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边的野菊不要采——木小叽
木小叽  发于:2012年01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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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不敢留,今天换了个脾气野的,倒也觉得新奇有趣。小野菊跑到远一点的位置坐下,问:“你想我陪你做什么?”

他想着五娘大概是要他陪这个李公子。只是说说话么?很简单呢。

李公子道:“我们来对诗吧,输的人喝一杯酒。”

小野菊疑惑道:“什么叫对诗?酒是什么?”

李公子打量他,看他的眼睛,确实不像是在说谎。略感扫兴,又道:“你会弹琴么?那里有琴,你给我弹一曲。”

小野菊诚实道:“我不会弹琴,但我可以唱歌给你听。”

李公子点点头,道:“给我唱一支江南的名曲吧。”

小野菊清了清嗓子,唱道:“小鸭子,嘎嘎嘎,一步一摇下池塘……”

李公子差点没被酒呛死。重重地放下酒杯,把小野菊吓了一跳。那家伙委屈地看着李公子:“我不会什么江南名曲。”

他这话说得真是全心全意的无辜,李公子瞪着他,相信他不是在演戏,叹道:“你什么都不会,却让我花了大价钱,那

就好好在床上伺候吧。”

小野菊歪着脑袋眨巴眨巴眼睛,顿悟道:“你是要睡觉了么?我帮你铺床。”说罢跑向那大得出奇的床边,把被子拉出

来铺好,上下左右拍了一遍。

他本来就穿着很小的衣服,大部分肌肤露在外面,细白的胳膊腿晃得人眼花。动作稍大,便露出大半个粉白的翘臀。而

本人偏偏没有自觉,该露的露,不该露的也全露了,直看得那个李公子气血翻涌,兴奋不已。

小野菊在床上打了两个滚,觉得这床又软又舒服,正想招呼李公子过来,却见一道人影扑了上来,把他结结实实地压在

下边。

小野菊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被压碎了,忙挣扎道:“李公子,你做什么?”

李公子不回答,低下头去狂乱地亲吻小野菊裸露在外的肌肤,一手去撕他的衣服。小野菊又惊又骇,手脚并用地踢打着

忽然兽性大发的李公子。不料却一脚正中李公子裤裆里昂然挺立的欲望。

李公子惨叫一声,捂住裆部倒在一边。小野菊飞快地跑下床想逃出去,然而门是从外面锁住的,不论是踢还是撞都坚稳

如故。小野菊放声大叫:“救命!五娘、五娘放我出去!”

可根本不会有人理睬他,扰人兴致这样的事莫说过往客人不会做,醉春色的人更不会得罪任何一个客人。李公子缓了缓

,脸色略好了些,立刻去抓那元凶。小野菊尖叫逃走,但房间再大也就那么一点地方了,三两下就被身强力健的李公子

拉着头发拖到床上去。

手脚被分开,各绑在四角的床栏上,肚皮朝天,十足一只待宰的青蛙。小野菊害怕到极点,血脉都僵住了,发出来的声

音全是颤抖。

李公子从腰带里抽出一条软鞭,在空气里挥动发出“咻咻”的啸声。小野菊只看过别人拿鞭子来赶牲口,不明白李公子

要做什么,但他本能地知道危险,畏惧那条鞭子。李公子狞笑道:“我就代五娘来好好教训你!”

第一鞭呼啸着落在小野菊的肩膀上,瞬间显现出长长的鞭痕,从左肩拖到右胸,那颗粉红的小豆霎时红肿不堪,犹如滴

血,却更加诱人。小野菊第一声惨叫出口,接二连三更凄厉的叫声便不绝于耳。

落在身上的鞭子让小野菊完全明白了良禾口中的“糟踏”是怎么回事。他竭力去躲避,但在有限的空间里一切反抗都是

徒劳的。鞭子的抽打不会因为他的闪躲和求饶而减少。

小也菊在半昏迷中呼唤熟悉的名字:“君庆、君庆。”

