殇逝 下+番外——飘飘
飘飘  发于:2013年04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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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笑!还笑!哼……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就要有承受代价的自觉:“既然夜儿这么喜欢笑,父王就成全你一回如何?”美人舒眉浅笑,池内冷风过境。

“咯咯……咯咯……咯咯……”话音方落,池内顿时响起一阵孩童清翠的笑声,却原来是轩辕玉一手探进了小家伙胳肢窝,挠骚个不停,小家伙敏感的身子承受不住,小胳膊小腿划拉个不停,在自家美人爹爹身上踢动个不停。

“咯咯……父光……咯咯……坏……咯咯……”

“唔……”知道什么叫乐极生悲吗?形容的就是轩辕玉这号人,人果然是不能太得意的,瞧瞧不过半刻报应就来了吧!至于这报应是什么嘛,瞧瞧小家伙白嫩嫩的小脚板踩的那片黑色丛林里是什么玩意自然就一清二楚了……

第二十七章

修长冰凉的指沿着紧蹙的眉心一寸寸划过眉角鼻尖人中双唇下颌,在上下唇结合的缝隙处摩梭一阵,直到双唇不堪其扰半张开了来方才退出。

手指继续向下游走,一路下滑至略凸起的喉结处,食指指腹按在上面顺时针画着圆,指尖时不时划过隐藏在皮肤下饱满的小小硬核,指上一分分加力,直到超出单位骨骼皮肤的可承受力,硬核在指下剧烈上下滚动,跳跃的脉搏,冰凉的指感受着掌下不停跃动的温热脉搏,直至北辰逝脸色开始青白呼吸急促不畅时方才收回几分力道,大度得恩赐些许空气以供北辰逝喘息。

待北辰逝缓和地差不多了指上便再次加力,如是周而复始循环往复再三,等欣赏够了北辰逝各种痛苦挣扎的表情和动作,手指方才心满意足地撤离。

这厢雪衣闹够了玩够了变态心理满足了身心舒泰了,那厢可是苦了北辰逝失心失血失被又被人恶意玩弄折磨如此一番,新伤旧伤齐成伤,无意识时剧烈的挣扎扯动了刚包扎好的伤口,红色的血丝从白色的纱布显形,肺部刚好不久的旧伤复发,咳嗽个不停,眉心痛苦地卷成了麻花,脸色难看得要命。

一声比一声沙哑的咳听得雪衣耳烦心烦,拿了一颗药丸硬塞进了北辰逝口中,反正这玩意入口即化,也不用担心噎死人。只手拍抚着北辰逝的后背,帮他将那口气给顺了。看他脸色转好些不再咳嗽便收回了手,当然这样做并非缘于好心责任感什么的,纯粹是轩辕渊默就守在隔壁,相信北辰逝再咳下去,一定能把他招来,他可没兴趣同笑面虎解释什么有的没的,太麻烦了,对于麻烦的事情,他向来是敬而远之的。

这么一通折腾下来,天色更黑了,人也玩够了,他也困了,该睡觉了,他的作息从来良好。

扯过被子的一半裹到自己身上,灭了灯火,冰冰凉凉的身体自动自发寻找着热源,毫不犹豫地挨近了不客气地凑上去汲取别人暖暖的体温。

半梦半醒间更是过分地直接把热源当成了抱枕抱在胸前,紧紧揽住了便不再松手。

只可怜了怀中的伤患,本就失血畏冷,如今又被当成暖炉,身子底下了摆了一坨冰渣子,那滋味……果然销魂得紧啊!

