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双唯与聂闻涛 第二-四部+番外——空梦【有前部连接】
空梦【有前部连接】  发于:2013年05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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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天聂闻涛留在城里为一个合并案在开会,寒流那天还特地赶了过来,看着门窗和王双唯都稳稳贴贴没有纰漏才又回到了公司。

王双唯其实也挺郁闷的,他只不过看外边下了雨,打开了门去外边瞅了瞅,第二天起来却头昏脑重,不由得苦笑,打了电话叫医生过来一趟。

聂闻涛还在谈着案子,他根本不想打扰,当医生说需要他住院时,他毫不犹豫就跟了人走,到了车上也没想过打个电话告知一声。

医院倒比他以前住的时候人气化了许多,他姥爷的干儿子,那个老舅舅现在还是名誉院长,一听徒弟说他又进医院了,从他那边的老人院里柱着拐杖过了来,在旁盯着别人给他做检查。

一系列检查下来,王双唯的身体还是受了感染,必须得在医院稳定。

“我这可比风一吹就倒的那些好汉勇猛多了,弄不好一吹就死了。”王双唯调笑着感叹着,边还摸了把老院长的医生白袍,恭维:“老舅,您一穿上这个,还跟当年一样帅……改明儿我也弄个来穿穿。”

他看着老院长那张老脸,还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

老院长拿他没办法,只好说:“你没通知聂先生?”

“聂什么先生啊……”王双唯微微挑了下眼角,“我说也就你们这些人受得了这种客气,他好歹也是你半个侄婿,用得着这么说话吗?”

老院长不陪他瞎扯,继续问:“要不要打个电话?”

王双唯拿他没辄,说:“我留了字条,他办完事回来就会看到。”

聂闻涛倒还真是“办完事”回来就看到了,他开完会,时针已经转到了三点,明早还有个晨会,他还是开了车回了家,打算回洗个澡再回去开会。

可这一转倒好,澡没洗成,找不到人倒在床上找了张字条,他想都没想,一路飙着车来了医院。

连带的,还有进了城后跟了他一路的交警车……好几辆警车疯了似的追也追不到他,那车开得太快也太无顾忌,好不容易等车停下了,要上去抓人了,看见正主是谁犹豫了一会,又看清了那个人脸上的神情,当下连人都不敢抓了,直接联系上级,让上级决定怎么处理。

聂闻涛“到”了病房时,王双唯就算是条死猪也醒了,更何况他不是,他轻眠得很……所以当门“砰”的一声被激烈地打开时,他差点没给吓死。

瞧,他没病死,倒是半夜被巨响快给吓死,这要是下去说给小鬼听,可又不失为一个挺具让人轻蔑式说出来的玩笑。

他握着被刺激得突然快速地跳了两下的心脏,伸出手打算去打开灯光……

下一刻门边响起护士妹妹急促的脚步声和压抑住的叫声,立马的,灯就开了。

黑暗中的王双唯在突然的光线中眯起眼注视着门边的人,只见聂闻涛站在那里满脸狠戾死死地着他那,那双眼睛有着绝对的冷酷,那种透出来的决然让王双唯的眼睛又眯了眯。

护士看了他们一两眼,又离了开。

王双唯挑了挑眼皮,看着聂闻涛胸膛剧烈地起伏一刻也没稍停,在心里微微叹了口气,伸出手说:“过来……”

聂闻涛站在原地不为所动,只是死盯着他,一句话也不说。

半夜时分是人最疲惫的时候,更何况王双唯这时病没好,脑袋还昏胀着,他苦笑了下,说:“过来吧,你这时候跟我较什么劲。”

