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盟+番外——深宵
深宵  发于:2012年01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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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愤怒和突然发作:“皇兄明鉴,臣弟自幼就与韩茗槿交好,重逢之后感情日深,如今在一起之后更发现他是我一生

中不能没有的人,所以小弟才无法把心分给那么多人,还请皇兄您成全。”

这些话对于一个拥有无数妻妾的人来说,一点也不能理解,反而更生气,他恶狠狠的说:“不能没有的人!信不信朕可

以杀了他!”刘容通的一声跪下,一字一句的说:“若是他死,小弟绝不独活,唯请皇兄多多安抚母后。”

“大胆,你敢要挟朕!”皇帝突然怒极反笑,他说:“我倒是想见识下他是何方神圣,能让你如此维护!”说完他扔了

一叠奏折下来,刘容捡起来一一看过,原来都是阿槿平时对朝政的观点,自己也觉得有些意思,上奏时难免引用一些,

却不知皇兄如何能分的出来,皇帝看了他一眼:“你出生时,朕就已经读书求学很久了,宫中的太傅教了些什么,你有

多大的学问朕还能不知道?”刘容揣摩着皇兄的意思:“既然如此人才,如今皇上正渴求能人志士之际,更应该留用,

请皇兄三思而后行。”皇帝今天并非要与刘容闹僵:“哦,你先起来吧,把你那人给朕叫来,留不留朕自会决定。”

韩茗槿接到宫中太监的传话,连忙赶到上书房,磕了个头,低头看了看刘容,发现他的面色不佳,三跪九叩之后,皇帝

抬了抬眉毛:“你觉得你是效忠于朝廷,还是效忠于容王。”凡是上位者都忌下面的人另外结成小团体,韩茗槿明白这

一点,他答道:“微臣以为容王爷亦为皇上的臣子,效忠于皇上,因此微臣在容王府办差,也是为皇上办事的人。”

“说起来像是识得大体,做起来又是一套!”

刘容着急的连忙叫道:“皇兄,”

“住口,朕没有问你,”

“好,你既然如此有能力,朕如今让你去户部,户部最近出了大娄子你应该听说了,你也跟着帮忙去把这个烂摊子给我

收拾干净了,若是做的不好,”他看了一眼刘容,“莫怪朕没有给你们机会,你且退下吧,下去以后给朕好好想清楚了

,刘容朕另有指派。”

皇帝另外又讲了一番长长的道理给刘容听不提。总不是若你不是朕嫡亲的兄弟,朕又何必操心你那点家务事之类的,“

小弟切勿辜负了朕今日的忠告,去办差吧!”刘容腹诽不已,却只能唯唯称是。

第二日,圣旨下来了,韩茗槿从容王府参赞借调至户部行走,这个王府参赞本来就没什么实际的事务,一切都看王爷的

意思行事,可是户部行走虽然品级小那也是朝廷命官,有俸禄也有职务。户部的大亏空如今还在彻查之中,其中盘根错

节非常复杂,需要众多人手来做,但是又怕因为参与的人太多难免出现漏洞,到时候真成了一本烂账了。

韩茗槿去了户部,和众人一起将陈年的旧账一一翻出来查证,这工作非常繁琐又耗时,加上皇上时时都盯着,大家的压

力都很大,刘容看在眼里,担心搁在心里。皇帝这一招算是打蛇打在要害上了,王府里每日天不亮,一辆马车驶往户部

,另一辆则驶往宫内,往往直到天色暗了,韩茗槿才从户部回到王府。就寝的时候,刘容抱住阿槿想和他聊聊,却往往

发现他累的上下眼皮直打架,也舍不得再让他“辛苦”了,只好哀怨的抱住他睡去。

就这样还不是最忙的时候,后来户部干脆忙的晚上也点灯加班,只好在那里的临时客房休息。刘容也被皇帝召去宫中无

数的大小宴会上,就这样两个人竟然几天也见不到一次面。可想而知刘容的心情越来越不好,身边的下人小达子,严箐

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应对,生怕一个不小心惹怒了王爷,自己吃亏。

又是宫中宴会,刘容一身酒气的回府,路过花园里的凉亭,想起之前和阿槿在这里看月亮的情景,突然不想回房歇息了

,让人去搬了凉榻过来,靠在上面休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睡了过去,好像还做起梦来,梦里阿槿终于不用去户部当

什么差了,皇上也不再处心积虑的拆散他们了,他微笑着抱住心上人儿,嗯,清香的味道,拥紧,还不够,双手摸着他

的脸,想要亲一下,咦,突然发现不对!

