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还在回味中的蒋萧南,不加思索的应承。
“我等你。”咎予淳右腿攀上蒋萧南放在地面上做支点的左腿,用脚尖摩擦蒋萧南右腿内侧,轻柔而柔情,在蒋萧南左侧脸颊
印上唇吻。
随后,咎予淳推开蒋萧南,从地上起来走进浴室里冲凉,留下蒋萧南坐在沙发上,表情复杂地看着,咎予淳消失在门后,没有
任何遮掩的小弟弟,在空中抖擞。
咎予淳自小很独立,做菜只求能饱肚子,色泽和味道的要求很低,蒋萧南那么挑剔的人,咎予淳不会奢求,蒋萧南会喜欢自己
做的菜,打电话叫酒店外卖,将客厅布置很闲静优雅,静静等蒋萧南回来。
指针差一点点指向十二点,再找诸多借口,也没有再等的价值,没有一点食欲的咎予淳将菜放进冰箱。
第二天下班回来,空大的房间还是一片冷冷清清,蒋萧没有回来,咎予淳的心里涌起一片凄凉。
第三天回来照旧,动手将屋子清整干净。
没开电视,关着灯,环抱双膝坐在沙发里,屋里与屋外一样,漆黑阴森,四周静静的寂廖,催化咎予淳的鼻尖,酸酸的楚楚的
。
咎予淳内心里,期待蒋萧南一个解释,他妈的!当初是蒋萧南将他卷入,猎到手像根没啃完的助骨,丢了可惜,食之又无味,
搁在冰箱里冷冻。
蒋萧南是不是对所有上过床的人,态度人前人后有反差,他咎予淳不知道,蒋萧南不会将私事与公事混淆,不会为自己的行为
做任何解释,等蒋萧南有个说法的自己,跟个傻瓜没什么区别。
真他妈的窝囊!设计搬进蒋萧南的家,是为了培养感情,而开始的同居生活,却演变房东与房客的旅馆关系,还不如之前住在
家里,蒋萧南偶尔过去,那么闲适和谐。
咎予淳知道不能心存奢望,非常不甘心,他想否认,却抹杀不掉,心底某处,有淡淡的无奈。
“你们住在一起有一个月了!?”整理资料的乔皖煜问,坐在一旁悠闲吃着冰棒的咎予淳,透过玻璃,看着窗外,天蓝水蓝,
心也蓝,那种郁悴的蓝。
“嗯,他很少回来。”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特别不想做事,拉两个大闲人来帮忙。
“至少,你们的关系过了一个月,他并没有赶你走。”秦鹰抬头说。
“也许他在等我自己离开。”蒋萧南回去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清,每次都是抱着他就做,做完倒头就睡,留着自己一个人,
盯着他的睡容,东猜西想,想什么时候,他咎予淳如此不堪,连自救的能力都没有。
“你的房子应该早就装好了?”乔皖煜问。
“应该,他没说,我没问,也没去看。”咎予淳猜不透蒋萧南在想什么,临时借房子给他住,房子装好,应该告诉他一声,蒋
萧南是想要他留还是去?!
“继续住在他那里,至少他没有主动赶你走。”乔皖煜继续说。
蒋萧南睡在身边着的时候,咎予淳总是无法入睡,盯着蒋萧南的脸,不知哪天提刀砍向蒋萧南的念头,越来越浓烈,这代表的
含意,咎予淳再清楚不过,想把蒋萧南占为已有,不愿和任何人分享的意愿,越来越深。“煜,我搬你那里去住。”
“好啊。”叫好的是秦鹰。
“不要!”乔皖煜知道秦鹰心里打的小九九,虽然和现在的状态,没什么差别,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和秦鹰唱反调。
“鹰帮我搬,没什么东西。”咎予淳轻声说。
“我说不要!”乔皖煜冲到咎予淳的面前,对于咎予淳无视自己的意见,乔皖煜心知是自己别扭,但压不住向上冒的火。
“我住鹰的家。”咎予淳对着乔皖煜宛然一笑,再锋利的利爪,对咎予淳一点杀伤力也没有,他有一张长期有效的免死金牌。
“呵呵,是啊。”秦鹰半揽住乔皖煜。“我搬到你那里住。”
“淳淳搬来和我一起住。”乔皖煜故意找茬,拉咎予淳一起下水。
“我们三人一起住。”秦鹰跟着说,表情非常认真。
“你想3P?”乔皖煜问,此话如果从咎予淳口中说出,他倒是可以不用理会,偏偏是从秦鹰口中冒出,他怎么可能不介意,而
且还是用那种,非常欠抽的表情说出来。
“我不介意。”秦鹰无所谓的耸耸肩。
“秦鹰?!”你他妈不介意,我介意。乔皖煜将手边能丢的东西全砸向秦鹰。“你他妈给我去死!”
