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眷侣+番外——寒许
寒许  发于:2013年04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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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在他已经承认自己是Gay,开始慢慢喜欢上一个人的时候,血淋淋的回忆也回来了。

而且,是用这么讽刺的方式。自己的以死抗争,换来的就是这次甘为人下么?从强奸变成了奸情?

第十一章:凤求凰6

仿佛猜到他在想什么般,雷云皱皱眉:“缘,你还真是个迂腐老夫子——你这么在意和男人做?”

林缘气极,大叫:“和你做还不如被狗咬!”

“好,好,我在你心里就是条狗。那堂哥呢?疯狗?”

林缘不自觉又哆嗦了一下,纪仪梦居高临下的强硬姿态在他脑海里浮现出来,雷云好死不死地加上了一句:“如果现在面对着你

的是他,你想他会怎么做?”

他仿佛是好笑地补充道:“堂哥驯马的方法向来只有一种,就是拿鞭子抽——哦,差点忘了,有匹乌云踏雪他喜欢的紧,连他也

舍不得打。”看着林缘似乎也听进去的样子,他笑眯眯地补充:“他饿了它一个星期。”

林缘的脸上露出几分惧意,但很快,又被倔强代替。

雷云柔声道:“缘,你说我从一开始就刻意接近你,确实是对的。但是,你知道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什么时候?”

“那是在你住院还未醒的时候。堂哥当时已经被爷爷关了起来,他让我去看你。见你的第一眼,我就下了决心。”

“你刚才问堂哥在什么地方,我告诉你,他现在欧洲。除了生活所需,没钱没卡没身份证和护照。可是即使这样,我也不确定能

够困他多久。”

林缘疑惑地看着他,雷云吐出一口气:“缘,你以为,堂哥会那么容易放弃?即使你以死相逼,别说你没死成,就算你死了,你

的尸体你的骨灰都他都不会放过。你这两年的自由生活,是以他的软禁为代价。”

他接着道:“他如果回来了,我会立刻雇佣最好的保镖,启动最严密的安全措施。我毫不怀疑,他会亲手把我凌迟至死。”

“那,缘,如果他回来了,我又不在你身边,你怎么办?在他手里,只怕你想再自杀都没法子呢。”

林缘一肚子怒火已经冲他吼出了大半,这会儿看着他俊美的脸上显出几分忧色,皱起眉头,和平日开朗乐观的样子全然不同;他

本来对纪仪梦又恨又怕,雷云虽说不怀好心,可总算自己也出了口气;心下不觉有几分松动。可转念一想,这个雷云变脸的速度

比翻书还快,潜伏得比孙红雷还深,若不是今天被自己看到那块玉佛,谁知道他还会装好人多久?

正在那里阴晴不定,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冲他发火。可是——如果这会子不发火了,那该干啥?担心纪仪梦,就算担心,也不能在

雷云面前示弱;原谅他,两人和好,似乎又太没骨气了……

只听得雷云悠悠一声长叹:“我知道你现在心里一定很怪我。我一开始不应该瞒你,可是,自从那次之后,你就恨不得武装到牙

齿,对谁都摆出一副戒备的样子,我真的很怕吓着你。”

——谁说撒娇是女人的天赋来着?

看着雷云扑闪扑闪眼睛,又委屈又难过的样子,林缘连自己的伤心愤怒都忘了,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一下子从教父变脸成hello

kitty,他还真是适应不过来。

雷云不给他缓冲消化的时间,换上牛皮糖的缠劲儿:“再说了,缘,你的性格我早明白了。我会一直待你好,你打我骂我,我还

是会待你好。你害怕的时候我会保护你;你孤单的时候我会陪着你;你伤心的时候我安慰你;你高兴的时候,哦,没我啥事儿…

…总之呢,我会一直在你身边。总有一天,你会回心转意的是不是?”

林缘一时间哭笑不得。

雷云顺杆儿爬上:“那,我们何必浪费那么多时间和精力在这个不愉快的过程上?缘,我们和好吧。”

见他绕了一大圈得出这么个结论,先兵后礼,把自己弄得一点脾气都没有——林缘很快得出了自己压根儿都不是雷云对手的结论

。斗智斗力都不是别人对手的情况下,是不是只有投降一条路可走?

