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冲到焦楚恒的前面,黑发男子眼睁睁看着,金发男人在自己眼前,缓缓地倒下,金色的长发,在半空中划着一道弧线,随
着身体落地而归于大地。
一声闷响,人影在竹台上向下射击,开枪的男子直直倒在地上,黑发男子抱住血流不止的金发男人,只一念间,轻轻放下男人
,从怀中掏出一把带有消声器的手枪,对着正要冲上来手举西瓜刀的几个人一阵狂射,每发射一枪狂叫一声,疾速的子弹在身
体还没有做出反应时,击碎来不及喊出的呐喊,那红似泼出撒向天空的颜料,浓浓的,混合着,嘶叫刺激着颤抖的双手,十八
发子弹全部扫出,男子手持已经没有子弹的手枪,不停地扣动扳机,“咔”“咔”机械声音在空中划响,“啊~呀~”的嘶喊
声一声比一声惨烈,一声比一声惊心。
焦楚恒两目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不是因为血腥,不是因为有人在自己眼前死亡,而是黑发男子瞬间被激发的暴戾,对暴力的崇
拜,对死亡的拗执,比不断涌出流动的血更红,比痛苦濒临终结地叫声更凄惨,焦楚恒冲上前拉住黑发男子,拦不住他持续的
狂暴。
一只手握住男子还在不停扣动的手指,另一个拉下手枪,枪口向下,对着地面,“啊~啊~~~”一声震耳欲聋,再声天愁地
惨,凛冽的声音,刺人心魄,撕心裂肺,焦楚恒抱着男人,在他耳边不停地说着话,手掌不停地拍打在男人的后背上,一声长
啸后,男人手中握着的枪,掉在地上,四肢无力,跪在地上,仓猝地喘着气,前胸因吸气而紧缩,后背因呼气而隆起,头靠在
焦楚恒的肩头上,双手垂在身体两侧,两目紧闭,遮不住悲恸欲绝的悲痛。
戴着一副大墨镜的黑衣人影,解决掉光头同,冲下竹楼,跑到金发男子一侧,向焦楚恒打了一个手势,抱起金发男人跑进商务
车,焦楚恒拖男子站起来,走到车前,将黑发男子扶进车里。
蒋萧南冲上前,一拳挥向满是污尘的脸,咎予淳被打个正着,身形来不及躲闪又吃了几拳。
第七十四章
蒋萧南挥拳扑空,被咎予淳瞅准机会封住唇,蒋萧南抻手抓扯咎予淳的头发,把他的头拉开,咎予淳的手肘紧箍蒋萧南的颈项
,让蒋萧南的手没有办法施力,舌尖灵巧的搅动口腔内的触觉。
一块不大的石头力道却不小,从空中划过击中蒋萧南的右肩,蒋萧南吃痛地,回头看向石头飞来的方向。
“妈B是不是想吃牢饭?!”走出商务车的焦楚恒,对着两个人喊道,私藏枪械斗殴,不是蹲个半年一年就完结的简单事。
不知什么时候,一辆与灰色商务车一模一样,连车牌都是一样的车,停在竹楼一旁,从车上跳出几个人,将尸体抬进竹楼,在
竹楼四周浇上汽油,带着黑镜的黑衣人已经坐进,停在楼前的面包车里吸烟等待着。
焦楚恒上前拉住咎予淳的手,拽他向商务车走去,咎予淳看向蒋萧南,又看看不远住站立的两个人。
蒋萧南走向两位调查人员,低语交代了下,将自己的车锁匙交给其中一位,要他把自己的车开走。
“要不要去医院?”焦楚恒轻声问咎予淳。
咎予淳摇摇头,目光继续盯着蒋萧南与另外两个人的方向。
“确定?!”焦楚恒再次问一遍。
“嗯。”咎予淳应声,扯动嘴角牵强地微笑着,以往假笑都笑得很真实的脸,笑得非常勉强。
焦楚恒脱下自己的外套,套在咎予淳的身上,“谢谢。”咎予淳低声说。
“我应该说‘对不起’才对。”焦楚恒眼睛看了看商务车所在的方向,焦书恒轻声说:“别太勉强自己。”
蒋萧南拉起咎予淳的手,不看焦楚恒走上商务车,焦楚恒跟着上车,金发男子右肩被击中,伤势作过简单处理,血已经止住,
睡在经过改装可折叠的急救床上,挂着盐水,黑发男子垂头坐在一旁,焦楚恒坐在男子的旁边,男子蜷成一团,靠在焦楚恒的
身上。
他们刚上车,车子快速起动,车子开到竹楼对面的半山坡道时,竹楼所在的位置火光大起,卷起阵阵浓烟。
车子开进市区,咎予淳和蒋萧南下车,转坐一辆停在一旁等着他们的黑色轿车,直接将他们送至公寓的楼下。
