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背对着王瑞恩,蜷在床里。
“来,擦药。”
“不要。”
“子奇,擦药。”
“不。”
“子奇……”王瑞恩有生气的迹象。
我闷声说:“萧邪魅有可能在屋子里装了摄像头。”
王瑞恩低笑:“你担心这个就不擦药?万一伤口感染了呢?”
我把脸埋在被褥里:“不行……脸倒无所谓,主要是我弟弟……”
王瑞恩没说话,我感觉身后的床沉陷下去,回头看,他一脸严肃地伸手来拽我:“那你还敢耽误?赶紧解开裤子让我看看。”
我顿时脸红:“这个,不太好吧。”
“又不是女孩子,扭扭捏捏干什么!”王瑞恩皱眉,不由分说拖着我下了床。
走廊尽头的一间储物室里,王瑞恩把门关上,说:“这里不会有摄像头的。”
王瑞恩那正经的目光,让我联想到男科医生,他们总是能那么淡定而专业地面对一个个扭曲的老二。虽然我可以确定自己的老二
是健康的,但是那里本来就不好看,尤其是让一个可以做我长辈的老男人看,怎么想怎么别扭。
我赶紧说:“我自己来,你、你先出去吧。”
王瑞恩断然拒绝:“不行,万一有什么问题,我们必须得追究他的法律责任,你这么藏藏掖掖的,对自己一点好处也没有。”
我简直要哭出来了:“如果我断子绝孙了,难道还稀罕法院给我抚恤金吗?”
“子奇,金皓薰不在这里,我就要承担起照顾你的责任,你如果有个三长两短……”
“好吧好吧!”我赶紧止住他的长篇大论,迅速拉开裤链,脱下牛仔裤,犹豫了一下,脱掉内裤。
感觉到王瑞恩的目光在我腿间逡巡,我深深垂下头,只想这场刑罚赶快结束。
但是,他为什么一直不说话?也没有任何动作?我疑惑又不安,难道我真的蛋碎了?他没什么好说的了?我伸手扶起老二,唔,
还是有点疼,不过还好,部件还齐全。当我意识到我在干什么的时候,立刻僵住了,我竟然在王导面前投入到检查老二的工作中
了?完全忽视他的存在!
此刻打破僵局的唯一方式就是——
“呜呜呜,王导,我好疼啊……”大声干嚎转移注意力。
“王导,呜呜呜……”扑进他怀里以挡住视线顺便抢夺药瓶。
大手轻轻拍打我背后,王瑞恩温柔地说:“没事的,擦了药就好了,来,让我帮你。”
What??震惊中,王瑞恩的手已经探了下去,冰凉凉的药膏触到我最敏感的地方,整个身体的知觉似乎全部集中到下身,我差点
腿一软坐倒,赶紧扶住王瑞恩的肩膀,颤声说:“不……不要……”
我这从嗓子眼挤出来的类似呻吟的声音把自己吓住了,我立刻闭上嘴。
王瑞恩意味不明地看了我一眼,仍旧面无表情——简直面无表情到了令人发指的境界,他很平静地说:“你让开点,挡到光看不
见。”
出于以往被他教训惯了的条件反射,我很听话地退开一步,差点被牛仔裤绊倒,慌里慌张地站稳身子,只见明晃晃的灯光下,王
瑞恩那从来都只用来摔剧本的手淡定从容地伸向我的命根子。
这视觉冲击力太大,导致我快站不住了。
两条腿不停地哆嗦,血液欢快地涌向毛细血管,本来不怎么白的皮肤上竟然显出一层粉色,我简直无地自容。
死咬着嘴唇,任凭王瑞恩动作,他轻轻捏了两下,我一激动,热流向彼端冲去。
“看起来没什么问题。”王瑞恩松开手,“功能良好。”
他又故作惆怅地叹气:“唉,年轻人就是——容易激动啊。”
这人尴尬到了极点,反而会进入一种没脸没皮的状态,我现在就是,听到王瑞恩话语里开玩笑的成分,我知道他心里也有点不对
劲了,借此调节一下气氛,我呸,一开始装专业装淡定,现在装不起来了,又顾左右而言他。
