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面具 下——文礼
文礼  发于:2012年01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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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不错,]他高兴地笑起来,[爱斯兰德的皇室成员可是有着少见的美貌基因啊,为什么只有你长着这么一张普通的

脸?真是让人忍不住想八卦呢。不过无所谓,比起那些花瓶,我对你更感兴趣。哦当然,还有你的骑士。]

我瞪大了眼睛望向他,然而我的这一举动显然让他十分愉悦。

[是啊,你知道当我看到你拉住杰夫利的时候是多么的激动吗?呵,顺便说一下,我可是一直没走哦,就像你张开屏障

等待着杰夫利一样,我也一直在旁边张着屏障等待着你的演出哦。深情款款的王子殿下,背叛主人的狠心骑士,多么狗

血的桥段啊,但因主演是你而显得特别精彩呢~]

[你怎么……知道……]

[咦咦?你终于开口说话了啊~]他兴奋得双颊浮起红晕,[啊~你是想问我为什么会知道杰夫利是你的骑士是吗?当然,

杰夫利以前的卧底身份自然是不会外泄的,不过呢,让你知道也无妨,我啊,刚好就是负责监视他的人哦~即使他已经

顺利地完成任务回来了,可是介于在爱斯兰德期间他的反常表现,监视还是必要的嘛~]

呵,原来如此。你向我献上你的忠诚,我便收回对你的思维监控来作为对你的回报。而现在,你的忠诚属于联邦,他们

却在你身边设下监视者。

[好吧,言归正传,]他装模作样地清了清嗓子,[其实吧,为了调查杰夫利在爱斯兰德时的反常现象,我曾奉命窥视他

的记忆,没想到被我看到些好东西哦~那个平时看起来冷冰冰又不爱说话的男人,居然会和“血腥萨可”有一腿呢~不过

呢,他居然没和你做到最后……啊不对,是你不让他做的吧?为什么呢?你不是那么喜欢他吗?]

他见我不说话,又继续接着自言自语,[刚开始我认为是你不愿意,但在看到你和他在公园时的情形让我学会了逆向思

维——不是你不愿意,是不能做是不是?这又是为什么呢?难道是爱斯兰德皇室的什么特别规定?]

他突然眼睛一亮,[所以我才将你带到这里哦!知道这是哪里吗?来,用你的精神力感觉一下房间的记忆吧。]

我疑惑地皱起眉头,却因好奇而聚起精神力开始探索这间房间的气息。然而我看到的竟然是全是杰夫利的影子,这里是

他的另一处秘密公寓,用另一个人的身份买下的房产,只在偶尔想要一个人放松的时候才来的地方,却被这个和我一样

窥视过他的大脑的人发现了。

[对了哦,这里可是杰夫利的房间呢,]他呵呵笑起来,[你看到了吗,他曾躺在这张床上一边想着你的样子一边自/慰,

你觉得,要是我在这里强/暴了你,他会是什么反应?]

我又惊又怒,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气得满脸煞白。这个男人是认真的,他是真的准备实行他说出口的计划!

看到我的样子,他似乎非常满意。然后他脱下外套压在了我身上,并用精神波压制着我,使我动弹不得。他在我耳边低

笑着,然后开始亲吻我的脸,像是在品尝糖果一般,将吻洒满了我的脸颊。

而在如此近的距离,我却突然觉得这个男人的脸有一种熟悉感。我一定在哪里见过他,这种冷傲中却透着柔和的感觉,

是的,我一定在哪里见过这个男人的脸。

[住手……]我害怕得叫出声来,[你最好现在就杀了我……否则……]

[来自“血腥萨可”的报复吗?]他不以为然,[外面的人把你传成了杀戮之神,但我知道哦,从杰夫利的记忆里——你

啊,不过是个胆小的孩子罢了。因为害怕失去别人的认同,所以只有用恐怖手段来统治黎明之牙。再继续这样下去的话

,就算杰夫利没有毁掉黎明之牙,那支帝国的利剑也会毁在你自己手中。]

哈,说得真是没错。原来我是个这么容易就被人一眼看穿的人吗?那么杰夫利是不是早就知道我一定会爱上他,所以才

故意装出一副爱上我的样子?

