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如清风过目时 下+番外——极闲攻
极闲攻  发于:2012年01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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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该出生。

赤青说他必须请示林轩候才能给我答复,我们只能在山脚下等待。艾平达不能随便出入,只能在电话里和我说说话,听

闻Altarugio对那个日本人非常注意,连忙挂断电话去告密了,后来我才知道,那个长相普通但却文质彬彬的日本男人

正是艾平达未婚妻水野マリ子的亲哥哥水野英树。

夜幕还未弥漫开来,庄园内外便莹灯盏盏,即便在山下也能隐约听到悠扬的提琴声,弥撒曲,庄严沉美,这座山因此显

得空旷浩广,大片山风滑落吹动着枯枝和纤尘,衰草获春风一度便萌生了生命的绿意,夜飘甩着水样的色彩纵览苍生万

物,她也不知道这个世界为什么如此污秽,如果真有上帝,我们的命运该是怎样的。

我和钟秦站在车外,心里填满了莫名而来的幽沉哀怜,他趴在我肩上,嘴唇离我的耳心不过毫厘之远。他指着山颠问我

,“怜生,你说怎么才能爬到山上?”

“爬不就是了。”

“我的意思是怎么才能到达山顶?”

我正在等赤青的回复,只微微一想告诉钟秦,“很简单,不要停下来就能上去。”

我等不及了只得直接给林轩去电话,虽然他很可能在睡觉。电话通了,正在等待对方接起或挂断,钟秦的手在我没注意

到时伸进了衣服里取暖,缠在我腰上越来越紧,不知道赵国强看到了作何感想。

“是啊,不能停,不能停下来……”

电话通了,林轩果然还在睡觉,声音嗡然拖沓,并且伴随着强烈的怒恨,听说我带了赵国强来,也不发火直接挂了电话

。我不甘心,一遍一遍接着打,赵国强在一旁感动得无以复加,双手合十差点跪伏在地阿弥陀佛。林轩最终发火了,他

大声骂道,“你回来了还想走?没门!”

我也很想摔电话,冲钟秦抱怨,“这他妈的好了,我明明羊脱虎口又巴巴跑回去找抽,你到底怎么赔我!”

钟秦嘿嘿一笑,搂住我道,“任君采撷。”

“你别后悔,你真别后悔!”

“瞧你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要不要就地帮你解决一下?你很敏感啊反正我也是熟练工了,那次我——”

我一巴掌捂死他的嘴,生气又好笑,我们都心照不宣没有提及那一次车里的“性接触”,也不曾因此尴尬,他现在拿出

来逗我却有点宠溺的感觉,而且那“任君采撷”四个字简直令我头脑发昏了。

压抑久了,人就容易出毛病,那些所谓的禁欲者不是圣人是疯子。

上车之前,钟秦趁人不注意在我脸上轻抚一下,道,“说到做到,我很讲信用。”

车子向庄园深处那一夜狂乱血腥的宴会开去,我还没有来得及接纳如此多的,伤败。

李顺德入校完全在我能够预料的事情之外,甚至3月底他出现在云梯馆门口之前我已经把他忘干净了。这个美国佬据说

自从祖上移民过海后血统里就没揉入别的颜色,家族非常了不得,他父亲就是和林轩一起在哥伦比亚搞恐怖活动的爱弥

尔顿将军,对赤青的枪法艳羡不已。艾平达把他介绍给我和钟秦时,脸色一直非常难看,很明显这又是一个难惹的主儿

讨厌极了。

时不时冲我怪笑,和浦庄园晚宴上的事情让我恨不得对他扒皮抽筋,他趁我去卫生间尾随并且将我锁在了一个隔间内企

图对我动手动脚,还好钟秦跟来了与我合作把这个兔崽子揍了一顿,他托枪的姿势还有点看头,打架却完全不是钟秦这

个格斗行家的对手,后来鼻青脸肿了不短的时间,林轩看到了还说,李顺德,你把脸弄那么花我看了怎么吃得下去!

