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夜无悔(穿越 FZ)——紫色月玲珑
紫色月玲珑  发于:2013年04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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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玉暇觉得这孩子一点也不像孩子,比孩子多了几分成熟,却比大人少了几分世故。

夜悔说:“你也不像皇后。”最起码不像他想像中的皇后。

沈玉暇眼睫颤了颤,笑了笑岔开话题,她问夜悔:“你明天就要去太学院了,关于其他皇子你都了解吗?”

“知道一点。”不知道她为什么把话题转到皇子们身上,夜悔不喜欢,于是,换他提问:“夜浩天要把我转到你的名下?我要多一个后母吗?”

沈玉暇被惊的一下子坐起身,诧异的看他:“你这么称呼皇上?他知道吗”

先是景安,现在又是沈玉暇,夜浩天撇撇嘴,不过就是称呼名字而已,很让人惊讶吗?

夜悔说:“他知道。”而且夜浩天除了一开始让他要叫父皇之外,便没再多说过什么了。

于是沈玉暇更诧异了,“他居然允许?”

“没反对。”

“天啊。”沈玉暇满目的不可置信。

当年的夺宫事件之后,邪帝之名便在玄国叫开了,已经很多年没人敢这么直接称呼过他的名字了。而现在居然让她知道,夜浩天居然允许面前的孩子这么直呼其名,沈玉暇觉得,自己需要好好冷静一下,免得被旁人看出些什么来。

于是沈玉暇捧着茶杯大口的喝着茶水,夜悔不明白她表现出来的慌乱是为了什么,却还是拎着茶壶帮她斟满。

沈玉暇看着这个很是沉着冷静的孩子,有些疑惑的歪了歪头,“你不怕他?”

“不怕。”他为什么要怕夜浩天?

沈玉暇放下茶杯,仔细的观察夜悔,她突然明白这个孩子会得夜浩天另眼相看的原因了。

她说:“你是个好孩子。”

夜悔微不可察的撇了一下嘴,知道他不是个孩子的也只有夜浩天和叶然而已。

“以后没事的话可以来我的凤仪殿坐坐,我会泡好喝的水果茶哦!”她挺直背脊,又恢复之前的端庄优雅,临走之前还不忘叮嘱夜悔:“以后千万记得不要再别人名前直呼皇上的名字,若是被人告发,会诛连九族的!”

说完沈玉暇便走了,而夜悔则是非常的不解。

他哪来的九族?非要勉强算的话,夜浩天和他那一众后宫们也要算在内,夜浩天要带领众人一起自杀吗?

更何况,不就是个称呼而已,他在人前还是有注意的。

父皇?

始终觉得这两个字夜浩天配不上。

试问有哪个父亲会想看自己的孩子们自相残杀的?

19.入太学院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亮,夜悔便被莲儿从床上叫起来。

“殿下,第一天去太学院不能迟到的,要是被其他皇子们寻了由头找事……”

见夜悔阴沉着一张小脸,莲儿一边手脚利索的帮他穿戴衣服,一边小心翼翼的劝解。

“嗯。”夜悔当然明白莲儿的担忧,只是这个点未免也太早了吧?他现在还只是个孩子,正在发育长身体的时候,睡眠不足会有影响的。

莲儿在伺候夜悔漱洗,而景安则在整理着夜悔去太学院要用的东西。无非是些笔墨纸砚以及几本启蒙书籍。

“殿下……要小心。”看着整装待发的夜悔,莲儿不减担忧的叮嘱着。

“嗯,没事的。”说不出更多安慰的话,夜悔只能拍拍她的手,转身离开。

关于太学院里那些人的资料,景安已经在昨天跟夜悔说了个大概。

夜浩天现在还活着的子女们,不过九位。六位皇子,三位公主。

公主是入不得太学院的,六皇子身体较差,夜浩天御赐免其入学,所以里面只是四位皇子和众王公大臣们家的世子们。

“殿下,授课之时奴才不能跟随左右,殿下务必小心其他几位皇子。”景安在前边带路,快到太学院之时,他对夜悔如斯说道。

“嗯。”总不至于他们还敢胆大到在太学院里聚众闹事,夜悔相信夜浩天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只是……

“哎哟,看看这是谁,这不是我那正受父皇恩宠的五弟吗?”

