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别想逃(多攻 三)+番外——羡宇幸
羡宇幸  发于:2012年01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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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赫闻言视线一下从杯中移到lisa脸上,lisa抱歉地对他笑笑,对手机这头“哦”的一声,挂掉电话对高赫道:“程南说他有事要先走,他已经拿了车子,要我去找他。”

“好。”对于程南突然这一举,高赫心里奇怪,却不多问也不留她。

高赫淡淡一笑:“很高兴认识你。”

“我也是。”lisa不好意思地笑笑,拿起手提包起身离开了。

Lisa刚走高赫就把他这一桌的帐结了。

不过他并没有走,而是坐到了常哲面前。

常哲看他突然杀过来有些奇怪。

瞥那张桌子方向一眼,常哲问:“壮南呢?”

“说是有事,和lisa走了。”

高赫让人给他开个位置。

招手的当会,正巧常哲之前叫出去找向南的侍者回来了。

“小常先生。”

常哲瞄他后面一眼,没人跟着,问他:“人呢?”

“那个……”侍者的眼中闪过了一丝顾忌与犹豫,末了,他道:“你那位朋友……出事了。”

094.愕~

程南把Lisa送回家之后就直接回了自己家。

他经过饭厅想上楼去,不想听到卉老板在饭厅里头打电话。

听到“向南”二字,他一下竖起了耳朵,驻在那。

“对,好像说是溺水了吧,送进了医院,反正你从下午开始到S大道西168号那家精品店代班就对了,好,就这样。”

卉老板讲完电话转身看到程南便是一怔。

程南眈着她,怒问:“你一直都知道他在哪是不是?说什么解雇,你一直都在骗我是不是?”

卉老板想开口的,但是上下扫他一眼之后眉头一下紧蹙。

“你刚才到哪去了?”

程南的衣服湿了。

上好的面料上全是水印。

卉老板没有错过程南闻言之后双眸闪过的心虚,末了,程南恼躁大声:“不关你的事!”

“你见过向南了是不是?”

卉老板看他的态度开始猜疑。

“刚才高赫打电话来说向南溺水了,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我说了!不关你的事!”程南很凶,他起手指着卉老板:“我警告你,你不要再打着为我好的招牌去做那些无谓的事,不然就算是你,你不要怪我帐照算!”

程南说完看佣人去开门,转身往楼上去了。

进来的程家太太吴慧珐看程南匆匆身影和卉老板一脸气炸模样,问:“怎么了?”

“没什么,说了他两句。”卉老板掩去了情绪,瞥吴慧珐轻描淡素:“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儿子脾气冲。”

程南的犟和火爆是出了名的,所以吴慧珐听着开始没往心里去。

她支使陪同她进来的人把她买的大袋小袋时装名鞋之类的拿到楼上,发现点着烟的卉老板脸色青青的,一脸的悻悻模样,又问:“姑奶奶,刚才南南是不是气着你了?你告诉我,我上去给你教训教训他?”

“算了吧。”卉老板深吸一口烟,吐了出来,回绝:“你要上去给他念经,回头他不恨死我才怪。”

“那算了。”吴慧珐拍拍她臂上,说:“这孩子虽然说话伤人,但无心,最要紧你不要往心里去,啊。”

“嗯。”卉老板向楼上瞧了一眼,点点头,开始有点担心向南了。

担心归担心,卉老板贵人事忙,接下来一连几天都忙得不可开交,根本就没时间去问候过向南。

待她从工作中挣扎出来,记起向南这一号负伤人物时,向南已经在医院里躺了有一个多星期了。

卉老板这天原先想着向南就快要出院了吧,便回家换了一套比较舒适休闲的衣服打算直奔医院,不想在临出门前,家里佣人马姐回来突然塞她一个匿名的快递包裹一下把她拦住了。

“哪里来的?”

“在大院门口那放着的,我和阿娟买菜回来看上面写着程家少爷收,就把它拿回来了。”

“没我们家地址,没寄信人你也敢收啊?”

卉老板一边抱怨一边拆:“那寄的要是炸弹呢?”

“那你还拆?给我吧,我拿出去让阿行(保镖)拆。”

马姐说那当回那包裹里的内容已经露出它的庐山真面目了。

马姐一看是张普通的DVD光碟,没说什么,往饭厅那边的厨房走去了。

看到光碟上写的“实录”二字,卉老板觉得有些奇怪了。

她回到客厅,把碟放进DVD机里摸过遥控器开了一看,电视里跳出的画面让她一震。

从被挟持、逃脱、被抓到、被虐待,这从监控记录中剪接出来的片段组成了向南被程南强上,被丢进酒店游泳池的凄惨画面。

因暴怒而残暴的程南让看着的卉老板不禁难以置信,而且心惊肉跳。

“四小姐?”

完全愕在那里了的卉老板听到饭厅那边有人唤她,第一反应就是把电视关掉。

她稳住自己的心绪,回头:“什么事?”

