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海的颜色渐渐变浅，水面近在咫尺。
“叶宁……叶宁……醒过来……”声音在水面之上呼唤他，呼唤他睁开双眼。
蜷缩地身体打开了，鱼尾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人类的双腿。可是叶宁却一点都不害怕，他开心地看着面前的人，张开双臂回抱住对方。然后，两个人在无数鱼儿的簇拥下游上水面。
冲出水面的那一瞬间，耳边哗啦一声，下一刻温暖的阳光倾泻在脸上。
叶宁睁开眼睛，眼前白茫茫一片，光有些刺眼，他又闭了一下眼睛。
“叶宁！”耳边有个声音。
叶宁睁开眼，裴以铭的脸蓦然进入视线，下一刻他就被结结实实地抱住了。
“裴以铭……？”叶宁没有缓过神来。
“太好了，你醒了。”裴以铭紧紧抱着他，用力得像是怕他下一刻就会消失不见。
“裴以铭，你怎么啦？”叶宁有些不明白，他的神色依旧有些恍惚。
“他在因为你的清醒而激动。”旁边又传来一个声音。叶宁转头，看见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站在一边对着他笑了笑。
叶宁也回笑了一下，说：“周先生，你怎么在这里？”
周一元耸耸肩，一边在电脑上记录下叶宁的各项数据一边说道：“我是你的主治医生，我能不在这里吗？我要是不在这里，我怕裴以铭会拆了我的地方。你都不知道，刚把你送来那会儿，裴以铭就像是疯子一样差点连手术室都想跟进去。后来好不容易挨到你手术结束，这家伙就死赖在医院不肯走，他不肯走也就算了，非得拉着我也跟着一起陪着。为了你，我可是一段时间都没有去见我的小情人了，这牺牲可大了。你要再不醒，我哭都没有地方哭哦……”
叶宁笑了一下：“谢谢你。”
周一元说道：“不用谢。其实你应该庆幸，那把刀插进的是你的左胸，要是你是人类那就死定了，幸好你是人鱼心脏长在右边才勉强逃过一劫。不过身体上还是受伤了，虽然听说人鱼的治愈能力很强，不过为了避免万一以后留下什么病根，还是要好好休息的。”
叶宁乖乖地点头：“恩，知道了，谢谢。”
周一元记录完数据，说道：“你现在情况一切稳定，不会再出什么事情了，我就不当电灯泡打扰你们了，先走了。”说着，朝着叶宁挥挥手就离开了。
“哦，对了。”周一元走到门外又突然向后仰头对着叶宁笑眯眯地说道，“我希望下次在裴以铭的地方看见你，而不是在我的医院。”
叶宁又笑了一下，目送周一元离开。
病房里少了周一元唠唠叨叨的声音，突然安静下来。
叶宁开口：“裴以铭……我……”
话还没说完，就被裴以铭截去话头：“叶宁，这几天我很害怕。”
叶宁有些惊讶又有些不解：“害怕？”
“没错，我害怕我会永远失去你。”
叶宁愣住了，他怔怔看着裴以铭像是不认识眼前这个男人一样。
“裴以铭，我不明白你的话。”叶宁说道，“为什么你会害怕失去我？”
“因为我爱你。”裴以铭想都没有想就说出口，就仿佛那是极其自然极其正常的一件事情。可是这样叶宁糊涂了，裴以铭爱他？
“可是，你爱的人不是一个名叫叶宁的人类吗？”叶宁问道。
“没错。”裴以铭点头承认。
这让叶宁更加混乱了。
裴以铭说道：“曾经我爱过一个名叫叶宁的人类，如今我爱着一个名叫叶宁的人鱼。”