聂闻涛慢慢地走了过来,坐到床边,低下了头,还是一声不吭。

只有仪器轻微在动着的病房里,王双唯听到一阵一阵猛烈的心脏跳动声,他知道不是自己的,又不由得在心里叹了口气。

唉,这大半夜的,到底是谁吓唬谁啊。

——第四部·完——

番外:那该死的爱之李越天

很多人不明白为什么我就放不了王双唯,例如我妈,她懧为我就算是同性恋,世界上有太多的男人值得我爱,为什么偏偏非要是他。

我知道我为什么放不了,因为叫做王双唯的是那个人,我爱上的人叫做王双唯,跟他是男人或者女人并不冲突,我只是中了那个叫做王双唯的人的毒。

他喜欢孤独,一个人会常常跑得不见人影,并自称为流浪,有时你明明知道他跑到国外,然后某天突然回来给我一瓶酒,说这味道我没尝过,他很喜欢,并肯定我也会爱上。然后又搭下一班飞机飞走继续他一年当中最长的自我体会,他这样来回只是送一瓶他当时觉得我应该喝到的酒。

他很会宠人,往往我会溺毙其中。

他开很久的车,从北京开到哈尔滨,带回一壶雪煮茶,亲吻我醒来,笑着说他爱我。

半夜工作,他会过来抱住我,轻轻在我耳边歌唱,温柔抚摸我,然后抱着我的腿在我脚底睡下,他会乖,不打扰你工作。

他飞去意大利,学会煮最好的咖啡,因为我在咖啡馆里说了句这咖啡也不过如此,他当下伸过身子亲吻我的嘴角,他说会让我每天都能尝到世界上最顶级的咖啡味道。

他对你好,深夜等你回家,在门口等着,蹲着身子一本一本的翻杂志,你回来,他会笑,什么都不会问,牵着你的手进门,你可以继续工作,也可以亲吻他,但他不会松开你的手,他明明白白地告诉你,他爱你,他的行动也这样告诉你,他爱你,他只爱你。

他亲手洗熨你的衬衫跟衣服,会替你打领带,他牵着狗去散步,只是说顺便送你去上班,他走去公园,在你回头时看见他目送你的车子。

他倚着你的腿看书,握着你的手沉睡在阳光里,朦胧醒来会摸着你的脸,什么话都不说,只是微笑,可你知道他在说爱你,很爱很爱。

我太爱他,在他没属于我之前,我已爱至骨髓。

第一眼见他时,在喧闹的酒吧里,他笑着挥拳打倒一个轻薄他的暴发户,跳到吧台上,眼睛含笑,我从没见过那样晶亮的眼睛,那时他望进我的眼里,跳进我的怀里,说,哥们,你的酒给我喝。

一见钟情,莫过于此。

他太好,从背后用最甜蜜的方式抱住你,在你耳边喃语,赤着脚在地板上轻舞,用最缠人的方式跟你舌吻,你会感觉他的舌头能伸到你心底,舔慰得你的五脏六俯都透着幸福……

那时候确实太幸福,你得到了那样的一个男人,他聪明,安静,坚韧,又明亮,连张狂都透着股奇异的低调,他连说脏话都不能让人生气,他还有一张俊美得说不出味道的脸,你懧为他具有世上所有最美好的品德,你所向往的,你想不到的,他都通通能给你。

做爱的时候,情至深处时他回过头那抹笑容会让你觉得,你在他身体里尝到的滋味,世上绝无仅有。

我不相信爱情,但遇上他,我拥有了爱情。

我放不了手,他离开的时候,我不记得怎么会让他离开,我只知道,我杀了自己一遍,空气里都透着他的味道,呼吸太困难,醒来之后,我找不到他。

很多事后来才知道,有关于他在我的世界里承受的一切。

太幸福,我的眼睛早已被挡住视线,我不清不楚,早已被他宠坏,享受着他所有的给我的一切好的,爱情,温暖,甜蜜,关怀跟照顾。

我只记住了他唯一对我的坏,他不喜欢跟我回家,不喜欢跟我妈交谈,甚至他会出口伤我母亲。

脾气太大,那次我控制不住打了他一巴掌,伤害那时早已筑成,当时他只是苦笑,而我甩门而去,我知道,他爱我,他不会把这放在心里。

这时候回想,那时候我败给了我的笃定,愚蠢的笃定。

他把我宠坏了,坏得我看不见他,只看得见自己。

温森来了,他跟我说王双唯把我妈气得心脏病发了,我出国前就告诉过他不要对我妈不耐烦,他是我的妈也就是你的妈,告诉他你要忍。

温森给我妈的电话,我妈在那头哭着说:为什么不找一个好一点的人。

我茫然,我懧为他是最好。

温森哭在我怀里,说为什么我只爱他,不爱他。

我只记得当时暴怒,气愤,温森在脱衣服,我已不管,他什么都肯为我做,为什么就不能接受我妈?