我开始怀疑,身经百战的我怎么会比他一个老处男还容易紧张?太丢脸了,姚子奇。
“王导,怎么样,尺寸还满意吧?唔,今天受了点小惊吓,估摸着我家老二不能全部站起来给您检阅,真是太抱歉了——不知道
您那药膏好使不,我等着呢。”
我故意挺了一下身子,蹭到他悬在半空的手指,王瑞恩的手抖了一下,他没有看我,仍然替我上药,直到冰凉凉的药膏抹遍每个
角落。
我确定我是在自取灭亡。
因为王导,他其实是个没下限的家伙,只要认真起来做一件事,就能心无旁骛全神贯注,而脑子里塞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的
我,却忍不住三心二意起来。
“你不喜欢女人,你喜欢的是男人。”慕容如鬼魅般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我怎么可能喜欢男人!小时候混夜店的时候,就决定要远离那种毫无安全感又不舒服的情感关系或身体关系。
可是眼前这个人,是不一样的吧。
“药抹好了,你一定忍住,憋回去,明白?”王瑞恩死板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我慌里慌张地答应:“哦,我知道啦。”
“你如果决定认真谈恋爱,就别拈花惹草的。”王瑞恩又说。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个?
“那个女孩子,她喜欢的人很明显不是你,至于慕容和希,他倒有可能是认真的,不过这条路比较难走,你确定要……”
“Stop!”我立刻提起裤子,那里被布料擦到,还是疼,不过我顾不上这个,我必须告诉王瑞恩,“慕容是我朋友,萧小姐和我
算有一面之缘,我从没想过和他们谁交往。”
“哦。”
“哦”什么意思?显得我特别积极表明自己处于空窗期似的,对方就一句不疼不痒的“哦”?
“脸上,我看看。”
下巴被温柔地抬起来,一瞬间对上他放大的脸,呼吸就在咫尺之间。他低低垂下眼眸,似乎在认真端详一件重要的物品,眉头微
微蹙起半轮,愈发显得眼窝深陷,鼻梁高挺,灯光洗出宽阔白皙的额头,在英挺的眉骨下投下阴影。
他甚至没有发现我在打量他。
那微微启开的嘴唇,颜色那么淡薄而……诱人。
二四乐章:静默的放纵
很多事情的发生,不能遵循逻辑。
当我不小心蹭上他的身体,发现他也有反应的时候,我主动抬起下巴,吻住他颜色淡薄的嘴唇,那双从来只与谨严说教相联系的
薄唇带着温温热热的触感,互相碰上的一刻,忽然点燃了身体里的火焰,恨不得再近一些,再近一些,直到身体交相融合,化为
一体。
能够感受到剧烈震动的心跳,血脉在对方身体里激流,并不是一厢情愿的亲吻,很快,一切滞涩的都被冲开,汩汩流出的暖潮互
相沟通,我抱着他的脖子,激动得浑身发抖,舌头在温热潮湿的狭小空间里纠缠不休,一切感知和力气都被吸走,不小心弄出响
亮的声音,更加剧了我的兴奋之情。
只因为,此刻与我做这样亲密的事的,是一个绝对不可能会回应我的人啊。
身体软绵绵轻飘飘,像在做梦一样。我恨不得溺死在这突如其来的缠绵之中,前一秒还不敢想这样的事,后一秒就已经胶着在一
起,难解难分,让时间再延长一些,我抱进他的脖子,他托在我后腰上的手也用力把我按向他,腹部感觉到他的坚硬炙热,我觉
得我快死了。
