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呢,不过他是男人么,自己就能保护自己,不会连累别人。
“你还真是电视剧看多了,”夜非苦笑:“但算是八九不离十吧,有兴趣听吗?”
“没有,”凌尘老实的摇摇头:“比起那个,我更有兴趣你刚才干嘛……那样?”
“……”夜非挑眉:“哪样?”
“就是……”凌尘咬牙问出口:“为什么装作那么亲密?”
“什么叫装作那么亲密?”夜非失笑:“我们不是一直很亲密么?”
“……”可你看我的眼神,变得像是在看着岑唯黙,凌尘心里默默念道,没有说出口是因为自己也无法言明其中微妙的
差别。
“让你发出那种疑问是我的失职,”夜非用手背摩擦凌尘的指缝,笑得暧昧:“我会更加努力的让你认识到我们有多么
亲密。”
“我不是那个意思!”
于是那天晚上,夜非很好的实践了自己的承诺,从里到外和凌尘来了一次“亲密接触”。
二十
将夜非踹去上班之后,凌尘给公司打电话请了假,在床上摊到中午才颤颤巍巍的起来,镜子里的自己面容憔悴,头发凌
乱,全身布满了星星点点的吻痕,完全是被蹂躏过度的典型性象征。
悲愤的刷着牙齿,凌尘在心中不停的进行心理暗示:“我要反攻我要反攻我要反攻,暂时的牺牲是为了将来的终极胜利
,凌尘,你可以的,come on!”
把自己打理干净,凌尘犹豫再三,终于开车去医院。
扭扭捏捏的找到肛肠科,桌子后坐着一位带着眼镜的三十上下的医生,一双桃花眼在凌尘身上打量了一个来回后,嘴角
毫不费力的弯起:“哟,小美人,又见面了。”
“?我们认识么?”怎么可能,我明明是平生第一次和肛肠科的医生打交道。
“哎,小美人你忘了某一天的傍晚你满手是血的跑到我面前让我为你包扎的画面了吗?”
“你是……”凌尘眯起双眼,脑子里闪过那次和夜非还有岑唯黙吃完火锅后被莫名其妙袭击,之后去医院,于是……
“啊,你是那天那个……”
对方满意的点点头,一脸“你终于想起来了” 的表情。
凌尘皱眉:“我以为你是外科医生。”还有这么久以前的事情你为什么还记得。
“no no no,”医生晃动手指:“那次是正好轮到我值夜班,”医生像是明白凌尘在想什么,又笑眯眯的补充道:“你
的头发颜色让人印象深刻嘛。”
“……”凌尘平生第一次对自家老板那句“碍眼的白发”产生了强烈的认同感。
“好吧,今天是什么症状?”
“……”凌尘默然,坐在椅子上挣扎良久,对面的医生耐心十足,双手交叉微笑着注视着他的“病人。”
倒是凌尘自己对拖泥带水的行为感到厌倦,豁出去问道:“我……就是下面很疼,有没有什么药物,就是……”
“恩?”医生见怪不怪的笑道:“做太多了?”
“啊?”凌尘愣住,有点尴尬也有点庆幸,毕竟这个医生说出了自己难以启齿的事实,“差……差不多吧。”
医生点点头,摆出一副专业的模样:“每晚几次?”
“三、四次吧。”
“……”
“很多?”
“不少。”
“可是……不还有一天晚上做七次的人吗……”
“一夜七次郎只是个传说。”
“……”
“每晚都做?”
“工作很忙的时候就算了。”
“做的时候有享受到吗?”
“有享受到……靠,你这是什么问题!”凌尘怒视医生。
“恩,只是出于我个人的好奇……咳咳,好啦好啦,脱下裤子让我让我检查一下。”
“……”
“盯着我也没用啊,我不检查怎么知道你那个部位到底有没有受伤,需要采取什么治疗?”
“……那你前面问那么大一段是在放X么?”
几分钟后。
医生推推眼镜:“稍微有点红肿,没有撕裂,基本上你的那位还算温柔,我给你开点外敷的药,每次完事之后记得涂一
点。”
凌尘点点头,很乖巧的问道:“医生,你看我……是不是天生不适合做零号?”
“哦?”医生惊讶的张大嘴巴:“你难道不是应该从来都做零号的吗?”
凌尘愤怒:“错!老子从来都只做top,最近才开始当零的!”
“哦呀,那你一定是很爱现在这位才甘愿躺在他身下咯?”
