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跟不上变化——树品
树品  发于:2012年01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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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堂是不是精分的啊……

“两位的目的也达成了吧?请——”苏杨生抬起手。

“他的目的达成了,我的还没。”卓宁笑着说。

第五章

“这里不是卓家。”在上完楼梯的最后一步,黎愈平淡地抛出这句话,走进书房。自然,他们都懂得黎愈的潜台词:“

有事回自己家再解决”。

苏杨生不是黎愈,当然说不出这等话,也只能下了楼梯问:“卓先生的目的是?”

卓宁挑了挑眉,道“苏先生是聪明人,自然了解我的意图。”

“要打情骂俏我就不奉陪了,你们继续。”本来以为要死磨难磨才说服黎愈,现在轻易几句话就达到目的谢景堂显然心

情大悦。

打情骂俏?苏杨生皱了皱眉,说:“如果卓先生是指那事,抱歉。请”在拒绝的同时,苏杨生也不忘黎愈的话——把他

们请走。

卓宁一副很可惜的模样,摊了摊手,跟着谢景堂走出去。

“谢少,你倒好,终究还是把他约出来了。”谢景堂当然知道卓宁并不是在羡慕他,论熟悉的程度,卓宁与苏杨生绝对

比他们更熟,因为除了自己踩上门和那两次黎愈给面子的出席,自己根本没和他谈过几句话,就算想谈,也得过了苏杨

生那关。看到苏杨生护主的模样就想把他一脚踢开!