李公子打得越发凶狠,那遍布红痕的美好身体只会让他更亢奋。迫不及待地脱掉自己的衣服,狠狠打开小野菊的双腿到

极限,想着马上要进入一个极度销魂的地方……

忽然眼前有一道光闪过,李公子整个人僵硬无比,滚落到地上。不消片刻,又重新像疯了似的扭动起来,把双腿间狰狞

的凶器贴在地毯上磨蹭,口中呻吟不断。

小野菊吓坏了,绑住手脚的绳子自己松开。解除束缚之后的小野菊也顾不上脱力和疼痛的身体,连爬带滚地逃到窗边。

不知怎的,眼前有黑影晃了晃,小野菊惊叫一声,昏迷过去。

******

李公子心满意足地离开,走时还打赏了一大叠银票。何五娘大大赚了一笔,别提多高兴了。

良禾接了吩咐,去小野菊的房间照顾他。听人家说那时候李公子的房里面叫得可惨烈了,不知道小孩子给折腾得多厉害

。良禾特地去管事房领了最好的药,又绕去厨房拿了些糕点,想多少也要好好哄一哄那孩子。

到了小野菊门前,听到里面有人大喊大叫,良禾心里一紧,忙推门进去。

“你来做什么!快滚快滚!”小野菊围着一张椅子上窜下跳,不知道爱惜东西的小笨蛋又把雪白的衣服给蹭脏了,看起

来也没有受很重的伤,精神格外的好。

小野菊瞪了瞪眼,指着空气大骂:“害人精,你这个害人精!”

良禾也不必这样担心他了,去把糕点放下,向小野菊招招手:“发什么疯,过来给我看看哪里受伤了。”他跟小野菊相

识才不过几个时辰,却有了能亲近的感觉。现在他们算是主仆身份,但良禾觉得即使不分尊卑,小野菊也不会故作姿态

去责罚他。

小野菊全然不理良禾。仍然搜刮肚肠地想出凶恶的话来对着空气大骂,良禾重重地拍一下桌子,巨响吓得小野菊猛地顿

了顿,无辜地望着良禾:“哥哥你怎么了?”

良禾用鼻子哼了一声,把眼一横:“到床上去。”

小野菊拖着两条小短腿扑到床上,眼睛偷偷打量良禾。良禾把他的衣服一件一件解开,那逐渐露出来的瘦弱胸膛上红痕

遍布,往下也是一样,连私密的地方也不放过。良禾低声叹气,小野菊乖巧地望着他,乌黑明亮的大眼睛纯净清明。

良禾打开他的腿,想先为最严重的地方上药,不料那小家伙忽然又发疯,小短腿一蹬,小白胳膊一挥,良禾差点给他掀

到床下去。

“混蛋,你看我做什么!滚开!”

第十章

良禾连忙按住他,无奈道:“我给你上药呀。”

小野菊神经兮兮地拿被子把自己裹起来,钻进良禾的怀里,小声道:“哥哥我不是说你。”良禾把被子给他掀开,捏着

他的鼻子道:“那你又发什么疯。”

小野菊啊地大叫了一声,小拳头冲着良禾身后挥去,良禾吓了一跳,忙向后望。那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个人,黑发红

衣,如同鬼魅一般。良禾搂紧小野菊向床里面挪,警觉道:“你是什么人?”

那人也不答话,直勾勾地看着小野菊,红唇微动,便听见小野菊气急了的骂声:“你滚,不要你假好心!”

那人伸手来抓小野菊,良禾自然地伸手去为他挡开,但身体轻微一晃,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贴在屋顶上了,手脚都没有

力气,像是冻得僵硬了。小野菊惊叫一声,立刻去推那个人想要去察看良禾的情况。

“你不要欺负人!”小野菊用力咬住那人伸过来的手。

“你呀……”那人的声音十分好听,怎么说呢,像是清泉缓缓流过,像初发的柳条抚摸着皮肤。小野菊还是被他抱住了

,虽然尽力挣扎,但看起来更像是小孩子在闹别扭,带着委屈又迫不及待要诉苦撒娇的意味。

良禾稍微松了一口气,大概暂时是不会出事。

“混蛋莫灯,别碰我,滚开!”

