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夏公爵满脸微笑地跪在路克利欧尔的跟前,亲吻他的右手背。
“干什……什么……!”
“你有什么其它的愿望吗?公主。”
以完全绅士的……不……是贵族的态度,旺夏公爵诱惑着他。
“无论是什么愿望,身为你专属仆人的我都会为你达成。”
“仆……仆人!?”
听到他说出这么离谱的话,路克利欧尔惊讶地瞪大双眼。
“若你不喜欢仆人,那就当成俘虏吧!”
“你在……说什么……”
究竟他说的是玩笑话还是认真的,从旺夏公爵的口气中实在无法推断。不过,路克利欧尔的愿望只有一个。
“你可以让我看看……城堡内其它的场所吗?”
鼻腔内又闻到麝香。
让公爵带路,路克利欧尔在广大城堡内的所有场所中,毫无遗漏地绕了一圈。可以说从头到尾都看了一遍。
可是在此之中,完全没有感觉到纳修或其他被关的人,于是路克利欧尔开始感到焦虑。
(一开始的情报就有误吗?)
旺夏公爵如同他所自称的一样,不是海盗而是遭到冤枉的贵族后代,虽然有掠夺行为却没有贩卖人口。路克利欧尔不知
道是否该如此判断。
夏洛特似乎仍躲在地下,从昨天开始就没见到她的人影。食物也是公爵刚才亲自送过去的,但这也让人感觉有些不自然
。
思考了很久,路克利欧尔再度提问:
“那个老人去哪里了?”
“他每天都会在附近的村子和城堡间往返,现在不在这里。”
这个回答也令人无法信服。外面一直都被伸手不见五指的浓雾包围住。
“他要怎么在这浓雾中……”
“无论是多浓的雾,他都能穿过森林。是因为他自出生后就生活在此的缘故吧。他曾说过在这附近的话,闭着眼都能走
。”
“……”
听他这么说后,再也找不到矛盾点,路克利欧尔只好沉默不语。无论重复几次无礼的问题,旺夏公爵的眉头也没皱过一
次。不管什么问题,他都带着极尽智慧和绅士的态度回答。
(果然是情报错误了吗……)
路克利欧尔渐渐只能想到这个可能性。虽然很难相信那个雷诺兹会弄错,但他也只是个人,或许也会犯错。
充满了雾气的客厅里,路克利欧尔品尝着公爵亲自冲泡的玫瑰红茶,轻轻闭上眼睛。
(反正到了明天,一切都会明了。)
根据“情报”,明天“应该”就是遭到掠夺来的娼妇们被竞标的日子。若是在那之前路克利欧尔还没回去,雷诺兹他们
便会闯入这座城内。路克利欧尔重新思考,若公爵的确是清白的,那时再说明就好了。雷诺兹不是会杀害无罪者的愚蠢
之人。
然而,路克利欧尔的心中却有一个预感。
这场雾,明天一定也不会散去。
他一直有这种感觉。
红玫瑰盛开在客厅的树篱上,旺夏公爵摘了一朵,插在路克利欧尔的头发上。艳丽的金发和那朵鲜红的玫瑰十分相衬。
“好美。”
听到他的低语,路克利欧尔也不再吃惊。或许是他对公爵的言行举止已经感到麻痹了也说不定。
玫瑰上,一样散发出麝香的香味。
那一夜。
自路克利欧尔的寝室内,传出的诱人喘息声一整晚都没有停过。
他又梦到了那个梦。让雷诺兹拥抱的梦,这次是更加淫乱的内容。
因为太过淫乱的内容而发出悲鸣,路克利欧尔在半夜睁开眼睛。路克利欧尔的衬裤被自己的蜜液湿成一片。
(讨厌……这样的……!)
为什么会持续梦到如此淫乱的春梦呢?路克利欧尔诅咒自己的好色,感到万分自责。
虽然雷诺兹说了好几次,这个行为绝对不是令人感到羞耻或厌恶的事,但路克利欧尔现在仍无法完全接受这个行为。即
使如此,当活生生的雷诺兹抱着他时,他便不会陷入如此自我厌恶的情绪中。半夜,忽地睁开眼,见到他的脸时,不安
或厌恶感就会一瞬间消失无踪。
可是梦境无法如此。梦只是梦,并不是现实。雷诺兹不在这里,只是这样的现实,便压垮了路克利欧尔。这样简直就跟
以前一样,路克利欧尔不禁咒骂自己。
其实路克利欧尔在和雷诺兹相遇之前,就一直爱着雷诺兹。思慕着他,甚至还曾经自我安慰过。觉得这样的自己太过悲
惨且厌恶,路克利欧尔连直视雷诺兹的脸都做不到。对路克利欧尔而言,那是他不愿意让雷诺兹本人知道的羞耻过去。
回想起自己那样的过去,路克利欧尔觉得羞耻,想要消失。害怕再度梦到那个梦境,路克利欧尔在床上抱着膝盖,一个
人等到天亮。
“雷诺兹……”
无论怎么挥。
麝香的香味仍然穷追不舍。
这座城的每一个地方,都充满了麝香的香味。
映照着柴火的雷诺兹突然站起来。负责守夜的闵采尔讶异地抬起头。
“怎么了吗?”