他突然间想起一句名言:“生活就他妈的就是一场强奸。微不可闻地,他叹了口气。

看着林缘白玉般的脸上浮现出的倦意,雷云走上前去,轻轻地将他搂在怀里,他感觉到那有点单薄的身体颤抖了一下,还有些僵

硬,但是并没有躲避。他在林缘看不见的地方露出一个笑容:一年的精心准备,一年小心翼翼的反复试探,怀中的人儿最终还是

属于他了吧。

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皇。时未遇兮无所将——那一旦遇上,就算坑蒙拐骗偷都要得到手,到手了那就死不能放。

第十二章:守墓人

天佑十年,阳春三月,草长莺飞,这皇家陵苑,经过一冬的休养,在早春天气,处处泛出绿色,几朵报春的小花早早地探出头来

,林子中鸟儿鸣叫此起彼伏,淡淡的阳光撒在林木中,给人一种暖暖的感觉。如此天气,正是踏春时节。只是,这皇家内苑,纵

然风光如画,自然也是人迹罕至。

林子里忽然传来一阵窸窣的声音。一只出洞不久,正探头探脑地张望的小兔子忽然支楞起长长的白耳朵,撒腿就钻回了洞中。鸟

儿们似乎也停止了唱和,瞪着乌溜溜的眼睛看着这不速之客。

走过来的人长发及肩,身躯挺拔修长,牵着一匹马,风霜满脸,身上衣衫华贵也露出几分破旧褴褛,眼神中也满是疲倦,但掩不

住却是整个人的傲然。若仔细看,虽然唇上下巴上胡须掩面,那人却相当的年轻,不过是二十三四岁模样。他一边用佩剑斩开乱

草荆棘,一边努力辨认些什么。

满山荆棘中,忽然隐隐地出现的一条小径。那人精神一振,拉着马快走几步,再朝前走,已能听到淙淙的流水声,他脸上微露笑

意,朝着小溪走过去。马儿不待主人牵引,小跑着到了溪边,一人一马同时扎下头去,尽情地畅饮了一番。

沿着小路朝前又走了几步,那人忽然停了下来,身子不由自主地颤抖了几下,马儿像是了解主人体力不支般,想撑住他,那人扶

着马儿,却慢慢地滑倒在地上。

马儿一阵悲嘶,在主人身边喷着响鼻,不安地来回踱着,一边用嘴去衔主人的衣衫。那人趴在地上,一动不动。马儿终于放弃,

跪了下来,也趴在主人身边。

半晌,又传来一阵窸窸窣窣,小路的另一头,一个身影慢慢地朝着这一人一马走了过来。

马儿警觉地站了起来,新来这人身披拖地斗篷,连头带脸蒙得严严实实。停在一丈开外的地方,默默地观察了一阵,最终还是走

上前来,把那青年翻过身来,伸手搭在他的脉搏上,过了一会儿,自言自语道:“脉象虚浮,脉搏倒还稳。”又仔细看了看他的

脸色,正待扒开眼皮,却发现那人眼皮下,眼珠骨碌碌地转了几圈。一愣之下,才反应过来,那人原来早已发现自己,为了引自

己现身,才假装晕倒。

想通这一节,自然心中一惊,眼神飞快地瞟向了那人握着佩剑的手,手正软软地垂在身边,而镶金带玉的宝剑如今正孤零零地踏

在马蹄下。心想这人大概并无恶意,胆子一大,顽皮之心顿起,伸手捏住那人的鼻子,拉开他的下巴,一本正经地数起牙齿来:

“一五一十,二五二十,嗯,智齿还没长全,还是是小嫩鸟呢。”

小嫩鸟的爪子蜷了起来,又无可奈何地张开。那人仿佛考验他耐心般,合上他的嘴巴,却不放开捏住鼻子的手,默默地计数:“

一,二,三,四……”