莫灯叹气,摸了摸脾气火爆的小家伙的脸,那里有点红肿,挨打的时候不知道有多痛。小野菊狠狠地咬他,眼泪却不争

气地流下来:“都是你,都怪你,我要君庆,呜呜,我要君庆……”

莫灯道:“为什么我不可以碰你?是我救你的。”

小野菊咬牙:“我讨厌你。”

莫灯又叹气,但那表情一点也不难过:“你讨厌我没关系,我可以把你喜欢的人都杀掉,那你就只能喜欢我了。”他的

目光落在良禾身上,看得良禾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莫灯道:“先从他开始么?”

小野菊气得哆嗦:“你先杀了我。”

莫灯把他放在床上,继续去解他未脱完的衣服,小野菊翻身钻进被子里,莫灯把手探进去,他立刻死死咬住。莫灯隔着

被子抚摸他发抖的脊背,道:“你真的要喝光我的血吗?”

小野菊在被子下面坚定道:“我喝了君庆的血,我是君庆的。”他在心里想着要是莫灯要把他怎么样,他一定要咬下他

的一块肉来泄愤。

莫灯笑道:“你是他的,他是你的么?”

小野菊理所当然道:“是我的。”

莫灯忽略手臂上那一点点疼,嘲笑他:“他有说过么?他承认了?为什么他现在不来救你,要你在这里受苦?”

小野菊愣了愣,往床角缩去,声音又气馁又伤心:“他在皇宫里有急事,你把我抓来,他并不知道,我不怪他。”莫灯

不置可否,良禾贴在屋顶上看着床上那团微微隆起的薄被,心里有些微冷的痛楚。

小野菊的声音低下去:“他会来找我的,我愿意等他。”

莫灯猛地把他的被子掀开,小野菊尖叫着要逃走。良禾在上面大喊:“不要伤了他。”小野菊一条手臂被抓住,但身体

却尽他所能地贴着床褥,大哭道:“你滚开、滚开,我最讨厌你了,我要君庆,君庆救我。”

房间里只听见他的哭喊,良禾忽然跌回地上,幸好地上铺了地毯,不至于摔伤。莫灯放开小野菊,眼神黯淡地走到桌子

边,对良禾道:“给他上药。”

良禾连声应好,把刚才被扫到地上的膏药捡起来,小野菊看见他走近,马上扑到他身后寻求庇护。良禾哄着他,让他在

床上躺好,检查他身上每一处伤口,一点一点涂上药膏。

这样多的伤,不知道他是怎么熬过来的,难道不会痛么?良禾俯下身去,问:“疼不疼?”

小野菊把手抬起来,自己也很疑惑:“不疼。”

良禾把衣服给他穿回去,把乱糟糟的头发拨到后面去,又拿帕子给他擦脸,宽慰道:“不疼就好,你要不要吃点东西?

小野菊摇头,良禾想了想觉得还是吃点东西比较好,才要站起来,腰却被狠狠抱住,一个不慎又跌回床上去。莫灯重重

地拍了一下桌子,道:“滚出去。”

小野菊立刻表态:“不行,你滚出去。”还用力地抱紧了良禾。

莫灯烦躁地绕着桌子踱步,一头泛着光的黑发被抓的毛毛糙糙,看起来像只脾气不好发作的狮子。良禾被他绕得有点晕

,想着要怎么缓解这两个的矛盾,莫灯忽然停下来,想吃人似的咬咬牙,然后摔门离去。

小野菊软倒在床上,长长地吁了口气。良禾捏着他的鼻子,道:“小笨蛋。”

小野菊委屈地抓住他的手指放在脸上磨蹭:“他不是好人。”在良禾询问的目光下,才把后面要说的话吐出来:“是他

害我到这里来被人家糟蹋的。”