第二十四章
“你不是喜欢吗?”秦鹰一边躲闪一边笑着说,以前和乔皖煜两个人,总是一起找人,心里知道,他就是从那个时候发现到,
做爱的时候,让自己心跳加速的,不是两人中间的那个女人,而是手指轻轻搭在自己手上的乔皖煜。
“我没你那么变态!……”桌上的东西丢完,乔皖煜伸手去抓办公柜上的文件夹。
资料漫天飞,咎予淳静静地看着,在办公室里你躲我追的两个人,以前,乔皖煜总能保持冷静的头脑,目光犀利且昂昂自若,
眼前,困在愤怒中的乔皖煜,已经失去最基本的理智,只要与秦鹰扯上关系的事,乔皖煜就变得很不可理喻,爱情真的会让人
盲目,变得很愚蠢。
暗自在心里叹息,摇头,事不关已,咎予淳不想多言,撇撇嘴角,转头望向窗外,天更蓝了,心更抑郁了。
一个星期,留了张纸条,从蒋萧南处搬出来,有一个星期,蒋萧南照样不闻不问,在公司里遇到,也不会说公事以外的话,这
段时间所发生的事,就像用橡皮擦抹去,不曾留在蒋萧南的记忆里,一切回到初始的原点。
乔皖煜的手提电脑,成为咎予淳唯一的伙伴,炒股、看市、聊天,他每天必做的事。
“你的股票怎样了?!”乔皖煜在洗澡,咎予淳难得从对门过来串门,秦鹰陪他坐在客厅里。
“很好,买一支涨一支。”盯着电脑屏幕,咎予淳心不在焉地回答。
“你当心翻船。”秦鹰好心提醒。
“反正不是自己的钱,炒亏了就亏了,股评说好的股不买,满处都说好的股不进,专挑垃圾股反而成黑马。”咎予淳抬头,满
脸得意望着秦鹰。
“跌停板你就爽了。”秦鹰笑了笑,没有经大脑随口一说。
“已经跌停了。”咎予淳说得很随意。
“那你还不出手?!”秦鹰急急地问。
咎予淳望了望秦鹰。“是啊,是该出手了。”秦鹰肯定听不出自己想说什么,如果是以前的乔皖煜,能明白自己所指的是什么
,咎予淳扭头,看向紧闭着的浴室门。
“……”秦鹰回望咎予淳一眼,见好就收,不妙就撤,这一招对哪一行都通用,咎予淳心里一定有了决定。
“砰!”一声巨响,乔皖煜关上门,哒啦哒啦拖着鞋走进卧室。“砰!”
