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贴的唇,轻轻摩擦,舌尖描过他的唇瓣,撑在榻上的双手,摸索着冷拾心的手腕寻到他紧抓住被褥的手,轻轻撕磨缠握:“袁策早就已经死了,这个世界有的只是我覆余觞,所以你冷拾心只能喜欢我”
“你……唔……”不在给他说话的空间,覆余觞,抓紧了他的泛凉的双手,在次贴上自己的唇将冷拾心压到榻上,舌尖撬开了他的齿贝深入进去,吸取着他口中的空气,追逐着他的舌叶,逗弄共舞,挑起他身体本能的反应。
“……嗯……”低低的轻吟从两人的嘴角溢出。覆余觞抬头看他,银色的从两人嘴角处话落,侵入衣衫之中:“你的手好冰”握着冷拾心冰凉的手,覆余觞轻轻说道,随即将他右手抓住,探入自己的衣衫,摸上那心脏跳动的地方。
“袁策……你……”绯红着脸颊,看那压在自己身上的人,冷拾心脑子里全是不解的疑惑。手心传来的温度滚烫得吓人,那砰砰跳动的旋律是一个人生存的痕迹……想要将手抽回却只是被他抓得更牢……
俯下身去,覆余觞将整个身子都贴在冷拾心的身上,侧头在他耳边轻语:“账算了,该是我讨利息的时候了”
“嗯……!”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冷拾心的耳背上,音落,那人却张口含住了他的耳垂,轻轻撕咬舔舐,缠握的手更紧的将对方抓住,滚热的温热,从他的右手手心一直蔓延到了他的身上。心中不解缠绕不去,却无力在开口问出什么。放松了自己的身体,冷拾心任他为所欲为,两个月的冷藏,他很想念这人……
10.血染将军府
炽烈的吻随着探入衣衫的手,一路向下滑去,就在那只炙热的手正欲拉开他的腰带之时,意外的却被那只挣脱出来的手抓住,冰凉的触感瞬间让他清醒:“小拾?”他抬眸,看着身下的人,眸中闪着不解。
深深的吸了口气,冷拾心将他推开,坐起身来,敛眸不去身边那人,就在那人于他身旁坐下之时,冷拾心突然出手运足功力的一掌朝那人心口劈去,随即起身一拳朝他砸去。似乎没有想到冷拾心会突然这么做,结实的挨了愣是性能一掌,见他欲想在发攻击,当下出手反击,闪身跃开,跳入床榻当下冷拾心紧追而来的攻势: “小拾,你做什么?”
小拾……这是那人长长唤的名字,也只有他会这么唤自己,可是……
看那覆余觞一副防御的样子,看着自己,冷拾心双眼微凛:“你不是覆余觞!”
听这话,床榻上的“覆余觞”眸色疑惑:“你在说什么呢?”
看那人还装,冷拾心心头拂怒,扬手拿过一旁的方天画戟,就往榻上一劈,瞬间,床榻毁了一条影子闪到门边,冷拾心皱眉,当下立马变化方位再次出击。见冷拾心动了杀机,“覆余觞”闪身跃开,跳出屋外,冷拾心紧追不放。
两人纠斗一路跃出屋外,伸手抓住冷拾心往自己心口刺来的兵器,那人眸色渐冷,不在带笑:“对你自己喜爱的人你也可下这般杀手吗?”
“住口!”想到之前竟差点在他手上吃了亏,冷拾心又气又恼,也幸好他发现及时。运功手掌一动,那被对方横抓住的方天画戟随即在他掌中凌空旋转逼得对方不得已只能松手,顺势,冷拾心两手握住方天画戟朝他横劈过去,紧随着那刺眼火花的闪现,那“覆余觞”之前站立的地方随即炸了开来,乱世飞溅,待得愣是性能定睛看去,那人一飞身跃上墙头,回首,看他神色轻蔑且满是挑衅,怒上心头,冷拾心双眉一紧,当下拿着手上的兵器飞身追了出去。
黑色的夜幕之下,两条影子快速闪现,追着前面的人,冷拾心脚下不停,随着他的身影跃过几处高墙,直到来到一幽静的小院之后,那人却突然失去了踪影。停下步子,看着这幽静的小院,溪水,假山,树林微微蹩眉,冷拾心停下步子。
心头气愤的他,在加上这些日子来覆余觞的毫无反应,心中更是难受,如今有人居然还在这时候还来刺激他,杀意已萌,若未能将对方的头颅砍下,只怕他是怒气难消。
独自一人小心谨慎的走在这小院之中,愣是性能神色凛冽,周身气息与夜色之中的凉风合在一起,使得整个空气变得有些冷肃,绕过拱门处,冷拾心抬眸就看见那亮着灯火的小楼,人影摇晃,一丝疑惑之色自他眸间闪过,举步刚一向前踏去,随即身后猛然传来数人欷歔的脚步之声。
“他在这里,快将他拿下!”