“出发了!快点准备。”
“啊!?现在是半夜!?”
虽然应该已经习惯雷诺兹的一时兴起,但这次连闵辨尔也感到惊讶。在柴火旁睡觉的亚修同样跳了起来。
“怎……怎么了?突然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听见路克的声音。”
“咦咦!?”
听到雷诺兹的话,闵采尔和亚修同时竖起耳朵,但传入耳中的只有细微的风声和潺潺流水声。两人面面相觑。
“会不会是你的错觉?而且这里离城堡还有一大段距离。”
“快一点!”
可是雷诺兹对闵采尔和亚修的话完全充耳不闻。闵辨尔也不再多言。
雷诺兹平常老是漫不经心,但是当他用这样的语调说话时,绝对不会接受任何人的意见,这是他们长久以来的经验。而
且,雷诺兹会出现这种突如其来的举动时,一定都是有某种危机或好机会迫在眉睫。
不过,闵采尔默默在心中想着。
(这样的大雾……)
看来他们会重蹈白天的覆辙,无法抵达城堡。不安和雾气一样,浓浓地笼罩在闵采尔的胸口。
隔天。
路克利欧尔一拉开窗帘,便发出“啊啊……”的绝望叹息声。
雾果然仍未散去。比起昨天和前天还要更加浓厚的雾,笼罩着整座城堡。
(这样一来,提督他们也无法抵达这座城堡了。)
虽然有雾,但是从森林到这座城堡的通道也只有一条,照理来说应该是绝对不可能迷路的,即使闭上眼睛也可以到达。
然而,和常理无关,他们还是无法抵达这座城堡吧,就像自己无法走出这里一样……想到这里,路克利欧尔赶紧摇头否
认。
(我在想什么蠢事啊。)
不可能。自己走不出这里只是单纯的偶然。若是雷诺兹的话,一定可以穿过这场大雾。
他想要如此相信。
打算将睡衣脱下换上礼服,路克利欧尔却突然感到一阵强烈的晕眩,瘫软在床上。他觉得身体开始发热,脑袋一片空白
。
(发烧了吗……?)
路克利欧尔把手放在额头上量体温,但自己很难明白是否发烧。努力让身体打起精神换好衣服,路克利欧尔走向餐厅。
身上的紫色绸缎礼服,是昨天旺夏公爵硬要拿给他的。
“早安,公主。”
和昨天一样,旺夏公爵坐在餐桌烛台的对面。
“你作了好梦吗?”
“……是。”
路克利欧尔暧昧地回答后,跟着坐在位子上。但是,他的身体状况让他无法伸出手拿起早餐。
见路克利欧尔只是坐着没有动作,旺夏公爵感到奇怪地注视着他。
“身体不舒服吗?”
“不……不是的,我没事。”
路克利欧尔急忙伸手取过茶杯,茶杯却从手指滑下,发出不礼貌的“喀锵”声。路克利欧尔慌忙道歉,旺夏公爵温柔地
说:
“你再多休息一下吧。我拿药给你。”
“……谢……谢你。”
路克利欧尔老实地接受了他的好意。现在坐在这里,对他而言是件难受的事。
路克利欧尔让旺夏公爵扶着回到客房的床上。旺夏公爵像在安抚小孩般“咚、咚”地隔着棉被拍抚着路克利欧尔之后,
回身去取药。
等他回到客房时,路克利欧尔已经发出安稳的睡眠呼吸声。望着他的睡脸,旺夏公爵妖媚地嗤笑着。
“晚安,公主……祝你有个好梦。”
再度陷入激情的春梦中,路克利欧尔苦闷地挣扎着。
‘不啊……!……不行!……已经……不要了……!’
雷诺兹玩弄着他挺立到近乎疼痛的分身。简直像在榨取蜜汁般淫荡地激烈摩擦着茎部。
偶尔用指腹揉弄着膨胀的最大处。
‘啊啊嗯嗯!’
发出如同女人娇喘的声音,路克利欧尔喷出蜜汁。明明才刚发泄过,麻痒疼痛感却一点也没有消退。
‘不……!……不行……咦……!这样……做……我会……!’
不只是分身,连胸前的突起都遭到揉弄,路克利欧尔发出哀嚎。这么做的话,自己会变得很奇怪,所以他无法保持平静
。
路克利欧尔已经停止不了当雷诺兹这么做时,他后面所感受到的麻痒感。
‘住……手……请你……住手……!……呼啊啊啊!’
