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一个警察,一个是鬼;剩下一个,还是警察。
啰嗦点的说,曾经身为警察的鬼爱上了他的拍档,而拍档一直爱着另一个警察,怎么办?
3只怎么俘获自己的另一半,文里自有交代。
办法总是会有的,就看你是选择成全还是拥有。
爱,不一定是拥有。放手,未必就不是爱……拥有爱,难道不是拥有幸福吗
本文不NP,结局1V1
内容标签:都市情缘 情有独钟 怅然若失 灵异神怪
搜索关键字:主角:肖扬,陈家明,高诚 ┃ 配角:拉拉,宝叔等一干酱油 ┃ 其它:到底谁最呆,文里有分晓
第一章:警察和鬼
早晨起来,随着第一缕阳光洒向大地,蓝湖城的居民各自忙碌起来。
随着太阳高高升起,处于海洋性亚热带季风气候的蓝湖城的夏日,气温忽然一下窜高。
高林巷大道旁,一辆的士停靠路边,后面是一辆警车。司机已经下车,旁边是两名年轻警员。
“先生,你还要我说几遍嘛?你也看到了,后面坐着那个、那个东西。”司机紧张兮兮,偷瞟眼自己的车子后座,担心警员不
相信,又对天发誓,“我保证,我所说的都是真实的。那个女的,在惠福购物中心招手上车,然后我载着她就走啊。我就问她
,小姐你要去哪里,结果,她就变成这个样子!先生,你一定一定要相信,白日撞鬼啊!”司机越说越崩溃,挥起拳头,开始
捶起胸来。
两名警员嘴角抽了抽,一个继续做笔录,另一个用相机,开始拍照。
司机在毒辣的太阳下放弃捶胸顿足,手舞足蹈,不时给一旁围观的路人讲着自己遇到了什么诡异事儿。
终于,一名警员连做三个深呼吸,过去劝他,“先生,请你冷静一下。我可以确定,那只是一个普通的洋娃娃。”
“不可能,决不可能,我亲眼看她上车的。”司机的脑袋摇的比拨浪鼓快,“先生,求你了,把她带走吧。我还要给孩子挣奶
粉钱,他才不到一岁。我们胆小,犯不起这个。”
“那好吧。”警员没有办法,叹口气。招呼伙伴,给的士车后座上,那个穿着雪白纱裙、金发碧眼的半人高洋娃娃带上手铐,
抱出后座。
司机如去心头大疾,点头哈腰不停道谢。听对方说没事了,用最快的速度钻进自己车子,猛踩油门,逃命一样离去。
“我说,抱着这个,怎么处理?”瘦瘦的警员问。
另一个把几乎气歪的鼻子刚刚正过来,正没好气,说:“先回警局,问问头儿怎么处理。他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那……好吧。”瘦警员把洋娃娃放进警车后座,自己随后上车。
蓝湖城警察局,到处是人影。
女警员放下电话,缩了缩脖子,等上司肖扬咆哮完了,这才战战兢兢地开口,“头儿,刚刚有位女士报案,说她在惠福购物中
心门口叫的士。结果刚把洋娃娃扔进车后座,司机开车就走了。”
“我靠!”肖扬火冒三丈。
女警员这次头更低,闭紧了眼睛,求上帝保佑自己免受池鱼之灾。
“珊珊,你搞清楚,我们不是民事组。这种事,电话居然打到这里,真是活见鬼!”抬脚踢开挡在脚前的垃圾筐,肖扬推门走
了。
“我靠,要疯了。丢了洋娃娃,居然电话打到刑事组,没脑子啊!”
“我说,才度假回来,火气这么大?”