身后不知是谁突然喊了一声,冷拾心回头,就瞧见数十名身着兵服的人,拿着长矛一股脑的朝他袭来,手中的方天画戟朝朝身前一挡,避开那直望自己心脏刺来的长矛,随即身形一璇,手中的方天画戟一挥,一道金色光芒闪现,那些围困在他周边的士兵全都身形不稳朝后倒去。于此同时,小楼的门开了,从门里出来的人,乃是一身青衣罗衫的柳梦清,还有……还有另一个女人,只见她站在门前,看着那夜下的身形,原本恬静的容颜,瞬间染上一层仇恨之色,在彻底看清楚对放的样子之时,女人竟如受了刺激一般,面容顿时变得有些狰狞,竟突然拔腿就朝着那个身影扑去口中直喊着:“是你杀了我爹,是你杀了我爹!”
听身后的传来的声音,还有那毫不掩饰的杀意,出于本能,冷拾心当下豪不犹豫挥动手中的兵器,随即转身,将手里的方天画戟刺进了对方的身体。
刹那间,女人奔跑的脚步停了下来,冷拾心在看清楚被自己刺中的人是谁之后怔愣原地,柳梦清站在门边倒吸冷气,脸色全白,风轻轻吹过……
滴答……
那些从女人身上落下的液体,是从哪被方天画戟刺中的地方,铁屑的腥味一点点的在空中散了开来,见女人受伤,那些士兵瞬间从地上爬起,拿着自己的武器,再次朝着冷拾心冲去,手下更加狠厉。
被人攻击,为自保,冷拾心拔出自己的兵器,红色的液体也随之飞溅出来,看着女人倒下的身体,冷拾心欲想上前将人扶住,可周围的士兵却怕他在伤害那女人,硬不要命了迎了上去,将他逼开。
瞧着前方那些纠缠在一起的身影,柳梦清回过神来,立马朝着那个背影奔去:“丫头!丫头!”被她抱在怀中的女人,嘴角溢出猩红的液体,身上已染满了刺眼的鲜血,只看了柳梦清一眼,就彻底在她怀中晕了过去。柳梦清慌了,看丫头的腰上不断的渗出液体,整个人脸色惨白连声音里也全是恐惧的害怕:“快叫孜目大夫!快叫孜目大夫!”
“哦~~好~~”愣在门边得小丫鬟被柳梦清的声音唤醒,当下也是一股脑的朝小院外奔去,那知刚走到拱门处就与从外面进来的人撞了个正着,抬头瞧来人是谁,小丫鬟满脸惊恐的样子指着院内:“策王,有……有刺客!”
