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下属的非常关系——汀上白沙
汀上白沙  发于:2013年04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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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还真很神奇啊,昨天之前他和夏弘文似乎还被过去种种的事情所束缚所远离,但酒精却帮助他们打破了这层隔膜——想来,一年多前好像也是因为酒精两人才疏离开来,滑稽了,成也酒精,败也酒精。

心情大好。傍晚,走在吹着徐徐晚风的夕阳下,梵洛伊只觉得身体都变得轻盈——不是幻觉时那散成羽毛一样危险,虚无的轻,而是实实在在,幸福感填充在身体每一个部位的舒服感。就这样,好心情一直保持到家,无拘无束的快乐在进公寓之后则被人为地收起。如梵洛伊所言,在受了情伤的人面前露出热恋中的情怀根本等同于在对方伤口上撒盐,而佐岸是除夏弘文外他最最珍视的朋友,更何况他的体内还孕育着一个新生命,怎么都碰不得。

于是摆正了表情,确保脖子上被夏弘文吸吮出来的红痕被牢牢地锁在衣领内,梵洛伊推开房门,「小岸,我回来罗。」

脚步声从厨房传来,不一会儿,只见佐岸手执菜铲,扎着围裙走了出来,他状似很惊讶的模样,「咦,你回来了?」

「怎么?哦——莫非你偷偷背着我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

佐岸将过长的刘海扎成洋葱辫翘在额头上的模样实在让人忍俊不禁,围裙也很服帖可爱地挂在他的身上。眼前的一切让心情本来就不错的梵洛伊忍不住开起玩笑。「要不然你这样出乎意外干什么?」

「我以为你不回来了啊——我是说……呃,你知道的……」挥挥菜铲,「所以我也没等你就去烧晚饭,哪晓得……」

他问得小心翼翼,尽量避免出现些敏感词汇。但梵洛伊知道他想些什么,洗洗手接过菜铲,「说到这个……还是让我去做饭吧,你不能受这么大的油烟的。」

梵洛伊走进厨房,端着锅子替佐岸翻炒,而佐岸不甘心地躲在厨房外头,探出一个脑袋,「洛伊,别嫌我烦,我就想问问,你和那科长……」

饭粒已经油光澄亮,颗颗均沾染上洒入的蛋液。翻炒了几下,梵洛伊便将其倒出锅子,将碗交给佐岸。

「我们在一起了。」

梵洛伊说话时尽管已刻意隐忍,但看得出,满满的幸福还是从他的眼角,他的表情不断往外溢出。说不羡慕是不可能的,但当那种为好友高兴的情感掩盖过一切之后,所有其他的感情终可以忽略不计了。

「呜,什么时候结婚?」

佐岸吃饭吃得唇上都泛起了厚厚的一层油光,却仍然含着满口的饭粒好奇地发问。这让梵洛伊有些哭笑不得,拜托,这正是我竭力想避嫌避掉的问题欸,我以为你会触景伤情……莫非,你真的从那段感情中走出来了?

「哪会这么快!」他无奈地抽出纸巾,替佐岸擦擦嘴角的油,「你真的想太多了……」

「因为这是你的事啊。」佐岸却很认真,「而且我希望能在回去之前亲眼看到你的婚礼。」

「哪有这么夸张,顶多请几个朋友吃顿饭,我们两个男人,谁都没心思搞什么婚礼的。」梵洛伊摆摆手,「再者,我们刚刚确定关系……」

「说是这样说,但感情这种事,不可能开始在确定关系时吧。」佐岸忽然打断他的轻描淡写,很过来人地道,「你虽然不说,我可都注意到了——要不然,以你的酒量,怎么可能醉得不得不叫人抱回来?又怎么可能迷糊到让一个男人随随便便就亲上去?」

梵洛伊窘迫了——呜哇,他以为他掩饰得很好的呢!「你,你这是在拆我的台啊!枉费我大学这么多年把你抱回寝室的付出!」秘密被揭破地大叫。

的确,那大半瓶伏特加怎么灌得醉在大学创下无数纪录的「酒桶」?那天睡在派对场上,只是心力憔悴的小憩而已,谁知偏偏夏弘文就来了。被人抱起来的一瞬差点让他尖叫出声,但耳边回荡的男人的声音却让他很快平静下来。夏弘文的怀抱的确很舒服,叫人极想占为己有。所以,他干脆将计就计,装成醉醺醺的可怜下属,借此拉进两人濒临冰点的关系——接下来装醉的胡话,肌肤的相亲,自然,也是发生在一种「酒不醉人人自醉」的美妙状态之下了。