所以在校初次见面钟秦真是当面把他狠狠揶揄了一番,艾平达看得云里雾里不明所以,他把这个棘手的麻烦甩给了还未

入校报到的杜子滕房里,李顺德脑袋上挂着个“中美大学生交流活动”的名号,估计住不了多久就滚回去了,林轩叮嘱

过,除了不让他死掉,出什么事儿别管就是。

艾平达有事先走一步,钟秦便很友好揽过李顺德的肩膀,客气道,“以后别再毛毛脚,我知道我们顾大美人挺招人爱,

你要是没那自制力想干什么之前想想我的拳头,除此以外,随便你去找。”

“我会怕你们?!”李顺德也不过是个色厉内荏的家伙,嘴上叫嚣让我们好瞧,脚下却忙不迭离开329,“你们给我等

着,等着!”

钟秦呵呵一笑,转身看我,“你笑笑吧,那天回来你就阴着脸,无论如何林轩杀了人是真,你介怀有什么用呢。”

我不想开口,盯着电视出神,那晚宴会之后发生的一切太糟糕。有人暗杀水野英树,被林轩当场击毙了,那神准的枪法

令人叹为观止,我甚至没有反应过来出了什么事,腥热的血便喷了出来,当时只是想哭,哭完就吐,吐到胃痉挛。现场

的人都冷冰冰的,他们看惯了杀戮和腐烂。Altarugio只用了一句“这是一个误会”便为他死去的秘书送了葬,水野英

树不会在林轩的地盘上出手,在那儿只有林轩才有裁决权。至于Altarugio,林轩自然会做出应有的反应。

即便林轩不动手,得到艾平达警告的水野英树周围的保镖也会适时反击,可惜林轩的速度太快了,他杀起人来浑身都是

自在迸发的快感,这才是林轩。

没有人比我更在意已经死去的陌生人,我不是为了那个同样不是什么好鸟的巴西人流泪,只是无法就这么看着生命在眼

前被人折断践踏,我连一声哀鸣都发不出来,跑出去,来不及去卫生间便呕吐不止,停不下来,呼吸断了,心跳也会停

止了,钟秦捂着我的嘴,黄绿色的液体从他指缝中流出去,他吓得直结巴大喊着,有,有没医生啊叫医,医生!

那之后接连几天我都无法进食,靠输葡萄糖维持体力,最近一次吃东西是昨天晚上,我喝了一碗粥,寡淡的没有一丝味

道,我强迫自己吃下去,边吃眼泪边流进去,如果我不那么多嘴告诉林轩Altarugio对水野英树很在意,那个巴西秘书

是不是不会死?可他不死,水野英树就很危险,无论我怎么做,都是错。我面前根本没有正确的路可走。

“哎……人都变钝了。”钟秦单膝跪在我面前,他苦笑道,“怜生,这条路你走下去了,可最后一定要回头。”

“我没事了。”我想抚平钟秦纠结的眉,散不去的忧心并不比我少,“我撑得下去。”

“……”钟秦起身摸摸我的头发,叹道,“你再等等,再等等我。”

4月1日学生会承办的假面舞会将我之前阴霾的情绪一扫而光,我看到薇彩和崔晓凉为了争夺钟秦做舞伴而针锋相对甚至

恶言攻击时甚至是快乐的,这种活着的感受让我耽湎。两个女人没争出个结果,钟秦倒是不关心谁来和他跳舞,他一直

保持着过于严肃的表情瞅着过往的人群。艾平达姗姗来迟出来主持晚会时,他噌地起身,捏着拳头,怒目相向。

很快,钟秦快步走上前去等待人群再次欢腾后与艾平达耳语几句后便一同拐出了门。我想跟上去,薇彩拉住我,“带我

出去透透气,这儿的一切都污浊极了。”她专程看看崔晓凉,激起对方的嫉恨才满意跟着我出去。

在走廊拐弯处黑暗的角落里,钟秦和艾平达的对话近如耳旁。

“别再利用他,人都成了那个样子!”