“你在揶揄我?”谢景堂斜眼看了看他,但心里还是为黎愈的答应而开心。他到底不知道,自己有这种愉悦的心情究竟

是为何出现,自己为何要三番四次约他出来。基本上,黎愈能不能出来都不在自己计划的一部分。

“哪里,这不是羡慕吗?”卓宁皮笑肉不笑,他算是个很有耐性的人,反正黎愈不是谢景堂一时三刻能搞定的,他有时

间跟苏杨生慢慢玩,这是即兴的,不像谢景堂那么有计划性。

******

依然像以往那样,黎愈总会迟到。只是在黎愈眼中,这不是迟到,如果别人连这点时间都不能等,黎愈也没必要跟他谈

了。

谢景堂作为晚辈,自然一直坐在那儿,而卓宁是铁了心要给苏杨生一个好印象了,也早早就到了现场,

谢景堂又包下了场子。本来黎愈是个较为传统的人,为了迎合他,很多人都会在和黎愈谈生意时选择中菜,但是谢景堂

偏偏选了个有情调的西餐厅。

在黎愈和苏杨生坐下后,全场的灯就暗了下来,旁边的侍应上前点了蜡烛,幸好谢景堂没叫人在旁边拉小提琴,不然这

场景真的像电视剧那样了。

尽管黎愈并不特别喜欢西餐,但他也不是只会拿筷子的人,基本礼仪他还是会的。只是他认为谢景堂没必要每次都把周

围的亮度调成这样,虽然黎愈不是七老八十,不至于看不清周围的环境,但这不是庆功宴吗?黎愈不喜欢热闹的场面,

但是这种朦胧的气氛他也实在喜欢不上。

而苏杨生只是想,只点蜡烛的这种亮度,如果他在周围布置了自己的人,他和黎愈很难发现到。

如果让谢景堂和卓宁知道对面的人对自己特别营造出来的气氛是这种想法的话,他们俩肯定会气得吐血。

本来这就是谢景堂和卓宁死缠烂打约出来的饭局,黎愈和苏杨生只想事儿赶快完结,所以就变成了谢景堂和卓宁在不停

找话题,他们有一句没一句地回答。只是有点奇怪的是,就算他们只喝了一口酒,对面的那两人马上就会把酒杯斟满,

苏杨生知道黎愈的酒量很一般,因为在大场合上,很多时候都有身边的人帮他挡酒,也很少人敢去跟他碰杯。而现在这

种场合,黎愈可能也因为太过无趣,已经喝了不少。

这也不能怪他们,如果选择的是中餐馆,也许黎愈会跟他们谈一下中式料理、养生什么的,只是不知道他们两个年轻人

是否感兴趣。但现在……

跟其他人的话,苏杨生也必定会与对方打好交道,但苏杨生本来就不喜欢眼前的两人,也懒得应酬了。

“希望我们下次合作愉快。”谢景堂举起酒杯。

黎愈也举起酒杯跟他的碰了一下,轻咪了一口酒,在不经意放下酒杯时却被微微皱起的桌布磕了一下,整个酒杯倒了,

红色的液体一下子溅到黎愈的衣服上。滚动的酒杯落到地面,变成一堆碎玻璃。

黎愈倒没有向其他人一样迅速起立,感到液体在衬衫上慢慢散开,一种粘稠感挥之不去,而且小腿也似乎被碎玻璃溅到

,低头看了看衣服,也只是微微皱了下眉,没有太大的举动,也丝毫没有一副尴尬的样子。

苏杨生马上站起来,抽了张纸巾递过去说:“爷,有事吗?”

谢景堂斜眼看了苏杨生一下,怎么可能没事,也站了起来,绕到黎愈身旁,弯下腰,凑到他的耳朵旁轻声说:“不介意

的话,请允许我为此作出赔偿。”

这本来就是黎愈不小心碰倒的,但他倒想看看谢景堂怎样去赔偿,平静地吐出两个字:“如何?”

听到黎愈这两字,谢景堂微微一笑,拉起黎愈的手,带着他从椅子上站起来,往外走。

“嘶——”黎愈轻轻地呻吟了一下。

谢景堂这才想起,他的小腿应该被玻璃碎刺到,蹲了下来,小心地撩起他的裤子。黎愈这条裤子的质地很薄,因为他不

喜欢被束缚得太厉害,布料太厚使他非常不舒服。他本来就不是个追求美学的人,他是个追求舒适的人,老李很清楚他

的这一习惯,做衣服时也精心选择布料,使黎愈穿得更舒服。因此碎玻璃也划到了裤子上,他的小腿被划出一条挺长的

痕,渗出血丝,血慢慢地汇聚到一点,流下来。

本来这等小伤黎愈也是不在意的,但谢景堂突如其来的动作牵动了他,不由自主就呻吟了一下。当他看到谢景堂这种无

礼的举动,他很想一脚把他踢翻在地,太不尊重长辈了!

“流血了,真是不好意思。请你到这里吃饭,却使你受伤了。”谢景堂故意这样说,把“罪名”担到了自己的头上,显

露出愧疚的表情。

看到黎愈微微发怒的表情,卓宁也马上说:“看看你,这么没礼貌,赶快去将功赎罪啊。”

“小伤而已。”黎愈也不想跟他们纠缠了。

“怎么可以,你快带他去换件衣服,包一下伤口。”生怕他们坏了自己大事似的,卓宁对谢景堂使了个眼色。

仿佛感觉到他们的不怀好意,苏杨生忙说:“不用麻烦你们了……”

没等他说完,谢景堂就打断了:“怎么可以,这是我招呼不周,应该让我来善后。”然后作势要抱起黎愈,意外地感觉

到,黎愈很轻。

“我还能走。”短短几字就显示出黎愈的不怒自威,谢景堂不得不把他放下,又是这种气势!每当谢景堂感受到黎愈这

种压过自己的气势,他总是很不甘。

“请跟我来。”谢景堂似乎有点压抑地说。

看到苏杨生也想跟上去,卓宁马上道:“难道你不招呼一下我吗?”

“自己招呼自己。”苏杨生抛下这句话。

“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卓宁也有点焦急了,拉住他说。

“看来卓先生不清楚,现在谁是客人?”苏杨生嘲笑道。

“请苏先生帮我招呼一下卓宁了。”谢景堂森森地说,然后又拉起黎愈的手往外走,“我会好好照顾愈爷的。”

苏杨生这才想起,是自己一直以为谢景堂和卓宁是一伙的,完全没想到,卓宁也可能是他的客人,现在就算他们是一伙

的,谢景堂说得出这样的话,自己也拒绝不到。而且刚才他也没留意到黎愈到底喝了多少,看他好像清醒的模样,应该

不多吧?