听小丫鬟这话,与孜目一同前来的覆余觞脚步不停当下一个错身走了进去,小丫鬟见孜目还站在原地又连忙说那位被策王带回来的姑娘受了伤,生死不知,淡淡的看了小丫鬟一眼,孜目脚步不疾不徐的向里面踏去。
丫头怎么会在这?为什么会对他有这么强烈的杀意?这里是什么地方?那人为何要故意将他引到此处?冷拾心心中一变思索着这些疑问,一边对应着眼前的士兵,手劲却松了许多不在狠辣。只是打得那些围击他的士兵一个个倒下便在无法起身。
从拱门外错步进来的覆余觞,看着院里那被众人围攻的身影,又见一旁地上柳梦清满脸梨花带雨的抱着那一身是血,已无知觉的人,当下双眸一凛,随手夺过地上被那人击到士兵的长矛,身形一跃直朝那人袭去。
蹭蹭蹭。
兵器相碰的声响在夜间显得如此刺耳,自无伤丫头之后,冷拾心已无心杀人,面对背后突然变得犀利的攻势,也只是一一及时当下,却不料,就他转过身来,以方天画戟的后部欲想敲入对方肩穴令他无法在攻击自己之时,意外,肩膀却突然一麻,冰凉的感觉伴随着一阵疼痛传入自己的大脑。
低头,看着那刺穿自己肩膀的长矛,冷拾心皱眉,缓缓收回了自己的方天画戟。抬眸看向身前那人,黑色的眸染上了一丝不解。
而那人,那个将长矛刺入他身体的人,在看清楚他的样子之后显然也愣住了。长矛拔出,冷拾心捂着伤口,脚步不稳,红色的血水染红他的手,醒目的颜色一滴一滴从他手间流逝,滴在地上开出点点腊梅。
随后而来的孜目瞧着眼前的场景,眸光在看见那受伤之人是谁后微微一变,当下举步就欲想走过去。前方地上的柳梦清看见孜目的出现,当下犹如发现救星一般连忙朝他大喊,见眼前的两人伤势都不轻最后孜目移步向着柳梦清的方向走去。
见面,两人都没有说话,冷拾心扭头看孜目蹲在柳梦清旁边出手救治那一身是血的丫头,心,松了口气。再次看向这人,蹩眉,冷拾心眸间光绪千变万化。
“让开”孜目开口,将柳梦清推开,自己抱着丫头步入屋内,余下的人,看着那在校园中对持的两人皆无人敢动。看着此时出现在自己眼前的人,冷拾心知道了这里是什么地方——将军府,是连他也被阻隔在外的将军府。
11.新伤旧疾
刺眼的液体染红他的衣衫,猩红色颜色随着手臂缓缓落下,滴落在地上。第一次,冷拾心的脸色出现了苍白的色彩,平日里的那一抹晕红因负伤的关系而被取代,看着眼前那手拿长矛的男人,冷拾心蹩眉,眸色却异样的平静。
“老大!”随着端木长琴赶后而来的钰子,进园中冷拾心受伤的样子,神色一峻丢下身边的人,连忙跑了过去,将冷拾心扶住:“老大,你怎么受了……”伸手捂住冷拾心一直流血的伤口,钰子满脸的焦急之色,但见冷拾心一直皱眉看着前方,钰子扭头,这才慢半拍的看见了手上长矛沾满鲜血的人——覆余觞。
“策王……你怎么!”
“钰子……”钰子刚一说话,冷拾心便开口唤他,声音里透着份淡淡的虚弱:“随我回去”伤口的血,若任它这样流淌,只怕他会死于失血过多吧。
“老大,我扶睨回去,你小心点”紧扶着他,钰子可以感觉到他身体异常的冰凉,那种没有温度的触感,就像是已死之人,担忧的慌,钰子不敢走得太快,两人相扶刚一走到那拱门下时,冷拾心却双眼一闭身体一软,钰子扶他不住,只能跟着他一起跌倒地上。
“老大!”看冷拾心倒在地上豪无反应,钰子吓得脸色惨白,赶忙想要将他扶起。一旁的端木长琴见这情况心一急大步上前,可还有一人动作比他更快的向两人冲去。
“放开,不许你碰我老大!”见覆余觞冲了过来,想要将冷拾心抱起,钰子满肚子的气,愤怒的一把将他愤愤推开,接住冷拾心虚软的身子。
“钰”看他对覆余觞的态度,端木长琴皱眉提醒他不可放肆。
将冷拾心从地上抱起,钰子咬牙狠狠的看着前面的覆余觞一副想要扑上去撕了他的表情,最好在端木长琴的压制下也是狠狠冷哼一身,就带着冷拾心离开。回头看了一眼那被覆余觞丢在地上的长矛一眼,目光再次看向覆余觞的时候蒙上了层薄薄的雾,最后也是无声一叹,转身追着钰子而去。