他突然停了下来,歪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然后又是一副遗憾的样子叹了口气。

[好像没时间了哦,本来想做完了之后把你丢在这儿,让他好好参观一下你悲惨的样子。不过呢,你的骑士来了哦,那

么,让我们换一个游戏吧。]

说完,他邪恶地一笑,然后狠狠地咬上了我的胸膛。我痛得叫出声,但那个男人却继续迅速地在我的身上制造着痕迹。

我脑袋里只有他刚才的那句话,我的骑士来了,我这副狼狈的样子很快就会展现在他面前。

[不……]眼中泛起雾气,平日熟悉的战略或军事编排一点也派不上用场。我精神力等级没他高,体格没他强壮,搏击技

术也不行。原来离开爱斯兰德的我真的就是那么的一无是处,那个时候杰夫利跟我说的那些话,果然只是骗我的吗?

我放弃了挣扎,闭上眼睛等待着我的骑士的到来。门开了,在短暂的停顿之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压在身上的男

人被打翻在地,我不敢睁开眼睛,泪水却依然滑落下来。

[拉斐尔,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

杰夫利向他怒吼着,而那个名叫拉斐尔的男人却笑着站起来,用轻挑的口气对他说,[我只是想代替你来疼爱一下这个

小宝贝而已。你舍不得碰他,就让我来代劳好了,反正我挑的也不是相貌。]

[你最好搞清楚你在说什么,]杰夫利冷冷地说,[他是帝国的王子,是我们的敌人。]

拉斐尔故作惊讶地叫道,[什么啊,原来你知道他是我们的敌人啊?那在车轨那里遇到他的时候,为什么不把他抓起来

交给军方?还是说,习惯了当帝国的走狗,看到前主人就舍不得了?]

杰夫利迅速地拔出枪对着他的头开了一枪,却被他轻松地躲过。

[被说中就恼羞成怒了吗?前卧底先生可真是沉不住气呢,]他纵身一跃,跳到我旁边抓着我的头发把我的头拎起来,[

虽然长得很普通,但身体却意外的美味呢。你也尝过了不是吗?真是让人欲罢不能啊~]

[马上给我滚出去!]

[好好好~]他松开手,让我跌回床上,[那我就不打扰二位的重逢了。哎,你要是自己不要,又不舍得交给军方的话,记

得通知我一声,我可是十分乐意随时接手的哦~]

说完,他拿起外套走了出去,到门边时还向我丢了个飞吻。杰夫利一拳砸在电子锁上,门自动关闭,而当他回过头来时

,黑耀石眼中却布满了恐怖的血丝。

我无助地颤抖着,想把自己蜷起来,却因牵扯到了腹部的伤处而疼得轻微地抽搐。杰夫利阴着脸向我走来,我拼命地想

要逃走,却被手铐阻止了去路。

当他走到我面前时,抬手便狠狠地给了我一记耳光。我被打蒙了,不知究竟是在哪里惹恼了他,只有抬起头,不甘却又

悲伤地看着他,看着这个我生平第一次爱上的人残酷地对待我。

[你究竟想要怎样?!叫你回去你听不懂吗!]

[……我不能回去……]

父皇不会放过我的,他不缺继承人,我不过是他的一个玩物而已。如果回到爱斯兰德,我将不会再有机会离开皇宫一步

[你还真以为你能在外面生存下去吗?哈,别傻了,不过是稍微奉承你几句而已,你还当真了?]

他冷笑着用一只手掐着我的脖子,[那个时候我不过是为了活捉你而已,本想让你乖乖跟我走,你却不上当。不过算了

,能毁了黎明之牙也是大功一件,这对于我来说已经足够了。怎么,你还真以为你能够离开爱斯兰德吗?就算你能勉强

在外界生存,“血腥萨可”的大名也早已传遍整个宇宙,你以为谁会放过你?]

掐着脖子的手一点点地收紧,我张着嘴艰难地喘息,像一条窒息的鱼。

[你说你爱我?你要真爱我就不该来找我,让那个家伙知道我还与“血腥萨可”有联系,你是想让我背负上叛国的罪名

吗?哦对了,这才是你的作风对不对?毁了我好不容易才赢来的事业,这就是你的报复吗?]