北风呼呼地吹,雪衣呼呼地睡,北辰逝呼呼地抖,一夜无事,和谐得很。

次日,轩辕渊默顶着一身寒风准时前来报到,顺便带了早餐和一些洗漱用品。

“早,先生”听得动静,雪衣率先睁开了眼,睡眼惺忪迷离地掀开了帐子,看清来人后懒散地打了声招呼,声音有着清晨刚睡醒后特有的沙哑和慵懒,高傲的猫般。

帐子的掀开放下只是一瞬间的事,但已足够轩辕看清里面的情况。

雕花大床上,透过床被的轮廓隐隐透露出不少信息,雪衣身子紧贴着北辰逝,大字形八爪鱼般严丝合缝死死扒在人身上将人从头缠到了脚,若非清楚地知道两人的关系,很难保证自己不去误会。

悉悉索索的穿衣声,不过片刻雪衣便依依不舍地挥手作别了暖暖的被子和肉垫。

睡饱洗罢餐毕雪大爷满面光泽春风甚是得意,连笑容都比平常温和灿烂了许多,害轩辕背后的白毛汗集体举起了抗议的大旗,一整个早上除了凉了一大片的脊背便再无其他。

给北辰喂了药净了身后,嘱咐了雪衣必须要注意的事情以及好好照顾病号后,便去小周山下训练那帮兵崽子了,养兵千里,用兵一时,训练是片刻不能懈怠的,这是北辰逝的原话,也是他的本意。轩辕尊重他的选择,也会尽己所能为他答成。

第二十八章

加上北辰逝的伤势也不重,那剑没来得及刺太深,又之发现得及时,血也并未失太多,没有生命危险。这房间又被自己连夜调回的暗卫守得固若金汤,又有神医护驾,想来也不会再出现什么大的纰漏。

出门的时候正巧遇到听得消息匆匆赶来的南宫离,除了他轩辕并未通知任何人,包括秦家侍卫,这样的情况,这样的环境,值得信任的人委实不多。他也没必要拿主帅遇刺之事大肆宣扬扰乱好不容易安定下来的军心。

轩辕耐心地为他讲述了昨晚的刺客事件以及北辰逝现在的身体状况,亲自上前看了主子的情况,除了脸色苍白之外并无异样,担了许久的心方才放下。长出一口气,紧绷的身子软了不少,他真的吓坏了。

目光触及到大咧咧坐于一旁的雪衣时,警惕和戒备取代了原本的担忧和心疼。虽然轩辕直言说明主子是雪衣救下的,但本能的,他无法信任这个面热心冷刁钻古怪阴晴不定的所谓伙伴。至今他仍弄不明白当初主子为什么要拉这样的家伙进自己的阵营,再不济,冷宸宫的宫主都比这家伙好一千一万倍,也更值得信任。

“我们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处理,逝儿也需要人照顾,论医术,雪衣比我有过之而无不及,论武功,雪衣绝对称得上是同辈中的佼佼者,逝儿由他照顾,我很放心”轩辕笑答。最关键的是他们之间的心结需要他们自己解开,他可不希望大敌当前时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因为内讧而斗得头破血流,那就未免太贻笑大方了。

逝儿把这头不驯的野猫绑在身边想也有这曾考量吧?再不济,也能把这落了平阳的猛兽的牙全拔光了,变成困兽,让他想扯后腿都找不着地方。

南宫离的表情他看到了,轩辕的话他听到了,话外之音他也听出来了,正主却是浑不在意安坐一旁半眯着眼懒洋洋把玩着顺手从北辰逝身上牵来的一块玉佩,玉是暖玉,握在手中暖暖的很是舒服,害他半点也不想将物归原主了……

嗯……花了三分之一秒的时间雪衣决定将玉占为己有了,全当自己替他解决了刺客的酬劳好了。

不费吹灰之力得了一件自己喜欢的宝贝,雪衣心情大好,大眼笑成了一对月牙,口气无比温柔无比和煦地对轩辕说道:“放心吧先生,我会好好照顾逝儿的,绝不会辜负先生的信任和期望,先生你就放心地去办你的事吧!”