这话说着坦荡自然，丝毫看不出做作的样子。
可是却让叶宁有种反应不过来的感觉，他又问道：“可是当初我只要以说起你以前的爱人，你就很不开心。”
“那只是因为我不喜欢你用自己去和他比较，你是你他是他，你们不同。”
“可是……”叶宁还想问。
裴以铭叹口气，无奈道：“叶宁，难道一直以来你都不明白我的心意？如果是因为我没有说出口而让你胡思乱想，那么我现在告诉你，我裴以铭爱着的人是叶宁你，一条人鱼！”
那话峥峥有力地响在叶宁耳边，叶宁睁大了眼睛。半响，他伸手捂住嘴巴，看着裴以铭，用一种可怜兮兮地声音说道：“裴以铭，我是不是在做梦？”
裴以铭拉开叶宁的双手，看着面前满脸通红的人，俯身吻上去：“当然不是……”
“裴以铭……”
“恩？”
“我爱你。”
“我知道。”
“……”
“我也爱你。”
——正文完——
番外
春暖花开，漫长的冬季总算是彻底过去了。阳光温暖而迷人，穿过大都市大厦林立的风似乎也带来了远方花草的清香。早上八点，太阳刚升起没多久，天气极好，天空蔚蓝如洗。一辆银白色的小车从在路上飞驰，阳光为小车的表面镀上一层闪闪发光的色彩。小车行驶了一会儿，在一幢大厦面前停下。从车里出来一个人，那人穿着简单的白色衬衫黑色的裤子，风扬起他漆黑的头发，露出下面一张清秀的脸。
“叶先生。”大厦里有两个穿着笔挺黑西装的人迎出来，对着从小车上下来的男人恭恭敬敬。
叶宁温柔地笑笑，问道：“裴先生在吗？”
“裴先生在办公室。”其中一个黑衣人毕恭毕敬地回答。
叶宁又笑了笑，温和地说道：“谢谢你。”他走进大厦，轻车熟路地走向角落里的电梯，按下楼层的数字。来到预定的楼层，叶宁输入密码打开门。
办公室里的玻璃是暗色，使得整个室内看起来都很昏暗。偌大的办公桌前并没有人，只有红色的灯光在一闪一闪。叶宁打量了一圈，发现沙发上有个人躺在那里。
“裴以铭。”叶宁叫了一声。并没有人回答他，他走到沙发跟前。裴以铭闭着眼睛躺在沙发上，胸膛一起一伏，似乎是睡着了。叶宁蹲下身，把裴以铭落在眼睛出得头发往旁边拨了拨。
“啪”的一下，他拨弄裴以铭头发的那只手的手腕被抓住了。
叶宁惊愕了一下。
裴以铭睁开眼睛。
“你没睡着啊？”叶宁问道。
“你来我就醒了。”裴以铭没有放开手，只是用鹰目一般的眼神盯着叶宁看。
叶宁被盯着有些不好意思，“裴以铭，放手。”他微微挣扎道。
“不放。”裴以铭还是那样盯着叶宁。
“你……”叶宁的脸有些微红。
裴以铭手上一个用力，把叶宁拉到自己怀里，俯身就吻了上去。
“唔……”叶宁只是稍微挣扎了一下，就闭上眼睛柔顺地回应裴以铭。
好一会儿，裴以铭才松开了叶宁。
叶宁靠在裴以铭身上，微微喘着气，脸色有些红，他小声地说：“你昨晚没有回家，最近很忙吗？”
“我昨晚没回家，你想我了？”裴以铭在叶宁的耳后摩挲。
叶宁红了脸，摇头：“没有。”
“真的没有？”裴以铭问。
“真的没有。”叶宁轻声否认。
“好吧。”裴以铭扬眉，松开手站起身去把暗色的窗户调亮。
“裴以铭……”叶宁在他身后说道，“春天来了。”
“你想要做什么？”裴以铭问道。