突然之间,我已不想再跟他解释我为什么会跑来找他。就算知道了父皇的威逼,对于他来说也是无所谓的吧?他早就不

是我的骑士了,我却还自己跑来面对这个陌生的故人,还真是犯贱。

[啊,不会真像拉斐尔说的那样吧,]他松开了钳制我的手,用低沉的声音说,[那个时候不让我做到最后一步,是因为

你的骄傲吗?还是说,你来找我,是想用身体来挽回我?呵,你这样的人,也只能吸引拉斐尔那样的变态了啊。]

我发现自己已经再也流不出泪来,然而胸口却在抽搐,呼吸也逐渐困难起来。

[那么,我倒想看看,把你最后的骄傲毁掉之后,你还剩什么。]

34.初拥

然后他也如同刚才那个男人一样俯下身,我惊恐地推着他的胸膛,用几乎已经说不出话的声音对他说,[不要……杰夫

利,别这样对我……]

[你这算是在求我吗?]他的手指在拉斐尔制造出的痕迹上游走,神色阴冷,[想想我求过你多少次吧,我的王子殿下。

我求你不要屠城,我求你放过那些无辜的人,我求你试着学会怜悯之心,我求你放弃黎明之牙,我求你和我一起走,我

求你的事那么多,你一次也没有回应过我!]

[我本来还在一次次地说服着自己,是皇室对你太残忍,没有人教你是非善恶之分。于是我来教你,我多希望你能把我

的话听进去,哪怕只有一次!]

黑耀石眼中满是血丝,他疯狂地在我身体上啃咬,像一只食人的野兽。我只能无力地抓着他的肩膀,让自己清醒地看着

这个我爱着的男人是如残酷地对待我。他说我从未把他的话听进去过,但我为什么要听?我得在那个恐怖的帝都继续生

活下去,我还不想成为斗争的牺牲品或失败者。我不是吉尔伯特,我没有那些高明的手段使人折服。在面对我的敌人时

,我只有像一只小动物一样无助地胡乱反抗,而当发现自己的凶残能够打败敌人时,我便开始一次又一次地反复使用那

些残忍的手段,否则消失的将会是我自己。

他抬起我的腿,将手指插/入我的体内。从未有过的异样的感觉从心中升起,我害怕得尖叫起来,忘了杰夫利不是拉斐

尔,我完全可以用精神波击倒他,只是胡乱地挣扎。他用全身的重量压在我身上,轻松地制止了我的反抗,我从床顶的

镜子中看到血色从我脸上全部褪尽,被泪水清洗过的眼睛显得特别明亮,含着强烈的恐惧,与深深的恨意。

杰夫利停止了动作,怔怔地望着我。然后他慢慢地低下头想要吻我,我却因害怕而颤抖起来。他停在离我的脸极近的地

方,就那样看了我一会儿,然后起身下了床,给我解开了手铐。

[滚!别让我再看到你!]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出了门,将我一个人留在房间里。我呆呆地躺了很久,然后忍着痛下了床。我找不到我的衣服,应

该是被拉斐尔故意拿走或是丢掉了吧?我来到更衣室,看到挂在衣架上的浴衣,便顺手拿下,将赤/裸的身体包裹起来

。那是他的味道,我想象着我的骑士还在我的身边,却突然发现我已记不清他的样子。

温柔的骑士已经离我远去,只剩冷酷的敌人。别傻了萨可,不要再对他抱有任何幻想。

我就这样走了出去,兰卡纳加恒星已落入地平线之下,严冬的兰卡伽迪斯铺满积雪,街上不会再有人行走。照明灯寒冷

的光线就如同他的目光一般,让我想要尽快逃离。身体已冻到麻木,双腿就像两条棍子在机械地行动。我找不到这附近

的线性车车轨,只有盲目地移动。

于是我来到了尼纳河边,在长椅上坐下。这附近似乎是一个开放式公园的样子,一切都被冰雪封存起来,只有漂着一层

薄冰的尼纳河在缓慢地流动。记得兰卡伽迪斯的地图上,尼纳河沿岸有着许多的线性车车轨,只要乘上线性车就能到达

空港,再用精神力窜改某人的资料,然后除了爱斯兰德,随便去哪里吧。

当我再次抬起头时,却看到拉斐尔就站在我面前,我不知他已站在那里多久,空中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飘起了细小的雪

