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声下气,无限温柔——泉水懒的叮咚
泉水懒的叮咚  发于:2013年04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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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司机开着,小保镖跟着,唐宇在身边待着,光明正大亲着摸着……这人生--真TM美好啊!

我放好水,三下五除二把唐宇扒光,扔进浴池里。

热气氤氲弥漫,把他的脸色蒸成绯红。唐宇支着手臂坐起来,我说:“待着,我马上过来。”

下去客厅,郑晓寒和黑社会齐齐扭头,一看是我,又齐齐扭回去。

稀罕!我目空一切经过他们面前。

我拿着热好的牛奶回到浴室,唐宇还安安静静待在水中,肩颈白皙优美,发梢有水珠滑落。

我咬开牛奶,扳住唐宇的后颈,舌尖叩开唇齿,染给他满口的牛奶味。

正要撤离,唐宇大约被呛着,忽然闷闷一咳……

我直起身,咽下去,挂起三道黑线:“二少爷,我是喂给您,这叫情趣,可您再吐给我,这……嗯?”

唐宇眨眨眼,也不说话,满脸无辜。

我泄气,把牛奶塞给他:“快点喝了。”顺便摸上一把,“嘿嘿,咱再玩别的。”

我合拢浴衣坐在边上,慢吞吞擦去他嘴角几滴牛奶,顺势握住下巴抬起脸。

我说:“唐宇,看着我。”

四目相对,唐宇脸色微白。过了半晌,他道:“你要说什么?”

我摇头,我说:“是我问你。你想说什么?”

今天经历了太多的事,我不能再拖下去。如果一定要清醒,一定要面对,我选择坦然承担。

方醒说的对。我是自私。

唐宇沉默着看我,眼睛漆黑,深不见底。

我忽然很害怕。我发现我的勇气就那么丁点,只够孤注一掷,不敢破釜沉舟。

这个什么……还是不要听了吧。

终究不是视死如归的料。我站起来,勉强笑了笑:“你等着,我再去……”

话没说完,唐宇忽然扣住我的右腕,用力一扯。

……我承认,脑子里第一个念头是:不能喝,这是洗澡水……

唐氏继承人不是纸糊的,唐宇的身手也许不如郑晓寒,但绝对远在我之上。这些我知道。

可知道归知道,本能还是不受影响的,我在水下无法呼吸,下意识努力挣扎。

唐宇一言不发,或者是我没听见,只感觉他锁紧我的手腕,把我牢牢摁住。

终于有第二个念头冒出来,冲散了关于喝不喝洗澡水的问题。

--唐宇,是真的想杀了我……

第二十八个题记:唐宇说:“赵星棋,求求你记住那种感觉。”

<二十八>

每一秒都像千百年,胸腔仿佛炸裂,痛苦被无限放大,我难以形容,忘记反抗。

快点死了吧。死了就没事了。

唇上忽然刺痛,有什么狠狠撞上来,撞疼牙齿。

我大脑空白,本能的缠上去,死命夺取他口中的的空气。

死亡关头,窒息的刹那。

绝处逢生。

终于重见天日。我惊魂未定,剧烈喘息。

唐宇也一样,细致的锁骨上下起伏。他看着我,不带任何情绪。

我稳了稳呼吸,把湿淋淋的浴衣合拢。我说:“MD,哪个混蛋设计这么大浴池!”

唐宇没反应,还是一眨不眨盯着我。我觉得我应该先揪住他吼一通,再推倒了拷打教训XXOO之……

但我什么都没有做。因为唐宇先推倒了我。

“是你要问的,我还没说,你又跑什么?”唐宇说,“赵星棋,你是不想听,还是不敢听?”

我被他清瘦的小身板困在角落,十分恼火,百分憋屈,千万分丢脸。

还有,说不出的恐惧,和难以抑止的……滚!怎么可能。

我控制得住呼吸,却压抑不了心跳。我不知道自己的表情。

我听到唐宇说:“赵星棋,求求你记住那种感觉。”

我关上灯,拉好被子,把唐宇抱在怀里。

夜已经很深,万籁俱寂,微弱的星光透过窗帘,淡淡铺开。

唐宇的呼吸洒在我胸前,我在他额上吻了吻,稍作停留,经过眉眼,到唇边。

手下的肌肤光滑细致,从肩到背,再到腰。我持续向下。

唐宇喘息渐急,身体由微凉到温热。

我吻在他耳畔:“长夜漫漫,无心睡眠,做点别的吧。”

上午九点多,老板从瑞士砸过来长途。

“赵星棋!你信不信我炒了你?滚出去上班!”

……NND,哪只不知死活的跟他告密来着?

唐宇动了动,我赶紧捂住话筒,悄悄往外挪。

腰上一紧,唐宇埋在我身前,含糊不清地说:“不用……我早就醒了。”

……该死的,这咆哮太霸气了。

我抱好唐宇,对着话筒咬牙切齿:“是是是,马上就去。”

慢腾腾起来,匆匆整理完毕,把唐宇抓过来啃上几口,愤愤爬去公司,顶着众人敢怒不敢言的目光微笑着进去办公室。

未几,小秘书打电话:“王后殿下视察工作。”

就知道Wendy咽不下那口气。我轻咳一声,慎重嘱咐:“拦下。大王有令,后宫不得干政。”

再未几,小助理敲门:“协理室……”

也来找碴?我拍案而起:“不服气?给我搬出董事长,不信压不死他!”