“唰”轩辕发誓他听到了自己背后的寒毛一根根集体竖起的声音,不过好在他比后辈多吃了一二十年的饭,定力好了许多,笑容一如既往般温文尔雅:“既如此,逝儿就拜托你了,我代他先行谢过”

“救死扶伤乃我辈天职,先生何需客气?不过……亲兄弟明算账,在商言商,这诊金看护费保护费么……可是一个子儿都不能少”

第二十九章

“……”轩辕无语黑线,南宫离白眼翻得太频繁,暂时无法恢复正常状态。

“放心,紫殇宫还没穷到连一点诊金都付不起的地步”南宫离冷笑,话中的讽刺鄙夷不言自明。

“这样最好”对南宫离的冷嘲热讽的态度雪衣照单全收,笑意不减,对答如流。反正到最后该得的好处自己一个都少不了,管别人说什么去死,反正又不会少几块肉。

“哼!”冷哼一声,南宫离掉头就走,虽然他更想把超级欠扁的某人海扁一顿再走,不过他还没白痴到为逞一己之私而把自家主子推入危险虎口的地步。

轩辕渊默对雪衣无奈一笑,转身追着南宫离出门了,再不去训练场,他就要迟到了。而且之所以大清早把南宫离找来可不是让他来跟人怄气的。

对着渐行渐远的两道背影,雪衣微笑,很有那么一种佛前拈花的味道,只除了室内顿时低了许多的温度。衣袖轻挥,一道掌风挥出,吱哑一声,门已阖上。

将玉佩挂到了自己颈上,暖暖贴着胸膛,往每个炉中又添了一些薪炭,信步走到床前,放下了帘幕,隔绝了一室大好光阳,踢掉鞋子,除了外衫,雪衣掀了被子,继续趴在北辰逝身上做挺尸状,满足地长出一口气:呼……还是被窝里暖和……

唔……貌似穿得太多了,紧巴巴地,别扭死了,索性一股脑扒得只剩一件单衣和亵裤,舒展了一下四肢,嗯,这样好过多了。

炉火熊熊燃烧着,把室内的温度染得一如春季,四周又静悄悄的,连只鸟叫都不曾有,雪衣趴在北辰逝颈间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他是舒服了,可苦了被他压在身下的北辰逝,试想一下,一个一米七一米八左右的泰迪熊全部重量都压在你身上,就算那熊身材再苗条,你又会好受到哪里去?更何况,北辰逝现在还有伤在身,身体正处于绝对虚弱期。

北辰逝是因为强烈的窒息和压迫感被迫醒来的,混沌迷离的眼中有些茫然,一时调不准焦距。愣了大约五六个喷嚏的时间,茫然的眸恢复了往日的冷淡寂灭。

颈后痒痒的,胸前似被人压了一块大石,北辰逝垂眼去看,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头乌黑油亮的青丝,接着……接着就什么都没有了,全被被子挡住了。饶是北辰再厉害,眼睛再毒,他也没办法在几近窒息的情况下从一团头发中分辩出那人是谁。

动了动身子,试图从那人禁锢中脱逃,谁知身子刚动了一小下,便被那人八爪鱼般缠得更紧了,还无意识地拿脑袋猫咪般蹭了蹭自己的脖子,含糊德咕哝一声继续睡去了,北辰逝身子一僵,脸色越发难看,被憋的。

“放手”憋足了劲北辰逝终于得以成功吐出了两个字,声音很是沙哑残破。

身上的人终于情醒,电影慢动作般慢慢抬起了脑袋,睡眼仍有些惺忪:“你醒了?”呓语般的音调。

“……”看清那人的脸后,北辰逝的脸色更是耐人寻味。

第三十章

“……”敏感地察觉到气氛不对,雪衣昏昏沉沉的脑袋顿时清醒。

……大眼瞪小眼。

良久,北辰逝开口打破了沉默:“你怎么会在这里?”

“先生拜托我照顾你”

“……先生让你到床上照顾我?”

“没有,先生只吩咐我贴身照顾,寸步不离”

“……”北辰无语,脑门上挂满了黑线。

“你不必把身子真的贴过来,我暂时还不想非命于窒息”这种死法,未免过于丢人了些。

“哦”雪衣没精打采回了一句,扭扭屁股,抬抬腰,挪挪身子,与北辰逝拉开了半指的距离,而后摆了个一字形头朝下的姿势竖在床上作挺尸状:“这样可以了吧?”

“……”我说不可以你会听么?

