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明显的哭意，生理的快乐与内心极度的煎熬交织着从我脊梁骨深处萌生，我感到深刻的痛苦正在将我千刀万剐，灵魂

在萎缩，信仰在灰败。

林轩握着我的脚腕欣赏着我下身抬头的欲望，他握住我的分身亲舔，会阴处被描摩得曲起了身体，大腿内侧也被吮吻，

我颤抖着抓紧被单，绷紧身子，我一边流泪一边盯着被雨打湿的窗户，林轩骨节凸起的手指反复进出后面，用力挤按内

壁，濡湿了，淫靡的声响里夹杂着他加重的呼吸声。

“知不知道我是谁？”林轩没有抽出手指，他将我的上半身揽起来，粗暴地吻咬，一声比一声大，“我是谁？知不知道

我是谁！告诉我！我是谁——”

完全勃起的性器一下子撞入我的身体里，我昂起头推拒着，尖锐的痛让我暂弃一时的忍让和冷静，林轩猛力摇动着我，

听到我声嘶力竭，听到我拼命抑制的喘息变成了尖叫，“我要走，放我走——林轩，放我走吧——”

林轩抓住我的手臂翻过去压在床上，不等我喘口气，再次从身后贯穿，我弓起身，一滴滴血顺着我的腿流下去染脏了身

下雪白的被单，林轩狠命抽插，握紧我的分身，大拇指按住出口，烧灼的精液在一瞬间奔流在他抽出的瞬间带着微红的

血漏出来，我的腿跪酸了，大脑里沉甸甸的，疼痛一阵阵盘旋，来不及回头，林轩便把我抱在怀里，“放不开了。”

“我一定会走——一定！啊啊啊——”

林轩架起我的腿，沉冷温柔地看着我，竟是笑了，“会有那一天？”

“我一定——一定——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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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我昏昏沉沉醒来，全身软绵绵没了骨头，发绕了，只要一动身，后面便蜇刺万分。我想坐起来却无能为力。

“醒来了？把药吃了。”赤青端着一个托盘进来，见我十分敌意地看着他，站在了门口，“……少爷说好些了就送你回

学校。”

他走近几步，想扶我起来，我一手挥去打歪了他的墨镜，“滚开！”

“……别反抗。”赤青将我按死，膝盖压在我腿上，取过一盒药膏剜了一砣向我后面伸去，“伤的有点重，别乱动。”

“住手——啊！”

我疼出一头汗，死死咬住赤青得衣袖，他一点点进出将药均匀涂抹在裂口处，我的腿还在发抖，他说道，“最近吃点流

物，每天上三次药，配合着吃点消炎的。”

我保持着僵硬的姿势推开他，“我要走了，我现在就走。”

“你可以再休息一会儿。”

“我一秒钟都不愿意呆下去！”

“……我送你回去。”

“不必了！”

我忍着痛将衣服套好，步履蹒跚走了出去，进了电梯我一下瘫跪在地，颤抖着给钟秦打电话，他一直焦急地在等我，听

我说了地点火速赶来。

我坐在酒店外面的台阶上，黑色的雨瓢泼而下，远方一声春雷将为这片大地的绽放之季画一个句号。很快城市淹没在缤

纷的灯彩中，我一直呼吸不畅，雨水顺着头发一点点从领口流进去，温凉的，间杂着清苦的味道。

钟秦的车很快从夜色中冲入了我的视线里，他推开车门跑了过来，见到我纸白毫无血色的脸，几乎在同时就猜出发生了

什么，他咬紧牙将我抱起，用他的大衣把我遮起来，“我马上带你走，马上就走！”

“……钟秦，林轩什么都知道……”

“闭嘴，闭嘴！什么也别说了，别再说了——”

一滴灼热的液体落在我鼻尖上，我伸手摸着钟秦的眼睛，一句话哽咽在喉，“提早抽身，不然就晚了。”

“你别再这样了，真的别这样了，我——”

我侧眼向金碧辉煌的大厅看去，林轩半个身子藏在高大的立柱后，距离模糊了他的样子，唯有那双眼睛中藏满了苦而辛

辣的感情。我未出声，呢喃道，林轩，青烟，流沙，握紧了反而遗失的更快，我一定会走。

巨大的风袭来，又是一道紫色的闪电劈裂天空，从那伤口中流溢出来的是满目的苦难和糜烂。

杀伐背后会是永恒的清明之日吗？

329窗台上的花草不知哪儿去了，仿佛已经消失了很久。窗外淅淅沥沥的雨持续了这么久仍然没有停止的迹象。像是告

别一样，舍不得离去。

“嘿，你怎么了掉河里啦！”

“你别在这里捣乱行不行！”钟秦拽起李顺德的后领扔到一旁，将一杯热水放在我手中，“他不舒服你少说几句吧！”

“切，哦对了钟秦，明天教我搏击打拳别忘了，你这家伙放人鸽子可真是专业，刚才一句话没有就跑了！”李顺德大大

咧咧坐在我身边，抱怨道，“我一定练好了对付赤青，不信枪法比不过他，打架也不行！他是个怪物。”