小助理默了默,接着说:“……已经被三少爷干掉了。”

我翻开日程,忽然发现有一场会议,小助理惊奇不已:“部门例会?副总不是向来缺席的吗?”

我面不改色:“老板出差,群龙无首,我……”

话没说完,小秘书又打电话:“三少爷陪王后殿下出去了,似乎是要回家。”

……我就不信Wendy还真能跑去找老爷子哭诉。

小助理说:“好,我去取资料,和您过去开会。”

我瞥他一眼:“开什么会?老板出差,群龙无首,我能趁机出去拉拢党羽吗?”

小助理脸色发白额头冒汗,我同情心大起,拍拍他,语重心长:“菜鸟,是前辈们陷害你的,回去学着点。”

我倒了一杯水,加上冰块,走到窗前,俯视车水马龙的长街。

楼下门口,小卡和某金发女很快出现。两人说了几句话,Wendy独自上车。

小卡招招手,目送车子离去。

我看着小卡又站了一会儿,把手插进口袋里,走向对面。

车辆来往,匆匆繁华,他微微低着头,背影忽隐忽现,却又格格不入。

小卡爱穿白衣,我却到现在才发现,好像有种错觉,寂寞如雪。

我晃晃水杯,慢慢喝下。

加长的公车再次掩去了一身白色,我低头喝水。

再抬眼时,差点捏碎了杯子。

小卡躲开那辆出租车,似乎自己也被吓到,呆呆站了一会。

下一刻,他忽然转身。

喧嚣的街头,小卡寂寂白衣,凝眸回望。

我在模糊的目光里回到昨天。

那时,唐宇按着我,说:“很难受吧?我就是这样过来的。”

他笑了笑,说,整整七年。七年后,他已经绝望时,我的行踪忽然出现……

唐宇说:“赵星棋,你记住,就是刚刚的感觉。”

我默然。窒息的痛苦犹在,和着最后一刻他口中的空气……还是那个词:绝处,逢生。

隔着一条街的距离,隔着看不见的岁月纠葛,我按下接听。

小卡站在树下,遥遥抬眼,声音清晰:“赵星棋。”

我不知道换了别人会怎么说。我想了想,只想到三个字。

我说:“对不起。”

小卡沉默片刻,忽然轻笑一声:“是分手吗?”

他叹了一口气:“赵星棋,我总是输在不够狠……唐宇又给你下了什么猛药?”

小卡站在梧桐树下,说:“赵星棋,其实这四年里,你对不起我的地方多的很。”

我握紧手机,听见小卡说:“但是你从来没有向我道过歉。”

我张张嘴,小卡说:“我明白。因为你以为这一生不会再有别人了,欠我再多也没关系,总是可以补偿的。”

四年时光从眼前匆匆流过,小卡的声音穿透重重雾霭:“不过,看来这一次,你是当真要对不起我了。”

我拉上窗帘,一个人站在昏暗的办公室里,无所适从。

思绪纷纷乱乱,该想到的,不该想到的,通通拖出来咬了一遍。

比如我想起现在的衣食父母。

我初到荷兰时,先后流浪了很多地方,一年后才在奈梅亨找了工作稳定下来。

就是公司的一个分部,老板当时的据点。

再一年过去,我被调到他的助理办公室,之后就一直跟着他,从奈梅亨到布雷达,再到蒂尔堡,最后来到鹿特丹。

老板祖父去世,父亲随便挂着董事长,大权都推给了他,我跟着平步青云。

仔细想想,老板对我真的很仁至义尽了。我在他手下虽然没出过大事,但三天两头的小错加起来,那也绝对够受的。

他能容忍我,至少有一半原因在小卡身上。董事长也早就默认了我和小卡。

于是,等他出差回来,知道了这事……OMG,保守估计,就算不找人做了我,也会把我炒焦的……

一念及此,我抓起电话,来不及酝酿好情绪,经典言情词冲口而出:“唐宇,我就剩下你了!”

第二十九个题记:我们一样。我和你一样。

<二十九>

老板此行却是意外的困难,我和协理室全程关注,直接参与了视频会议,眼睁睁看着对方负责人拿腔捏调,都恨不得一脚上去踩

扁他。

拉锯战拉到了晚上,协议中还有两条在僵持,我饿的头昏眼花。

谈判暂停,老板回到宾馆,边吃边喝边发火。

我只好继续对着屏幕,他叉一块牛排我咬一口面包。

老板脸色还是青的,道:“太反常了。根本就是故意刁难我们。”

我心想这不是明摆的事儿吗?以前是你欺负人,现在到了人家的地头,不捞回本才奇怪。

当然我没胆子说出口,只能顺着他皱眉头。

老板咬牙切齿地说:“赵,你再仔细查一下这家伙的来历。”