听到调侃的声音,原本心情烦躁的人猛地顿下身子,把剩下骂骂咧咧的话愣是咽回肚子里,“老兄,就算圣母玛利亚的光环罩
着你,你也不用大白天的没事蹦出来得瑟吧?小心哪天不走运,招的天打雷劈,灰飞烟灭。”
刚才的声音在身后继续,“呵,这么不想见我。那好,我走。”
肖扬一惊,“别,开玩笑的。我只是想告诉你,早晚有一天,让同事看到我整天对着空气说话,把我当成精神病人送进疯人院
。到时候,我可就寂寞了,你必须陪我。”
“没问题,求之不得。”
“我去你的。”肖扬笑了,推开自己办公室的门。
渐渐的,轮廓开始清晰,肖扬对面,熟悉的人顽皮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两手插兜,歪着脑袋,流川枫式的头帘顺势一边倒。
轻咳了咳,才说:“心里烦,是不是因为几年前,那个至今悬而未决的案子?”
肖扬啪的点燃一支乐蒂香烟,伸手往前递了递,叹口气,又放回自己嘴里猛吸,“高诚,你的能力一直比我好,可惜,你却死
了。”
高诚呵呵笑了,“我不是一直留在你身边继续做你的拍档吗?行了,别烦了,是不是那件案子有了结果,或者说,是你不希望
看到的结果。”
肖扬眯起眼睛,摇头,“不是有结果,是受害人一直坚持控告嫌疑人。问题是,她拿不出对她有利的证据,每次被驳回,她要
去嫌疑人家门口大闹,反而给嫌疑人提供了控告她骚扰的机会。”
“那今天发生了什么?”高诚直视肖扬。
“这个案子已经持续了整整五年,强奸案已经被最高法院以证据不足,驳回被害人的诉讼请求。被害人不服,不停起诉,嫌疑
人现在反告被害人骚扰,侵犯他的名誉权。被害人精神几度崩溃,被送进医院治疗多次。案子当年你也参与过,很多情况,不
多说了,你知道。”目光一暗,瞟向窗外。
高诚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对面同层那间科室的窗前,站着一个人。
肖扬见高诚的目光也落在对面陈家明身上,呼的落下百叶窗帘,“和你说啊,你别打那小子的主意。”
听着意味明显的警告,高诚叹笑,“行啦,对那副瘦的只剩一副‘猪大排’的身板,我没兴趣。那是你的小心肝,和我没关系
,别扯上我。”
肖扬耸耸肩,明摆着不信。高诚笑眯眯,不信也得信。
“少抽两支吧,不怕老了得肺癌吗?”在肖扬点燃第五支烟的时候,高诚终于忍不住提醒。
肖扬没有掐灭那点火星,声音不大地说:“替你抽的。”
“……”高诚沉默,最后笑得无奈,“还记得呢?”
翻翻眼睛,肖扬瞪起眼珠,“能忘吗,那是你最后的愿望。”
“过去很久了,别总是想那件事,否则你会很累。”高诚在沉默了一刻钟后,低声劝慰。
白色的烟圈慢慢扩大,肖扬透过渐渐淡去的烟雾,仿佛回到三年前那个痛苦不堪的夜晚……
空旷的建筑前,街灯昏暗。
看看夜光手表的指针,马上就到午夜。他和高诚带人,已经在这里守了整整四个小时,目标依然没有出现。
“兄弟们又渴又饿,我去买点宵夜好不好?”肖扬小声征求身边高诚的意见。
高诚其实很渴,但是直觉告诉他,目标尽管没出现,但是他一定就藏在某个角落。双方都在隐蔽,这个时候,拼的是耐力。谁
先动,谁就输了。今天他们的目标,是MM社团的二号头目,一个背着组织干不该干的勾当的老狐狸。
指针再次停住,指向一点。
不大的哈欠被肖扬用手捂在口中,“不行了,还是买点吃的东西。阿诚,这会辛苦你,我一会就回来。”小心退了几步,贴着
