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太不礼貌了吧,怎么也该和我交流交流。”
“恩?”夜非看了凌尘一眼,有趣的笑道:“你想交流什么?”
“随便啊,要不……聊聊你的家庭?”
“……”
“咳咳。那聊聊你的事业?”
“……”
“算了,我给你说笑话吧,一个台湾人出国,海关要求打开行李检查,发现有七条内裤,奇怪问原因 台湾人回
答:”Sunday, Monday, Tuesday … Saturday‘ 官员明白是一天一条。接着来了个法国人,官员要求打开行李检查
发现有五条内裤,奇怪问原因 法国人回答:“Monday, Tuesday, Wednesday, Thursday, Friday’ 星期六,日如
何? ‘NO WEAR。’,官员明白法国人浪漫,星期六日是不穿的。接着来了个印度人,检查发现有十二条内裤, 官员
大惑不解,忙问如何? 印度人慢悠悠回答:”January, February, March, April ……。‘,哈哈,哈哈……“
“……”
“……不好笑哦,那换一个,小白兔蹦蹦跳跳到面包房,问:”老板,你们有没有一百个小面包圈啊‘ 老板:“啊,
真抱歉,没有那么多’ ,‘这样啊……”小白兔垂头丧气地走了。’第二天,小白兔蹦蹦跳跳到面包房,‘老板,有
没有一百个小面包圈啊?’老板:“对不起,还是没有啊‘, ’这样啊……‘小白兔又垂头丧气地走了。 当天晚上,
老板拼命加班,做出了一百个小面包圈。第三天,小白兔蹦蹦跳跳到面包房,’老板,有没有一百个小面包圈 啊?‘
老板高兴的说:”有了,有了,今天我们有一百个小面包圈了!!’ 小白兔掏出钱:“太好了,我买两个!‘……”
十七
夜非静静的注视着眼前的男子,昏暗的灯光下灿若骄阳的笑容,带着一贯的张狂,如今又多了几分讨好的意味,是在用
他的方式安慰自己么?
他想凌尘是知道他心情不好的,就像他知道在高尔夫球场他和唯黙离开后,凌尘其实很不高兴,很不高兴仍旧因为他一
个莫名其妙的电话就跑过来,还想尽办法逗他开心,夜非皱眉,他的思绪纷乱复杂,也懒得去理清楚,唯一确定的是,
他不喜欢凌尘这副委曲求全的模样。凌尘本来是任性甚至不讲理的,虽然很让人头疼,但那就是凌尘,夜非不希望他刻
意的改变。
“凌尘……”
“……一个茶叶包在路上走,走着走着突然说,我好想被人泡啊! 一个饺子馅在路上走,走着走着突然说,我好想被
人包啊! 一个打火机在路上走,走着走着突然说,我的肚子里全是气,想发火啊!……”
“凌尘”
“恩,啊?”
“我们在一起吧。”
“啊??”原谅凌尘的脑子暂时被冷笑话冻成冰块,没有办法理解人类的语言。
“我说,我们在一起吧,不是之前玩玩那种,是像恋人那样在一起。”夜非认真的看着凌尘,眼底温柔似水。低沉的声
音如梦似幻,浸入凌尘心扉,瞬间……点燃了熊熊怒火。
“夜非我X你祖宗十八代!”毫无预兆的怒吼引得旁人纷纷侧目,凌尘置若罔闻,继续拍桌相向:“你脑子被门踢了?
眼睛被棒槌敲坏了?我和岑唯黙有哪点是一样的,有哪点是相同的?!”
“呃……”夜非装出努力思考的表情,试探道:“都是男的?”
“靠,除了这个!”凌尘愤然:“眼睛,鼻子,嘴巴,还是性格,我们有哪一点是相像的吗!!!”你要说得出来我立
马改了。
“没有没有,”夜非做严肃状:“你们从内在到外在都是完全迥异的两类人,”顺便附送一个百分百真诚的笑容。
“那你被岑唯黙甩了就找上我?夜非我告诉你,没本事把到男人就自认倒霉。别没种到玩替身游戏,就见不惯这副熊样
,恶心到吐!”
“耶?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把你当替身了?”
“不把我当替身你说那句话?别说你这么快就移情别恋了。”不不。我又不是小三。怎么能叫移情别恋?要也是迷途知
返吧。
“呵呵,”
“笑什么笑?!”