钟秦紧张地瞅我一眼，进屋拿了一条棉毯出来给我盖在肩上，“你跟他比真是自找不愉快，他要不厉害林轩能那么器重

他？”

“哦，你不知道，据说林轩救过他的命！我爸说赤青以前得罪过林轩的老爸，要不是林轩，他早死了。”

“……哎我知道了，你回屋去吧，时候不早了。”

李顺德恋恋不舍起身摸摸我的头，却被钟秦一巴掌打开，他跳远三步，嘻嘻笑道，“我就说你第一次干吗那么卖命打我

，嘿嘿，动了你的小宝贝能不生气？放心，你现在是我师傅，他是我师——”

“去你妈的，快滚！”钟秦举起拳头，却是笑着看李顺德抱头跑出了门。

走廊那一端，听到这个美国佬嚷嚷道，“小结巴，小结巴，快来帮我报仇——哈哈”

“……没想到他们相处的还挺好。”钟秦哭笑不得闭紧了门，见我一直僵坐在沙发上，走过来跪在我面前，将脑袋埋在

我腿上，“你说说话吧，闷在心里——”

“动作快点，在林轩动手之前先下手，他任禾嘉禾在眼皮底下为非作歹是在给艾平达压力， 水野英树的加入没有多大

的用处，他这次从巴西回来不过是带回了一个能够牵制水野的人，他不会对Altarugio做什么，他需要这一方势力。”

“……你一直在想这些事情？你还在想……”

我放下水杯，贴着钟秦的额头，混沌的温度在一点点传给他，“要不然我从前失去的都作废了。我真的不甘心。”

“是为了艾平达吗？”

钟秦的手抚摸着我发热的脸庞，有些凉意，有些颤抖，“是为了我们，是为了我们自己。”

“……我不逼你，但别勉强，你没有义务为任何人服务，明白吗？”钟秦扶我站起来，抱住我的腰，狠狠骂道，“林轩

是个王八蛋，为什么不能温柔点，把你弄成这样，他是个王八蛋！”

那么丧失心智的交合，他全部的温柔和愤怒都借由身体传给了我，林轩啊，人只有在明白自己得不到的时候才会如此粗

暴，狂躁，焦急，这么用力还是抓不住握不紧，他应该明白对我是什么感情了吧，得不到，毁不掉，内心深处还会残存

一点点卑微的希望，也许有一天我会留下来，也许会有那一天。

“疼得厉害不？”

我挡去钟秦正在解我衣服的手，“我自己来。”

“我不出去，让我看看。”

钟秦让我靠在他怀里，脱去我的外衣和长裤，后背在镜子被他看入眼中，触目惊心的吻痕密布全身，深红色的点迹会存

在很长时间，钟秦不忍再看下去，转过头去，“我，我还是出去了，有事叫我——”

我拉住他，盯着自己手腕上再度被咬出来的一圈牙印，这个时候又开始渗血了。钟秦回过头看我全身赤裸站在他面前，

眼睛停留在我同样种满红点的前身，锁骨，胸膛，大腿，甚至脚腕，都被逐一摧残了。

“你什么时候和崔晓凉分手？”我贴近钟秦，他身上的温度让我留恋不已。

“我们现在还像情侣吗？我快被家里逼疯了，分手有什么区别，崔晓凉和肖薇彩又有什么区别！我——我怕极了怜生，

真的怕极了——”

“那我呢？”

钟秦扶着我的肩膀难以言语，他不能给我承诺，即便我们都已经心知肚明，他说得没错，如果他说出“我爱你”三个字

，我就可以彻底摆脱林轩，我能办到，在我面前毫无防备的人怎么会想到如此痛恨杀戮的我能对他举起刀，杀了他问题

就能迎刃而解。

“我不能说，现在还不能，怜生，你别想那么多——别那样想——”

我能杀了林轩，我自己也会毁灭。即便逃走了我这一生也不会幸福。有罪的人不配活着。

“你出去吧。”

