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少晋眼波流转,专注的目光轻巧地落在他身上:「她很好,只是我心里有个人比她更好,那么她再好,也入不了我的眼。」
王维君脸上有些发烫,别过脸不去看他。明明都分开了,还拿这话撩拨他干什么?
沈少晋凑到他身边,附在他耳边问:「给岳父岳母都买了礼物,怎么没给我买?」
王维君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从怀里掏出剩下的二钱银子给他:「就剩这么点了,你喜欢什么自己买去吧?」
沈少晋憋着笑说:「你觉得我买什么好?」
王维君努努嘴,语气不善:「我哪知道?你嫌钱少就还给我。」
他伸手欲抢回那区区二钱银子,被沈少晋轻松地躲开了,沈少晋笑得像个小男孩般淘气又精灵:「给我了还想拿回去?虽然二钱
银子买不到什么奇珍异宝,但是买一对同心结还是绰绰有余的,我们去街上挑一对?」
王维君挑着眉斜睨他一眼,阴阳怪气地说:「我才不去和你挑,等你找到新媳妇带她去挑吧,这二钱银子算我提前给你们的贺礼
。」
沈少晋掂量着手里的银子,苦笑道:「你对我一向这么小气,我把一颗心都给你,你回报我转身就走;我从前给你每个月一百两
的零花钱,你就给我二钱银子的贺礼。你也好意思拿得出手啊?」
王维君把他推到安全距离之外,冷冷地道:「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来我家做什么,不留在家陪你的桃儿素问?」
其实他走后的这两个月,一直在想,沈少晋会不会对自己心灰意冷而顺从家里的意思另娶一房传宗接代。虽然王维君很不愿意承
认自己在担忧,但他思考这个问题思考得睡眠不足挂着黑眼圈是事实。王维君郁卒地想:「如果不是为你这点破事操心的,我至
于昨天躲在树下睡得那么死被龙天宇那色猪非礼吗?」
沈少晋见他说得咬牙切齿地,浑然不知道他是在想另一个色匪有多过分,以为这分开两个月的时间他终于醒悟了对自己的感情,
不禁眉开眼笑道:「桃儿和素问可不是我的。维君,我已经跟奶奶还有娘坦白了,等和岳父岳母说明后,我再想办法讨块免死金
牌来,到时候我们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也没人会说什么了。」
王维君上下打量他一会,不确定地说:「奶奶和娘同意了?」
沈少晋郑重地点头,眼里的光芒炭火般温暖,烘得王维君心里热乎乎的,虽然不确定自己会跟沈少晋回去,但是觉得沈少晋打胜
了一场仗,由衷地喜悦自豪。
「我会在沈家宗族里选个资质好的孩子继承家业。」沈少晋双手搭在他肩上,期盼地看着他,用商量的语气道:「让淑君第一个
儿子姓王,以后继承王家,可以吗?」
王维君想了想,勾起嘴角,似笑非笑地问他:「这好像要淑君和她夫君自己决定吧?还是,你已经跟他们这样商量好了?」
沈少晋见他不像生气,干脆趁早坦白:「她不逃婚我们两家也不会绝后,我们沈家的事就不劳她费心了,但是你们王家的,她总
得贡献一份力量不是?孩子姓王,以后留在岳父岳母身边当孙子教养,对她完全没损失啊。」
王维君抿了抿唇,沈少晋做这么多,要说不感动是骗人的,只是他到现在也没想明白,自己到底爱不爱他,喜欢是肯定的,但是
爱和喜欢是不同的,在他根深蒂固的观念里,爱情应该是两个志同道合、能力相当的人的磁石般强烈吸引擦出的火花,他从来不
觉得沈少晋没能力,只是觉得,一个大男人拿绣花针,不是很爷儿们。刺绣是沈家祖传下来的绝活,王维君又不好阻止沈少晋刺
绣,一次两次看到他刺绣还觉得好玩,天天看他刺绣就不舒坦了。
