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庭院——斑鸠サハラ
斑鸠サハラ  发于:2012年01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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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次是特别为打工而来,主人对他这么在意,让夏有些困惑。

看到夏的反应,奥居稍微有些慌张的说:“对喔,只是杯子而已。对了,有关房间的事,可以住二楼东边的和室吗?”

“什么?”

夏不由得发了一下呆。

这间房子有四房二厅,一楼是厨房跟客厅,再进去则是奥居的卧室。二楼也有两间房间,但记忆中两间房都放了杂物。

“二楼可以住吗?”

“想说夏要来,所以打扫过了。一、两天可以住我的房间,可是整个暑假的话,你还是希望有自己的房间吧!”

奥居跟他招手,夏背起包包跟在他后面过去。

旧式房屋独有的特色,楼梯又窄又陡,走上楼后,拉开拉门,这便是帮夏准备好的房间。以前住宿时,每次都舍出来使

用的床垫、棉实,整齐的放在墙角边。

高中时,曾利用放假来这里住过几天,那时是在奥局面的卧室并排铺上床垫睡觉。

原本以为这次也一样,奥居却仔细的做了安排,夏感到有些意外。确实,要住一个月以上,还是有自己的房间比较能放

松。

对他的用心应该心存感谢才对,但夏却有些觉得可异。可能是因为心里还没有准备好吧?夏这么想着。

“洗澡水马上就好了,先去洗澡吧,好好消除一下疲劳,知道吗?”

“好的,老师。所以有这些事情,真的非常谢谢。更增加你的麻烦,真是对不起。明天起我会好好努力。“

“我很期待。”

被他摸着头,夏的头垂了下来。

太喜欢他了,被他摸一下,真舒服。就是喜欢跟他在一起,被他温暖的摸着。

可是最近,有思念之苦。

这时,没有办法正视他的脸。想跟他在一起,却又想逃出去……夏无法处理这种情绪。

“明天,几点开始?”

“我大概都七点起床,然后吃早餐,九点或十点会到工作室去。我会准备早餐,七点半吃饭。睡过头也没有关系,我会

叫你的,让你三天都睁大眼睛,喝我煮的味嘈汤。”奥居笑着说着。

“我才不会。”

耸耸肩回答着,夏心里想着绝对不要睡过头。

但人这种生物,不管有什么伟大的目标或意志,身体也有不听使的时候。

隔天夏就是这样。带来的闹钟,好象有响过,又好象被关掉过,等夏醒来,已经是九点半。

发呆地坐在床垫上,盯着闹钟看的夏,突然一下跳了起来,换好T恤匆忙的走下楼来。

“老师!”

“早啊,夏!有好好休息吗?”

奥居坐在厨房椅子上,桌上放着张报纸,象是在笑夏慌张的脚步声似的。

“教师为什么没有叫醒我!”

“知道你累,觉得叫醒你很可怜。而且我也约好要让你三天都睁大眼睛的。要喝味嘈汤吗?”

实在是太没有面子了,但肚子确实也饿了,夏脸红通通的点点头。

从第一次来这里时起,就决定了夏的座位。所谓夏的座位,就是摆好夏专用的碗、筷跟盘子等。当然这些都是奥局面烧

出来的东西。

自己盛饭、倒茶后,味嘈汤已经放在桌上。

“请!”

夏是为了打工而来,却象是来做客。觉得有些过意不去,拿起筷子,往上看了一下奥居。

“老师,已经……已经吃过了吗?”

“嗯,因为肚子太饿了。”

夏不说话点点头,奥居面前默默的吃起他事先准备的早餐。

不知是否因长时间一个人生活,还是因为工作性质,使他这双手更为灵巧,奥居不管在料理上,不审在其他方面,手脚

都干净俐落。

夏搞不好帮不上什么忙,但至少家事方面,两人程度相同,他还可以做些什么事。自从父母死后,雪枝也让他做,料理

方面可比开车驾轻就熟。

“今天虽然睡过头,不过家事全部由我来做。”

“一半就可以了。”

“这不行,这样的话,就不好意思拿钱了。”

夏明白的说。

最初曾说过不要打工的薪 水,但奥居说不拿 话,就没法请他来帮忙。连雪枝也认为,都大学生了,拿费用才好去打工

。结果就以日薪的方式给付。

有关陶艺的工作,夏本身也不知道能不能帮上忙,至少家事能好好做。

夏看了一下柱子上的时钟,指着十点十分。这时钟象是放在店家摆饰的商品,简单却是非常花工夫烧出的东西。这并非

出自奥居之手,而是认识的陶艺家做出来送给他的作品。

“老师,已经十点了,早上的工作呢?”

“喔,好。”

“好?不去工作室吗?”

“难道是因为然这里?”

因为自己,坏了他做陶生活的规律,夏低头问着。

但奥居折好报纸,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说:“为什么?我也有朋友会来玩,不是象上班族只有星期六、日休息,也没有

天天捏陶土。这又不是普通的工作,我本来就是很情绪化的。即使两天不工作,也没有人会生气。”

说着,他就跟昨天一样,笑了起来。

所有的责任全自己担当,靠自己一个人的力量生活。夏想着,无论自己再怎么努力,四年后还是追不上他。

但四年后,他应该可以更向前迈进吧!