雷诺兹仍没有停止玩弄分身的举动,路克利欧尔扭动起腰杆。火热的欲望仿佛溢出般,再度涌上前端。
‘啊……啊啊……!’
这样下去不行。
路克利欧尔因快乐而融化的头脑深处如此思考着。
有什么……不一样。
这里有一种决定性的不同。
不睁开眼睛不行,不拒绝不行。
因为,这是——
“——不要!”
路克利欧尔在自己的大叫声中醒来。于是,他看到了眼前令他不敢置信的光景。
“……咦……啊?”
同样是黑发,却跟雷诺兹的黑发是明显不同的长发,轻飘飘地落在路克利欧尔的白皙腹部上。礼服被脱掉,全身赤裸的
路克利欧尔,雄蕊掌握在并非雷诺兹的其他男人手中。
路克利欧尔无法马上理解,自己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你只要闭着眼睛就好。”
用令人腰骨酥软的甜美嗓音,公爵温柔地眯起眼睛轻声细语说道:
“你的内心不必感到挣扎,我会带你到天国去。”
公爵的脸逐渐贴近,快要被亲吻时,路克利欧尔终于明白了现状。明白了全身赤裸,让人握着分身的自己的状况。
“住……手!”
路克利欧尔果敢地叫道,背过脸避开他的亲吻,全身起了鸡皮疙瘩。居然让雷诺兹以外的男人触碰,令他觉得想吐。
可是公爵没有听从路克利欧尔的要求。
“为什么?你明明如此渴求着我。”
“啊唔……!”
公爵用手掌摩擦着湿滑的分身,路克利欧尔发出呻吟。路克利欧尔的那里确实雄伟地坚硬挺立着。
“已经渗出了这么多露汁……还不满足似地抽动着。”
(不是……不是……!)
让他有感觉的,并不是那些手指,而是因为雷诺兹。
是因为他梦到了雷诺兹,是因为他刚刚想着雷诺兹。
不过公爵理所当然不会考量到这些事。若只见到路克利欧尔现在的状态,或许真的就像在渴求着眼前的男人吧?
“啊……!”
路克利欧尔的鼻头再度闻到麝香。分身似乎也像感受到香味一样而膨胀起来。路克利欧尔逐渐发现是这个味道造成的。
那味道令他渐渐狂乱,不知不觉中了奸计。
旺夏公爵缓慢地将好色的魔掌伸向捕捉到的猎物。
“我爱你,美丽的人。”
“我……我是……!”
用不着等他开口大叫我是男人,何况以这身模样喊出这句话也太过奇怪。
“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了。”
公爵蛊惑般地嗤笑着说道:
“不是男人也不是女人。你一开始就如同妖精一般。”
“噫……!”
啾……分身的前端遭到亲吻,路克利欧尔因厌恶感而发出哀叫。
“啊啊,正如我所想的,这里也是美丽的金色。”
旺夏公爵怜爱似地将路克利欧尔,淡薄的耻毛往上拢。
“值得骄傲的美人,很适合当我的新娘。”
“……!”
仿佛誓言之吻般,公爵再度亲吻着那里说道,路克利欧尔睁开眼睛。
不是、不是不是。自己并不是属于这个男人的,自己是——
“雷……诺……兹……”
这个叫声过于微弱,没有传到公爵的耳中。但是,当公爵触摸着只有雷诺兹触碰过的禁忌后蕾时,路克利欧尔终于大声
叫出那个名字。
“不要啊!雷诺兹!”
耳中一听到那个名字,旺夏公爵的脸色顿时一变。几乎是同时,路克利欧尔的脸色也变得相当苍白。
“雷诺兹……?你说雷诺兹?”
不只是脸色,公爵连语调都变了。
“你说的人,难不成是指雷诺兹?诺顿吗……!?”
“你……你如果再碰我一根汗毛……”
路克利欧尔不理会他的改变,继续叫道:
“我……我会选择自杀……!”
“先回答我的问题。你刚刚呼唤的名字,是前海军提督之名吗?”
已经无法隐瞒下去,路克利欧尔明确地点头承认。旺夏公爵突然高声大笑起来,“这样很好。太好了!”
“什么……”
他究竟在说什么?路克利欧尔感到讶异。
“你居然是那个诺顿提督的情妇!我跟他还真是有缘啊,太棒了!”
注意到情妇这个字眼,路克利欧尔想开口说话,旺夏公爵好像要阻止他开口般,拉开自己胸前的衣襟。
路克利欧尔“唔!”地屏住呼吸。肌肉宛若年轻野鹿优雅健壮的胸膛上,刻印着丑陋的伤痕。
“能够报答这个伤痕的绝佳机会终于来了。”
旺夏公爵带着些许暴躁的语气说道:
“就这样侵犯你也不错,但我有个更好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