佐岸见状差点没把嘴里的饭笑喷出来,「果然,果然!你很能利用机会嘛,洛伊——比我想象中要精明得多了。」

梵洛伊咬牙,「和啤酒也能醉的人没资格笑我!」

「不……噗,不笑不笑!」捂着嘴,脸都笑扭曲了的佐岸似乎很努力才克服了自己的狂笑。控制好久后,他方才挪开手掌,恢复到先前正常的模样,「好吧,那恭喜你诡计得逞了。」

「谢谢。」干巴巴地回一句,梵洛伊的脸还是很难看。但接下来佐岸的一句话叫他不得不变了颜色。

「再问一句……请问你什么时候可以告别处男的行列?」

如果可能,梵洛伊现在就想飞回国内找到佑海将对方往死里揍一顿。此人不仅把他的佐岸像对待果冻一样随意蹂躏,还彻底带坏了他的思想!

思想……思想……!

咦,不过话说回来了,这是迟早发生的事嘛。

「喂,小岸,」尴尬了好久,梵洛伊才讷讷开口,「那事……一定很疼吧。」

也不能怪他没有攻克夏弘文的志向,实在是因为无法想象人高马大夏弘文如女人一样接受他的进攻,那不符合他的美学——而依佐岸的模样,不用猜都知道他和佑海在床上的关系了。

所以,既然他有能耐开了口,那我便干脆问下去呗。

这个问题成功让佐岸脸上得意洋洋的神情退却。有些赧意,他却到底还是如实说了。「疼……倒没有特别受不了的疼痛,只是有一点点胀而已。」而入戏后的欢愉,简直叫人为之发癫。

「感觉只有那样么?我看你每次回来连双腿都打颤的。」梵洛伊低声追问。

「打颤……!」那是因为佑海每次都跟不要命似的把我的双腿分开到一个令人羞耻的程度呐!佐岸的脸真的红了,脑子里不由自主浮现出过去在宾馆夜夜抵死缠绵的记忆。「过,过去事,不要多提了,你和夏弘文已是这种关系,想必很快,你会知道其中滋味的!」

第二十八章:无意识挑逗

一个不愿回忆过去,一个怕碰到对方伤疤,这场对话后两人均很心照不宣地闭口不谈此事。佐岸照旧做宅男,安心养他的胎,梵洛伊则兢兢业业地在医院里埋头苦干,两人好像避嫌一样从此避开这个话题。但躲避并不意味着事情从此不存在,佐岸可疑的红晕和低声轻颤让梵洛伊从此心里多了个问号。夜深人静的时候,他开始偷偷躲在被窝里,用手机悄悄地窥视着男子之间发生的一切。露骨的文字,赤裸的画面,还有视频上两个同为男人的演员的呻吟浪叫,每每让梵洛伊的小弟弟硬得跟石头一样,然后很没出息地,用右手替自己发泄出来。

一连好几天都是如此,梵洛伊知道过度泄精上身,却丝毫把持不住自己。在将GV中的演员自动脑补成他和夏弘文后,这种诱惑变得更加无法拒绝。白天在看到夏弘文后脑子里的想法也渐渐不干净起来,作为一个保持了二十多年童贞的闭塞男,他当然很希望早日品尝到让佐岸都难以忘却的快感,不过想归想,很多事情总还是难以启齿的,更何况,在他们两个人之中担任主动方的是夏弘文,于情于理,若这种情事都是自己主动,那未免也太放荡了点。

但在一切发展到床上之前,可怜那梵洛伊的身体就先被搞垮了。女王节后科室接了另一个项目,梵洛伊被委派负责各项实验数据的比较和测试,这是最累人的环节之一,虽然因此得到的加班费堪比平时的好几倍,加班时身边也总有爱人相伴,但连日的自渎,已过度透支了他的精力。黑眼圈已是他眼睛周围的常客,无精打采也是家常便饭,有一天突然从椅子上站起来时候甚至差点没站稳,要不是夏弘文正巧站在他边上,及时伸手扶住了他,梵洛伊说不定就要直挺挺地侧摔在实验室冰冷的地面上了。