奥居从冰箱拿出麦茶,往杯子里倒。

“决定今天要悠哉的过,夏也好好放松一下。有没有作业?”

“作业?老师,我双不是小学生。可是老师不是说过很忙、很忙吗?”

“是吗?”

有说过这句话吗?奥居脸上似乎想这么说。

“还是果然真的不忙?”

“果然,这个果然是什么意思?”

夏有引起泄气,老实的将宗田和基的话说出来。

“这……这供人养的大少爷还真爱管闲事,忙的时候还是很忙。”

“老师生气了吗?”

“没有生气,我都是大人了。只是觉得和基有些傲慢。”

哼,奥居吐了一口气。

“老、老师……”

夏决定还是少管闲事免得惹麻烦,为了洗脏的碗盘,站了起来。

因为不常说到这话题,所以忘了奥居谈到和基的事时多是一副不悦的样子,而且只有在夏的面前才会这样。对于不常说

别人闲话,甚至不说别人坏话的他而言,有些稀奇。

身为尚的儿子,而尚又这么照顾自己,即使与和基本人见面,也是满脸笑容,温柔的跟他说话。但当夏跟和基说话时,

奥居则大都会有这种不愉快的感觉。

回想起来,和基认可奥居的才能,但一谈到本人的人品或个性,态度就有些逃避。

跟他们认识约有三年的时间,但不记得三个人有好好说过话,或是一起出来玩过。因为也没有吵架等因素,所以一定是

有不合的地方,只是自己不知道吧!夏这么想着。

为了不破坏这么好的心情,夏急忙换了话题。

“老师,这么吧,今天就教我电话的应对吧!”

“什么?今天不是要好好放松的吗?”

夏拚命的表现出认真工作的欲望,奥居这边则是一点也没有这意思。那时总说什么忙死了、忙死了,还说要是猫、狗或

是老鼠有手的话也想借来帮忙,所以夏才说要来这里帮忙的,现在却好象忘了这档事似的,一副悠哉的样子。

他从昨天开始,不说“忙”,反倒连着说“放松”,象是真的很闲似的。

但因为不是自己的家,所以即使要自己好好休息,夏也没有办法自甘堕落再窝在被窝里睡觉。如果有这种闲工夫,夏就

没有来这里的意义。

“可是,老师,不趁现在有空的时候做,等到忙的时候,我又会帮老师的倒忙。”

“夏不会帮倒忙的,因为很闲嘛!那我们去兜风。八仙花公园的八仙花季虽然已经结束,不过可以到那里走走,或是到

笠间去也行。午餐也可以在外面吃,如果现在去的话,不知道几点可以回来?”

夏没说话。

奥居看到夏脸上怪怪的表情,似乎有些误会。

“没关系,坐我的车一起去,我可没有说要夏的车一起来。”

他一迳兴奋的说着,对于夏的工作意思,似乎一点也不感兴趣。虽然不忙,但也不觉得夏在这里碍事,反倒是想跟夏一

起玩。

对夏而言也是,说没有期待这是骗人的。老实说,他还满高兴的。

“既然老师这么说,那我去换件衬衫。还有,如果要去公园的话,做个便当带去比较好吧?做个饭团什么的,马上就可

以好的。”

放弃工作的夏,这么提出提议,奥居满脸笑容的点点头。

到笠间兜风,都是奥居开车,所以夏一点也不感到累。不过因为回来时已经很晚,所以隔天两人还是超过九点才起床。

跟恋人约会一样的行程,绕的都是是庙宇或重要的文化财产,很久没有跟奥居一起玩,夏整个人高兴得都飘飘然了起来

奥居的心情也始终都非常好,回到家后,这份快乐的心情还是久久不去,象回到高中生时代。夏问着,今晚可以睡在旁

边吗?他点了点头。

因为想好好休息,所以奥居建议不要设定闹钟,夏也没有异议。

这里的主人是奥居克彦,他想要做什么就做什么,这才是这里的规则。世间的时间跟规定,在这里不适用。

更何况他是来这里帮忙奥居的,也应该遵从他的规定才对。

舒舒服服的睡觉,无意识的过了一晚,被一阵鸟叫与日出惊醒,两人没有谁比较早,一起醒了过来。

今天一定要好好做。夏干劲十足的做了早餐。

跟厨房相连的储藏室,以及一个人生活稍嫌大的冰箱,塞满食物,一个月不出门买东西都没有关系。加上夏早就知道奥

居喜欢日式料理,所以不用太花脑筋,就把食物摆满桌。

奥居还是一样,不慌不忙一副优闲的样子,夸赞夏的料理。

那天也是,两个人到中午为止,东聊西扯的时间就过了,什么事也没做。老想着自己没帮上什么忙,怀着一股干劲而来

的夏,对于奥居我行我素的态度,终于还是泄气,回到平常镇定的步调。

午后,奥居终于教夏如何接听电话。但因为不会有人常打电话,加上工作室也加装一具电话,所以似乎也没有机会让夏

接听电话。

这样的话,就更没有事可做。

“我真的可以在这里待一个月吗?”