良禾摸了摸他的小脑袋表示安慰,小野菊道:“他把我抓来,又把我扔下。我第一次来京城,没有认识的人,又找不到

君庆,我害怕极了。”现在想起在长安街头受过的苦仍然心有余悸,他这是第一次被别人这样欺负。

“我好饿,想跟他们讨个包子,为什么他们要打我,赶我走?”小野菊困惑地皱着眉,洛阳周府的人从来不会这样对待

上门讨吃的落难者。想了一会儿,又道:“为什么要把我抓来陪别人?我不喜欢被别人看,被别人摸。”

良禾让他躺好,帮他把被子盖上:“睡一睡吧,你很累了。”

小野菊摇摇头,抓住他的手:“我想离开这里,我害怕被绑起来。”

良禾叹气道:“想走也不是没有办法,但五娘是不会轻易放人的,你走了之后若是没有好的靠山,她日后还会偷偷把你

抓回来。”

小野菊又要哭,伤心道:“我只是吃了她的一顿饭,我以后还给她。”

良禾擦掉他的泪:“我见刚才那个公子就不是简单的人物,你让他赎你回去,只要离开京城就没事了。”

小野菊黯然道:“我讨厌他,我也不能离开京城。”他把头扭到一边,伤心的泪水又流下来:“我要等君庆,我要和他

一起的。”

“睡吧,睡醒再说。”良禾轻声哄他入睡。

小心带上门出去,唯恐惊醒了里面好不容易睡踏实了的小孩子。拐了个角,就听见有女子低声谈笑,这个时候醉红楼的

生意还未开始,显得有点冷清。良禾好奇地走过去,给几个颇有地位花娘行了礼。

“不知几位姐姐在说什么有趣的事情呢。”

其中一个带着金钗的女子说:“刚才来了个面生公子,唉,怎么门前没有通知呢,不知是怎么进来的……那面貌啊,真

不知是怎样生的,上天恩赐也不过如此吧。若能跟他春风一度,怎一个好字了得……”

“呵,春心动了吧。”“你敢说你没有动。”“要你管……”

“那位公子现在在哪个姐姐的房里快活了?”良禾装出一副八卦的嘴脸。那金钗女子推了他的头一下,笑骂道:“你这

小子真是讨厌。”

良禾赔笑,又挨轻轻的一拳才被金钗女子告知:“那公子谁也没有要,五娘招呼他往最好的屋子去了。听说……要的是

那个新来的小倌。”

“五娘说那小孩儿刚接完客人,休息着还不能接客。哼,依我看,五娘这么说还不是想抬价。”

良禾忙告辞便往五楼走,那里是专门用来招待高贵客人的。

在那一层走了一转,拉着送酒水的小厮来问,终于找到了五娘和莫灯待的那个房间,偷偷摸摸地贴在半开的窗下面听他

们说话。

“公子是见过世面的人,我这里的姑娘都入不了您的法眼呀。”

“可那刚来的小孩儿吧……唉,我都还未叫人为他取字呢,这就给别人相中了。”

“不是我夸张,那小孩儿确实招人,单是那张小脸,啧啧,绝对万中无一,真真是个可人儿啊。”五娘一直在絮絮叨叨

地说话,但莫灯冷着脸一句不答。

良禾在心里叹气,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了,小孩儿讨厌归讨厌,却也没有到了恨之入骨的地步,在人生地不熟的异乡反而

很依赖这公子。这公子也是,到底也是面恶心善……

一个小厮急急跑上来,找到良禾道:“那新来的醒了正哭着要找你……”他说话的声音有点大,惊动了房间里的五娘和

莫灯。

莫灯倏地站起来,五娘绝不会放过这么一大票生意,当即拉住莫灯,道:“公子要见人,可要按照我们这里的规矩……

莫灯拿出一叠银票啪地摔在桌子上:“我包下他,除了我他谁都不用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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