脑子转速减到二百五十纳米每秒,只有炽热的感知瞬间覆盖全身,我闭上眼睛,恋恋不舍离开他的唇舌,环绕在脖颈上的手松开
,搭上他宽厚的肩膀,这样才能保证我不会软倒。停留在他怀里喘息着,听着踏实有力的心跳声,我觉得这么一直下去也很好。
然而他的手却离开了我的腰,他的人离开了我。
“子奇,”他的声音里还带着情潮未退的颤抖,“我们不能这样。”
我知道他在对我说,也是对他自己说,我疲惫地关掉灯,主动走向他,抱住他,脸依偎在他胸前:“现在,就算有摄像头也看不
到了……让我再靠一会儿。”
“子奇,我们不能这样。”他重复着,然后把我推开。
我退了一步,坐倒,后脑勺不知磕在什么上,一瞬间晕眩,我下意识撑住地板,冰凉的瓷砖沿着手心投入丝丝寒意。
我笑了一声,抹了把脸,摇摇晃晃站起来:“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真不好意思啊,王导,其实我也许肖想你很久了,我本来打
算自己憋住,可是,不知怎么的,计划就赶不上变化了,你要是拒绝我的话,就再心狠一点,你要是再狠一点,我说不定就退却
了,你现在这样肯定是甩不掉我的。”
“子奇……”
我说:“哦,对了,我差点忘了,你是准备向方若绮求婚的,你为她等了这么多年,贞操不能坏在我手里啊。真对不起啊王导。
”
说着,我伸出手,隔着硌手的拉链抚摸他起来的小兄弟:“小兄弟真不乖,你们王大导演还没准许你ACTION,你怎么就ERECT了
?”
王瑞恩的呼吸急促起来,不愧是老处男,身体敏感得要死,看起来他也没有因为这么些年的禁欲生活憋坏,我一边想着乱七八糟
的东西,一边贴近他,我不敢看他,却有一条勾人的线,牵扯着我的身体去磨蹭他。
下面被顶伤的地方还有点疼,不过没关系,有疼才能证明这是真的嘛。
王瑞恩犹豫了一下,他的抗拒在我多方诱惑之下,终于溃不成军,他两手掐住我的腰,把我固定住,我知道我再乱动他就要早泄
了,我得意地笑。
“你真不是个好孩子。”王瑞恩无奈地说,我喜欢他这样无奈的语气,仿佛我犯了什么错他都拿我没办法。
我仰起头,在他眼睛里看到温柔似水却又炽烈如火的情愫,我命令他:“吻我,像刚才那样。”
王大导演听从了我这么一个小小演员的命令,低下头,含住我的嘴唇,温柔地厮磨,轻巧地舔舐,然后变成狂风暴雨般的侵袭,
我口腔中每一寸地方都被他狠狠地占有,呼吸要被他夺走,灵魂也不能残留。
我迷失在这个全神贯注的吻中,良久良久,仍然迷茫地看着他,而他的吻已经变得温和,但我嘴唇上曾经留下的伤口,正在隐隐
作痛。
他似乎特别用力吸那里,我忍不住舔了一下,又有血涌出来。
我的舌头无意碰到他的嘴唇,又勾动一番恶战,到最后我完全挂在他身上,动弹不得。
剧烈的喘息在狭小的空间里格外清晰,吐出的热气温暖着对方,我一直虚握着他下面的坚硬,此刻似乎它跳动起来,向我索求,
我抿嘴一笑,双目凝注着王瑞恩的眼睛,轻巧拉开他下面的拉链,把手伸进去,隔着薄薄一层布料描绘它的形状,王瑞恩被我挑
逗得目光加深。
我一手取悦着它,一手抚上王瑞恩的脸,食指挤进他通红的嘴唇,感受那温软的所在。
王瑞恩似乎快要不能忍受了,他抓住我的手,反身把我压在墙壁上,再次掠夺式的激吻。
身后是冰凉的墙壁,身前是火热的躯体,我唯一能做的,只是接受他的热情,热情,不是爱情。
我突然觉得很可悲,我意识到,我要的东西其实太多,而我没有耐心等那么久,所以我注定得不到。
这时候,电铃声响起,夹杂着急促的敲门声。