“……钟秦,我还有别的办法吗?”

“别再利用他心里那点本就不该有的愧疚!他妈的那么聪明的人一直没发现在被你利用!撑着,没命地撑着,都是为了

你!要不然一句话就能脱离林轩,别再利用他了!”

“后悔把他让出来么?钟秦,你能潇洒地走,我不行,我只能这样。

“是,这都是命,你没错,可你要是真的爱他就放手,再在林轩身边呆下去他迟早就疯了,他自己想不明白可我清楚,

不是为了你他何苦把自己献出去!可他根本不欠你什么,殊途同归,就算不为了他你也无法长久跟禾嘉禾他们合作下去

,你迟早要利用林轩铲除他们!别再让他背着子虚乌有的亏欠!”

“……你爱上他了吗?”

“……你以为能一见钟情的就只有你?你那些照片那些剪切以为我从来没看在眼里?从你第一次给我讲他的事情开始我

就陷进去了,对,是好奇,是羡慕,对男人的这种情感会演变成什么你知道的!我不能给他承诺,要不然你们全都输了

,明白吗!如果我说我爱他,无论是你还是林轩,再也不可能利用他! 可我,我—— 不能这么做,我不能看着你一个

人和他们斗,我也忍不下心来,艾平达,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是你的弟弟,我是你的弟弟——我也怕你撑不下去,我

还能做什么?用我的方式让这一切快点结束,我不得不害贺明,我不得不害赵国强,我敢让他认为我是个卑鄙险恶的人

!只要快点让他解脱,我愿意被他误解!你不说,我来做!”

“嘀嘀嗒,嘀嘀嗒——”薇彩的手机在黑暗中,在这狂欢的夜中奏响了舒缓的乐曲,我望着悬挂在树梢上一串串金色的

珠泡,那光芒能让我泪流满面。

“怜生……”

艾平达定定神,从我身边走过,拉住了薇彩,走了两步,回头笑道,“你的过去,是我们两个人的,一直注视你的——

还有他。”

难得薇彩这么听话跟艾平达走了,她甚至加快了步伐,她甚至没有回眼瞧瞧,这个女孩听到了这一切,无论是否理解,

她选择尊重了钟秦的感情。没有,从他们认识以来,从未见到过这样哀伤无奈的钟秦。

我不知道自己往钟秦走近的几步是怎么形成消亡的,清脆的脚步声,一跃青云般踢踏有序。钟秦瘫坐在地上,背靠着冰

冷的墙面,想露出一个微笑,眉头却愈发蹙紧,手在颤抖,想藏在身后别让我看到。

“真是,让你听到了,也让你看到了……”钟秦垂着头别过脸去,哭了,他在流泪,他也会有在我面前流泪的一天。

同样忍不下去了。同样啊……

我跪在他面前,抱住他,看着窗外高悬于上的明月,看着发芽生长的叶尖,那流溢出的生命之色,金色和绿色,渲染成

我眼中最刻骨铭心的一个夜晚。

“就算这样,我也不能逃走,钟秦,我已经无法回头了。”

“回头路,回头路,我告诉你了,无论走到了哪里,最后走回来,我们,我——”