“你惨了……”咎予淳瞄着已关上的卧室门对鹰说。
“他一直这样阴晴不定。”秦鹰不以为意。
“煜不理我是头一次。”咎予淳可不想让乔皖煜怨恨自己,毕竟与乔皖煜变成敌对关系,是件很头痛的事,更何况,被乔皖煜
怨恨,仅仅只是因为秦鹰对待自己的态度跟之前一样,因这种莫明其妙不可思议的理由,而被打入冷宫面临杀头之痛,他咎予
淳这头可冤大了。
乔皖煜这段时间异常古怪,秦鹰不是不知道,乔皖煜不肯说,自诩自己对煜非常了解,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一向自控力很好
的乔皖煜,为什么会像吃了火药一样,整日像处在火山口,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爆发。
“呯!呯!”轰门声加门铃乱吼,秦鹰打开门,想看看是谁这么催命,被来人一把推开。
蒋萧南拽着咎予淳拖出乔皖煜的家门,停在对面秦鹰的门前,双目瞅着咎予淳示意他开门。
秦鹰看着两人关上门,他应该跟乔皖煜好好谈谈,解决两人之间的问题。
刚进门“砰!”的一声甩上门,将萧南就从后方抱着咎予淳,一分一秒过去,蒋萧南像块石头一动不动压在咎予淳的肩头。
咎予淳伸手去拨开,蒋萧南紧箍的双臂,蒋萧南就越使劲抱住他,紧紧卡住手臂的手没法掰开蒋萧南,不停向后蹬踹蒋萧南的
腿,蒋萧南闪也没闪纹丝不动,靠在身后。
咎予淳对准卷起衬衫袖子,露在外面的二头肌经脉凸显处一口咬下,浓浓稠腥由舌尖滑入顺喉混入,蒋萧南依旧没动,倒是咎
予淳心头一慌,松了口,任由蒋萧南抱着自己,眼前的血红映满双眶,滴溚滴溚跌落在地上,浸进红色地毯里泛出一圈深红渍
痕。
“喂?!……”
“……”
“会死。”
“……”
咎予淳将蒋萧南掰转到自己的前面,蒋萧南头依旧抵着肩头,还在浸血的伤口,紧贴穿着棉质背心露出的上臂,湿湿的凉凉的
。
“喂?”
蒋萧南抬头跳过咎予淳的目光,吻向他的唇,向后交错的双手,紧紧地将咎予淳嵌入怀中。
他蒋萧南所做的决定不会轻易变动,这是他的做事原则,几乎在一瞬间差点被咎予淳毁掉,不容许任何人介入他的生活,就算
他真的在意咎予淳,也不会因咎予淳而改变。
咎予淳的回应,让蒋萧南索取更多,拉掉咎予淳的的背心,手指撩拔皮层覆盖着的肌理纹络,咎予淳没有穿底裤,运动型长裤
松紧带裤口低到胯间,股盆骨骨痕延至双腿根部稀落的丛间。
乔皖煜说过,在意的开始是感情的萌芽,蒋萧南在意过很多事,比如秦鹰和乔皖煜两人,比如走进视线合他品味的人,他不知
道什么是感情,至少在遇到咎予淳之前,还没有谁,能让他理解‘想念’一词的深意。
第二十五章
咎予淳狂热燃烧着蒋萧南,动手撕毁,蒋萧南身上那件价值不菲的LV衬衣,灵巧的手指,滑进解开皮带的长裤,划热高温地带
。
事情总算有了结,当蒋萧南接到女人的电话,第一个念头就是想见咎予淳,想吻他想抱他,想到他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宁静,不
想说话也想不出说什么,就这样静静地,时间就这样停止。
不知道,是咎予淳引动蒋萧南的震源地中心,还是蒋萧南是咎予淳的地震高发区,两人总能激发对方火山的源头,又能同时闪
过对方滚涌而出的溶浆,综合反应堆里所有化学成分。
阵地由玄关移到里屋卧室,滴落在咎予淳身上零星散落的血滴,已凝固化为干竭的血斑,蒋萧南感觉不到疼痛的伤口,没有再
滴血,却似火烧滚烫炙热,涌动的热浪随回流的动脉,流向承载过速的心脏。
蒋萧南配合咎予淳进入自己的身体,迎合咎予淳的力量,适应抽动的频率,瞳孔中印满咎予淳红晕的俊容,脑中塞满咎予淳忘
我的神情,每根手指触碰咎予淳的热度,每根神经扩张吸纳咎予淳的激情,身体每一处细胞,都在感触咎予淳的存在,蒋萧南
喃喃低喊咎予淳的名字,声声低语身体奋亢的愉悦,紧紧环抱咎予淳,彼此溶化对方。