“你今天晚上在家吃饭吗?”

“在。”

“哦,好。”

马姐又转身回厨房去了。

是勒索吗?

卉老板在那包裹里找不到其他只字片语。

她想了想,起身拿了DVD机里退出来的光碟,出门了。

卉老板来到医院,站到了向南所在的私家病房外面。

向南的房门虚掩,卉老板透过间隙看里面只有芸芸和向南在。

房间里似是放映着电影。

芸芸在给向南剥橘子。

对于送到唇前来的橘瓣,向南微微一退。

他很不好意思地笑笑,用手接过,芸芸不知道对向南说了些什么,向南满是淤青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淡淡的腼腆,芸芸看他这样,很开心地笑开了。

卉老板推门进来了。

房里两人的目光一下被吸引过去。

芸芸看到卉老板先是“哟”的一下,随即:“卉姐,你来看病怎么什么都没带啊?”

“想要什么?”

“这燕窝补品不敢问你要,苹果香蕉你总该有两袋吧?”

“行,明天我拿两袋到店里慰问慰问你。”

“诶~你拿来我也收哦~”卉老板这么一侃,芸芸也不介意,她反倒很开心,眼眉向下一弯:“说话算话啊~”

卉老板笑笑瞥她一眼坐到床边来了。

她问向南:“你觉得怎么样?”

“没什么事。”

没事是假的。

向南的脸色很苍白。

苍白里夹杂着淤青和结痂,有散了很多透着浅浅的青的,有还是深深的青里透着一点一点的黑紫的,嘴角、鼻梁、眼眶、额头,还有挽起袖子露出来的两截手臂,无一幸免。

卉老板的视线下沉了。

“向南,对不起。”

那一瞬,向南一怔。

发白脸上一下更透苍白。

他看看一脸不解的芸芸,极力地维护着他仅存的自尊,强颜笑开:“为什么突然道歉,好奇怪……”

向南在装傻。

向南知道卉老板应该是知晓发生什么事了。

向南心里很慌,他很怕,很怕卉老板在芸芸面前说出什么,那被他当作朋友的芸芸以后不知道会怎么看待他。

“没有,我的意思是说你伤得这么厉害,但是我这个做老板的现在才来看你。”

卉老板说着瞥向芸芸:“你今天不用上班吗?”

“不用啊。”芸芸听她这么一说觉得奇怪:“这不是交接班了才过来的吗?”

“既然是这样就回家睡觉去,我和向南有点事要聊。”

“这样啊,早说啊,干嘛问人家要不要上班……”芸芸拿过放到自己椅背靠着的大袋子,对向南道:“那你要好好休息了,等我有空,我再来看你啊。”

“好。”

向南点头了。

送走了芸芸,卉老板对向南道:“向南,我给你看一样东西。”

卉老板把包里的光碟拿出来,然后把正在放映的电影换掉。

向南看到那些视频监控画面呆掉了。

这几天常哲和高赫千方百计企图抹走的恐怖记忆被重新灌输,他双手紧紧地抓着被子,双唇颤抖,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模样。

卉老板观察着他的反应,小声:“向南,你觉得寄这个的人可能是谁?”

向南听卉老板这么问,长长的睫毛颤抖着。

他吃不准卉老板这么问是什么意思,他对上她的视线,张口半天,才挤出:“……不是我……”

向南的指关节泛白,那手抓得太紧了,扎在左手的输液针头有了反灌血的现象。

“我不是这个意思。”卉老板看他这样,忙安慰他镇定。

她掰开了向南的手指,柔声:“我只是想问,你还记得那天酒店见过什么人,看上去比较有可能会耍心机拿到这个的吗?”

向南闭着眼,咬着唇,摇着头,浑身颤抖。

卉老板看他如此惊惧,有些过意不去,末了,她道:“我知道程南很混账,但是你要知道,他的个性本来就是这样。”

“以后有什么要帮忙的你就尽管来找我吧,是我们程家欠你的,能帮我一定会帮。”

这算是什么?

承诺补偿吗?

向南希望以后都不会见到程南,可以吗?

向南不看她,也不说话。

因为向南知道,卉老板说的是事后客气话。

程南的所作所为卉老板是看到过的(在视频里),现在向南完全不给她反应,一时间,她也不知道能怎么样。

卉老板只得淡淡地叹了一口气,起身去把光碟拿出来了。

晚上向南接到了常哲的电话,说是父亲回来了,找他有事,可能要很晚才能过来。

因为向南自从被救醒有意识开始就一直不断地在作噩梦。

高赫和常哲知道向南心里有阴影,一个多星期下来,每天晚上轮流过来陪他。

今天晚上原本是轮到常哲的,但是常哲既然有事,向南不想他赶来赶去,便劝他,说自己一个人其实也没什么关系,让他晚上不要过来了。

向南独自一人躺坐在床上看了一晚上的电视,无聊之余开始昏昏欲睡。

他朦朦地,感觉电视声没有了。

他以为是常哲说不来又来了,便很自然地侧身睡下。

向南习惯了。

他睡得懵懵地,也不看是谁,很自然地就把背后的位置腾了出去。

感觉身后的被子被掀开,一个温暖的胸膛贴到他的背上,向南被微微收着搂进来人的怀里,他迷迷糊糊地动了动,声音很低很低,道:“……今天卉老板来过……”