刘容腾的一下睁开眼睛,坐起来,他的旁边坐着一个人,身穿白衣,黑发一半簪在头顶,一半随意披散着,望着自己,

但是不是阿槿!“乐澄,参见王爷。”那人站起来,行了礼。刘容还没完全清醒,“哦,怎么是你在这里,阿槿呢?”

‘原来王爷私下这样叫韩公子吗?’方乐澄心中想着,口里答道:“回王爷,韩大人此时应当还在户部当差,小人方才

经过见王爷睡在这里,怕您吹了风,所以给您搭件衣服。”

刘容已经完全醒过来了,榻上果然有一件外衣,“你怎么过来的,严箐就这样放你过来了!”方乐澄明明白白的听出了

王爷语气中的生疏与不信任,心里一阵难受,其实他每天没有什么要紧的差使做,最近午后都会到花园散散心,今天刚

好碰见了王爷在此歇息,下意识的就过来了。

这凉亭每天来都没有什么感觉,今天因为王爷在这里,似乎连景色也变得美妙多了,想着给他盖件衣服,就把自己的外

袍脱了,谁知刚刚搭好,王爷的手竟然抱住了自己,那玉一般的人儿离自己那么近,近的连长长的眼睫毛都能数的清有

多少根,微微笑着的脸庞仿佛似水仙花儿一般,而且王爷的手还摸上了自己的脸,刚刚陶醉在这一切的方乐澄,在刘容

醒来之后却被他随意的一句话,从梦境赶了出去,现实——是残酷的,他的脸色苍白。

刘容不再理睬方乐澄,大步走出了凉亭,找到了不知什么时候回来的严箐,“严侍卫刚才在哪里?”严箐已经看到还站

在亭子里的方公子了,他小心的答道:“回王爷,属下之前一直在,刚才是去……方便一下,属下失职!”

“若是有人行刺的话,本王此刻已经被害了!”刘容怒气不减,“王爷息怒,方公子应该也是一番好意。”这时方乐澄

看见王爷似乎在责问严侍卫的样子,他赶紧走过去:“王爷息怒,都是小人的错,请勿责罚严侍卫!”

“一个自作主张,一个擅离职守,小惩大戒是少不了的,”刘容的心情不佳,“两个人都到总管那里去自领十鞭子。”