叶宁看着窗户外碧蓝的天空，温柔地笑道：“我们去赏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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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是叶宁提出的想要赏花的要求，可是真正带路的却是裴以铭。
“裴以铭，我们要去哪里啊？”眼见着就要离开城市，叶宁终于忍不住问道。
“你要赏花，当然要带你去好地方了。”裴以铭边开着车边回答，他瞥眼看了一下叶宁，说道，“放心好了，我不会把你卖了。”
“我又没有这个意思……”叶宁小声嘀咕。
车子行驶了好久，开进了山里。
“下来吧。”裴以铭把车停到路的一边，对着叶宁说道，他朝着深山中走去，叶宁连忙跟上。
然后叶宁却没有想到，在深山峡谷中等着他的是那样美丽的景象——周围一片翠绿之中，那粉色尤为动人，小小的花瓣一朵朵压满了整个枝头。远远的看过去，那仿佛就是一大团粉红色的云朵，在风中飘飞舞动变幻，无数细碎地花瓣随着风在空中飞舞，姿态妙曼。
有那么一瞬间，叶宁连呼吸都忘记了。
“好漂亮……”叶宁喃喃说道。他甚至不敢上前，怕自己打扰到眼前的景象。
“好漂亮啊！”叶宁回头对着裴以铭兴奋地说道。
裴以铭正从带着的餐篮里拿出一罐啤酒，闻言头也不抬对着叶宁说道：“喜欢吧？”
叶宁微笑道：“喜欢，谢谢你。”
裴以铭拉开啤酒的拉环，往嘴里灌了两口酒，满不在乎地说：“你喜欢就好，干嘛和我这么客气。”
叶宁柔柔笑起来。
“走吧。”裴以铭几步走到叶宁身边，揽过叶宁的肩头，“一边赏花一边喝酒。”
“裴以铭，你还没吃饭呢，不能喝酒。”叶宁想要从餐篮里拿出小点心，被裴以铭阻止。
“吃什么饭啊，吃你不就好了。”裴以铭说道。
“你。”叶宁的脸又有些红了。不管过了多久，他都不习惯裴以铭这样直截了当的表达方式。这种好不遮掩的方式让叶宁觉得有点无从招架。
一片粉红色的花瓣飘到叶宁叶宁嘴唇上——嫣红水润的嘴唇，粉色透明的花瓣，组成了最诱人的场景。
叶宁感觉到嘴唇上落了东西，就要抬手去拿下来。
“别动。”裴以铭的声音有些低沉，“这样很好看。”说着，低下头，伸出舌头轻轻一舔，把沾在叶宁嘴唇上的花瓣扫进自己嘴里，顺便在叶宁嫣红诱人的嘴唇上来回轻轻扫了一遍。
“你……”叶宁红了脸。
“叶宁……”裴以铭的手托住了叶宁的后脑勺，使得叶宁的脸微微上扬。他伸出舌头，舌头上那片粉红的花瓣还在。他就这样把花瓣抵进叶宁的嘴里，然后开始一点一点慢慢轻舐叶宁的上腭。那速度很缓慢，像是在仔细描绘叶宁嘴里的形状，从上腭转至牙齿，然后再到舌头，非常地缓慢而轻柔。
叶宁觉得嘴里痒痒的，忍不住伸出舌头想要阻住裴以铭的动作，却没想到舌头交缠在一起，给他带来了另外一种酥麻的感觉。
头有些昏沉，大脑像是浆住了一样一片空白，没有办法思考。不行了——叶宁闭上眼睛，把所有的感觉交还给身体本身。
“叶宁……”裴以铭终于放开叶宁的嘴唇。可是那样低沉而温柔的声音，像是一种魔咒，让叶宁觉得自己的头脑越来越昏沉了。
“嗯……”叶宁抖了一下，裴以铭的舌头已经流连到他的耳朵，温热的舌头在他耳垂上轻轻舔舐慢慢啃咬。一种酥痒的感觉从腰间直往头顶窜，呼吸已经不受控制地越来越重。
