犀利人夫之锦绣良缘(出书版)BY 秦怀月色
  发于:2013年04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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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试吃的宫妃们都有两个中毒了。瑄帝至此大怒,调了刑部的人进宫专查此案。

王维君只觉得自己眼前倒下来了一大批,心想这事够邪性的,这下毒的人实在太神通广大了,任凭宫中这么多双戒备的眼睛在看

着,也能随心所欲地换着法下毒,如果不是这人害死了几个无辜,王维君简直要崇拜他了。

每个人做每件事都会有动机,这个人胡乱投毒的动机又是什么呢?

沈少晋一边绣白鹤已一边回答他:「他已经对这么多人下过毒,达到了迷糊视线的作用,接下来,应该要进入主题了。」

王维君凑到他跟前,沈少晋绣的白鹤栩栩如生,将画中那种空灵、野逸的味道一针一线一丝不落地展现在绣面上,就算王维君看

惯了他的绣品,也还是忍不住赞叹:「你绣得真好。」

沈少晋斜睨他一眼,笑道:「怎么个好法,说说看。」

王维君咳了声,装模作样地说:「这针脚、这配线,嗯,都挺好的。」

沈少晋嘴角抽了抽,问:「还看出什么来了?」

王维君搔着头,想了半天,说:「气韵,对,气韵就跟慕容留白这幅画一样,很有灵气。」

沈少晋含笑说:「再逼你说你都要淌汗了,你不喜欢刺绣也没什么,就好像我不喜欢武学一样,两个人相爱,是要接受对方的一

切而未必是要喜欢,你明白吗?」

王维君听到相爱的话题总有些心虚,沈少晋那样深爱他,他却没回报沈少晋相同的感情,总觉得亏欠他什么似的。

「维君。」沈少晋低低柔柔地叫他,他的语调极富诱惑力,气氛顿时变得暧昧起来,王维君莫名其妙地就脸红了,也不知想到了

什么,站起来想往门外退。

沈少晋放下针,轻巧地走到他身后,抱住他的腰,顺势将他压在门上。温热的气息吐在他耳边,沈声问:「你跑什么?」

王维君结结巴巴地说:「你、你想干什么?」

沈少晋好笑地在他耳垂上咬了口,问他:「你真的不知道我想干什么?好吧,我用行动告诉你。」

王维君这没用的东西腿一软,身上力气似乎被他这轻轻的一口给咬光了,再迈不开脚步,只能用水灵灵的眼睛没什么威慑力地瞪

着把自己禁锢在怀里的人。

「维君,你这样看着我,我会想把你一口吞下去的。」沈少晋用手指描摹着王维君形状优美的嘴唇,眼中黑沉沉的欲望像是蛰伏

的野兽,有渐渐苏醒之势。

这人真是的,刚才明明在谈正事,怎么一眨眼就发展到把他压在墙边想使坏了呢?

「你在刺绣。」王维君提醒他,「差事要紧,你不是说这幅绣品关乎我们的未来吗?」

沈少晋用嘴唇轻触他柔软的唇,坏坏地笑说:「我们的未来固然重要,不过我们的现在也很重要,不是吗?」

他这是想在这里就行荒唐事了。王维君很了解沈少晋,这家伙虽然看起来一幅文质彬彬的书生相,给人很正经的感觉,但是他在

某些禽兽的时候很荒唐,过去在沈府,他们就幕天席地地欢爱过几次,过程中,王维君一直怕有人经过看到,所以精神高度集中

,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就全身紧绷,这可便宜了沈少晋,把他舒服上天去了。后来沈少晋只要有机会,就会想找比较敏感的场所。

可眼下,是皇宫啊……

「被人发现可不得了。」王维君小声说,不敢看沈少晋的眼睛,只是默默地感受着从沈少晋身体上传来的热度。他觉得有什么东

西在悄悄改变,好像是心,似乎在那小小的角落里,一处一直没法被阳光照到的阴寒地带有冰在渐渐融化。那种感觉很微妙,好

像心田被融化的春水滋润过,有什么种子悄悄发芽了。

沈少晋见他欲拒还迎的俊媚神色,心里像有把火似的,把他整个人都烧沸腾了。距离上次抱他是多久了?最近几个月只有那一晚

在王家货真价实地把他从头吃到脚,其余时候再想也只能是幻想,人就在怀里,他怎么还能忍得住?