建筑物窄窄的阴影挪向后面藏车的地方。
高诚低低叫了他几声,见他不回来,啐了口,只好在后面跟过去。
车子藏在对面的库房阴影中,在建筑物与库房之间,是个三米的过道,没有任何可以隐蔽的障碍物。
搓搓有点麻的手,肖扬准备快速跑过过道。只要进入库房背墙的阴影,就安全了。大概他从来没想过,不足三米宽的过道,会
成为一道隔绝生与死的禁地。与警察一样蛰伏在暗中的狙击手见有人现身,以为是老板让他消灭的目标出现,毫不犹豫,扳动
了那只最先进轻便、穿透力极强的狙击步枪的枪栓。
嗵,声音很沉闷。
肖扬摔倒在地,左肩疼的厉害。但是,压在身上的人,把温热的东西淌在他的后背。在愣了几秒钟后,马上反应过来的他翻过
身来,把压住自己的人抱在怀中。高诚嗬嗬喘着气,似乎仍觉得氧气不够。他的左胸,有个血洞,汩汩冒着鲜艳的液体。
同事从各个角落跑过来,将他们围住,七嘴八舌,叫救护车的,掏纸巾擦血迹的,掏枪警戒现场的,一时混乱不堪。隐在暗处
的狙击手发现杀错人,也在这个时候趁乱逃脱。
“坚持住,阿诚,救护车马上就到,听到吗?听到我说什么吗,我要你坚持住,我们是最好的朋友、拍档,我不能失去你,不
能……”
那颗子弹,自高诚的左后背射入,穿过肺,自左胸穿出,又擦过肖扬的肩膀。但是因为那条要命的主动脉被击穿,他血流不止
,缺氧渐渐严重。他冷,眼前的人影开始模糊,声音离自己越来越遥远。
“给……我……点……只……烟……”他喃喃着开口,手在虚无中伸向前方,怎么会这么黑,你们去了哪里?
“好……好……”肖扬哆嗦着,掏出他们两个最喜欢的乐蒂香烟,有人帮他打开打火机。
“给,如果觉得舒服,吸一口,来……”烟被小心翼翼放在伤者口中。
伤者一下安静下来,就连开始时大口的喘气声也听不到了。烟自高诚口中掉下来,在静夜中划出一道不长的弧度,落在他自己
流出的一滩血液中,瞬息湮灭火星。
“不——!!!”肖扬扯嗓子朝着满天的星星大叫,撕裂笼罩夜空的宁静……
啪啪,办公室的门被拍响。
“头儿,头儿,快来,有大案件。”珊珊倚着门,抿起小嘴巴,表情凝重。
“是吗?”被强行从回忆中拉回,肖扬猛地弹起身体。
对面高诚摊开手,“来活了,快走吧。”
嗯,肖扬答应着。
珊珊不明所以,以为是对自己说话,哦了声。
“快点,跟上。”肖扬不耐的声音传出。
“是,头儿。”珊珊大声答应。
肖扬:“……”蹙起眉头。
高诚似笑非笑。
第二章:新的案件
蓝湖城北部旧城区,是一片与城市格格不入的区域。虽然到处画着显眼的圆圈,里面一个个大大的‘拆’字格外醒目。但是自
从这片地皮被某个兄弟地产商联合拍下后,因拆迁补偿问题与当地居然一直没有沟通好,使得拆迁工作进展的异常困难。经过
了两年多,还能看见寥寥数家钉子户,孤零零地在一片砖瓦废墟中默默矗立。
这里,是城市发展的灰色另一面。到处是瓦砾,个别房屋还保留着拆了一半的墙壁,垃圾被钉子户倒的到处都是,没有处理好
的自来水管还滴着人类宝贵的生命之源。各种气味掺杂在一起形成一种很奇怪的味道,在空气中淡淡弥散。
肖扬习惯地提着他那把宝贝一样的防紫外线雨伞,深一脚浅一脚,和几个同事赶往发现尸体的现场。
陈家明提前半个小时到达,作为最年轻的法医,他需要更多的亲临现场的机会,积累工作经验。
带队的首席女法医摘掉专用的白色橡胶手套,问身边的人,“家明,你来说说。”
陈家明不假思索,“拉拉姐,尸体是男性,年龄不会超过十六岁。从尸体的腐败程度看,被害人至少已经死亡三个月。颅骨处