蒋萧南第一次在做爱的时候,轻呼咎予淳的名字,沙哑浓厚的声线,在若大的房间里久久萦绕,费心挑逗讨好身下喘息叠叠的
人,咎予淳回应呼喊蒋萧南的名字。
急促喘息,十指环扣的两只手,手心对手心,咎予淳半压在蒋萧南身体上,对持的胸腔,由彼此缩放的频率,感知对方的心跳
。
咎予淳低头亲吻蒋萧南的眉、眼、唇取悦他,在蒋萧南的耳边低唤他的名字,在蒋萧南的胸前留下浅淡的印记。
蒋萧南空出的一只手,拉起咎予淳的头颅,深深地吻上他的唇,迷恋他唇齿的味道,呼入他忧淡的气息,小心翼翼进入他的身
体,仿若他是一尊易碎的瓷器,谨慎而轻放。
滑落而下的汗水,顺运动的轨迹,流至两人结合的丛地,高跨肩头的双腿,伴着蒋萧南轻呼他名字的节奏而摆动,迷蒙水气的
双眸看不清景象,了无章法的摇晃着脑袋,两人紧握住手的手指深陷指骨,凸出的骨节渐白泛青,呢喃着蒋萧南的爱抚,没顶
的渲泄,让他无任何意识的紧扣蒋萧南,环拥而息,重重的呼气,记录着魂心动魄的欢愉。
蒋萧南睁开眼睛,看到一张笑得恐怖近乎白痴的脸,眉语间笑意丛生,亲啄色泽如水滴的唇,咎予淳像讨赏的宝宝回应索取。
“淳……”手把玩着咎予淳的头发,宠溺地注视着,像只考拉腻在胸前的咎予淳。
“嗯。”咎予淳手指在蒋萧南的胸前划着圈,闭着睛,抿嘴浅笑,回应着。
“淳!……”
“……”
“予淳?!”
“嗯。”咎予淳半环抱住蒋萧南的胸部,耳朵贴在胸前,听着蒋萧南每叫著名字的回音,一声声,一遍遍,每个字,每一声,
悠悠扬扬,悦耳动听。
咎予淳和蒋萧南两人,平静下互动的暗流,开早会时,没逃过两双精锐的曈眸,秦鹰和乔皖煜会意地,对着咎予淳露出鼓励的
微笑,咎予淳傻傻回应的笑容,似春盎然,似秋飒爽,心底似一碧万顷万里晴空的好心情,一览无遗,印在秦鹰和乔皖煜两人
的眼里,与花痴没有差别。
会快完时,会议室走进几个人,走到蒋萧南旁边,一对容貌相异气质相近的夫妻,站在蒋萧南一侧,男的与蒋萧南有着相似的
五官,后梳整洁的额发,被岁月浸染几缕白霜,女的气质高贵闲雅,很容易看出,两人是蒋萧南的父母,他们是第一次来分公
司。
莫明心生紧张,咎予淳紧巴巴盯着蒋萧南的父母,秦鹰和乔皖煜互相对望,心知不妙,能让蒋萧南的父母,这么大张旗鼓来到
分公司,肯定有什么很大的事发生,两人不同程度担心地望着咎予淳。
当蒋仁德宣布,三天后蒋萧南回S市完婚,并亲手将喜帖和一张往返程机票,发到所有在席人员手上时,咎予淳刹时脸上血色顿
失,预料之外的突发事件,让他措手不及,脑袋空空没有思考的空间,全身机能全部停摆。
秦鹰和乔皖煜还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无措的咎予淳,眼神无色无光,双目毫无距焦,无助又救助地看向,站在前方蒋萧南,蒋
萧南面无异议,默认父母宣布的事实。
至少他以为,昨晚蒋萧南来找他是个契机;至少他以为,昨晚激情似火花四溅的碰撞,会持续一段很长的时间;至少他以为,
蒋萧南虽然没有说,但心里还是有他,至少他以为……全部都是咎予淳自己以为,全部都不是蒋萧南的想法,努力调整双目间
的光距,努力想看看蒋萧南的表情,想看看,能不能看到自己想知道的答案,蒋萧南没有看他一眼,除面不改色平静无波以外
,没有更多的神情。
第二十六章
谁认真就输了,咎予淳输得很彻底,伸手机械地接过红色的请柬,捏着请柬的手指,似要将请柬捏穿,指尖的力量,狠狠地压
向不厚但很重的卡片上,费劲全力,才没有将请柬揉成一团丢掉,他遇到蒋萧南时,注定他就是一个输家,连反击的能力都没
有,心寒似冰凛冽如刀,盯着蒋萧南的星目,寒气逼人。
背靠着办公桌,咎予淳正面对着进门的入口,静静的等着,每一秒似一须臾,一分钟似三十须臾,滴答滴答,秒钟走一圈,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