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秉恒感觉不到疼,他红着眼,连番怒吼,“快去叫医生来。”
连夜招来的家庭医生在初步检查后无奈地苦笑一下。
比起徐礼,季秉恒伤可见骨……徐礼活生生撕下他一块肉。
包扎的过程中徐礼安静的躺在床上,精疲力尽的睡着。
医生刚刚给他打完镇定剂。
消毒的时候医生犹豫了下,低声问季秉恒要不要打麻药,怕他疼的撑不住。
季秉恒摇摇头,他浑身是汗,面露倦容,刚刚那番折腾也让他到了极限。
“不用,”季秉恒摇了下头,哑着嗓子一字一句很是辛苦地说,“这是他给我的礼物。”也是他们血肉交融的证据。
医生手一僵,不敢再看他,顿了顿才利索的倒上去消毒药液,血肉模糊,心惊肉跳。
打那以后喂药这件事季秉恒便亲力亲为,一定要看他吞下去,还要伸出舌头检查才作数。
季秉恒是了解徐礼的,至少在现在,还算是了解的。
徐礼只是在吞咽的过程中敛了下眉,第二天喂完药过后,季秉恒从掌心里变出一颗糖豆放进他嘴里,徐礼乖顺的张开嘴,季秉恒笑了,蛊惑的用指尖划过他濡湿柔软的唇瓣。
在他吃的时候亲昵的刮了刮他鼻头,表示满意。
药去掉小半瓶的时候,季秉恒再也抑制不住,贪恋的压了上去了。
身体往前一倾,倒在了徐礼胸前。
他深吸了口气,眷恋鼻息间的气味,发出无比满足的叹息。
并不像往常,季秉恒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是细细地嗅着。
回味着许多的点滴,许多的细节。
以往他放弃他,以为那只是一段情,后来才知道,那其实是一生。
当他想挽留的时候,惊觉那个人早已失去了。
那个人总是默然地毫无表情,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不看,不听。
不管面对的是什么于他都没有意义。
茕茕孓立,形单影只。
冷了,死了。
时间丢了。
只要他能记住他,哪怕用恨的方式也好.……反正他已经挽回不了那抹灰飞烟灭的灵魂。
季秉恒摸下徐礼削瘦的侧脸,“下周是小芷儿一周岁生日,满月的时候没好好办,这次补上,你看可好?”
徐礼刚刚吃完药,没有精神,半昏半醒的瞅住天花板,茫然。
男人说话间眼神与脸孔都太过温柔,让他有些清醒。
不清楚自己回答了什么,男人接过话又温柔的道了几句,徐礼点点头。
男人笑出声,一只手熟练的搂上他的腰,下一刻舔上他后颈。
自男人的性侵犯,徐礼眯了眯眼睛,放松身体。
男人被这个动作取悦,抬起头,在黑暗中,两人的视线衔接在一块。
季秉恒用指腹抚摩过他的脸颊,仿佛柔情似水的捧起他的下颚,渐渐低下头,着迷的吻上他的的嘴唇。
男人垂下眼帘,伸出红舌,挑逗着他。
亲密的相遇、相缠,吞噬对方的每一寸味道……
单手托在他的脑后,男人强势霸道却又细密地吮吸着徐礼口中的蜜液,用的劲道像是恨不得把徐礼拆分,一口给吞入腹中。
今晚的欢爱,十分之不同。
季秉恒竟然抚上徐礼的前端,技巧的揉着他根部。
徐礼猝不及防,不适应的慌张。
男人用身体牵制了他想逃离的冲动,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
久无问津的前端被快速套弄,徐礼双眸大睁,全身绷紧,虚弱的扭动身子,手软弱无力的推拒着季秉恒。
“……放……开”
季秉恒理也不理,徐礼的嘴角还沾着银丝,让人着迷。