我背过身去，在镜子中对他微笑，苍白无力，带着破坏欲，像是准备好了让自己一步步灭减。钟秦这已经是第二次在我

面前哭了，他不得不活在父亲的重压下，他也恨如此无能为力的自己，帮不了艾平达，帮不了我，帮不了他自己，他曾

有那么多算计和狡诈，他也会因为绝望而流泪。

他冲上来再一次抱紧我，无法再犹豫了，他咬住我的下唇，舌头绞缠在一起，窒息，没有喘息的空暇，烟草苦涩的味道

让我沉迷。他顺着林轩在我身上留下的痕迹吻，眼泪流在我胸口，大腿，脚背，在淋浴喷头下，他用心将我身上的味道

洗去，我后面的血痂被小心抹掉，他用手指清洗里面，水刺痛了伤口，每次抽插污血都会流出来，浑身都崩坏似的被撕

裂了。他握住我的茎身，手从后庭一直洗到前面。无法羞赧，好像我们已经无法再更进一步了解对方，无论是思想还是

身体，我们都没什么好遮掩了。

半夜因疼醒来，我躺在钟秦臂弯里，他轻皱着眉，将我环在怀里拉着我的手腕，却小心避开了伤口，窗外的雨不知为何

停了，停在了悄无声息的夜晚。

我吻他的眼睛，钟秦，这是个不想被人吃就必须吃人的世界，我们这么付出并不是为了将来有一天被吃……除非哪一天

我们逃走……一定要等我，等我——

4月27日上午八点，我在林轩的酒店里换好了礼服，他一直站在我身后看着，沉默的不像原来的他，他看上去比我还要

痛恨上次的交媾，因此这些天没有再碰触我。我料到迟早有一天我们会上床，但没想到来得这样早……也许是他在我面

前杀人这件事催动了他心里对我强烈的占有欲。我是个普通人，我有自己无法舍弃的为人底线，他意识到自己破坏了我

的信仰，他觉得我会就此离开。

他多虑了，没有得到我想要的东西之前我不会离开。

我不会前功尽弃。

“林先生，下一次与李江国见面是什么时候？”

“到时候我自然会通知你。”

“……我很有可能会接替宿舍长的职位，请提前告诉我。”

“你会比我忙？”

我打好领带，转身笑道，“说不定真是这样，林先生，西装适不适合我？”

林轩暗嗤一声别过眼去，“你不适合穿西装。”

“也是啊……我骨架比较窄……但今天我必须正式一点，正式一点和艾平达说再见。他这大学其实根本没有必要上，那

些琐碎的小事情让他难以忘怀，烦却高兴。他想活一回自己，他不知道作自己是什么滋味。林先生，这样的人很可悲。

”

“你说什么我也不会可怜他。”

我走到林轩面前，他好像刚刚恋爱的小孩十分窘迫羞涩地往后退了一点，我笑着伸手帮他理平礼服上的皱褶，“不，林

先生也许会羡慕他，他身边有很多真心人。正因为他可悲，才有很多人愿意为他付出。”

“你什么意思？”

“他永远不会是一个人，他永远不会孤身奋战。”

“你在讽刺我？”林轩按住我的手，低头盯着那被他三番两次咬出的痕迹，“难道我身边就没有那样的人？！”

“……怎么会没有，至少现在有我啊。”我干脆将手贴在他身上，瞧瞧时间，“我们该出发了，这种时候还是不要迟到

为好。”

天气在最后一场春雨过后渐渐变得润暖起来，近午时分，太阳会以极大的热情在蓝天中绽放成金色的一片柔光，透过墨

色的车窗可以一直望着那束光和身周朦胧缥缈的光晕，染成安详宁静的色彩，不得不沉迷，不得不留恋。

艾平达的订婚典礼将在距B城200公里外泗水山谷的私人山庄举行。泗水谷水流无声，哑然绵延，自山势顺流而下，上下

错落跌宕，却鲜有巨响，山林环茂郁翳，显翠浓藜，山眉之处伫立构梁画栋深深浅浅，仿古院落旧寺间或其中，朱浓墨

淡，沿阑渠回，山顶百亩观景台内柱上刻祥云福禄，云揽雾绕，似如仙阁忽现。

这儿的山庄是艾家的私人财产，以前对外开放不过最近由于艾家明在此修养便关闭了。林轩的车子并没有停在山下，而

是沿着盘山路绕到了山后的别所，一栋白色的别墅掩隐林丛中，不远处我便看到艾平达在亲自恭迎了，他一身白色的礼

服，头发做成了我不大习惯的造型，成熟了，像一个要结婚的人了。

“林先生，请先进屋休息片刻。”

“老头呢？”

“……正在书房等您。”

林轩微叹，下了车，又回头看我一眼，“跟紧点。”

我从艾平达身边走过时，压低嗓门道，“他手里有一份名单，我会拿到手。”

屋里的装潢简约干净，艾家明的书房简直是一个小型图书馆，这位老人家比上次见面状态要好，面色红润矍铄精神，完

全不是外人描述中即将驾鹤归西的模样，他看到林轩身后的我，竟然慈祥地冲我点点头。

“怎么，我们叙叙旧也要你的这个小秘书坐观？”

“没什么好隐瞒的。”林轩将我按在他身边落座，笑道，“请说。”

“……林轩，你的姑母当初在国外留有一个孩子，你看是不是带回来？”

“我一点不想要和我父母有关的东西，我当初不杀他是给你面子，别以为我心里惦念那点毫无价值的亲情！”

“哎，怎么说那也是你同母异父的弟弟……也是你的表弟……”

林轩的手一抖，指头跟我的挨在了一起，我也全身一紧，我脑中震荡的记忆开始被迫撕开帷幕。

“你不要多事，那个杂种，这辈子也别再让我看到。”林轩猛地站起来，“你快给我闭嘴！我想要什么不用你来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