上了床,他回来,后来我只对他说:我们完了。

然后他走了,我隐隐约约知道我错了,却不知道错在哪里。

那时候,大错终于筑成,很多事再也无法重新开始。

我只能在他不在的时间里,想着他的笑,他的吻,他的好。

今天我生日,没人给我惊喜,没人吻着我的嘴说他爱我的所有。

他不在了。

而我早沉溺在他给的我爱中,无法自拔。

我想念他的身体,想念拥抱他在怀里的温度,想念他的手滑过我肌肤的感觉,在他不见的两天后。

我一直是个冷静的人,我不动声色等着他回来,然后牵着他的手,告诉他,对不起。

一星期后,我没有等到他的回来,那时我已发狂。

长辈们都说,不能负温森,他家人都看着你长大,而他爱你,不比那人少,他适合你,远比那人。

他们不知道,没人会像他那样爱我,我急躁得说句话都感觉神经撕裂,在他消失在我面前半个月后,我沉默,很爱笑,想学他那样笑。

心疼到极点,换之对他的不回来痛恨到最深处,他明明那样的爱我,那个对着我说“我怎么可以这样爱你的”男人怎么会不见?他应该知道我不能没有他,就算我有错。

我看着温森笑,很多人觉得,我们相配,比以前那个狂妄男人适合很多。

所有人都知道了,我甩了他,他走了,不见影踪。

我甚至有时恐慌得懧为他不再爱我,在一个月后,那不像我。

有一次夜里想他想得在他原来最爱坐的阳台上抽了一晚上的烟,晚上北京下雪,我病了,在床上躺了一个星期,我想我得忘了他,他敢回头,我就能告诉他,没有他我依然是我李越天,我依然能无所谓的冲过任何挡在我前面的阻碍,包括他。

可我还是沉醉在他爱我的梦里,当我那样懧为的时候,潜意识里还留存着他的包容。

我又愚蠢,在他给我的爱我沉溺得没有智商,什么都看不清,还是没有看清。

我没有找他,先前是因为以为他会回来,后来,发现近五年的相处里我竟然不知他家在何处,偌大的中国,我只知道他是南方哪个省份的人,他不曾跟我提起过没遇见我以前的他……我们所有的时间他都用来了融入我的世界……我愤恨又无奈。

还是要找他,查学校的档案,档案里所在的城市找不到他,那时候我已知晓寂寞的滋味,在他离开的四个月后。

我竟然不知道他在哪里,那么多年的时间,我竟不知道他真正住在哪里,当他不见我可能在哪里找到他……他从来没有让我找不到过,他连发脾气都会嚣张得告诉我他在哪里让我别在那里出现让他好好生气,然后他会回来抱住我笑着叹气,或者在我找他时踹我几脚再吻上我然后再原谅我,而这次……我找不到他,他不明不白的消失了。

事业在继续,我花费很多的时间在上面,开始彻夜不眠,梦里找不到他,床边没有他,深夜没有他在耳边轻轻低吟……时间缓慢得像静止了一样。

在他离开后的一年里,心被毒蛇揪着,想他就疼,疼得死去活来还是在想,一个人在想,没有人知道我有多爱他。

我很少对他说我爱你,一直都是他在说,我站在浴室颤抖,如戒毒的瘾君子,没有人说他爱我,没有人等我回来,没有人能缠绵的吻住我,没有人给我弄早餐煮咖啡,甚至,没有人听我说我想他。