“……麻烦你收起你那副八卦的嘴脸。”
走出医院的大门,阳光刺得凌尘微微闭了闭眼,汽车在柏油公路上疾驰而过,飞舞的尘埃于空气中看得分明,夏季是一
个冲动的季节,很多积蓄的感情毫无预兆的喷发,可能面对的只有烈火焚烧的疼痛,但心灵被占满那一刻的充盈却是实
实在在的。
爱上一个人的感觉其实很好,他会填补你生命中所有缝隙间的空白,在你早上睁开眼的眩晕中,在你端一杯水倚在阳台
看远方树枝摇曳,空虚席卷而来,在你身处一个人的房间,对任何事都索然无味,悲哀的任凭光阴划过,有一个人,如
果想到他,即便只是描摹他的笑容,即便只是想象他的行踪,都会让你感到生活原来如此丰富,每一分每一秒都值得好
好把握。那样汹涌的情绪甚至无关乎付出的平等,以及得失之间的衡量,你是真的感谢他的出现,感谢他赋予的喜怒哀
乐,那是你独享的美好,就算是他,也无法夺走。
自己是爱上夜非了么?
那个有着一对桃花眼的医生笑得奸诈:“你一定是很爱现在这位才甘愿躺在他身下咯?”
是这样吗,难道不是纯粹性欲的吸引,难道不是一时不甘的虚荣心,也许自己一开始就错了,拿感情作为赌注,结果终
究是万劫不复,因为它的每一步都是未知,它没有所谓的终点,或者说结局是要在你进坟墓前的那一刻才勉强揭晓。
凌尘笑着发动车子,不再纠结于那个问题的答案,他愿意听凭内心的呃召唤,如果真的是想在一起,就要好好努力。
二十一
“啊……你他妈的……轻点儿!!”
凌尘跪在床上,对后面的男人怒吼道。
夜非舔了舔嘴巴,手指伸到前面,灵活的拨弄胸前的突起,感觉到汗湿的身子微微颤抖,夜非笑道:“你想不想知道你
哪些地方最敏感?”
“啰嗦!……恩哈……”
夜非的手划到凌尘的腹部,来回的抚摸:“这里,每次我碰到,你下边就会咬的死紧,喏,像现在就是,”慢慢游走到
腰间,一下重一下轻的揉捏:“这个节奏如果和我撞击的节奏同步的话,你会特别爽吧,”
“放……开……”
夜非的火热一快一慢的刺入自己体内,凌尘痛苦的摆动脑袋,白色的发丝沾满汗水,贴在脸上,说不出的魅惑,夜非的
舌尖伸到自己的耳蜗里搅动,刻意营造出淫靡的水声,“现在,是不是浑身都在发抖?”
“啊……哈……”凌尘失去力气的瘫倒在床上,身后的人还在毫不留情的进攻,摩挲着他的各个敏感带,狠狠的撞击着
他的肠壁,凌尘整个人像是置身于大海中,一会儿被按入水里,一会儿又被提出来呼吸几口新鲜空气,不上不下的感觉
简直要把人折磨疯掉。
夜非炙热的眼神锁定凌尘,强烈的独占欲充实了身心,这个任性而狂妄的男子是他的,他在情欲中挣扎的焦灼,他高潮
时绝艳的风姿,他被剥去菱角的脆弱,都是他的,并且只能是他拥有!
“啊……嗯……”夜非发狂一般的速度让凌尘发出悲吟般的叫声,射过三次的分身早就挤不出任何东西,全身提不起半
分力气,他想求夜非停一下,至少,能让他稍微缓口气,但他唯一能做的,却是把自己埋入枕头里,任凭泪水滑落,忍
受着一阵阵如同世界末日的冲击。
“叫我名字。”
“夜……非……”
“大声一点!”撞击的力道继续加大。
“啊……夜非……”
“继续!”
“夜非……夜非……求你……啊……”
“……”
激烈的“运动”后,凌尘有气无力的踢踢身边的人:“喂,你说我们有时候是不是也该换一换啊?”
“换什么?”夜非抚摸着凌尘光滑的脊背,看见他因为浓浓的烟味皱眉,毫不犹豫的将手里的烟灭了。
“是说,偶尔我也该在上面嘛,”凌尘期待的睁大眼睛。
夜非很感兴趣:“你也想尝试一下乘骑?”