「你这几天怎么回事?脸色好差!」

梵洛伊已经呈现略微蜡黄的脸和无神的表情让夏弘文心理越发不安。将他拖进办公室,强行安置在沙发上,夏弘文蹲在梵洛伊的身旁,心疼地抚着他的脸,「是连夜的加班造成吗?要不要我安排你换班?」

「没必要,科长大人,我可以的。」这倒是真心话。夏弘文的关心叫他倍感温暖,但他绝不希望对方为自己滥用职权,「本来就是我的工作嘛,男人为工作付出一点很正常……」

「可差点晕倒就不正常了——看你脸都泛黄了,这似乎已不是单纯的工作劳累……」

梵洛伊闻言,脸上顿时闪过一丝尴尬。的确,如果每晚不在被窝里做那种事,他的确不会「肾虚」到这种地步。

……话说回来,害他「肾虚」的罪魁祸首,不就是眼前这个正经的男人吗?

想来,在两人心意相通后,就像完成了一个艰巨的任务一般,他们对彼此的感情感到快乐舒心,却也相对地因接踵而来的工作而疏远了起来,除了早晚各一个躲在夏弘文办公室的亲吻,其他时间基本上都得投身于手术或项目中,每天回家已很晚,双休日更是忙于书面报告——上一次紧紧相依,长久地拥抱在一起已是多久之前?夏弘文身上的味道,又多久没有萦绕在他的鼻息之间了?

叹了口气,梵洛伊甩甩头,甩掉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伸出手,他主动把夏弘文扯向自己,「不准在说话了,现在我很累——抱抱我。」

他的主动让夏弘文愣了一愣,但很快身体在大脑的命令下达之前便不由自主地行动了。环住梵洛伊的身体,深深地,「嗯,我也想了很久了。」

「科长大人……」

叹息似的,梵洛伊让自己的声音轻轻吐在夏弘文的耳朵边。夏弘文抱住他的力道不轻不重,却意料之中的温暖,更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背后支撑着自己。这让梵洛伊忍不住闭起眼,舒服地哼出声来,双腿也情不自禁地弯起,勾上夏弘文的胯部。

这样做只是更深一层次的亲密,梵洛伊却不知道自己无意识的动作会让夏弘文突然警铃大作。

「洛,洛伊,你的腿……」

夏弘文一手环着梵洛伊的腰,一手紧张地摸向对方挂在自己身体上的大腿,「这,这样做,会让我……」

「为什么?」

梵洛伊不解地睁开眼,「可是这样,我很舒服啊。」

夏弘文流汗了。他真的没法实话说你这个姿势让我想入非非,让我很想做些什么少儿不宜的事情啊,苦笑,「那让我换个姿势,好吗?」

「嗯。」

有些恋上这种肌肤相亲的感觉了,梵洛伊乖乖从夏弘文身上退下来,待他坐在沙发上后,立刻缠上去,分开腿跨坐在夏弘文的大腿上,往爱人身上一靠,「唉,不准说我没出息。」

「没有的事——我很喜欢你这样依靠我。」

夏弘文抱着他的腰,如实道。这不是假话,但喜欢也有喜欢的苦恼——他也是个男人,爱人在怀又岂能坐怀不乱?可他的爱人偏偏是个闹别扭脾气的,稍微不小心越雷池就闹出些他不想发生的事来。因此就算这样亲密接触,磨出了火花也只得苦苦咬着牙撑着……

唔,洛伊,别蹭了,大叔这把年纪经不起你无意识的挑逗啊。

无意识?夏科长您太过高估您夫人的纯洁指数了。

再纯洁再没有经历人事,梵洛伊好歹也是个正常的男人,更何况连续多夜的挑灯夜读,学习各种「实战经验」,让他对一切拥有了丰富的理论知识。故作没有意识的磨蹭,除了正常的调整姿势,偷偷挑逗夏弘文更是其中一个重要原因。

而实验结果让他很满意。

「洛,洛伊啊……」夏弘文额头上的汗毫无掩饰地淌下,「我得,得回去实验室了……」

「可是我还没抱够呢。」将热气喷在夏弘文的耳边,梵洛伊用柔软的声音这样道,「工作这么忙,用拥抱治愈嘛。」

「可我已经抱出事情来了啊!」

夏弘文几乎咬牙了,将梵洛伊拉开,固定住他的肩膀,认真而痛苦地盯着他,「你自己都没感觉吗?」

第二十九章:大叔的困扰!