一进门,便是小孩子的讥讽声,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子便聚集在夜悔身上。

有打量的,同情的,不怀好意的……夜悔皱了皱眉。

阎王好惹,小鬼难缠,虽然此时这些小鬼们也奈何不了他,但是那些言语也让人厌烦不已。

不理会二皇子夜明麟的目光挑衅,夜悔只是随意的扫了扫,然后径直往旁边一张无人的座位走去。

景安麻利的把笔墨纸砚一一摆放整齐,略带担忧的看了一眼夜悔,夜悔朝他摇摇头,没事。

景安便福身一礼,转身就要走。

“这是哪家大胆的奴才?见了本皇子们,也不带行礼问安的?”

当着众人不太敢明目张胆的夜明麟,见夜悔不理会他,本就怒不可遏,只是学院之内他不好对夜悔出手,但是以正当的理由为难一下他身边的奴才对夜明麟来说还是小事一桩。

“奴才……”景安正要说什么,却被夜悔出声阻止。夜悔道:“景安,退下!”

“是!”

于是夜明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景安以极快的速度退到了门外。

不可能再特意的把人叫进来,那样就做的太明显了。夜明麟只能怒视着夜悔:“你……”

夜悔看都不看他一眼。

对于这个嚣张惯了的二皇子,夜悔一开始就打算冷处理。

刚才的事他知道景安能应付,但是小小的吃一下苦头估计还是避免不了的。不管怎么说是要跟在自己身边的人,有些事能护的夜悔也不会太吝啬。

夜明麟恶狠狠的看着他,那眼神像是恨不得吃了他一般。真不知道小孩子怎么会有这么狠毒的眼神。

眼角的视线里,围观的众人什么神态夜悔一一铭记在心。

比如说四皇子夜明鑫,本来是一脸的幸灾乐祸,却在夜明麟的视线看过来时,立刻加入了怒视夜悔的阵营中。

三皇子夜明翔看似胆小怯弱,眼里的打量和评估,夜悔却没有错过。

还在大皇子夜明彦,夜悔虽然没有见过,但是对方同样一身淡黄的皇子衣饰,也很好辨认。

至于其他那些王公大臣们家的孩子,估计他们都被家长耳提面命过,只是旁观着,并没有参与到皇子们的争斗中来。

其实,也没有什么所谓的争斗。不过是一帮十来岁的小孩子们,见不得别人受宠,眼红妒嫉,说点酸葡萄的话罢了。

夜悔懒得和他们计较,随手翻开面前的书册,还好,不是什么三字经,千字文类的,也是,这个朝代根本就没有存在于历史上,没有历史里的那些东西也很正常。

“夫子来了。”

也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夜明麟和众人立刻迅速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捧着书本,装出一幅用功的样子。

邱老一进来便看到了夜悔。相较于其他人,随意翻着课本的夜悔便有些显眼了。

捋了捋雪白的胡须,邱老点点头,眼里精光一闪。

“有谁可以背诵昨天所学的文章?”

不少人都举起手,雀跃欲试,邱老却目光一转,落在夜悔身上。

“五皇子。”

夜悔看了看他,然后站起身。

邱老说:“你是第一天来太学院,老夫就不为难你了,你且把你面前的书册中随意寻一章念两段给老夫听听,老夫也好知道以后怎么教授于你。”

这下子,众人看着夜悔的目光都变得有些幸灾乐祸。

谁都知道夫子这是为难他,一个才出冷宫的第一天入太学院的皇子,说不定连字都不认识,还念上两段?

有人开始猜测,不是说这五皇子备受圣宠吗?那怎么第一天就被一向以宽和待人的邱夫子为难?如果没人示意,只听令于皇上的邱夫子又怎么敢有这么大的胆子?