「她答应我就没话说。」王维君耸耸肩,表示自己没意见,但是还有个问题要抛给他「还有我父母,你想怎么说服他们?」
沈少晋笑得暧昧,得意地说:「怎么说服他们?我们都做了三年夫妻了,难道他们还想拆散我们不成?谁要把我娘子从我身边拉
走,我就跟谁拼命。」
王维君鄙视地说:「就你还跟人拼命呢,又不会武功,拿绣花针去扎人啊?」
沈少晋人夫的自尊彻底被伤了,黑着脸磨牙:「我连王维君都能压在身下疼爱了,怎么就不能跟人拼命,谁说拼命是靠体力的,
那是脑力活。再说了,就算是体力活你相公也输不了的,我的体力你不是知道的吗?」
他说的体力是指哪方面,王维君自然知道,身为考验他体力的唯一人士,王维君很多时候都希望他别那么生龙活虎坚忍不拔的,
但偏偏不如愿。
见王维君俊秀的眉眼染上一抹羞涩,好像洁白的莲花上沾上一抹胭脂般美艳得动人心魄,沈少晋心神一荡,搂住王维君腰身的手
悄悄收紧,低沉地说:「如果你不记得了,我可以帮你回忆下。」
两人对彼此的身体都很熟悉,沈少晋温热的身子一贴上来,王维君就知道他想干什么,连忙推开他一点,蹙眉紧张地训斥:「你
疯了啊,这是我家,又是白天,给人看到会不得了的,我可不想被我爹娘活活剐了。」
沈少晋幽幽地叹口气,握住王维君的手,蛮横地带到自己下体处握住,幽怨地说:「我疯了也是活活憋疯的,维君,白天不行,
晚上是不是就可以了?」
王维君被那灼热的东西吓了一跳,那东西他熟悉得很,本来想抽回去的,又觉得既然握住了不如打个招呼,吓得抽回去很没面子
,就使劲握了一把,故作镇定地说:「晚上也不行,你自己不是长手了吗,自己用手摸就是了。」
沈少晋一脸黑线地说:「我长手不是为了做这个的。」
王维君绷着脸,差点就反问他:「难道我后面的存在就是给你泄欲的?」
但他毕竟是官宦人家的公子,从小饱读诗书,这么粗野的话实在说不出,憋了半天,脸都涨红了,终于把这句话和着吐沫给吞回
肚子里去了。
「维君。」沈少晋见他表情有趣,忍不住笑起来,低低软软地叫着他的名字,清润的声音像是涂上一层上好的蜂蜜,带着香甜的
味道,让人听着就无比受用,「其实你也想我的,对不对?」
王维君没好气地瞪他一眼,但这一眼太过柔媚,倒有些像娇嗔卖俏的意味。
「我们约好了,晚上。」沈少晋优美的食指点在王维君红润的嘴唇上一点,蜻蜓点水般轻柔,却让王维君心湖荡起一层不小的涟
漪,「晚上等我。」
王维君也不知怎么的,开不了口拒绝,就傻愣愣地看着沈少晋,等沈少晋挂着得意的笑容走出去,他才炸毛地在房里走来走去,
自言自语道:「我刚才是中什么邪了,怎么能默认晚上跟他睡?啊啊啊,我逃跑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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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晚饭的时候,王维君别别扭扭的,都不太敢正视沈少晋,倒不是因为白天答应了他晚上要在一起,而是他抱孙心切的爹娘一个
劲地说他的婚姻大事,沈少晋温和地笑看他,偶尔附和他爹娘两句。
沈少晋的目光没有什么特别的,不知为何,王维君就是觉得毛骨悚然。认识那么多年,王维君比谁都了解这个人,看起来像一只
优雅的鹿,但其实是个狡猾的狐狸,在他不经意间,也会变成贪婪的狼把他吃干抹净。
王维君觉得自己这会是被狼盯着的小羔羊,沈少晋目光越温柔,笑容越亲切,他就越害怕。
好不容易挨过晚饭,王维君早早沐浴完,躲到没人住的厢房去休息。他就不相信沈少晋能挨个把王家每间房都搜查一遍。