熬过去了,有时懧为,他好像从没在我生命里出现过,那些美好得不像真实的东西都不曾存在过,我不懧识那个叫王双唯的人,那个藏在我心底的王子只是我的幻想,他不曾存在过。

那时候,一天抽五包烟,我已为他戒烟,再抽时,没人轻笑着皱着鼻子走开。

他的爱把我彻底惯坏,那时候我只在想,他怎么可以这样舍得……离我而去。

北京又下雪了。

他回来了。

我听说他回来了,车子总是往那些他爱去的地方逛,却害怕去他住的酒店找他,我怕看见那张责备我的脸。

在失去后,我才发现,爱已深到无法去想,一想就痛,而无法找他的那几天,我生平第一次觉得自己竟然懦弱。

毕竟,是我不对。

我害怕,他不能原谅。

而所谓的我能忘却,在见到他的那刻,像天方夜谭。

我坐在车里看着他好久,久得温森的眼睛里有了眼泪。

我动弹不得,手却禁不住的颤抖,我以为是天气冷的原因,可是,车里暖气很足。

我牵着温森的手进了饭馆,如果不抓住一个东西,我无法知道我会不会手抖得像小丑一样难看。

他在吃饭,狼吐虎咽,他抬起脸来的那刻,心脏刹那停止跳动,他的脸,竟瘦得只有皮跟骨头,眼睛在那张脸上显得无比的奇大,大得让我恐惧,并且空得,让我看不见任何东西。

我的眼皮狂跳,那一刻,我知道,事情不对劲,太不对劲,好像,我错失了什么,又做错了什么,而这些,通通都是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发生的。

我被惊骇得无法言语,他……瘦得不成人样,吃起饭却那么拼命,我的视线无法离开他,一时一刻都不能。

温森咬着嘴,低眼看着桌子,不说话。

我顾不上他,我的眼里,这时候只有一个他。

我强自镇定,任谁也看不也我此刻的害怕,他也不能,我假装平静在他眼前坐下,假装冷淡地问他怎么样,假装,对他离谱的脆弱视而不见。

他……可是离开我也不好过?可是……他也如我一样想他那样的想我?可是……如我一样的恨他而一样的憎恨我?

他抽着烟,竟笑着对我坦然地说话,我紧紧地看着他,想看出他身上那份让我不自在的东西,他抽烟了,手法纯熟。

可他最厌恶烟味。

我问他的工作,我害怕离开我他受到挫折跟侮辱,他是那么的骄傲,这些都不是应该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我竟未能保护他……这是,不能原谅的错误。

我想,我真的错了。

我该死的一个劲问他的工作,问他在哪,可他该死的都不回答,挥挥手不当回事地走掉,我的心在撕疼,那挥手间,像是把我们的曾经全都挥洒而却了一样。

我顿时感觉绝望,像是他已把我在他的生命里抹去了一样。

可是,我爱他,太爱太爱,爱得不比他少,我只是……暂时蒙蔽了眼睛。

在失去他到再见到他后,我想我不能再次失去他,我爱他,比任何人都爱。

我爱他,我抽着烟想,我要再得到他,不管任何手段,不惜任何代价。

他也爱我吧,因为太爱,所以才伤得那么重……

他削瘦得我不堪目睹,那个骄傲的男人,要如何才能再回到我的怀抱?

我想念他……已经太久了。

雪开始融化了。

我的心,却一日比一日冰冷。

他不再像从前,那双手,那张脸,还有那双眼晴,都不再有我熟悉的温度。

我嫉妒,明知那个姓吴的男人不是他的男朋友,嫉妒还是让我快要发疯。

我讨厌他对那人那样的笑,眼睛里的亮度,翘起的嘴角,这些他都不再给我,给了另一个不相干的。

有个人在说,他又傍上什么人了。

我揍了那个人几拳,他吐着血被人拉下,我站在曾经我和他住过的公寓里,细细思考着我跟他的未来,没有任何人干预的未来。

我触碰他的身体,还是那样让我情动与发狂,只是他的笑容里带着冷意,不再主动牵我的手,不再对我笑得神采飞扬。

他不再相信我,他甚至会算计我。

最让我心寒的是,他想要我妈彻底的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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