季秉恒盯着他,看着这具被他占有过许多次的身躯,这个属于他的男人,不放过他的每一个表情。
季秉恒伏在他身上,舌尖撩了撩,往下游移,掠过左胸的肉粒时,感到手中起了反应,男人眯着眼,魅惑的笑,张嘴把它含进嘴里。
无能为力的抓着季秉恒的手,徐礼神经性地抽搐起来,这种感觉太过陌生……真实坦白的欲望,是病痛中的他无法抵御的。
男人埋首在他胸前,舌尖贴着肉粒打转,微微咬住往外扯动,好似要榨出乳汗一般地用力吮吸。
不知名的骚动让徐礼整个人都燥热起来。
“相信我……”男人低吟,“把自己交给我,我不会再伤害你了,宝贝。”
药物和骚动让徐礼意识混乱,胡乱摇摆着脑袋,眼眸盈水似的湿润。
高潮来的突然,强烈的酥麻感如电流般直冲脑际,男人为了进一步刺激他的快感,甚至拨开顶端的包皮,摩擦上流出液体的小孔,最后竟然还戳刺了进去。
“啊——”徐礼的身体一下子绷紧,不由自主地激烈抽搐着,胸口剧烈地起伏。
男人满意的松开他,任他软软的瘫在床上。
高潮后的身体虚脱疲惫,男人用他自己喷出的浊液涂抹在他的穴口,徐礼也只能抖着腿,默默承受。
几乎象是在讨好他一样,男人的意图徐礼弄不清楚,徐礼羞耻又紧张,身子愈发敏感,更增添了情趣。
男人有些迫不及待,他沉迷于眼前的肉体,当第二根手指也能插入正阵阵收缩的密穴时,男人抽出发肿的欲望,抓着徐礼已经绵软得象两根面条一样的腿分开搭在自己肩上,一鼓作气顶了进去。
“啊啊啊啊啊……”柔软穴口咬住了粗壮的侵入体,过于汹涌的刺激让徐礼无法承受的拔高了声音。
男人太过猛烈的动作仿佛是要将他的顶穿一般,引起徐礼内部一阵阵难以控制地抽搐。
男人因他的动作舒爽无比,高温紧致的内壁自动收缩,把他推向天堂。
安抚地舔舐徐礼的唇瓣,吞下他不住流溢着的悲呜,男人又一个猛烈的刺入,到达了从未深入过的深处。
第38章
“嗯……嗯嗯……啊啊……”
徐礼战栗不止,他因为病痛失去了反抗能力,怎么也压抑不住身体原始的本能反应……连咬紧牙关都做不到,抑制不住的呻吟声,断断续续地发出来。
感受着身下不住绷紧、抽搐的身躯,季秉恒从喉咙里发出粗沉戏谑的喘息声。
他们现在的姿势让季秉恒可以看见被自己捅插了无数次、娇艳欲滴穴口正一张一合地收缩的咬着自己的巨大。
美妙绝伦的感官享受。
季秉恒用自己整个身体往下压,强迫着把徐礼的身躯弯折,大腿都贴紧前胸,让所有的重量都集中在顶住徐礼穴心的凸起的巨物上。
“啊……不……不要……啊啊啊啊……”
徐礼柔软火热的内璧紧紧夹住他火热的粗壮,季秉恒顶上他的穴心,快感在体内四散开来,让他不能自抑地剧烈颤抖了起来,哭喊出声。
没给他一点喘息的时间,季秉恒微微抽出坚挺的肉刃,毫不留情地再一次猛插到底。柔软的内壁承受不住这突如其来的冲击,被一鼓作气插进体内,脆弱的肠壁几乎要被捅,徐礼哭泣着,不知是痛苦还是愉悦地扭动身躯,从未有过的混乱感觉已经完全捣毁了他的意志,“啊……不……不要……唔唔啊……”
季秉恒一手抓住徐礼的腿,分开到极限;另一手攻击他前身的肉块,熟练地玩弄着他的躯体;他那根勇猛的东西更是毫不留情地在徐礼后穴展开攻势。
徐礼被过度的快感折磨,来自于后穴的撞击一次比一次更猛烈。
男人每被撞一次,都恰到好处地攻击上他最脆弱的那一点,强烈的快感如席卷遍布徐礼全身……
大张着嘴巴怎么也合不拢,口水顺着嘴角流出,受不了这种折磨,徐礼眼泪如珠,滚落下来。