在床上躺了一个时辰,见还没人找来,王维君精神一松,放心睡过去了。也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地感觉裹在自己身上的薄被
给人拉开了一角,随即有个温暖的身子在他身边躺下来。
王维君是练武之人,而且是个高手,一般的高手是不会让人接近自己三尺之内的,但王维君这个迷糊蛋不同,他清醒的时候不在
乎别人接近自己,仗着艺高,胆子也大。他睡着的时候就更不在乎别人靠近自己了,他睡眠沈,任是电闪雷鸣狂风暴雨都吵不醒
他,所以之前才会被龙天宇非礼。
「小懒猪,就你会躲。」沈少晋好气又好笑地捏他光滑的脸,又舍不得捏重了,在他脸上连亲了好几口,拉开他衣裳,贴上自己
滚烫的身子。
王维君修炼的内功走的是阴寒一派,身子清清凉凉的,抱在怀里十分舒服。沈少晋爱不释手地摸着他肌肤,又揉又捏的,终于把
他弄醒了。
「滚。」王维君手快,眼睛没睁就挥出一巴掌。以前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沈少晋回来晚了绝对不吵醒他,吵醒他的后果很严重。
「啪」的一声,沈少晋被打个正着,捂着脸在王维君脖子上狠狠地咬了口。
「干什么?」王维君睡眼惺忪地问,语气不悦。
沈少晋与他面对面侧躺着,搂着他的腰,在他翘臀上拍了两巴掌,佯怒训斥:「叫你手快!叫你手快!敢打你相公的脸。」
王维君堂堂一个武功高手,被人搂在怀里打屁股,觉得颜面大失,腾地翻身压住沈少晋,骑在他腰上,狠狠地瞪着他,咬牙切齿
地说:「你造反了,敢打我?我一掌震碎你全身筋脉你信不信?」
如果他真的能对沈少晋动手,就不会被沈少晋压榨三年了。
「我不信。」沈少晋一脸灿烂笑意,「你能舍得吗?」
当初他们分手的时候,沈少晋好像难过得心都要碎了,让王维君也跟着心疼。不是没想过他们有天重逢会是什么情形,在王维君
的想象中,他们再次相见,也许双方都已经有了另外的家庭,但是还惦记着过去的情分,于是只能执手相看泪眼,默默地压下心
里起伏的波澜,在彼此妻子的面前,以朋友的方式打个招呼。王维君觉得自己想的也不算太伤感,无赖现实比他想得跟出格,这
家伙似乎已经忘记了他们分手时的情形,忘记了自己摊牌时说的话,牛皮糖一样的粘着他,还敢求欢。
王维君掐在他脖子上,冷冷地问:「我为什么不舍得?」
沈少晋毫不在意地说:「我们是夫妻,你要谋杀亲夫不成?」
王维君撇撇嘴:「我们已经结束了,我从你家走的时候不是说清楚了吗?你也同意我走的。」
沈少晋对上他的眼睛,疑惑地问:「结束?我有写休书给你吗?」
王维君瞪大眼睛,恍然大悟:「你当时就没打算真的放开我,所以才不写休书的?」
沈少晋似乎想起了当时的情形,眼神变得有些恍惚,好一会叹口气道:「维君,我这一生都不可能放开你的,我当时不写休书并
不是算计好了,而是我真的写不出。你叫我写休书,就是拿刀剐我的心,你怎么那么残忍?我以为你就算不爱我,但到底是喜欢
我的,没想到我依然高估了自己在你心目中的分量。」
他说得可怜兮兮的,配上那张文质彬彬的俊脸、略显萧索的眼神、失落困扰的表情,怎么看怎么惹人同情,就算王维君知道他是
装出来的,都不忍心再说什么绝情的话打击他了。
但事实证明,对待敌人是不能心软的,一心软就要被敌人攻陷。王维君被沈少晋再次压倒的时候才领悟到这条真理。
他倒不是不想反抗,而是他正值青春年少,火气大,被沈少晋一撩拨,就欲火焚身了,就算理智一遍地告诉他应该推开沈少晋,
身体却完全罔顾理智的警告,双臂仿佛有自己的意识,攀升了沈少晋的脖子,与他热烈的激吻。
两条灵活的舌头火热地纠缠在一起,勾着彼此口中的津液,湿润的吮吸声在寂静的夜里成了屋里唯一的声响,淫靡撩人至极,房
里的空气迅速升温,沈少晋一脚把身上碍事的被子踢到地上去。