众人心思不一,夜悔也无暇观看其他人的神色。

他只是看着邱老,略略的皱了皱眉。

他不知道夜浩天跟邱老说过些什么,但是他会认字的事情,夜浩天却是知道的。

邱老的要求对他来说,轻而易举的就能做到。不过,只怕如此,就趁了某人的心意了。

“我不会。”夜悔开口道。

“是吗?”邱老目光灼灼的看着他,脸上带笑。“五皇子当真不会?”

“不会。”夜悔丝毫没有改变心意的打算。

“既然如此,五皇子便在半个月内把桌上的书册抄写一遍吧,希望老夫下次再询问的时候,五皇子会给老夫一个满意的回复。”

抄写一遍?夜悔看着面前虽说不是很厚,但是字数却绝对不少的几本书册,嘴角抽了抽。

先不说拿起毛笔写出能让人认得的字,对他来说有多艰难,他只是不明白,夜浩天这又是玩的哪一出?

小小插曲便就此落幕,邱夫子开始上课,众人危襟正坐。

夜悔发现,邱老很博学,他会在授课之时穿插入一些事迹典故,很多都是夜悔没有听过的。

以事育人,以故醒之,甚至邱老的很多想法,也完全不会迂腐,陈旧。

夜悔听得津津有味,同时也懂了为何夜浩天会对此人恭敬有加。

如此博学的人,确实值得让人尊敬。

只除了,如果邱夫子时不时落在他身上的视线能更少一些就好了。

第一天的课业就这么结束,因邱夫子的为难,其他人除了冷眼旁观,幸灾乐祸以外,却也没有再更加的挑衅滋事。

说到底,毕竟还是一群孩子,自己尊敬的人也同样‘不喜欢’夜悔,心理上已经平衡了。

当授课结束,景安进来帮夜悔收拾东西时,敏感的发现众人对夜悔的态度已和早上不同。

连夜明麟也只是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句:“五皇弟好才学,想必父皇是非常满意了。”说完,发出一阵嘲讽的笑声,便领着其他人走了。

“殿下?”景安小声的询问,有些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被罚抄书了。”夜悔指了指桌上的书册,神情未变。

景安抖了抖唇,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说点安慰的话来,夜悔却已先行一步。“走吧。”

只当是练字了,而且能因此免了小鬼们的小动作,也未曾不是一件好事。至于言语上的挑衅,夜悔更是直接无视了。

初时入学,夜悔只需在每天上午到太学院即可,所以授课结束夜悔便直接回到了乾明殿。

莲儿见他无恙大松了一口气,“殿下,莲儿这就去传午膳,屋里备了点心,您要是饿的话先吃一点垫垫底。”

早上夜悔离开时都没怎么吃东西,莲儿不知道他下学的时辰,便只能准备这些。

她帮不上夜悔别的忙,只能在这些力能所及的小事上多用些心。

“好。”

趁着殿里没有其他人,景安上前递给夜悔一张纸条,“殿下上课时,奴才去了凤仪殿,这是皇后娘娘给奴才的。”

展开纸条,夜悔的眸光一闪。

一串的人名后面不光标明了详细的年龄,性格,特征,爱好,甚至连附带的背后的势力关系都一一在内,着重的地方还被红笔圈注。

不用想也知道,他今天在太学院见到的那些人肯定都在这张纸上。

皇后给的?嫌景安说的不够详细吗?

夜悔一声嗤笑。

先不说纸条上的笔迹绝对不会是女子所作,只说沈玉暇如果有这些资料,不会昨天来的时候不给他,却在今天专门让景安去取。

这谎撒的太明显了,连去找沈玉暇对质都不用。

不过,夜悔不会拆穿,既然对方不表明,他就当作完全不知道好了。

20.关于容清

夜浩天连着好几天都没有见到夜悔了,没有那孩子在边上冷冷的瞪他,总有点感觉不太适应。

大手一挥,吩咐容清:“摆驾乾明殿。”

夜浩天来的时候,夜悔正在书房抄书。

景安垂首站在一旁,安静的磨墨,偶尔抬头见夜悔拿笔的手势不对,稍加纠正。“殿下,手腕要用力。”

“皇上驾到。”

听见太监尖细的唱喝声,夜悔皱了皱眉,他才难得清静几天。

挥退了景安和一干奴仆,夜浩天走近,问道:“皇儿在做什么?”