没感觉,他怎么可能没感觉!虽然知道现在的自己模样衰,而且办公室也不该是发生这种情况的场所,有些事却无法控制住了。梵洛伊默默低头,注视着夏弘文最最老实的部位,轻启双唇,「对不起,可是我真的忍不住……」

他颤抖地将夏弘文的手从肩膀上拉下来,用尽全身勇气,把那大手放在自己的那个部位上,声音也越发轻细,「我也是男人啊。」

夏弘文惊讶地都合不上嘴。手掌下面的触感硬而温热,梵洛伊用他精神昂扬的小弟弟告诉他这一切都不是做梦。不由自主地收紧手掌,一向沉稳的声线出现了很明显的波动,「希望我……这样吗,洛伊?」

「嗯……嗯!」

两只手搭住夏弘文的肩膀,梵洛伊羞赧地闭起眼拼命点头。虽然有些隔靴搔痒的不爽,但这样被另外一个男人抚弄下体的感觉真的很棒,夏弘文时而收紧时而放开的交替动作简直让人难以拒绝,捏住柱身用么指隔着布料轻刮顶端的时候更是叫他头皮发麻,指甲深深地勒紧夏弘文肩膀的肉里。

「喜欢这样吗?」

夏弘文自己也情动了,但这是他们之间第一次接触到真正意义上的性爱,无论怎样,他想让梵洛伊乐在其中。所以即使很难受,却也终究先要服务于小情人为主了。他卖力地用自己的双手服侍着梵洛伊毫无经验的分身,一边用略微颤震的低沉的声音道,「要不要更直接一点?」

梵洛伊的双颊已经绯红,眼睛里也满是欢愉的泪水了,此时的他哪还有拒绝的份?「要,要!」他带着哭腔,急不可耐,「弘文……哦……」

「终于知道叫我名字了,好孩子,给你奖励!」

有那么一瞬,那一声虚软的称呼几乎叫夏弘文连魂都飞去大半。虽然平日里梵洛伊口口叫着的「科长大人」也着实可爱,但去掉姓氏的亲昵称呼却更能凸显两人现在的关系。将手伸进梵洛伊的裤子,直接接触上那里幼嫩的皮肤,兴奋之余,夏弘文喘着气,加快了手里的动作,另一只空着的手,则压下梵洛伊的头,两个人的嘴唇紧紧地贴在了一起。

这个吻简直就是在火上浇油,让两人间的欲火燃烧地更旺了。梵洛伊一改以往被动的常态,双手勾住夏弘文的脖子,舌头像是蛇一样地迫不及待缠上夏弘文的。主动的模样让夏弘文的大脑都热掉了。什么实验,什么工作,现在他只知道,他的小爱人发骚了,急需他身体的支援。

而梵洛伊此刻的模样也着实对得起「发骚」二字。他分开双腿跪在夏弘文的身上,紧紧勾住对方的颈项,挺着屁股让男人的动作更深入地进行,嘴唇也让男人完全夺了过去,舌头被人含在嘴里,不断逗弄,吮吸。

灭顶般的快感在眼前,还有什么矜持不矜持的?啊,再者,他们是恋人,要发生这样的事,也该是顺其自然的……

哦……不行,他要出来了!

松开胶合在一起的嘴,梵洛伊无法将呻吟声锁在自己双唇间。狠狠抓着夏弘文的衣服,他低头,剧烈地喘息哼着,然后看着液体从下体喷发出来,滚热的液体溅在夏弘文的白大褂上,黏糊糊白花花的带着强烈的淫靡的味道。

「弄……弄脏了……」

如精疲力竭的小兽,梵洛伊此时也顾不得形象了。就着这样的姿势坐在夏弘文的身上,抱着他,歪着脑袋倒在对方的肩膀,让夏弘文湿粘粘的手箍住他的腰部,梵洛伊喘着气,叹息道,「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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