有多处钝器伤,应该是被类似斧头一样的工具猛击头部,导致死亡的。”
拉拉点头,“继续。”
“你看,被害人的内裤目前是反着套在胯间,这是很大的疑点。一般人极少把内衣穿反,除非是,有人替被害人穿的,很可能
在匆忙间,没有看反正。这说明,他在死前,应该是受到了侵犯。尸体上,发现了几种不同的纤维,说明犯罪嫌疑人,至少有
两个到四个,或者更多……”
拉拉抬手制止了陈家明,没有让他再说下去,“很好。”
“为什么不让他继续说,拉拉姐?”肖扬迈过一个废水池,问已经看到他到场的拉拉。
拉拉眼睛瞟过他手中防紫外线伞,皱了皱眉。她不明白,一个快三十岁的男人,难道还怕紫外线晒吗?她是两年前归国进了蓝
湖城警局的,关于这个问题好奇至今,只因身边人对头头的事情不便过问,她也只好把疑问揣肚子里。就是每次一起办案时,
因好奇心作祟,而非常别扭。过去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
“他已经把重点的都说了,剩下的,已经做了记录,直接翻看就可以,没必要再重复叙述。”拉拉眼皮也懒得抬,蹲下去自顾
收拾工具箱。
“呵,这女人还是这么有个性。”躲在伞中,高诚忍不住说了句。
肖扬当做没听见,拿过法医记录,仔细看起来,随口问道:“现场还有什么发现吗?”
拉拉和陈家明一愣,不是都写在上面了吗。
雨伞里的家伙知道那话是问自己的,很无趣的说,“只看到一团黑乎乎的什么,在挣扎,好像很痛苦。”
肖扬合上记录,围着尸体来回转圈,不时改变拿雨伞的方式。
拉拉深吸气,冲陈家明耸肩。后者虽然比拉拉早来警局一年,但是他知道的,也仅限于是那年警局里,自从高警官出了意外,
头头就多了一个出门带雨伞的习惯……
警局里的空调已经把冷气调至最大,肖扬仍然觉得闷热。大颗汗珠顺着太阳穴往下滑,却没有心思去擦。陈家明坐在对面,汇
报他这几天以来的检验结果。他的身边,空空的位置,坐着年轻法医看不到的人,和肖扬一起,竖起耳朵仔细听着,不放过任
何一个可疑的细节。
“没有了。”陈家明站起来,等待头头说那句:你可以走了。然而,他站了十分钟,也没等来那句代表解放的话。
“嘿,人家该说的都说了,你是不是该让他回去休息?一个下午,这会该吃晚饭了。”
经过高诚提醒,肖扬嗯的一声,再看瘦瘦的法医,正用奇怪的眼神看自己,等自己‘特赦’。干笑了笑,言不由衷地道歉,“
对不起,我走神了。已经六点,很晚了。如果不介意,一起吃晚饭怎么样,我请客。”
陈家明就站在那里,眼中充满疑惑,神色十分迟疑,最终可还是点了头。
“喂,别喝酒啊,你那酒量没几个人喝得过你。小心把人家灌多了,乱了性。”沙发上的人调侃着,毫不介意看到对面那人把
眉头拧成一个肉疙瘩。
楼梯间,陈家明忽然问,“头,不用带雨伞吗。”
啊,肖扬停下脚步,皱眉说:“雨伞?”
陈家明指了指他的手,带着小心,嘟囔,“头儿平时不是走哪都带雨伞吗?”
“哦,今天没事了。”难得那小子不跟着,还拿什么雨伞。
高诚留在肖扬办公室,开始翻起法医的报告。目前,案件的调查,分几步同时进行。有人专门负责调查近半年来十二至十六岁
之间报失踪的人口案例;有人根据法医在尸体上发现的纤维,找专家去鉴定做专门比对,以确定是哪个供应商生产的材料;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