脖子上抬着九十度,夏不自觉的问。

“这个嘛 ,接听电话呀!”

“工作室也有电话,所以还是老师听比较好吧!”

“嗯,可是能在电话响声断掉前,不用我去接电话,那就有很大的帮助了。还有做饭!能做三餐吧,又能帮我打扫、洗

衣服,这些很花时间的吧?”

“我已经习惯了,没什么大不了的。这个之外,帮老师工作的事呢?”

“如果到工作室的话,我想应该也可以帮忙吧!大概。”

向来敏捷爽快的奥居,很反常的问什么都无法说清楚。

看来,尽管说是要来帮忙工作,奥居自己本身也不知道要让夏做什么才即。

确实,至今为止,所有的事都自己一个人一手包办,实在没法突然分工作给其他人做,而且夏还是刚起步的外行人。

但他说打工,还要支付薪水,所以忙的时候应该真的很忙吧!至少用餐的准备或是家事等等,若能象帮佣一样做好的话

,对他也有帮助吧。

但若只是这样的话,还特地住到陶艺家这里来,也有些浪费夏的时间。

问什么奥居都无法说清楚,结果夏只有自己决定自己的生活方式。

“那,如果老师方便的话,我早上准备用餐跟打扫、洗衣服。中午过后,到工作室看老师工作,这样好吗?”

“好是好,可是夏不做作业吗?”

“只是翻教科书做,晚上在房间做也可以。如果能让我烧些什么东西的话,那就更好了。”

也许奥居老师不喜欢别人进他的工作环境吧!夏想着。

“嗯,那一起做吧!”

奥居很轻易的便理解。

照着夏定也的模式,开始了两个人的生活。

夏当初冲劲十足,虽然一开始时确实离目标很远。不过,又不是不认识的人,所以只要一星期,两人也就习惯两个人的

生活。

一时决定生活的型态,人是会努力的去维持这型态。讨厌自甘堕落,喜欢一板一眼生活的奥居跟夏,两人在一起后,更

象是可以毫无变化似的,紧守住时间。

因为奥居没有工作时间表,所以更是规定,早上大概有两个小时,下午则到五点或六点为止,都待在工作室。

几乎要让人以为他是这一样一个流动性的男人,自己的事或是意见,没有强加在夏身上。也许是有些客气,但无论夏做

什么,他都满脸笑容,一副高兴的表情。

即使什么话都没交代,进入工作室时,夏也会有所顾虑,或是看好奥居的作业,或是将素陶作品并排,或移动架子等做

些杂事。

经过数天,稍微整顿好之后,夏也希望以陶艺家发展的身份,让他能摸摸陶土。有人称为“菊捏”,是指捏陶土之意。

将放倒的土上加水,用双手搓揉,直到土中没有空气为止,动作单纯,却是陶艺的基础,所以疏忽不得。这时奥居也会

给予很好的建议。

不知是因为夏的热心,还是人太好了,他答应做完自己的东西后,会让夏使用电动拉坯转盘。夏曾用手玩土,零零碎碎

做出些东西过,所以希望将来能一起烧。

因为奥居一点也不嫌烦,夏就紧紧的跟着他。

如果他显出麻烦或讨厌的话,夏也能了解他的心情,但他只是笑着,表现得很高兴,这让夏缠他缠得更紧。

每天都过得非常快乐。这么快乐,还能够烧窑,夏觉得拿钱真不好意思。

虽然每天日子没什么太大的变化,但进工作室时当然没话说,就连煮饭、打扫等也都是为奥居而做,所以一点也不会觉

得无聊或厌倦。

捉到要领,逐渐习惯的夏,有天傍晚做完家事,洗完澡后,跟奥居提出事前说过要帮他按摩的事。

“什么,这算了吧!家事全都让你做了,工作也让你帮忙,这个就算了吧!”

象只猫似的伸长身体窝在沙发上的奥居,一瞬间说话的声音甚至压过电视,大声的说。

“为什么?你不是说转拉坯腰会痛吗?”

“跟你说,这是另一回事……”

“我没有跟你说过我帮阿姨做过按摩吗?别看我阿姨那样,她可是毫不留情的人,我还买书来学呢。而且一个月没有做

的话,好不容易抓到的窍门也会忘记,忘记的话,又要被阿姨骂。”

夏一口气说了一串,歪着脖子一边看着他。

“不要,夏,这样不好。”

“不用在意,是我想做而已。”

“可是,我不能让你做到这种程度。”

对慢慢靠过来的夏,奥居的身子向前弯,慌了起来。

“老师,难道是讨厌我摸你吗?”

“没有这回事。”

“那我帮你做,好吧?到老师的房间去!在床垫上躺下。”

身子僵硬的缩在沙发上的奥居,被夏强拉起来,夏关上电视,抓住他的手,硬是拉到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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