小嫩鸟气怒交加:“这家伙,是看我能闭气多久吗?”心念一动,运起了龟息功,心跳减慢,呼吸早已就没有,进入了假死状态

大斗篷本指望着小嫩鸟忍不住求饶,数到一百上,仍无动静,心下便有点发慌,伸手一探,脉息竟然停止,松开手,也无呼吸迹

象。这一惊非同小可,耳朵贴在心脏上听了会儿,虽然几乎没有心跳,所幸胸口始终维持着温度。想了想,把那人搬上马背,牵

着马,沿着小路走进了密林深处。

林中大树毗邻,虽然还未长出茂盛的树叶,林子里也颇显阴暗。一条小路若隐若现,东弯西绕一段之后,一座精致的小木屋赫然

出现在眼前。那小屋藏在密林背后,屋之后便是陡峭悬崖,又恰好在一大块凸出的石壁之下,若非刚好走到这块空地,绝难发现

。位置既隐蔽,风景却又极好。屋前一片花圃,几支修竹,让人一见之下,便心旷神怡。

大斗篷将马缰绳拴在门前的树上,把马上那半死不活之人移下来,相比之下,身形甚为矮小的他只好像拖包袱般,半拖半拉将那

青年挪进了小屋的床上。

拿出一个木盒,翻出个小小的瓷瓶,倒出一颗黑黑的丸药来,使劲儿地掰开那青年的嘴巴,把丸药塞了进去。又怕那药下不去,

扳着青年的身子就是一阵摇晃。

待猛然发现那人绵长的呼吸时,只觉得左手一阵痛,竟被人牢牢地抓住了手腕。

他一惊,青年已闪电般出手,他的斗篷应声而落,一张精致到夺人心魄的脸庞露了出来。

青年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仿佛时间停止,万物不复存在。半晌,他站起身来,长揖至地:“黄庭拜见光华公子。”

被称作光华公子的俊美男子扬眉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笑道:“光华公子?呵呵,好多年没人这么叫过我了。”他上下打量自称

黄庭的青年一会儿:“你看上去不过二十出头,怎么会知道我?”

不等他回答,又道:“你刚才怎么一下子就像死了一样?”看了看那个小瓷瓶,“那些药真的效果那么好?”

黄庭一时间有点无语:“九转熊蛇丸乃采用多种名贵中药制成,炼制颇为不易,几有起死回生的功效。刚才我不过是假死,浪费

公子一颗灵药,心下甚为不安。”

他面目本来颇为白皙,这会儿脸上阵阵红晕。他刚才运功闭住呼吸停了心跳,片刻之后自然会醒过来,没想到光华公子竟然将这

大补之药直接塞入他口中,药力过大,把他一冲便醒。这药于身体虽然有益无害,对健康之人而言,却又显得补益过大,他一边

讲话,一边运功将药效慢慢消解。

光华公子却毫不介意,不以为然地笑道:“不管怎么样,你醒了就好。”他收拾好瓶子,坐在一张藤椅上,盘起腿来,偏着脑袋

笑眯眯地打量着黄庭。他虽然知道黄庭装昏骗自己,但见他死而复生,没被自己害死,心情不觉大好。

黄庭本是将门之子,幼年便得名师教导,文才武略,莫不精通。十年前天下大乱,他小小年纪便随父兄出入沙场,为当今光曜皇

朝立下汗马功劳。何等大场面没有见过?可这会儿,在这小小的木屋,对着一个手无寸铁,几乎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他紧张起

来。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在床边坐下,微抬眼向对面看去。光华公子仍然在打量他,眼里满是笑意。他松一口气,斟酌了一下:“

在下冒昧前来,打扰公子清修,还望恕罪。”

光华公子嘻嘻一笑:“怎么会?我这里少有人来,能说话的更是只有一人,你能来,我很高兴。”脸上笑靥展开,更是动人。

黄庭脸上一红,只觉得心跳加速,声音不觉柔和宠溺起来:“若你喜欢,我便留在这里陪你如何?”话一出口,一时间几欲晕倒

,他十年来日日想着的便是这人,长久来早已失去希望,今日骤然得见,与他肌肤相触,笑语炎炎,早已是意外之喜,这会儿竟

然不留神间,心中所想就溜出了口。

光华公子此时却变了脸色,眉毛微蹙起来,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不对不对。我在这里隐居,外人从不知晓。况且这里是皇帝家

的地盘,除了皇帝,没人敢随意进来。你,到底是谁?还有,你怎么会认识我?皇帝还说,别人一发现我,就会想要我的命。你

不是他派来的。难道你想要杀我?”