我放在他身下的手仍在动作,那东西几乎要灼伤我的手,可是我不敢放开,我怕一放开,就再也没机会了。
因此,我更加卖力地套弄起来,王瑞恩仰起脖子,下身顶撞着我,我快要跟不上他的动作,电铃和敲门声不知道持续了多久,似
乎外面的人不把门敲破就不会停止,空气因此变得更加烦躁,但我知道,他就快到了。
王瑞恩压抑住了呻吟,像他以往那样,用非人的意志力把自己变成人间楷模,我很想听到他失控的声音,证明他其实也只是个可
以被我触及到的普通人,可是他没有出声,坚硬膨胀到极限,喷出的东西透过内裤,沾满我的手。
王瑞恩的眼睛很快恢复清明,他没有再看我一眼,他推开我,我听见他走进浴室,打开喷头,我听见水声,很快,他会重新换上
一件衣服,去彬彬有礼地接待急躁的来访者。
我平静地洗干净手,等待火气降下去,换裤子下楼。
手上已经什么都没有了,香皂散发着淡淡的温馨的味道,可是总觉得那种热感还会停留很长一段时间。
一楼沙发上坐满了剧组的演员,带头的是龙大野。
我没有让他们发现我的存在,我贴墙站着,客厅里看不到这个位置,但在这里恰好能够看到王瑞恩,从侧面看,他的轮廓那么深
邃漂亮,为什么我以前没有发现过?
一向只觉得他是个老古板,从没想过他也是从偶像明星混上来的。
这么一想,下身又涨得发痛,真是不公平,爽了他苦了我。
只不过,他的嘴唇现在那么红润发亮,应该会被看出来……
王瑞恩下意识地捂住嘴,做出似乎在思考什么的样子,我忍不住无声地笑。
龙大野这拨人是来表决心的,他们说一定会支持王导到底,决不让那个萧邪魅来毁了这部片子,我为了安全起见,没有再去偷看
,谈话从始至终,却没有听到慕容的声音。
其中有人提出疑问,说当初竞争王导的片子时,大家都能掏出一万块钱来买船票,为什么现在萧邪魅同样用一万块钱,就能让15
个人改投他,三十多人弃权呢?难道大家当初不是冲着王导的信誉来的吗?
这个问题其实很好回答,萧邪魅一定用了其他手段来威胁那些人,现在聚集在客厅里的演员,大约是没有被威胁过的。
王瑞恩说了几句客套话,把他们送走,我听见大门响,可是等了很久,他还没走过来。
他也在犹豫吧,犹豫用什么态度来对待我,才能达到干净利落不留后患的效果。
我整整衣服,拉扯出一个微笑,硬着头皮走出去。
客人还剩下一个,慕容站在门边,弯腰提鞋,他抬起头来,正好看到了我。
慕容挺起身子,直直逼视着我,仿佛看到他的仇人,但是他没有走过来,他的目光扫遍我身上,最终停留在我的嘴唇上,在那样
的目光中,我如坠冰窖。
“王导送他们出去了。”慕容的声音毫无起伏,“你说你不会和一个男人在一起。”
他又重复了一遍:“几个小时前,你才对我说,你不会和男人在一起。”
他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的笑容:“姚子奇,看来我给你留下的印象还不够深刻,你竟然如此敷衍我……不过没关系,我会改的。”
二五乐章:偷袭有风险
前来拜访王瑞恩的是一群演员,他们似乎希望从王导这里获取一些信心和意见,同时表明,在明天的投票中,一定会支持王导。
场面话来来往往说的很好听,不过私底下,这些演员还是害怕萧邪魅的报复。
我没兴趣听他们说什么,天太热,又闷,也许晚上会下暴雨,海岛上就是这种天气,没有晴天能撑过十个小时的,我走进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