“你,”他指指方乐澄,“让总管给你派个实差,上次也见到你在园子里闲着。”说完一甩手走了。

行刑,是家丁来执鞭,打的不算太重,也没有让下人前来观看,做一出杀鸡吓猴的戏,十鞭子下去,严箐还算撑得住,

方乐澄就有点吃亏了,因为他不像严箐是练武之人摔摔打打惯了,文弱书生手无缚鸡之力,何时受过这种体罚,加上心

中哀痛,虽然他强忍泪水,嘴唇都咬出血了,不愿让人看出自己的脆弱,但是等到让人搀回房里一个人的时候还是怎么

也控制不住眼泪,严箐去给他送些金创药,在门口却听到里面压抑的呜咽声,他不忍进去打扰,只把药放在门内就离去

了,弯腰的时候自己的背上,虽然涂了药,但是动一动还是火辣辣的疼。

虽然其他人没有亲眼看到,但是王府所有的人都听说了这件事情,一时间大家都份外小心谨慎,韩茗槿在的户部算是交

了份东西给皇上,在接下来审讯之事就由刑部去办了,所以他终于可以不必早出晚归了,以他的敏感很容易察觉到气氛

的不对劲,问了小达子怎么回事之后,他想去方乐澄住的地方看看他,但是又怕自己的出现反而让方公子不快。

从那次宫中赏宴起,他多少看出来方乐澄对王爷的心意了。夜里,刘容抱着阿槿躺在床上,“容儿,你为何责罚方公子

和严侍卫他们?”刘容慵懒的让头和阿槿靠的更紧些,心想,你对王府的大小事情难道还有不清楚的吗,他不想让这难

得的夜晚都纠缠在这些无聊的问题上,在阿槿的耳边轻轻的吹了一口气,“槿,你说我们上次做是什么时候了,今晚你

该好好补偿了。”不意外的看见阿槿的耳垂,慢慢变红,半透明的,像个玛瑙石,轻轻的含住它,开始吸吮,阿槿的身

子抖了一下,翻身抱住刘容,和他一起去做那件让人快乐又痛苦的事情了。

就这么简单,王爷的心情已经好了,王府之人简直要崇拜起韩大人来了。韩茗槿找来了总管,问了问方乐澄的情况,总

管回道:“自从方公子养好了鞭伤,就按王爷的意思给安排了个厨房的事儿做,每日帮着采办各色货品,算算账,有时

候也要搬搬货什么的,不轻松,但是也不用做那些洗菜洗盘子打下手的活计,比一般的下人还是舒服的多的。自上次一

回,他多少算明白了些,王爷天之骄子,怎么会随便就看上他这样平凡的人呢,不再痴心妄想了,每日安安分分的办差

而已”。

韩茗槿听了之后还算放心,他又想到严侍卫,毕竟他每日跟着王爷,若是心里有什么不痛快的,难保无事,不过据总管

说严侍卫仍旧像往常一样跟着王爷,没什么事儿。韩茗槿也知道,一个王爷罚几个下人那都是在平常不过了的事情,但

是他想到自己前一段时间在户部做事,没时间像以前一样事事都为他办妥,心情不好就乱罚下人的苗头不能开,刘容的

身边还是多些明事理的心腹之人劝劝才好,只是……他不希望这个心腹……是府内的其他公子。

第十三章:风起云涌

北方小国来朝,皇帝的注意力暂时被吸引开了,刘容与韩茗槿难得的能多些相处的时光,虽然顶着摄政王的招牌,刘容

也必须出现在外交的场合,但没有什么需要他来决策的,自然轻松许多,做为一个养尊处优多年的王爷,他的风度仪表

谈吐都无可挑剔,席上每一次举杯,每一句问候,都恰到好处,连他挑剔的皇兄也满意之极.

总之刘容简直成了泱泱大国谦谦君子的最完美标准,韩茗槿无法坐在刘容的身边,但是他的眼睛不放过任何能看刘容的

机会,那样的人物,竟然钟情于自己——这是一种无法形容的幸福。他不知道的是,刘容也会找机会偷偷看他,而那时

候心上人噙着微笑的嘴角,宛如在酒里加了蜜,醉人的甜蜜!他一本正经的说着冠冕堂皇的话,心里想的却是阿槿的一

切。能得到这样的人生知己,着实意气风发!

王府中,一切风平浪静,除了离厨房不远的房舍,方乐澄正在和一个名唤蔷薇的丫鬟聊天,她的手上正缝着方乐澄的一

件外衣,她常常帮他做些缝补浆洗的活儿,因为方乐澄在厨房做事以来,对过来办差的丫鬟都还算客气,好歹也是个风

流倜傥的少年公子,而且他为人热情又开朗,挺受女孩子们欢迎的,既然有人肯帮忙,方乐澄也乐得少费事,蔷薇和自

己家乡算是隔的不太远,两个人谈谈讲讲也满开心的。

夜幕降临,王府一派宁静,整个京城也陷入沉睡,这时候还醒着的人,有些是为情所困,比如方乐澄,白日里他故作潇

洒,仿佛忘记了自己也曾是个书香门第的少爷,去做着那些从前家丁做的工作,躺在棉布做的床榻上,尽量不去想锦缎

的被,玉做的枕,可是却无法把一张俊美的面孔从心中抹去,好看的眉头皱了起来,要如何才能走进他的心里?要如何

才能忘掉他?好像身在大漠,前路还未卜,回程也茫然。左顾右盼,无人共对!就这样恍惚起来。

等到他再次清醒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间空房里。手被绳子绑住了,昏暗的角落里一堆稻草,供人睡觉,一个木桶,用

来方便,一个破碗,干干的没有一滴水。他以为是做梦,使劲的用左脚踩了一下右脚,好痛!这是怎么一回事!他大叫

……却无人理睬!