「就给我一次,好吗?」沈少晋的全身都紧绷着,狠狠地把王维君压在墙上。

王维君从来不知道他的手臂是这么有力、心跳是这么响亮,他全身绷得像拉满的弓,晶莹的汗从细小的毛孔中渗透出来,他在极

力地隐忍,王维君知道如果自己说不好,沈少晋一定会退回到绣架边去的。这毕竟是皇宫,就算沈少晋胆大妄为,王维君不愿意

,他就不能拉着王维君一起冒险,这是对王维君的尊重。

不好两个字从嗓子发出,到了王维君舌尖却打了个转,发出个「好」的单音。王维君任命地闭眼前看到沈少晋脸上扬起发自内心

的欢愉微笑,心道自己这次算是栽了。

唇舌迅速交缠在一起,好像要把对方吞噬似地野蛮。沈少晋几乎是狂喜地拥抱住王维君,他知道维君这样的转变意味着什么,这

个小笨蛋终于有点开窍了。沈少晋每个细胞都叫嚣着欢愉,等了三年,他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维君,维君……」沈少晋顺着王维君的下巴、脖子一路吻下来,迷乱地叫着他的名字,明明是一样的欢爱,两人都觉得多了些

什么,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觉得激动。

裤子被退下的时候,王维君觉得下身有些冷,两人面对面站着,看着沈少晋炙热的眼眸,他还有些羞怯,尴尬地想别过眼。

沈少晋却不容他逃避,捏住他下巴引他看向自己,漆黑的眸子里荡漾几乎让王维君无法再逃避的柔情。

「王维君,我爱你。」沈少晋说着抬起王维君一直腿绕到自己腰间,同时一挺身将自己肿胀的肉刃送入王维君体内。

「唔……」王维君吃痛,皱眉低呼一声,在床事上,沈少晋向来是体贴入微的,纵使有时所求过度,也总是做足前戏,不让他觉

得有一点不适,像今天这样没有润滑就直接进入还是第一次。

「我身边没带那些东西。」沈少晋在他紧皱的眉头上轻吻了下,促狭地轻笑,「只能用口水为你润滑,不过这光天化日我想你会

不好意思的。」

王维君气的在他腰上掐了把,沈少晋粗重地喘息了身,再也按捺不住地挺动腰身,深入浅出地抽插起来。

正如沈少晋自己曾经炫耀的,他在某些方面耐力持久,一身武功的王维君都快受不了的时候,他才低吼着释放了自己。

王维君和他一同攀上巅峰,全身酥软地摊在沈少晋身上喘息了好一会,才红着脸推开沈少晋,打算拉上裤子。

「我的东西还在你身体里。」沈少晋提醒他,被王维君狠狠剜了一眼,只好摸摸鼻子说,「如果你喜欢留在里面,我当然也是乐

意的。」

王维君闻言狠狠踢了沈少晋一脚,没好气地道:「只这一次,下次再敢这样荒唐,我不把你孽根给打断。」

沈少晋瞄了眼自己还沾着王维君肠液泛着淫靡水光的肉柱,坏坏地问:「你舍得吗?」

王维君咬牙:「你个不要脸的,还不把裤子拉上?」

第八章

王维君被沈少晋「疼爱」了一番,回去已经时间不早了,本来就赶,偏偏还遇到了龙天宇这个衰神。

龙天宇见王维君向他请安,只是似笑非笑地打量着他,慢条斯理地说:「维君赶得这么急是从哪来到哪去啊?」

王维君心道你管我呢,面上却做出恭敬之色回答:「禀殿下,维君刚从太医院回来,赶着交班呢。」

龙天宇捏着下巴玩味地说:「刚从太医院回来?真是奇了,本王也刚从太医院出来,怎么没看到你?」

王维君干笑两声,道:「殿下,臣从太医院出来后又去了别处,所以殿下没遇到臣吧。」

龙天宇冷哼一声,一把抓住王维君衣领,总是荡漾着笑意的眸子突然变得犀利,扫了眼王维君脖子下的吻痕,他的声音似乎冷得

快掉出冰渣来:「王维君,你好大胆子,竟敢欺君罔上。」

龙天宇到底是龙子凤孙,那种迫人的气势令王维君一顿,心虚地别过眼。但王维君何许人也,长这么大还没真正怕过谁,一阵心

虚之后转念一想:「我不是从太医院来的算什么欺君罔上?龙天宇口气也忒大了吧?」