“嗯,我明白的,我真的明白了。”我就想这么和钟秦依偎着,把心并排靠在一起,前方惊涛骇浪,后方泥沼深渊,如

果不能共进共退,请为我守在归途中,我一定会回去,一定。

4月23日,艾平达的订婚之日前夕,林轩在巴西处理了Altarugio后归国,我去接机,带着比之前更为绵木的情绪和觉悟

,林轩在我面前杀人的那一幕犹在眼前浓雾般挥之不去。停机坪旁边绿油油的草经过一个冬天的蛰伏终于再次崭露头角

,一口气弥漫了整个视野。

林轩没有花一分钱和Altarugio作了一笔生意,那架他梦寐以求的F/A-22战机很简单便到手了,Altarugio说算作他对发

生在中国那件不愉快事情的赔礼,无论他到底和水野英树有什么纠葛恩怨,在林轩面前都没有权力越限,那是对喜欢绝

对控制的林轩最大的不敬。

我带来了一大束玫瑰迎接林轩,郝强说,有些东西拿在我手里才有不同的意义。

一个男人将玫瑰送给另外一个男人,即便我们心里想的东西有多么苦,外人也给我们的关系定位了,林轩抱住我一个浅

浅的吻给他们的猜想盖棺定论:就如他们所看到的,我和林轩是一对令人赏心悦目的同性情侣。

然而,林轩在我耳边的第一句话却是,“受不了我杀人?我会让你很快适应。”

我把花塞给赤青,道,“林先生,杀人这种事,是无法习惯和适应的,我也拒绝那样的反复刺激,无论看到多少次都不

会有任何改变。”

林轩一手钳紧我的脖颈,斜睨着我,“现在说这个未免早了,跟在我身边就必须学会杀人!”

我望着林轩颀硕的身影走远,脑中清醒地痛着,仿佛有什么在心里破裂了。林轩一定会因为这件事将我逼死,越是我所

不能接受的,越能激发他对我施虐的热情。

慢吞吞上了车,他闭着眼睛休息了一会儿才让我把艾平达订婚典礼的事情详细说给他,我还没有见过水野英树的妹妹,

还想象不到会是怎样一位女性。艾平达这几天正在准备退学的事情,他必须去美国接受治疗,走之前他要选好云梯馆的

接班人。那晚过后,我们之间能说的话更少了,他在利用我心里隐隐作祟的感激和愧疚,我不是不知道,但这是我的选

择,我甘愿。钟秦看不下去了,他不忍再让我留在林轩身边,终有一天我会崩溃,真的会是这样。

我们没有去和浦庄园,而是直接到市中心的酒店,也好,一旦我接近那个庄园,浓稠腐臭的血就会弥漫眼前。

林轩洗了澡后躺在床上问我,“怎么,艾平达要娶女人你不高兴?”

“……他根本无法选择。”

“哼,挺聪明,早就看好了水野家族,这下对付我就更方便了。”林轩拉起我的手在唇边轻贴着,笑道,“不过我告诉

你,艾家在中国的腐壤里扎根太深了,他离不开这个地方,而我掐着他们所有人的死穴,我走之前会撕毁他们所有的关

系,一个不剩。现在他倒是很希望我能先把李江国搞下台。”

“林先生什么时候离开?”

林轩把我按在床上,一丝笑意淡去,他沿着我的锁骨亲吻到下巴,捧着我的脸,道,“无论我什么时候走你都逃不了,

时间还重要吗?”

“为什么是我。”

“……”林轩竟然无法给我解释,他怔怔看着我,低下头来咬开我的嘴唇,用心含着,小心舔弄着,含糊间,唇齿间吐

露出一句话,“这还需要什么理由,慢慢的就变成这样了。”

只有爱不需要理由。

只有爱。

林轩解开我的衣服,直起身,脱去了浴袍,将我的手按在他胸膛,心跳在加速,扑通扑通重的快跃出来了,他分开我的

腿,说道,“我想了一段时间,不该再忍耐,我想要你,但你记着,我当初选中你的目的并不是这个,你是个很好的帮

手,无论我将来干什么你都很重要。但现在,但此刻,你乖乖躺在我床上。”

我缩回手,斜眼望着窗外,都说秋雨惆怅,春天的绵绵细雨亦如此,青丝乱发纷扰指尖,青涩的味道来自大地母亲血脉

中最原始的热忱,有香纷至沓来,有香转而消逝,一切匆匆,一切莽莽。

林轩俯至我耳边,一路细细碎碎的吻延往嘴角,他用嘴唇描摹着我的鼻梁和眉眼,向下吮吻我的锁骨,一手搓揉我的乳

首,他耐心地抱起我的腰在我的每一寸肌肤上烙下印记,一点点深红的吻痕,一处处深浅不一的牙印,我的喘息声中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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