夜非玩味的欣赏了一阵某人气鼓鼓的神情,突然倾身轻啄了一口凌尘抿成一条直线的嘴唇,随后望进对方错愕的眼底。
“这才是你。”
“哈?什么?”话题为何如此缺乏连贯性啊。
“凌尘。这样真实的表达自己想法的你才是你,”夜非笑道:“你不需要像之前那样明明憋着火还要强颜欢笑,”
“……,”凌尘顿时像被哽住一般,半晌扭过头,摆出非常不耐烦的样子:“你是说一定要发脾气的我才是我么。”
“不是发脾气,是不会隐藏脾气,”夜非站起身,不知为什么心情轻松了很多:“我要回去了,今天谢谢你啊,宝贝~
~”说着揉揉凌尘的头发,扬长而去。
凌尘嘴角抽搐的在风中凌乱N久后,终于再次爆发:“夜非你个混账,你还没有付钱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十八
“喂,你的提案书给我,我6号要拿去交给客户了。”萧凡大咧咧的推开门,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凌尘从厚厚的资料中抬起头来,有气无力的说道:“你也知道是6号,现在才几号,催催催,催毛催!”
“……哈?你不会还没完成吧?”萧凡讶异:“不符合你的效率啊,”说着又近距离的观察凌尘:“不对劲,这才是初
步的竞标材料,没道理就把你S成这副鬼样子……”
“你才一副鬼样子,滚远点儿!”凌尘一掌推开萧凡的脑袋,努力睁大一双血丝密布的瞳孔嫌弃道:“出去右拐不送,
把门关好,别耽误我工作。”
“好好好,都听你的,谁叫你是老大,”萧凡举起双手退出办公室,又在门缝里探出嘴巴:“虽然我承认性生活很重要
,但你和夜非也稍微节制一下吧,就算身体上受得了,耽误了工作也是不对滴呀……”说完在凌尘的原子笔飞出之前快
速的摔门走人。
“啧,”凌尘烦躁的揉揉眉头,端起桌上的咖啡一饮而尽,现在他只能依靠咖啡因来刺激自己接近停工的神经,很想摊
在床上大睡三天,但看到才完成三分之二的广告方案,凌尘叹口气,继续把自己埋到无数的图片和数据中。
萧凡的话常常是狗屁不通,但好歹有一点说对了,这样初步的广告方案拖到现在还没有搞定,确实不符合自己的效率。
说起来,都怪夜非那个混账!
前段时间,夜非笑嘻嘻的交给他一个策划书,要他帮忙润色。
“这种事不应该交给你们设计开发部的高岩么,找我干嘛。”
“啊,我更相信你的眼光嘛~”
“少来,我可是很忙的。”
“喂,我们是情人耶,这样的小忙你都不肯帮忙一下?”
“去死吧,妄图用此等借口赚取我的劳动力,你可以把枕头再加高一点,”凌尘挣开夜非的怀抱,却背着他偷偷扬起嘴
角。
补充下策划书说的简单,附带的背景资料,每一季的形象设计,还有与同类产品的比较,加在一起就是个大工程了,也
不是说多么困难,可是当SA新的竞标任务下来的时候,两个工作凑到一块,就让人有点吃不消了。
凌尘也知道,如果自己向夜非提出,夜非一定会叫他搁置夜氏那部分的事情,但凌尘没有说,因为这是夜非拜托的,那
代表一种信任和认可,也是只有对很熟悉的人才会提出的要求,能帮到夜非凌尘其实很高兴,尽管累到筋疲力尽,他还
是很高兴。
萧凡问过凌尘,你和夜非究竟是个什么关系,凌尘懒懒的抿一口红酒,什么关系,不纯洁的友谊关系。
不纯洁,是因为纯洁的友情不会发展到两人在夜色下拥吻,最后拉拉扯扯的上演滚床单的戏码。
友谊关系,是因为两人的相处也不仅止于性,有时候凌尘全神贯注的和大boss激烈搏斗,夜非气势汹汹的走过来拧起他
的耳朵:“叫你去端菜你把我的话当……风啊!”
“碰”的一声,屏幕里两只翅膀的精灵翩然倒地,凌尘面无表情的抬起头,夜非立马打着哈哈往回走:“所谓端菜这种
小事情你没必要做我来就行了没事我就是给你说一声你收拾一下马上吃饭了哈”。
生活很美好很美好,只是夜非的眼底那已经隐藏得很深但是还是能感知到的疏离另美好的生活有些微的缺失,缺失的那
一块,就是……爱啊!
凌尘突然想起小学的时候带着红领巾的小女孩在台上摇头晃脑的朗诵:“我们能有今天的幸福生活,都是因为无数的先
烈对祖国、对人民深切的(停顿良久)爱啊!”最后两个字说得字正腔圆铮铮有声意味深长入木三分,配合小眼珠里闪
动的泪花,成功的让台下的凌尘狠狠的抖了一把,忍不住和旁边的人咬耳朵:“你被她感动了吗?”站姿绝对堪比天安
门前国旗手的小班长目不斜视,冷静的回答:“她感动了她自己。”
从此之后凌尘对爱这个字有了强烈的抵触情绪,认为那不是把自己恶心到就是把别人恶心到,所以,现在和夜非即便缺
少那种东西,也不能算是一件坏事……吧?