「王爷,臣不明白您在说什么。」王维君淡淡地说,清澈的眸光好不愧疚地迎上龙天宇暗沈的目光。

双方视线交战,各不相让。一时间互相瞪着,僵持不下。最后不耐烦的是龙天宇,他松开王维君,嗤笑一声,不屑地说:「明明

是和姘夫鬼混刚回来,怎么就不敢承认?」

王维君蹙眉,虽然龙天宇说的是真的,但「姘夫」二字委实难听了点,王维君忍无可忍重新再忍,拳头捏得咯咯响才制止住自己

没打龙天宇。他不怕龙天宇,但是皇城是人家的地盘,惹了麻烦总不好。

「我从哪里回来,好像和殿下无关?」王维君皮笑肉不笑地问,语气是毫不掩饰的不耐烦。

龙天宇上下打量他,绕着他走了个圈,才摇头笑道:「维君啊,你真是可爱。且不说你和沈少晋二人的行为算是淫乱宫廷,就算

你桃代李僵嫁入沈府,也够你和沈少晋死个几回了吧?你们还想把我六哥牵扯进来?以为六哥保护得了你们吗?他那太子的位子

垂涎的人可多了,你们还要他保护一些不相干的阿猫阿狗,想连累死他吗?」

王维君这次意识到那个不光彩的秘密已经被眼前这危险分子知道了,他虽然不笨,但不似沈少晋那样有急智,一时间想不到办法

来应付龙天宇,只是惊讶地瞪着他,喃喃地问:「你想怎样?」

他年少时在江湖上游历过两年,但是他没那么多花花肠子,武学又好,从没吃过亏,行事说话也就一直光明正大下去,不跟人来

什么迂回辩解战术。如果换了是沈少晋,肯定哈哈大笑,说殿下你真爱开玩笑啊,试探龙天宇是真的查到什么、知晓多少还是随

便乱猜的,然后看龙天宇的反应再做决定,绝不会如王维君这样直来直去地问出来,坐实了自己的「罪行」。

龙天宇见这小子终于被自己威慑住,心里暗爽,轻佻地勾起王维君下巴,说:「要想我保守秘密,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你要付

出点代价的。」

王维君用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的表情忍气吞声地说:「什么代价?」

他这表情配上这语气实在可笑,龙天宇忍不住大乐,在他唇上轻啄了下,暧昧地眨眨眼:「你说呢,你也是经人事的,会不知道

我想干什么?」

王维君被这么一击,手攥成拳,握得咯咯直响,阴沉地盯着龙天宇,面部线条紧绷着,似乎随时都会出手打人。

「生气了?」他越生气龙天宇越开心,美人生起气来果然更有韵味。

王维君深呼吸,再深呼吸,觉得忍不下去了,再忍他会憋屈死,于是狠狠一脚踢在龙天宇小腿上,疼得龙天宇抱着腿直跳,哇哇

大叫:「你出脚怎么那么重,很疼的知道吗?沈少晋怎么受得了你?」

看到他疼得脸都白了,王维君终于解了气,笑眯眯地说:「因为我从来不对沈少晋出手啊,我只打我讨厌的人。」

龙天宇从小到大只吃过龙天衣的亏,幼年时被龙天衣作弄过两次,任龙天衣那么嚣张,也没敢打这个弟弟,如今却被这小子倒吊

了一次、打了两次,饶是他风度很好,也被打出脾气了,但同时,也打得他征服欲更强烈,这样一匹小烈马,征服了会很有成就

感。

「你讨厌我?」龙天宇抓住这句话疑惑地问,「为什么?」

这位王孙公子大概还没有听任何人对他说过这种话,以往结识的人,不是奉承恭维他的,就是被他的相貌气质吸引,他听说的从

来只有迷恋神往恭敬,何曾遭遇过讨厌?一时间那看得比天还高自尊颇为受伤。

「讨厌是不需要理由的,就像爱也不需要理由一样。」王维君自觉说得很有哲理,下巴都抬高了几分,反正已经把这死家伙得罪

了,索性不给好脸色。

龙天宇脚上的疼痛缓和了点,狠狠瞪了王维君一眼,自己弯下腰卷起裤脚,见被踢的地方青黑一片,小声嘀咕:「你真狠心,我

不过是亲你一下而已。」

王维君耳力很好,一字不纳地听到了,不依不饶地问:「要是你被一个烦人登徒子调戏了,你会怎么办,下手肯定比我还重吧?