“抄书。”夜悔头都不抬,笔下更是不停。

“抄书?”夜浩天凑近一看,一脸嫌弃,“皇儿的字写的真丑。”

确实丑,而且不是一般的丑,大小不一,歪三扭四不说,其中还混着墨团,弄的宣纸一片脏乱。

“啪”的一声放下笔,夜悔冷冷的看着他,“你来干什么?”

总不至于是闲着没事干,专门跑来打击他的吧?

夜浩天挑了挑眉,不理会他的恼羞成怒,上前提笔。

一旁伺着的容清也上前,把夜悔的字往边上挪了挪,又铺好一张白纸,用镇纸压好。

只见夜浩天手腕高悬,下笔猛迅,“唰唰”的几下,纸上便多了四个大字。

“唯我独尊”夜悔瞥了他一眼,却也不得不赞赏,夜浩天的字写的确实不错。

都说字如其人,夜浩天的字跟他性格还真是相似,落笔干净,弯折圆滑,撇捺之间更是锋芒毕露,收笔却尽显狂妄狠利,‘唯我独尊’四个字更是把他傲视一切的气势表现了个淋漓至尽。

夜悔撇撇嘴,他没那个野心,自然也写不出这样的字来。毫不客气的把夜浩天写的字扯开扔到一旁,他继续捏着笔艰难的在纸上涂他的墨团。

他不会用毛笔,这没什么好丢人的。倒是夜浩天先让邱老罚他抄书,现在又跑来炫耀他的字写的好,真是遭人恨。

容清在一边低着头,轻轻的掀了掀唇角,如果换作旁人,谁不折服在皇上的这四个字下,也就偏偏这个五殿下视若敝履。

夜浩天眼眸一沉,想要发作,却又深深压下,他看着夜悔绷着一张小脸,提着笔手腕努力的往下压,横竖撇捺,笔笔用心,虽然写出来的字

仍是丑的不能见人,却也未见他有一份不耐烦之意。

看了他半晌,夜浩天突然上前,握住那拿笔的小手。

“你干什么?”正专心致志的夜悔被他吓了一跳,差点握不住笔。

“姿势不对。”夜浩天也丝毫不恼,握着夜悔的手,一笔一画的教他怎么落笔,怎么提笔。

侧着脸看他半晌,夜悔终是收回视线,听着耳边夜浩天的低声教导,手中的笔在夜浩天的带领下渐渐有了轮廓。

容清静静的磨着墨,在心里感慨着,他到是第一次见到夜浩天这么有耐心的一面。

一大一小,一练就是一下午,当天色渐渐暗下去时,夜浩天伸手抽走了夜悔手里的毛笔。

“练字需耐性,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成的。”不理会夜悔的怒目而视,夜浩天抬头看了看天色。

容清问他:“已是申时三刻,陛下在五殿下这里用膳还是?”

“回御书房。”

还有一大堆奏折没有批,本来只是见见夜悔,没想到却在这里浪费了一下午的时间,夜浩天看了看正在揉手腕的夜悔,对等在门口的景安道:“给你主子擦点药酒,别让他明天肿着手腕去上课。”

“是!”

送走夜浩天,莲儿进屋,其实不用夜浩天说,她已经去太医院要了活血化淤的药酒回来。

“殿下,莲儿给您擦点药会好些。”

夜悔点点头,眼睛却盯着门口夜浩天离开的方向若有所思。

当半个月后夜悔把所抄文册交给邱老时,邱老翻了翻,问:“这些都五皇子亲手所抄?”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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