背按了下嘴唇,隐隐有血迹,又怒又好笑:“慕容,你属狗的?”
慕容打了个激灵,说话也有点哆嗦:“你,你是谁,怎么知道我?你是警……”急忙住嘴,自己这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可这人若真是警察的卧底,我会被抓进局子里,贩卖武器会被判什么罪?不枪毙也得个无期,出不去的话,以后就是他案板上的
肉,被XX再被XX,永无出头之日了……
想着自己将来的悲惨生活,慕容的小脸也吓得煞白,虽然硬挺着腰肢,眼中却掩不住惊惧。那人低笑几声:“慕容,你就是这么
见你老板的么?”
老板?慕容晃晃脑袋:哦,是公司的新老总。几条线一串起来:原来是自家的老板才是幕后,所以自己被派到了这里;原来自家
老板也混夜店,还跟自己沾了点露水──咦,难道是先跟自己有那么一段奸 情之后,才把自己弄到这里来?
既然老板都在,那他的小命看来不需要担心了。慕容长舒一口气,放下心来。小命保住了就行;至于贞操,呃,对于慕容这样一
夜情至上的豪放男儿,贞操,那是什么?
心神一定,他抬起头来仔细打量自家老板,既然比肌肤之亲更亲的事情都做了,装正经也没啥用。尹筌看着他几近放肆的眼光,
他位高权重久了,少有人见了他敢这样的眼神看他,不觉好笑,伸手想拉他靠近点──却被慕容灵巧地矮身蹲下躲开。再抬起头
来,已经换上一副脸色。
尹筌见他脸色变幻,眼神闪烁,笑道:“慕容,你在打什么鬼主意呢?”
慕容身子朝后一靠,摆出个再悠闲不过的pose,仿佛二人不是身处五谷轮回的卫生间,而是风景宜人的胜地,拖长声音道:“尹
先生,难道你不怕我去告发你从事非法职业,勾结境外不法人士,危害国家和人民安全,我国公安部门随时都可以将你绳之以法
。”
尹筌低下头去,慕容精神一振,看来这招有效,待发现他身体抖动,才明白他不过是笑到肚子痛而已,一时羞愤交加,NND!
尹筌笑了好久,道:“慕容,看来你功课没有做到家,过会儿酒桌上,我介绍公安局长给你认识。还有,刚才不是还怕警察怕得
要死么?”
慕容愤愤地瞪了他一眼,最后一张王牌也被抽走,闷声道:“老板,你想要干啥?”
极其暧昧的声音钻进耳朵:“小慕容,你知不知道你这副气鼓鼓的样子很口耐,让我很想在饭前吃点开胃菜。”
慕容抖抖身上的鸡皮疙瘩,闷闷不乐:“老板,我的原则是绝不和同一个人做两次,还有,我从来不在白天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