现在餐厅里就只剩下苏杨生和卓宁在大眼瞪小眼了。当然这是苏杨生的单方面认为了,在卓宁看来,他们终于有独处的

时刻了。

出了门后,黎愈才说:“我还要你照顾?”

黎愈说话总是没什么表情,听不出他这是否开玩笑,谢景堂只得道:“失言了。”

看着这张因为醉酒而有点红的脸,好像没有什么能使他产生变化,岁月没有在他脸上留下深刻的痕迹,情绪也没有在这

脸上显示出一点迹象。谢景堂真想把这平静的脸撕破,看看隐藏在内的还有什么表情。

“你很少去东街吧?”谢景堂问道。

“嗯。”黎愈点了点头。以他和老黑的关系,除了必要的事情,一进东街可能就一大帮人过来砍他了。

谢景堂本来想再说点什么,但看到黎愈好像也无意说下去,也闭上了嘴,只是扶着他上了车。

一坐下来,可能因为喝多了的关系,黎愈懒慵的模样又出来了,闭上眼睛,头微后仰着,靠在车座背上,瓷白的皮肤铺

了一层粉红,好像毫无警惕的样子,但是谢景堂知道,如果毫无警惕,这就不是黎愈了。

因为有点颠簸的关系,黎愈显得很不舒服,头很胀痛。他已经很久没有喝得那么多了,因为养生的关系,他受过叮嘱,

没事别喝太多的酒,对肝脏的负荷太大。

刚才没上车前也不觉得自己醉了,现在在车子的颠簸下,他的意识真的有点模糊,当然他也知道谢景堂也不敢选择在这

种时候做掉他。只是他不知道,比起做掉他,谢景堂更想用另一种途径对待他。

黎愈模模糊糊地感觉到车子停下了,被谢景堂扶着走进屋子里,走进房间,坐到床上。一坐到床上,被酒打湿衣服的粘

稠感越来越明显,黎愈一手撑着头部在揉太阳穴,一手胡乱地想解开扣子。

谢景堂声音沙哑地说:“先洗个澡吧,你这样也不舒服。”

谢景堂又到盥洗室放了水,调好水温,扶着黎愈走进去,帮他解开扣子,脱了衬衫,手心有意无意地碰触着他的皮肤。

黎愈也不太在意,因为在家里,也习惯了这样的服务,反正两人都是男的,不会有什么损失。反而是脱掉衣服后,那种

粘稠感的消失终于使他舒服了点。

看着眼前这个似乎没有防护意识的男人,谢景堂笑了笑,把他扶进浴缸。

“嘶——”腿部的轻微刺痛又使黎愈不由得发出了声响。

“让我看看。”谢景堂一手固定着黎愈不滑下去,一手抬起了他的腿,仔细地观察着,轻轻的抚摸了一下那个伤口,幸

好玻璃碎片没有插进去,只是划过去了,把他的腿放下后,摁了点沐浴液,涂上他的身体,轻声道:“我还没服侍过别

人呢,黎愈。”

黎愈就这样懒慵地泡在池里,似乎忘记了自己还在别人家。

第六章

黎愈是否还清醒着呢?

经过几年拼搏,谢景堂的手也有了一层薄薄的茧子,他故意放轻了动作,掌心缓慢地滑过黎愈的皮肤,指尖停留他的乳

头上,把沐浴液向四周画圈,打散,却仍然停留在那个位置,直到那点在手指的逗弄下充血,挺立起来,用水泼了一下

那里。

谢景堂的双眼已经染上情欲,一口含住了突起的那点,闻到淡淡的药香,轻轻的舔舐,撕咬,然后抬起了头。

黎愈的眼睛依然是闭着。

手掌继续下滑到水中,拂过平坦的腹部,顺着沐浴液起的泡泡打圈,转到腰部,那层薄茧摩擦着他的腰,又慢慢攀上他

的背部,继续划圈,带起一圈圈小泡沫,手往下滑去。

黎愈似乎感觉到下面有什么异物,“你在干什么。”依旧是平淡的语气,他忽然睁开眼睛。

谢景堂不肯定眼前的人是否酒醒了,声音还是很沙哑道:“帮你洗澡。”如果黎愈现在看到他的眼睛,会发现那双眼里

染上一丝欲望。

“头有点难受,帮我按摩一下。”谢景堂想,黎愈是不是把这里当家啦?