蒋萧南拉着咎予淳的手,在坐进商务车时已经放开,咎予淳反手,紧拽蒋萧南的手不曾放开。
走进卧室,不见咎予淳放手,蒋萧南甩了甩手,示意咎予淳放开,咎予淳紧闭双唇,微底着头默不作声。
蒋萧南走进淋浴室,咎予淳拽着蒋萧南的手跟进,蒋萧南伸手扭开花撒,任由水珠滴落在身上。
许久,沉默一直蔓延在窄小的空间里,蒋萧南抹抹脸上的水滴,右手手指梳抓湿发,手握成拳砸向咎予淳,被击中的的咎予淳
撞向玻璃,再挥右拳,咎予淳没有回击只是紧紧的握着蒋萧南的手不放。
拳头狠狠地打在咎予淳的身上,蒋萧南内心的火却不解恨地猛烧,越烧越旺,全身浸在烦心的灼光中,狂怒找不到发泄的出口
,出手越来越重,却越不解那团火。
蒋萧南手拽咎予淳抓着自己的手,抬脚踢向咎予淳,紧咬牙龈的咎予淳,用另一只手护着头,始终没有出手反击。
咎予淳越是不抵抗,越是让蒋萧南心烦气燥,伸手捞起咎予淳,粗暴不带温存地吻上咎予淳的唇,将咎予淳后背抵靠着玻璃,
解开皮带剥下长裤,高抬咎予淳的双腿直插而入。
空间很小,咎予淳的脚不停的撞击着玻璃,上身抵住身后的玻璃支撑着身体的重量,咬紧下嘴唇不让疼痛的悲鸣从口中溢出。
冲洗完,蒋萧南披上,放在玻璃浴室外侧的睡袍,任咎予淳像一滩泥,躺在还在淋着水的瓷砖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浴室四周是钢化玻璃,能清晰看到浴室里的事物,睡在床上的蒋萧南双眸恨恨地盯着浴室,咎予淳就那样一
动不动的躺在那里,蒋萧南起身走进浴室,关掉花撒,用脚踢踢咎予淳。
咎予淳没有反应,蒋萧南弯腰,用手抓起咎予淳的头发摇晃,咎予淳闭着双眼没有什么表情,脸颊凸现非正常的红晕,嘴唇泛
紫轻抖。
蒋萧南脱去咎予淳的外套,白色的衬衣后背一片血红,撒开衬衣,后背一道长而扭曲的血口,血已经凝固,拉开衣衫时,面料
与伤口贴合处被撕裂,伤口重新流出鲜血。
“日!”蒋萧南抻手去摸咎予淳的头,烫得炙手。
从浴室里门边放着的不锈钢方柜上,拿起一条干浴巾将咎予淳抱出浴室。
“我问过他,他说没事,我想问题不大,怎么弄到伤口发炎溃烂?”焦楚恒对着蒋萧南不客气地责问。
“你知道他受了伤?”找焦楚恒实在是无奈之举,蒋萧南没有认识的医生,在车上,看到金发男子的伤口被处理得很好,猜想
黑发披肩的男人,应该是位医生。
“你是瞎子啊?!那个死光头的刀子,明明就砍到咎予淳的后背,你没有看到?”焦楚恒忍不住对蒋萧南吼了起来。
“他没有流很多血,看他的样子,也不像受了伤。”
“你……就算把后脊梁骨挑了,也不会流更多的血。”白痴!焦楚恒懒得理会蒋萧南,坐在手术间外的长椅上,闷头抽着烟,
黑发披肩的男子,靠在离他们两个人不远走廊尽头的窗户边,看向别处。
咎予淳从手术间出来,昏睡一天后醒来,蒋萧南从椅子上起来,按床边的警铃。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骗你,焦楚恒他要我,假装他的男友,信不信由你。”说完,咎予淳扭过头看向有窗户的一边。
主治医生和一名护士推门进来,做检察,并询问咎予淳的情况。
蒋萧南走到病房昨窗的阳台,看着室内忙碌的人,和很配合的咎予淳一会,掏出手机,先给宛靖轩打了个电话,要取消先前的
计划,宛靖轩只轻声应好,给乔皖煜打电话时,乔皖煜在电话那头,故意怪声怪气的阴笑几声,明白地表达自己的意思,然后
才挂上电话。
合上手机,拽在手里,走进室内,医生和护士已经离开,咎予淳闭着眼睛,睡在病床上。
蒋萧南知道咎予淳在假寐,没有点破,坐在椅子上,盯着咎予淳的脸,不等式也许能变为等式也许不能,相信与猜忌是一对孪
生胎,有多相信一个人就有多怀疑,怀疑一切事物,也不见得是一件好事,试着相信一个人,也许并不是一件坏事,也许……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