「太子准你几天假?」双唇分开时沈少晋问,一缕细细的银丝勾在他们唇间,随着他说话而断在王维君唇边,被沈少晋贪婪地伸
出舌头勾进嘴里。
「太子准你几天假?」双唇分开时沈少晋问,一缕细细的银丝勾在他们唇间,随着他说话而断在王维君唇边,被沈少晋贪婪地伸
出舌头勾进嘴里。
王维君脸上滚烫,喘着粗气说:「三天。」
他想催促沈少晋快点,但到底说不出口,只能在他身下难耐地扭动身子,变相地邀欢。王维君你个没节操的,就注定被这家伙压
的死死的啊,被欲火焚烧殆尽的理智完全淹没在对主人如此唾弃。
沈少晋低笑了声,含住他喉结一舔,沙哑地说:「那把你做到明天起不来也没事了。」
「混蛋!」王维君骂了一句。
沈少晋哈哈大笑,重新吻住他,有力的舌头不断的弹动翻搅,卷住他的带入自己口中咂吮吸啜。同时将下身迫切的欲望抵入他大
腿中间,摩擦着他腿侧的温软敏感的嫩肉。
王维君被宠爱惯的身子自行回忆着被那根火热贯穿时的激烈快感,不自禁地用双腿盘住他的腰身,提臀用臀缝跟他摩擦,不自觉
地发出含糊的邀请:「少晋,我要……」
沈少晋像是吊在米缸里的老鼠,心里乐开了花,他知道王维君已经被自己拉近欲望的漩涡不可自拔了。过去的三年,他可不是白
白调教的,王维君在他的教导下学会了遵从欲望,在床上最大程度地配合他而不觉得羞耻。接下来,他可以好好品尝自己甜美的
豪华夜宵了。
「宝贝,我也想要你。」沈少晋在王维君脸颊上响亮地亲了口,翻身坐到一边去,好整以暇地扫了遍王维君的裸体,他的眼光犹
如实质,让王维君觉得自己从上到下被抚摸了一遍。「背对着我跪好,别害羞,我们以前做过很多次。」
王维君看着他胯间乌黑毛发间直挺而出的男性,亢奋肿胀得让人吃惊,似乎已经迫不及待地要冲锋陷阵。
「我还没准备好。」王维君咕噜一声,还是照他的意思做了。
背对着他分开腿,翘起臀部,等待他贴上来。
沈少晋戏谑地说:「没准备好?让我检查下。」
他掰开王维君白皙浑圆的臀瓣,看着臀缝中间那朵娇嫩的粉菊吞了好几口口水。
「好像是没准备好,抬高点,我帮你准备下。」沈少晋轻柔地命令,声音里透着旖旎暧昧的色彩。
王维君大致知道他要怎么帮忙,但这种事从前就没少做,事后想想觉得自己大胆奔放,在床上的时候却很享受沈少晋如此体贴。
线条流畅的背被往下按了点,以便臀抬得更高。
沈少晋布满浓烈情欲的眼一眯,脸凑到王维君臀前,伸出舌头舔弄那娇小的布满皱褶的入口。
「啊……」王维君腰后窜起一阵酥麻,前端挺得更高,甚至流出几滴透明的液体。他不喜欢自己摸自己,但是沈少晋的两只手都
没空,为了舒缓自己前面火热的欲望,他只好自己套弄起来。
「嗯啊……」王维君脸上身上都出了一层薄薄的汗水,后庭被粗糙的舌头造访,细小的味蕾摩擦着娇嫩的内壁,虽然不如性器那
般可以带来强烈的刺激,但是沈少晋用舌头伺候他的这幅画面清晰地放映在他脑海里,却是煽情无比,让他口中无法抑制地溢出
阵阵羞人的呻吟。
「哦……」一声绵长的呻吟从沈少晋的喉中发出,「好了,维君,我要进去了,好好感受我。」
沈少晋一手扶着王维君的腰,一手握住自己硕大的分身,对准他泛着水光的淫靡入口,腰身一使力,将自己一点点挤了进去。
「我进来了。」沈少晋喘着粗气宣布,王维君感受到自己原本空虚的花径被充满,兴奋地缩紧臀部,让猝不及防的沈少晋差点立
即泄在他体内。
「淘气,想为夫出丑吗?」沈少晋使劲在王维君充满弹性的臀肉上捏了把,开始强悍地抽送自己。
王维君的身体太习惯被这样占有了,他懂得怎么样让快感来得更猛烈,在沈少晋抽送间摆着腰肢扭着臀,像是最妖娆的罂粟在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