王府书房外厅,刘容坐在椅子上,一言未发。跪在地上的是总管给王爷汇报着昨夜发生的事情,王府的规矩是每夜都有

巡查。昨晚,巡查的侍卫瞧见仿佛是丫鬟住的房里还有灯光,疑惑的去看了看,却发现方公子和蔷薇一起躺在床上,这

还了得,立刻就将奸夫淫妇抓了起来。不料方乐澄竟然昏睡不醒,所以就先审问起蔷薇来,小丫头哭哭啼啼的,什么也

说不清楚,事情成了一团乱麻。

不一会儿,有人来报说方乐澄醒了,总管赶紧让把他押过来,严箐亲自前去了。方乐澄在那间房里发呆,还记得昨夜最

后一点思绪,对了,是在一片沙漠里,今早怎么就在这破屋里了呢,突然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近,严箐打开房门进来了,

“方公子,王爷有话要问你,跟我走。”方乐澄也很想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疑惑的望着严侍卫,不过后者,

在拉着他的胳臂的时候,小声的说了一句:“不管什么罪,认了,才能保你一命!”声音小的让方乐澄勉强听清,却不

知所谓。

跪在刘容的面前,方乐澄又一次的见到了他,自从被他责罚之后,想他,恨他,恨他,想他,没想到再见竟是这样的情

形,总管开口问话,“方公子,把你和蔷薇的奸情如实招来!”‘奸情!’他茫然又惊怕,自己和蔷薇不过是聊得来而

已,如何就成了奸情?“小人冤枉!”刘容看着他,有几分嫌恶,本来就是看在六哥的面子上才让此人入府当差的,没

想到他竟然是个举止轻浮的浪荡子弟,枉费了六哥的引荐,不想再问下去了,直接赶出去就算了,若是两个人是两厢情

愿的,不如就卖六哥一个人情,送一笔安家费就是了。

他站起身来,准备离去。方乐澄见他要走了大声叫道:“王爷请相信小人是冤枉的啊,请王爷明察。”刘容听了,反而

更厌恶,如此没有担当之人,已经捉奸在床了,还一口否认,他回过头来问总管:“是否证据确凿?”

“回王爷的话,在那丫头房内找到几件方公子的旧衣,他们平时就应该有往来的,而且……有人去验了蔷薇的身子……

已非完壁。”

“那该当何罪?”

“回王爷的话,王府丫鬟,也算是宫女,通奸宫女……应是死罪。”

“哦,”刘容沉吟了一会儿,觉得死罪未免太重了,“这事到此为止,知道的人都不准到处乱说!”然后对着严箐招了

招手,附耳说了几句,就走开了。

方乐澄心神大乱,他这个当事人反而成了最糊涂的人,浑浑噩噩的被押回早上关着的房间里有人拿来了一碗饭,倒了些

水在破碗里,然后就走开了。再也没人过来了。王爷不屑的眼神,分明就是信他‘通奸’了,但是自己怎么什么也不知

道!若是有人栽赃嫁祸,为何要找上他这么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色呢?什么也吃不下,只喝了些水。坐在那里发呆,直到

昏昏沉沉的又睡过去,也许再醒来,发现这只不过是场噩梦就好了。

果然,再醒来时,他已经不在那间小屋里了,他在一辆马车里,手还是被捆着,嘴里被塞着一团布,‘是要被处死了吗

?’苦涩的想到自己这一生,一事无成,连一场真正的情爱滋味也未尝过就要走到尽头了,远在家乡的爹娘,孩儿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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