花,他金色的头发被雪花染成了银白。

我突然意识到,刚才为什么会对他有一种熟悉感。当他的头发被雪花点缀成银白时,看起来竟与吉尔伯特有几分相似!

见我一直盯着他,拉斐尔首先打破了沉默:[还真是狼狈啊,就这样被丢掉了呢。不过话说回来,他居然还忍得住不碰

你,这让我说什么好呢?]

他向我走来,我想要逃跑,冻僵的双腿却不受控制,使我摔倒在了雪地上。

[我说过了哦,]他在我身边蹲下,笑着对我说,[他不要你的话,我就接收了~]

然后他便将我按倒在雪地上,把外套丢在一边,并解开了里衫的扣子,[似乎在这里也不错的样子,“血腥萨可”被强/

暴后曝尸雪地的新闻,想必会火很长一段时间吧。]

我会死在这里吗?冻僵的身体无法反抗,只有任他为所欲为。他俯下身来吻我,那个吻温柔得让我想哭。在极近的距离

看着他的脸,让我想起了吉尔伯特。那个暴风雨的傍晚,他为什么要过来和我说话?为什么从那之后便开始保护一直以

来都当作没有的这个弟弟?为什么要真心地对我好,让我在临死之前竟因为他而舍不得离开这个世界?

没有任何前戏,巨大的利器便刺入了我的体内。被杀死就是这种感觉么?剧痛从伤处传至全身,让我连叫喊的力气都没

有。拉斐尔在温柔地吻着我,但身下的动作却越来越激烈。

我看到一条银链子从他解开扣子的衬衫里滑落出来,坠子在我眼前摇晃。那是一把用繁复的花纹雕饰而成的利剑,我突

然想起了在我的骑士册封典礼上所用的那把剑。那时我将它的利刃放到杰夫利的肩上,然后在脑海里幻想着在他向我起

誓之时,用这把利剑刺入他的喉咙。

如果那时将幻想付诸行动的话,现在我也不至于沦落到如此境地了吧。让吉尔伯特知道我这么丢人地死在联邦的地盘上

的话,他是不是会气得发疯,然后说要是没有我这个没出息的弟弟就好了?

那杰夫利呢?如果杰夫利知道的话,他会怎么样?是庆幸终于少了一个敌人?是松了口气说终于不会再有人来烦他?还

是……他会不会,为我流下哪怕一滴眼泪?

当我的意识再次清醒时,拉斐尔已经结束了他的暴行。我躺地雪地上,看着飘飞的雪花一片片地落在我的身上,让寒冷

的积雪将身体的热量一点点地带走,慢慢地感受着血液一滴滴冻结,肢体一处处坏死。只有遭遇暴行的伤处在叫嚣着疼

痛,那疼痛让我意识到我还是个活人。

[啊啊,第一次在雪地里做呢,感觉还不坏,]他整理着衣服,盯着我露出笑容,[真是感谢你带给我一次如此美好的回

忆,]说着,他指了指路边的照明灯,[我没有用精神屏障哦,呵,我知道你也没机会使用。所以现在,那里的监控器已

经把我们的表演记录下来了哦。]

[当然,我马上就过去把记录取出来,收藏为我的美好回忆之一。不过呢,我还会找几个人与我一起分享,比如杰夫利

,和那个疼爱你的哥哥吉尔伯特。]

然后他就这样离去,消失在雪花飞舞的尼纳河边。我依然躺在雪地里不能动弹,慢慢地让身体变冷,感受着血液的凝固

,与伤处传来的液体涌出的羞耻。

但我却不知道,上天竟连这样平静地死去的机会也未曾给我。一股激烈的刺痛从脊髓之中传来,由脊梁开始传遍全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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