肉刃进出的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用力……分不清痛苦或者快乐的呻吟声和男人兽性的粗喘交织,夹杂在寂静的夜晚中回荡……这场欢爱没有尽头,男人无休止的在徐礼身上尽情宣泄,像是要把他劈开一般激烈。
不知道过了多久,徐礼的内部已经一片黏腻,他被人摆成四肢趴跪在床上,屁股上翘,如狗一般的姿势,接受男人的侵犯——男人的巨物被他深深地含在体内。
男人的手牢固地握紧徐礼的腰肢,肉刃他软热的体内狂野地抽动。
徐礼不能动,被迫承受着男人每一记凶猛地撞击,腰部以下完全失去了感觉。
男人无休止的侵占把他逼到崩溃边缘。
徐礼虚软地挣扎,泪却越流越急。
“唔……不要……呜……够……啊啊啊啊……”
男人被他迷茫的呻吟所诱惑,就是插入的姿势把他抱进怀里,由下而上的顶到最深处,引来徐礼的惨鸣。
变本加厉地戳插,男人狂猛地几乎要把他捣碎了一般,因为重力作用,粗长膨胀的肉刃粗挺进到了从未有过的深处。
麻痹了的肉穴自动自发的紧紧绞住巨物,给男人带来巨大的快感。
动作越来越激烈,当高温灼热的液体喷洒上敏感的肠壁,徐礼几乎到了精疲力竭的地步,产生了被烫伤的错觉。
头晕目眩,昏昏沉沉,再一次陷入黑暗。
徐礼最后一次清醒,是在浴室里。
红肿的穴口被男人用两指撑开,露出里面艳红色的媚肉,浊白的高温的黏液滴淌出来,过多的黏液沾湿了男人整条手臂。
男人两根指头在徐礼的柔软之地灵活的搅动,逼出藏在最深处的黏液。
滑过徐礼体内的凸起时,男人恶意地施力摩擦,这让徐力软的像面条的双腿又忍不住地痉挛起来。
双手颤抖的抓住男人动作的手臂,“不……不要……”
男人用另一只手牵起他虚弱的手心,放到嘴边安抚地亲吻,扬起了胜利的微笑,“不要怕,我不会再做了,弄不干净要生病的。”
徐礼那天起一直浑浑噩噩没什么精神,躺在床上很少下来。
季秉恒最近也是清闲的很,每天除了在书房处理些公司的事儿,都陪着他,饭菜亲自端到床前,一口一口喂进去,说不出的亲昵。
季宅最近很是喜气,全员都在紧锣密鼓的准备几天后小芷儿的周岁生日宴会。
其实也不叫宴会,参加的人数不多,只有几个,还都只是家里人,就是这样,依旧办的很隆重。
小芷儿被气氛感染的甚是活泼,高兴的见人就笑。
她已经会开口说话了,季秉恒口把口的教她念出“爸爸”这个词。
小孩子口齿不清,音调老是在第三声徘徊,逗的一屋子人笑。
季秉恒挑挑眉,不在意,足以让男人感动。
季氏在经历季秉恒和魏明入狱之后,大股东纷纷撤资,辉煌不再,甚至可以说残破败落。
所谓的董事会只剩个空壳儿,整个公司除了他自己,就是季秉源。
而且季秉恒现在手里的股份,已经把他压下去,并且逐步架空。
季秉恒并不在意,从他踏入商界的第一天,就做好了所有准备,铺好了以后的路。
早些年,或者说在季氏最辉煌的那几年,他已经开始向外扩展,用私人名义,入股国外的一些投资公司。
季氏摊子太大,战线太长,国内一波接一波的严打,没有绝对的权利和财富,迟早有天厄运会轮到他头上。
季秉恒扯开嘴角,他已经选好了下一站,是个风景不错的北欧小镇,适合徐礼和他在那安静的过一辈子。
他只要挨过这阵子风头,到时候带着徐礼一走,丢下负债累累的季氏,任他季秉源有三头六臂也是大势已去。
男人嘴角挂着温柔,叽叽喳喳的小家伙不知道从哪里得来一朵盛开正艳的花朵,献宝一样呀呀的要给他。
季秉恒弯腰抱起小家伙,在他肉嘟嘟得脸上亲了亲,好声好气的问道:“把这个给爸爸好不好?”