裴以铭温暖的手伸进叶宁衣服的下摆，然后往上攀爬，停在了叶宁胸腔小巧的茱萸上。指尖夹着茱萸轻轻地转动，偶尔稍微加重力道掐一下，就会引起叶宁一阵颤抖。
叶宁扬起头，脖子形成一个优美的弧度，裴以铭的嘴唇顺势贴上去。
鼻息之间，能闻到花的馨香。
上衣还留着，裤子已经被温柔的褪下。
“叶宁，我还没动下面呢，你就这么有感觉了？”裴以铭的轻笑声响在耳边，叶宁只觉得脸越来越烫。
“睁开眼睛。”裴以铭说道。
叶宁颤抖着把眼睛睁开，顺着裴以铭的视线往下看，脑子里轰的一下，脸烧成了一片。自己的那个东西，已经膨大涨起，竖立在那里微微颤抖。裴以铭的手正握着上下动作，一些透明液体从顶端的铃口里溢出来，随着裴以铭的动作发出噗嗤的声音。那景象，看起来淫靡极了。
叶宁慌忙闭上眼睛。
裴以铭轻笑了一声，加快手上的动作。
“啊……”声音不由自主地冲破喉咙口出来，刚才的画面闭上眼睛也没有办法消除。快感一点一点聚集起来，叶宁还没反应回来，腰肢已经跟随着裴以铭的动作前后轻轻摇摆起来。
什么都没有办法思考了，叶宁无力地抓住裴以铭的肩膀，头埋在裴以铭怀里，只有腰在前后摆动。
“呃……”快感累积到一定高度，叶宁慌乱地抓着裴以铭，断断续续的说道，“裴……以铭……停手……”
越是这样说，裴以铭反而加快了手上的速度，叶宁摇着头，呼吸越来越乱，一张脸红得快要滴血。
“嗯……停……手……不要了……”叶宁的声音像是哀求。
裴以铭像是没有听见。
“裴……啊……！”叶宁蓦然惊喘出声，身体一阵阵颤抖。脑子里白光一片，他就这样释放在了裴以铭手里。
叶宁只觉得两腿发软，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止不住往裴以铭怀里倒。
“叶宁。”裴以铭的声音带来笑意。
叶宁睁开眼。
“好多。”裴以铭把手伸到叶宁面前，上面一片粘腻的液体。
“你。”叶宁脸红地说不出话来。
“把腿分开。”裴以铭吻了一下叶宁的嘴唇，“乖。”
两腿还在颤抖，叶宁还是乖乖把双腿分开。裴以铭就着手上的粘液伸进叶宁的身体里，一根手指慢慢的进出。有些不适应这样的感觉，叶宁微微动着身体轻哼了一声。
“摸我。”裴以铭说道。
叶宁犹豫了一下，还是慢慢把手伸到裴以铭的弩张的欲望上，裴以铭的分身又热又硬，叶宁咬着唇开始上下抚摸。
裴以铭满足地叹了一口气，手指在叶宁体内的速度快了一些，不时按按柔软的内壁。渐渐地，又增加了一根手指进行扩张。等到叶宁的幽穴能容纳下三根手指的时候，裴以铭再也忍不住了，他让叶宁转过身扶着树干，自己扶着叶宁的腰一点一点进入。
“哈……”就算是已经做过了扩张，被巨物进入的苦闷感还是让叶宁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有些痛苦地轻喘出声。
“忍一下就好了。”裴以铭一边缓缓将性器推入叶宁的身体，一边空出手来伸到前方安慰叶宁有些萎靡的分身。
“嗯……“叶宁轻喘出声。
裴以铭开始前后抽送起来，一开始的痛苦逐渐变成了欢愉，叶宁双手抵在树干上，忍不住摇动腰肢配合起来。
身体的某个地方被碰到，叶宁的身体痉挛似地一抖，声音破口而出：“啊……！”
裴以铭一笑，一下又一下，就顶在那个敏感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