看着他们一一离去的背影,覆余觞站在原地,除了一双眉头微蹩眸色的情绪起伏却叫人分不清楚是写什么。
秋风飒飒吹得他一身悲凉,长发随风而扬,卷起他满身孤望。
“伤口我已经处理好了,半个月内便可无事,只是这段时日却莫在让她受任何棘刺了”屋内,孜目那没有感情起伏的声音淡淡传来,覆余觞站在门边看着屋内的人,微微蹩眉,孜目转身朝门口走去,正与他擦肩而过之时脚步微微一顿,张口似乎欲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举步向外而去。
屋内的柳梦清看他立在门外 ,一双黑色的眸泪眼盈盈向他扑去,覆余觞低眸看着眼前的人,满脸害怕的担忧之色,伸手欲向她的额上揉去。
——不许叫我小拾——
恍惚间,那个人一副横眉怒目的样子啪的一声挥开了自己的手。微微一怔,覆余觞站在原地,呆呆的看着自己那僵在半空的手。
——放开,不许你碰我老大!——
那人伤势必是不清,长矛穿肩,血流不止……
“梦清,你在这照顾丫头,我去去就来”
“觞……”
看他说完,转身就离开的背影,柳梦清站在门边欲想将他叫住,那才一个眨眼,覆余觞就凭空失去了踪影,无奈一叹,柳梦清转身回房,将屋门关上。
冷拾心受伤,十八罗汉闻讯赶来,才片刻功夫而已,已经带人将整个玉竹苑给围了起来。覆余觞来到这里的时候,房门外以李奎为首,十八罗汉除了钰子一人全将拦在门外。
“策王,孜目大夫现在正在里面给老大处理伤势,此时策王恐怕不便打扰”双手抱拳,李奎那还有往日的憨厚之色,整个人凶神恶煞,一副擅闯者死的样子,盯着房门前得两人。看他们的这架势,覆余觞皱眉有意硬闯,却被一直忽视在旁的端木长琴拉住:“孜目在里面给他处理伤口,一定不会有事你还是安心在这等吧,莫叨影响了他们”面对眼前的这十八罗汉端木长琴也有些无奈,这群人是直属冷拾心管辖,除去冷拾心谁也管不住他们,现在冷拾心除了事,不用说当然是钰子将他们全给招了过来,同仇敌忾共对外敌,至于这外敌是谁?是谁弄伤了冷拾心那谁就是这外敌。而端木长琴不过是受他所累罢了。
见连端木长琴都被他们拦在门外,覆余觞皱眉,也只是静静同他齐肩而站。十七双眼睛,二十四只眼珠字,满是仇视的神色直盯着端木长琴身边的人,似乎只要他敢有一丝一毫的妄动,他们就会一蜂而上将人撕碎一般。无奈覆余觞只得乖乖陪着端木长琴站在玉竹苑外吃着冷风。
半柱香后,孜目终于在大家伙担忧的心情之下开门走了出来。
“孜目大夫,老大怎么样了?”
“伤势严不严重啊?
“流了那么多血老大会不会死啊?要不要紧”
看着面无表情从屋内走出来的人,大家伙好像忘记还有个敌人的存在,一股脑的将孜目给围的水泄不通,就是担心着冷拾心的伤势。站在端木长琴身边的人,看着那被众人围住的孜目,脚下步子微微一动,眸色微变却还是没有上前,端木长琴斜眸看了他半响都不曾开口说话,眸色流转间不知在思索什么。
“冷拾心需要静养,闲杂人等若无事皆可离开”冷硬的声音就向他的面容一般,毫无半丝起伏,听他说话,大伙瞬间安静下来,这话是说冷拾心已经没事了,于此大伙全都松了口气,看孜目举步向梯下走去,原本将他团团围住的人都十分具有默契的给他让开了条出路。
收回自己打量的视线,端木长琴举步向孜目渡去:“拾心伤势如何?”
淡淡的看了一眼端木长琴,意外的孜目并没有向平日那样回答,一双眸子平静无澜的直盯着眼前一身华丽的覆余觞,淡淡的气息萦绕在三人身边,一股无形的气息逼迫着他们的呼吸,看着那面色平静得瞧不出喜怒的孜目,端木长琴心中暗讶,孜目这可是在生气?如此气息从不曾在他身上出现过。
“新伤旧疾齐发,恐有高烧现象,如此更加麻烦”发觉端木长琴对自己的打量,孜目闭眸错步,与跟前的人擦肩离开,没有温度的话语淡淡随风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