“有人把我出事那天酒店里的视频拿走了……还刻了一张寄给她……”

“我看了……”向南感觉圈在他腰上的手收紧了,向南知道,那是怕他看了之后又一直在想着那些事,向南的手潜进被子里抚上了从他的小腹一路摸上他胸膛的手,十指交握到了一块。

“我没事……只是……卉老板说可能是勒索……”

向南原本还想说一些关于那些视频的事的,他想着常哲是不是能想办法查一下,但是后面抵着他的人完全不说话不给他反应之余,呼吸还越来越平顺,向南想着常哲是不是太累了,也没有再说什么话,只是喃喃了一句“怎么办”,调整了一下睡姿,慢慢地,也渐进梦乡去了。

晨曦初起,向南习惯性醒来。

他松开了抓了一夜的手揉了揉眼睛,坐了起来。

他转头一看,看清躺在他身旁的那人是谁,眼睛一下瞪大。

看那人动了动,一副快要转醒的迹象,他惊惶退开,身旁一下落空,差点就来了个侧边倒从床上栽下去了。

095.魅影~

向南的特大反应把人给吵醒了。

程南醒来懵懵的,看向南一脸惊惶地看着自己,脑子转不过是怎么了,伸手摸上他的腿想搂过他继续睡。

但是向南没有给他机会。

向南像见鬼似的挥开了他的手,奔下床直接躲进了厕所里面,程南被他那“砰”地一大声一震,开始有点醒了。

向南在里面都已经有些抖了。

他在不断地后悔,后悔自己刚才为什么是往里奔进厕所而不是直接绕床奔外面去,这里又没有什么设施能让他呼救,要是程南待会破门而入,怎么办?

向南在那惊恐待着好一阵,听外面完全没有动静,开始觉得有点奇怪了。

走了?

他想出去看看,不想,手刚摸上门把,门突然被人敲得震响。

他惊慌后退,突然地,一愣。

他把门打开了。

高赫看他一脸惊惶,觉得他有点不对劲,问他:“你怎么了?”

“我……”向南走出来瞥向床那边,床铺很乱,但是上面没有人。

他眉头一簇。

“你刚才进来的时候有没有看到?”

“看到什么?”

对上高赫满是不解的目光,向南干裂的唇张开又闭上。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向南摇头:“没有,我睡糊涂了……”

向南梳洗出来,程南原本躺过的地方已经被霸占了。

向南知道早起送餐对高赫来说是件痛苦差事,也不敢打扰他,放轻了手脚,走到床尾,把保温壶里的东西往外倒。

他最近都不吃固体的食物。

除了在医院吊吊葡萄糖在外,就靠常哲和高赫俩人轮流从外面带些米糊之类的来喂他。

那些东西没有口感,吃多了很恶心,估计高赫是看他这两天有越吃越少的趋势,今天把米糊换成加米研磨的甜豆浆了。

向南浅尝一口,觉得味道还不错,眉头一下舒展。

身后被子里捂着的高赫宝宝似是感觉到了他的喜欢,从被窝里探头出来,问:“喜欢吗?”

“嗯。”

“那就快点喝,喝完过来陪我睡觉。”

什么叫喝完了就过来陪睡觉……

向南回头淡淡瞥他一眼,没理他。

向南坐到床尾,把病床移动桌拉近,看了一下壶里的分量,问:“这么多?”

“少吃多餐嘛……这个容易饿。”

高赫宝宝说着,被子里头开始蠕动了。

厚厚的被子被他弄得一鼓一鼓的,向南掀起被角想看他在干嘛,突然地,原本应该是脚的这一边钻出高赫的头来,向南一愣,问:“你想干嘛?”

“偷袭啊。”

高赫宝宝是逮人来了。

这里是病房,虽然是私家单间高级病房,但是他一个人躺在床上,心里凉凉挺不安的。

他很困,又睡不踏实,心里烦躁,打算把向南拿下,陪他一起睡。

他坐起身贴上向南的背:“快喝。”

向南摇头:“还很烫。”

向南手中捧的是新鲜磨新鲜煮马上送的成品,严格来说煮好灌保温壶里半个小时不到,当然烫。

“那就不等了,一会再喝,好不好?”

困到不行的高赫宝宝把脸埋到向南颈窝里撒娇求饶来了。

长长的睫毛蒲扇蒲扇地打在向南蜜色的颈项上,向南要躲,被高赫宝宝的爪子扣住,高赫宝宝高高的鼻梁在向南敏感的颈上蹭了又蹭,末了,不规矩的爪子还摸到了向南的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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