“我要喝水”大眼瞪小眼,僵持了半晌,终是北辰逝没能敌过自身生理需求率先开了口。

“哦”雪衣懒洋洋应了一声,慢悠悠转过身子,动了动手指,打开了帐子,隔空取了杯余温尚留的茶水递到了北辰逝嘴边。

“……”“怎么?不是要喝水么?”见北辰逝迟迟不肯张嘴,雪衣疑惑。

“……扶我坐起来”他确信自己还没修练到可以保证以平躺的姿势喝水而不来个水淹床被的功力。更重要的是,他不信任雪衣伺候人的能力,目前他还没有萌生活活被水呛死的想法。

在幽冥宫的时间虽只有短短三年,但这并不妨碍他对幽冥宫高层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低能弱智生活功力的深刻认知,而雪衣更是其中的佼佼者。

他曾亲眼看到雪衣用了三秒时间把一件上好的华衣洗成了一堆破破烂烂的抹布。殇都比他强了一大截,好歹殇让衣服维持了七秒的原状。

回想起往事,原本寂灭的眼神更是黯淡了几分,失去了所有生命力的死水般。好在雪衣在忙自己的事,并未察觉到北辰逝瞬间灰败的心情。

“哦”雪衣不情不愿地起身,嘴里含糊地咕哝着小孩子就是麻烦,被子甫一掀开,便是一阵冷风来袭,雪衣打了个寒颤,以最快的速度扶起北辰逝,飞快地喂完了水,而后又神速地钻进被窝,把被子裹紧了作蚕踊状,只露了一颗乌溜溜的脑袋出来透气。

“我睡了多久?”有了水的浸润,北辰逝声音不似先前沙哑得那般厉害,略清晰了些。

“也没多久,不过一个晚上加半个半天,最多只够敌军夜袭晨攻一个来回罢了”

“……”

“昨晚我昏迷后发生了什么?”

“也没什么,你昏了我来了刺客死了先生回来了帮你包扎了我一把化尸粉扔了下去刺客没了,就这样”

“……你来做什么?”

“没什么,就是突然想起一些事情过来问你一下”

“什么事情?”

“忘了”

“……”双方都没有多少交谈的兴致,对话到此为止。

房内陷入静寂,只这份静寂与往时又有所不同,多了份人为的尴尬和疏冷。

大病初醒,北辰逝身子还是虚弱得很,索性闭了眼任有些沉重的脑袋彻底放空。

雪衣则趴在一旁歪着脑袋不知在想些什么。

第三十一章

这份尴尬并未持续太久,便被轩辕渊默和南宫离的到来打断了。

“主子你醒了?”南宫离第一个眼尖地发现了正在闭目养神的北辰逝。

“嗯”寂然的眸张开看向来人,淡淡应了一声。“感觉怎样?伤口还痛么?旁边那吝啬鬼有没有欺负你?”

“……还好”吝啬鬼?是指雪衣么?他认识的雪衣虽不至挥金如土,但也绝对称得上一掷千金的主,这吝啬之说又从何而来?不过,算了,别人的事又与自己有何关系?

“吝啬鬼?不错的称呼,我喜欢。最近吝啬鬼我囊中有些羞涩,麻烦这位慷慨的仁兄好心救济一下,吝啬鬼我也不要太多,诊金加到十倍就可以了”雪衣笑,如花似玉,吝啬鬼又如何?他就乐意这样吝啬了。再说,又有什么理由要他对害死北辰殇的原凶慷慨?

“莫说十倍,就是百倍千倍紫殇宫也施舍得起,只怕某人要得起花不起”

“这个就不劳仁兄担心了,就是一个乞丐给一个铜板,不出一日也能散个彻底,再不济,城下不是还有一堆尸体么?一人买一口薄棺,三十万人三十万口薄棺,怎么着也是只超不余的”雪衣学北辰逝半靠着床头,姿态慵懒而惬意,被子撩到脖颈位置,将两人盖了个严严实实。

“作为暂时的合作伙伴,好心奉劝你一句:那些买棺材的钱你最好还是留给自己,小心死后连个葬身之所都买不起”

“以天为被地为床,仰身躺在正中央,这种葬法,岂不更为快哉?”

……

你看我家主子不顺眼把别人的错一并迁怒到主子身上,我看你那张阴阳怪气的娘娘腔菊花脸更憋屈,唇枪舌剑,针锋相对仍在继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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