我愕然,他说,协议内容明明是出发前就基本敲定的,而现下这种情况……简直不可思议。

所以就断定是此人背着公司额外找茬?我无语半天,叹口气:“依小人之见,更像是老板风采翩翩令人恋恋不舍吧。”

老板愣了愣,忽然眯起眼睛盯着我,半晌才冒出一句:“有可能……”

我寒毛直竖,听得他接着悠悠一句:“我想起来了,似乎那小子挺注意你……”

去你个洋鬼子!我又扯了几句,借口尿遁,一把拔掉电源。

525楼

我站在台阶上,默默发呆。

小雨淅淅沥沥,下的正欢乐,路灯照着飞溅的雨水,七彩流光。

我忽然想起,好像是很久很久以前,细雨纷飞的晚上,我站在窗前,把唐宇拥入怀里,告诉他,这就是小楼一夜听春雨。

为了应景,我还特意跑到郊外弄了两枝杏花……

小楼一夜听春雨,深巷明朝卖杏花。

还有那时的莲子粥。于是我真的是个古典的人。

银色的车停在我身前,黑社会摇下车窗:“请。”

我受宠若惊。

车里没有其他人,我心怀鬼胎,决定迂回作战:“兄台贵姓?”

他从后视镜里斜了我一眼,嘴角一扯:“免贵白。”

黑兄居然姓白……我干笑:“白兄气宇轩昂,必是郑组长属下得力助手。”

他又斜我一眼:“不是。我是卓少爷派来接二少爷回去的。”

……T、M、D--唐、卓、亚!

想起那通电话,我顷刻间火冒三丈。这厮先挑拨离间再横插一杠,催催催催个毛啊?!

黑社会斜也不斜我了,淡淡道:“对不起,容我纠正赵先生两处。第一,卓少爷不是二少爷养的;第二,卓少爷不是吃干饭的。

他说着话,忽然紧急刹车。

我猝不及防,差点撞到前座去,却在不及发作时看到外面。

路灯下,一纸寂寞青伞。

隔着蒙蒙水汽,我的唐宇,眉目清晰如画。

我把唐宇拖进怀里,对郑晓寒下令:“回家!快点!”

郑侍卫怒视我,我反瞪回去。黑兄默不作声飙了几十码。

唐宇身上冰冰凉凉,我忍下一个冷战,抓紧他的手,一时竟然说不出话。

顿了顿,忽然瞟见郑晓寒,我立刻拉下脸:“看什么看?!”

唐宇笑出声,挣出手扳回我的脸,道:“你搞错了啊!我是刚刚下车的。”

上坟烧报纸--糊弄鬼呢?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下班!

唐宇抬手向后指了指,随即埋进我怀里,闷闷的笑声透出来。

我一愣,回头去看。郑晓寒冷冷道:“那也是我们的车。”

赵副总我默默地自卑片刻,把唐宇揪出来,一口咬上去。

唐宇抱住我,越来越紧。

我知道,他一定是想了很久才来找我,却连个电话都没敢打,不知道等了多久,又站了多久。

他甚至不敢出现在附近,只能在相邻的街边撑起伞。

我和小卡……唐宇都知道,却一句话也不能说,不敢说。

心酸难以抑止。我低头吻上浅淡的双唇。

我把老板要的资料发过去,上楼去卧室。

唐宇在窗前回头看我,脸上带着沐浴后的潮红,被白色的睡衣衬出一种奇异的天真。

我走过去,从背后抱住他。

雨越下越大,点点滴滴打在夜色里。夜便越来越静。温存到迷惘。

我把他转过来,一手扣在腰上,一手揽住线条优美的肩颈,从浅到深,慢慢吻下去。

唐宇,我真的只剩下你了。

我把唐宇按在身下,赤裸的身体紧紧相贴。

唐宇低声喘息,眼睛漆黑,湿漉漉的看着我,睫毛沾染了汗水,微微反光。

我抽出手指,他抓紧我的肩膀,脸色通红,神情迷乱。

我俯身,抵在入口,听见他断断续续的呻淫,夹着我的名字:“赵星棋……”

我忍住浑身的喧哗,重新捧起他的脸。

我说:“唐宇,看着我。”

淡蓝色的灯光水一样流淌,唐宇的眼神渐渐挣扎出一丝清明。

他咬紧下唇,看入我的眼睛。

我深吸一口气,让他放开唇。我说:“唐宇,你听好。”

我说:“从今天开始,只要你还愿意,赵星棋就是唐宇的。是唐宇自己的。”

我说:“如果你在恨我,我就把什么都赔给你。我用我这一生,偿还你葬送给我的七年。”

我说:“如果你爱我,那你就记住,我也爱你。赵星棋爱唐宇。”

我说:“如果你爱我爱的很深,深到无法超越,重逾生命,那你也记住:我们一样。”

我说:“你的心情,你的感受,你高兴,你害怕,你患得患失……我和你一样。”

我说:“以后的任何时候,任何地方,只要你还爱着我,就什么都不用担心。”

“有多爱,有多痛,有多担心害怕,有多铭心刻骨。我都知道。”

我说:“我们一样。我和你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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