“屁,鬼才想尝试,”凌尘抽搐,很快重新摆出一副讨好的笑脸:“我的意思是,偶尔你也体会一下当零号嘛,我的技
术很好的,也会很温柔……”
夜非脸色不变,连抚摸的力道也没有丝毫不同,安静的听凌尘讲完,从嘴里温柔的蹦出三个字:“不可能。”
凌尘很忧伤:“为什么不可能。”
“你看我像是做下面的一个吗?”
“……那我也不像啊。”
“我允许你慢慢摸索循序渐进,老实说我也觉得你现在还是太僵硬了点儿。”
“……你他妈的禽兽不如!!”
“好了好了,与其想这些有的没的,不如我们……”
“不要,我拒绝!唔……”
“放……嗯……开,我抗议,我……啊”
“抗议无效,现在好好享受。”
“你才……嗯……轻……轻点”
“……”
夜晚,还有很长很长。
办公室里,夜非正和文件搏斗得不亦乐乎,敲门声不合时机的响起。
“进来。”
“夜总。”
夜非抬头,毫不费力的咧开嘴:“高部长,请坐。”
“夜总,这份策划究竟哪里有问题,会被您连续三次打回来?”
“怎么?”夜非装作惊讶的笑道:“我没有连续三次打回去的权利?”
“我不是这个意思,您千万不要误会……”高岩的面孔开始扭曲:“只不过,为什么……”
“呐,”夜非的食指轻叩桌面:“高部长,你知道,搞设计的难免会谨慎一点,总是担心被人……”,夜非微笑:“你
说,我会不会是杞人忧天呢?”
高岩睁大双眼,脸涨得通红,勉强笑道:“不,夜总的想法我很理解,那……我再回去斟酌一下。”
门被匆忙的关上,夜非笑笑,拿起刚才的文件,思绪却被带到几天之前。
“啧,喂,夜非,你们公司这份策划不太对劲啊!”
“哦?”
“这个idea百分之七十照搬了几年前英国一个成功的设计方案,基本上可以定义为抄袭了。”
“你确定?”
“废话,我凌尘是谁,十年以内的case没有一个我不知道的!”
“好啦,知道你厉害,来,亲一个~”
“去死!恩……但是话说回来,居然会犯这么明显的错误,不会是有人故意整你们公司吧?”
“果然……”
“什么?”
“不,没有……”
“靠!夜非你手放哪里……”
“……”
清脆的铃声打断夜非的回忆,接起电话,低沉的男音传入耳中:“怎么样?”
“呵呵,”夜非眯起双眼:“一切照计划进行,某人快要沉不住气了。”
“……你能不能不要一边一脸温柔相一边在心里默默的算计人家?”
夜非委屈:“明明是别人要算计我。”
“……算了,时间定好了吗?”
“这周星期五。”
二十二
将车停在夜非公寓楼下,凌尘看看时间,已经接近午夜,今天因为客户的一个电话,整个策划部的人都忙翻了天,连脾
气温顺的岑唯黙都表现出略微的烦躁,万幸的是,终于可以算得上搞定,明天又是周末,睡上一天都没有问题。
抬头看看夜非漆黑的房间,凌尘皱眉,中午的时候是听他说今晚要在公司加班,叫自己先休息,可是都这个点了,也太
晚了吧。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凌尘留宿夜非家的时间越来越长,慢慢的把东西挪到夜非家,甚至悄悄的(?)拿夜非的钥匙
去备份,夜非都笑笑不吭声,同性之间的爱情无法给予更多契约式的承诺,有人说住在一起就已经是一种认定,要和对
方认真过下去的表示,凌尘不知道夜非的想法,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对每一任的情人都如此宽容,他只是觉得这样很不错
,如果彼此的生活可以融合,心灵的融合也……可以稍稍期待一下吧?
洗了个澡,再整理了一下东西,凌尘再一次看表:一点半,工作有那么忙么?
要不,去公司找找他吧?
一个念头突然冒出来,虽然夜非常常劝凌尘不要一忙起来就忘记吃饭,其实他也是一样,就算已经吃过晚饭,奋战到现
在也该饿了,带点夜宵去慰劳慰劳情人实在是个让人心动的主意。
心动不如行动,凌尘抓起车钥匙出门,在便利店买了些小点心就直冲夜氏大楼。
本来已经想好,要怎样向大楼的管理员解释,但到了夜氏大门,竟然空空如也,凌尘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总经理办公室
。
小心的提着糕点盒,凌尘带着点莫名的兴奋,尽量不发出声响的推开门。
办公室没有开灯,月亮透过玻璃窗撒了一地冰冷的静谧,显示器微弱的蓝光映射出一个隐约的人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