黄庭怔怔地看了他一会儿,失笑道:“天下之大,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什么地方不是皇帝家的地盘了?”略带几分

嘲弄地看着他道:“就说你我,皇帝要杀要活要藏,还不是随他的意思?他要你活着,我是他的臣子,又怎敢对你不敬?”

光华公子眨眨眼,才又想起来,依自己本来的身份,原本是该跟当今的皇帝撇清关系才对,一时间不知道说啥好,瞪着眼睛看着

黄庭,扁扁嘴,不知道是不是该笑一笑缓和气氛,还是该找个理由跟皇帝划清界限。

黄庭看他这副模样,自己忍不住微笑起来:“你不用担心,我不会说出去。再说,皇上当年把你献给刘乾,我早就知道。”

眼前这位男子,正是十年前被前朝哀帝刘乾一见之下惊为天人,随即废了三宫六院,昭告天下,封为“光华公子”的少年。史书

记载,自从他进宫,天子刘乾便 “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也正是这位光华公子,在当今圣上,当年的大将军景

天献上叛君首领皇曜的首级时,受惊过度,一病不起。刘乾刚好以此为借口,准备夺了刚平息叛乱,立下大功的景天的兵权。刘

氏天下几百年,早已千疮百孔,刘乾更是任人唯亲,景天忍无可忍,在一众大臣的簇拥下,冲进后宫,杀了刘乾,自立为帝,开

了光曜王朝。这光华公子,便被世人称为灭国妖孽,虽百死不能洗其罪孽的妲己褒姒之流的祸水。刘氏灭亡之后,不少人为表示

对新朝的忠心,恨不得将这灭国妖孽食肉寝皮。而景天登基后,明示天下,已将光华公子处死,普天同庆,民间为此欢庆三天。

这样情况下,当年正是景天亲手将光华公子献进宫中,从而保住景家权势,并重获兵权的这一段历史,也就是秘而不宣了。

黄庭悠悠长叹一声,看着眼前这风采绝代倾国倾城的男子。

十年前,黄庭和父兄一同进宫参加宫宴,晚宴上珍馐佳肴无数,宫娥舞姿曼妙,他的眼里却只有那淡淡笑着坐在皇帝身边的那人

。一般人若敢像他那样盯着光华公子,早被刘乾推出去斩首。好在他当时还是个孩子,刘乾也只是哈哈大笑一阵,嘲笑了他父亲

几句便作罢。

也就是在那次晚宴,景天大破叛军,将叛军首领皇曜枭首的消息传了过来。然后不久,他父亲联合其他几位大臣,簇拥着景天杀

进了皇宫。黄庭虽然年龄幼小,却正是率先冲进皇宫的将领之一。他只问了一句:“是不是杀了皇帝,他的东西我就可以随便拿

?”

他确实是第一个到达光华阁的将领,当他在光华阁四处搜寻的时候,他的哥哥将剑刺进了刘干的胸膛。黄庭后来很后悔,他应该

首先抓住刘乾,他那么宠爱光华公子,死的时候只怕也不肯放过他,至少应该知道他的下落。也幸好,虽然生不见人,倒也是死

不见尸。自新皇登基,各位有功之臣论功行赏之后,黄庭便离开京城,四处找寻那人。

十年来,也算是万水千山走遍,他亲手种下的女贞已经长到合抱,他自己从懵懂的少年长成了挺拔的青年,当初那种“非找到此

人不可”的决心也被无数的失望消磨殆尽。他本渐已绝望,老父又老气横秋外加老泪纵横地半骂半求地让他担任皇宫警戒,也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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