十九
当夏季的阳光洒在枝繁叶茂的梧桐叶上,知了开始不知疲倦的吟唱重复了千年的曲目,当女人的吊带裙和遮阳伞竞相飞
舞的时候,凌尘终于可以如愿以偿的将自己扔到柔软的大床上。
555,好舒服,怎么可以这么舒服,果然人生三大幸事,睡觉毫无悬念的斩获金银铜牌。
正当他在床上幸福的翻滚时,手机不识时务的响起,凌尘接通电话,阴阳怪气道:“您好,这里是地狱商务交流办事处
,我们提供上门鞭尸服务,VIP用户九折,团购八折,先交钱后办事,我们将于七个工作日内给您答复。”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轻笑:“我委托你们前往XX路XX小区XX号进门左拐第二个房间里把一个姓凌名尘的人类鞭尸十次。”
“对不起,经查询,此人已经魂飞魄散,不在我们的受理范围以内,感谢你的来电,请为我的服务评分,再见。”凌尘
说完就准备挂电话,那边传来一连串的呼唤。
“嘿,”夜非笑道:“我知道你最近很辛苦,特别在XX酒店预定了法国菜,凌总监可愿意赏脸?”
“……”
“凌尘?别只顾着笑,说话。”
“……我要吃墨西哥菜。”
“……晚上七点。”
“喂,我说你们公司那个高岩,就是设计部那个,”吃饭的时候,凌尘问高岩:“他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误会什么了?”夜非一边切着盘里的粟米脆饼,一边漫不经心的应道。
“那天在我的公司碰到他,他看我的眼神简直是把我头号通缉犯,”凌尘夹起一块玉米片:“麻烦你跟他解释一下,我
真的没有要取代他部长地位的意思,他有危机意识是很好,但连累我被老板误会就不好了,可怜我一身肝胆照乾坤啊~
”
夜非将一块博饼塞进凌晨嘴里:“这个你不用担心,反正过不了多久,就算你不跟他争那位子,他也做不久了。”
“恩?什么意思?”
“就是……”
“夜非。”
凌尘抬头,前面站着一位五十多岁的男人,面容冷峻,小小的眼睛眯着一条缝,身后还跟着一个年轻人。
“义叔?这么巧?”夜非微微一愣,起身笑道。
男人的眼光掠过夜非,直直的注视着凌尘,其专注程度让凌尘有种五脏六腑都被他透视了的错觉。
“他是谁?”男人开口问道。
“凌尘,这我三叔,你叫他义叔就好。”夜非亲密的搂住凌尘的肩膀,微笑着向两人介绍。
“嗯……”凌尘咽了口口水,这样情意绵绵对他说话的夜非总觉得很恐怖,不过当下也不能想太多了,凌尘礼貌的伸出
手,努力展开一抹很纯良的笑容:“义叔你好。”
“哼,”夜义看也不看那只手,细小的眼睛里有不加掩饰的厌恶和嘲讽:“两个大男人在公众场合拉拉扯扯,也不嫌恶
心!”
“哎,”夜非也不生气,状似无奈的摇摇头:“义叔,关于我的性向问题连老头子也默认了,你现在这样,会不会……
”说道这里稍微顿了顿,向凌尘眨眨眼。
凌尘心领神会,无辜的歪歪脑袋:“管得太宽了?”
夜义握紧拳头:“管你,我才没空管你,只是没的丢了夜家的脸!”
“丢脸什么的,义叔应该比我更有潜力。”夜非云淡淡的说道,拉着凌尘自顾自的坐下。
“你小子放什么屁!”夜义气得浑身发抖,要不是被旁边的年轻人拦住,眼看就要冲上来大干一架了。
夜非却是再不理会,举起一勺阿仔香米牛肉汤送到凌尘口边,腻歪道:“亲爱的,尝一尝这个汤,味道不错哦。”
恶寒!恶寒归恶寒,凌尘好歹也看出来夜非是故意和夜义作对,本着先解决外部矛盾的原则,羞羞答答的还了一口嘶嘶
肉蔬:“亲爱的,你也尝尝它。”
“恩,真是太好吃了。”
“是吗是吗^_^”
“只要是你喂我吃的东西无论什么都特别香^_^”
“亲爱的我太开心了太感动了~~~”
“亲爱的……”
“哼,”在两人的嘴唇只距离一厘米差距之时,夜义环抱着两只手臂,从鼻孔里哼出一声:“夜非,在我面前秀恩爱,
是相当期待我做点什么?”
夜非的脸色冷下去:“你尽管试试,其他的人随便你,但眼前这个人,我不会让你有机会动他一根汗毛。”
“……那还真是多谢你提醒了。”夜义冷笑着转身离去。
“咳咳,刚才那是……豪门恩怨情仇?家族争权夺利?”等夜义的身影消失在饭店后,凌尘盯着面容严肃的夜非,小心
的试探,即使不知道真假,刚刚夜非摆明了保护他的姿态还是让他有点小小的雀跃,是不是说在夜非心中他还是有点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