小家伙竟然听懂了,兴奋的拍着小手掌,“粑粑”“粑粑”的叫个不停。
季秉恒带她上楼,徐礼还在睡,小家伙软软地叫了声“粑粑”。
徐礼撑开沉重的眼皮,看向他们。
那眼神,季秉恒再熟悉不过。
心中恬燥起来。
季秉恒走过去,放下小家伙,让她可以把花献给她的爸爸。
徐礼的眼睛不是很清明,意识仍旧有些混沌。
小人儿明亮漂亮的眸子直直望向他,邀功一样把花捧到他面前,着急要给他,“粑粑……粑粑……”
徐礼恍惚,张了张嘴,说不出话。
那俩人站在床前,笑靥如花。
第39章
徐礼接过花,也不放下,握在手里攥着。
鹅黄色的花被透过玻璃射进来的阳光渲染成淡黄的颜色,散发出好闻的花香,在徐礼骨骼粗大泛着老茧的手里,异常扎眼。
小芷儿真是长大了,穿了条水蓝色的蓬蓬裙,小嘴巴咧开来喊他爸爸,眼睛亮亮的。
徐礼有一瞬间的冲动,想坐起来抱抱她,至少应该给她一个父亲应该有的微笑或者抚慰,可是他现在实在不大好看——憔悴的脸色,落拓的模样。
有些无法表达,但是伤怀是有的,徐礼的心忽然地柔软,突如其来如洪水猛兽一般的攻陷了他全部的情绪。
哽着喉咙,“爸爸”这个词儿充满了责任、负担和甜蜜,打断骨连着筋的血脉感。
这一声“爸爸”,把徐礼所有的痛楚和屈辱,还有对过往和现在的苛责、麻木、淡漠,冲的一干二净。
小家伙刚刚够床高,需要季秉恒从后头托着她,才能够得着徐礼,她小小的手臂抱住徐礼的手臂。
徐礼楞了一下,他的手很冷,被小家伙温暖柔软的触感包裹,说不清道不明的晃动了一下,有种想哭的冲动,牵了牵嘴角扯出了抹淡笑,没法再好好呼吸。
季秉恒一直看着他笑,眼睛里流转着什么,让人看不清。
小芷儿的生日在周四,办的尤为温馨。
没有邀请来客,参与的人都是宅子里的人,不管佣人还是司机,每个人都被请进客厅,参与其中,分到一块蛋糕,说一句“生日快乐”。
小家伙好似知道是今天自己是主角,玩的不亦乐乎,蛋糕沾的满头满脸,手舞足蹈。
最后累的差点脸把整张脸都埋进蛋糕里睡过去。
徐礼也夹在当中,他的位置就在小芷儿旁边。
没见多大高兴,一顿饭下来也没怎么动筷子,就跟着吃了块蛋糕。
一直也没什么表情,一笑不笑,还是老样子。
家里人对这个奇怪人早就见惯不惯,都陪着笑,并不侧目。
在季宅,带耳朵听就好,其他都是不必要存在的东西,知道太多,反而短命。
倒是季秉恒很有兴致,从头笑到尾,也没了平时的架子,临走时还给每个人都发了份厚厚地红包。
等人都散尽了,已是沉闷的夜色,跟之前大厅的喧嚣不同,两个人的房间一片静谧。
徐礼一晚上都没有说话,他在等人,等一个可能不会出现却对他及其重要的人,他等了很久,约定的时间早就过了,人没有出现,他不知道是真的没来,还是出了什么意外。
现在这种封闭的状态让他不舒服,季秉恒今晚太过诡异,同样让他惊心。
季秉恒挨的太近,近的能听见彼此心跳声,徐礼面上麻木,内心忐忑。
“来一杯。”季秉恒出瓶红酒,两个杯子,笑眯眯地挨着徐礼,优雅的在旁边坐下。
不容置疑的把杯子递给徐礼,自己也端起一杯,“今天很高兴,一来她过生日,二来……”男人顿了顿,故意拖延一样,用闲置的另一只手,掰过徐礼的脸,徐徐婆娑,肆无忌惮地盯着,视线火热而贪婪,眼中却满是残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