王爷,您将心比心就不会怪维君了。」

「你、你——」龙天宇指着他,被梗地说不出话来,他没想到王维君会说这么毒的话。几年前京城传闻他妹妹王淑君刁蛮泼辣毒

舌,没人敢娶,没想到王维君这做哥哥的也不是省油的灯。

王维君见自己反击成功,刚才还很堵的胸口突然顺畅了许多,脑子也灵光了,蹲下来给龙天宇揉着脚上的淤青,抬头对龙天宇展

颜一笑,好声好气地说:「殿下,您看,我们无冤无仇,维君蒙您错爱,心中不甚感激,奈何你我相识太晚,我只能忠于少晋一

人,只好拒绝您的条件。您替我们保守秘密,我感激您一生一世。您若觉得我们挑衅皇权想去告密,维君也不会怪您,不过我们

被处斩,您不觉得良心上过意不去吗?毕竟我们除了阴错阳差的成亲造成无心之过也没做过任何伤天害理的事,不是吗?」

龙天宇闻言赞赏地笑道:「原来你也不止会打人损人嘛。维君,我要你感激我一生一世有什么用呢?你的感激于我而言有任何实

质上的好处吗?相反的,我是个没良心的人,我把你们的事告诉父皇,他会觉得我维护了皇权,对我有所嘉奖,怎么说,我都觉

得是后者赚了,你觉得呢?」

王维君见他软硬不吃,恨不得在他腿上再补上一脚,这么想着,手上的动作便是一顿,龙天宇饶富兴致地说:「你踢的,难道还

要本王自己揉?」

王维君嘴角抽了抽,继续揉下去,说:「您要是想听实话,我就说了。我觉得,你很卑鄙无耻,感情是威胁不来的。」

龙天宇哈哈大笑:「维君啊,你真是有意思,本王真是遗憾没早点认识你。」

王维君抬起头,对着那张带笑的完美俊脸翻个白眼,满不在乎地说:「早认识也没用,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龙天宇好整以暇地说:「那未必,难道你在顶替你妹妹嫁入沈府前就爱上沈少晋了吗?那你的桃代李僵可就有些可疑了,让本王

不由怀疑你妹妹的出走是否是她的本意,她这么多年没消息,难道是被你们害了不成?」

王维君毫不客气地在他腿拔了几根腿毛,听他疼地倒抽口气,皮笑肉不笑地说:「王爷,您还真能想,维君再大胆,也不敢处心

积虑地欺君,再残忍,也不至于为了自己害了自家妹妹。我代嫁入沈家,确实是迫不得已。」

龙天宇咬牙,哼了声,没好气地说:「你再这样肉体上凌虐本王,小心本王真的去告御状了啊。」

王维君听他松口,呵呵笑道:「维君怎么敢凌虐您呢?您是金枝玉叶,我怎么得罪得起?」

龙天宇跟他玩的是心理战术,这样斗斗嘴促进彼此间的关系不是很好吗?他从来没想过真的要去告密,那是小人做的事,最好的

做了落不到半分好处,还会被父皇所厌,觉得他好事贪功,他对王维君说这事,倒真的是想王维君感激他保密之恩,但是又怕做

得太明显,才有了这一出。

「你都打了我多少次了?怎么还得罪不起?」龙天宇勾起嘴角问,他笑起来很迷人,俊魅讨喜,很多人被他的笑容迷得神魂颠倒

,不知对王维君有用没用。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王维君纵使没觉得他笑得多灿烂勾人,也不会继续打他损他,就装作惭愧地说:「从小练武,手是快了点

,您大人大量包含点。」

龙天宇觉得火候差不多了,见好就收:「你这么有趣,本王实在舍不得你死,这件事我还是不说了吧。不过纸包不住火,父皇迟

早有天会知道,既然我替你保密,也是担了风险的,我可不替一个不相干的人担风险,不如我们交个朋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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