“好。”谢景堂叹了口气,神色收敛了,帮他按了一会儿,然后手还是不规矩地把他的身体摸了一遍,用水洗干净,扶

着他走出浴缸,把松松垮垮的睡袍给他披上,直接抱到床上,自己又去急匆匆地洗了个澡。

谢景堂出来后,已经看到黎愈睡着了……

黎愈醒过来后,头还是很痛。

他坐了起来,摇了摇头,才发现周围躺着个人,慢慢地想起,昨晚自己喝醉了。一直知道自己的酒量不怎么样,所以在

出席什么场合时,身边总有帮自己挡酒的人,这次居然喝多了。也难得谢景堂面对这个“旧敌”,居然没有下狠手。如

果是老黑,恐怕都把自己杀了。这个年轻人倒是沉得住气。

不过,到底是年轻人,不懂得招待客人啊,居然直接把客人扔自己床上。

似乎感觉到身边的人醒了,谢景堂也睁开了眼睛,看着黎愈似乎还有点呆的样子,笑道:“愈爷,你的衣服脏了,裤子

被划破,我叫人另外帮你买了一套。”

“嗯。”黎愈下了床,这才发现被划伤的地方已经包扎好,“只是小伤,没必要包扎。”

“我说过是我的失误了,请原谅。”看着松垮的睡袍搭在黎愈身上,身体若隐若现,谢景堂半眯着眼睛。

“你说的补偿就是一套衣服加上陪我这个老头子睡上一夜?”黎愈打趣道。

“你不老。”谢景堂低下了头,掩饰自己的欲望,但是在黎愈看来那是年轻人的害羞。

“不认老也不行了,现在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黎愈继续调侃这个“害羞”得低下头的年轻人,手不由自主地抚上他

的头,像摸着小孩子那样,顺了顺他的头发。做这个温柔的动作的同时,却话锋一转:“不过,你还是别想玩什么花样

。”

“哪敢。”明显是压抑的声音,压抑着的究竟是什么?

黎愈拿起衣服,走进了盥洗室后,又问道:“不请我吃早餐?”他是个比较遵循作息规律的人。

谢景堂没有动作,只应道:“在外面准备了。”

看着黎愈走出房间,谢景堂才从床上下来,走进盥洗室……

谢景堂出来后,看到黎愈桌面上的东西还一动不动,问道:“东西不合口味吗?”

黎愈也有点惊讶地看了他一眼,然后了然,笑着说:“作为客人,我习惯‘等’主人一起吃。”

虽然到了他这个地位是不需要去做这等事,但是也因为有这样的礼貌,黎愈才能得到众人的信服。

看着黎愈,谢景堂突然冒出一句:“以后我约你,你不拒绝可以吗?”

黎愈突然想起,他曾经说过约了自己好多次,都没答应,看来是苏杨生帮自己挡了不少麻烦。昨晚落下了他,不知道他

与卓家那危险人物到底怎样了。

回避了这个问题,黎愈问道:“昨晚只剩下卓宁跟杨生吧?”

听到黎愈这么亲切地叫那绊脚石,谢景堂不爽道:“是啊。放心吧,卓宁不会对苏杨生怎样的。”

其实谢景堂也不肯定卓宁那神经病可能会突然对苏杨生做出点什么事。卓宁看上去挺无害,但是格斗的话,苏杨生不一

定会赢。

这句话的意思是,卓宁是有这个意图想对苏杨生做点什么吗?黎愈皱了皱眉,“他们在哪?”

“别这样看着我,我不知道啊。”看着黎愈像是询问却带有强硬感觉的眼神,谢景堂玩味地直勾勾回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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