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之剑——庄流
庄流  发于:2013年05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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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并非不要命,而是看准了大树的粗枝,右手凌空抓住枝桠一扯,身体借力扑向树干,双手环住。“嘶—”小天倒吸口凉

气,左手因为用力与粗糙的树皮摩擦接触,伤口都撕裂开了。赶紧用双腿夹住树干,松开了左手,在一手两腿的配合下迅速到

达地面。小天检查左手的皮手套,还好没有破,手腕处封口的绷带也没有松动。

楼上有动静了,一楼门口的守卫被惊动,小天倚在墙角看着他们进去后,戴上潜水眼镜轻声钻进楼前的游泳池,寻到不见光的

死角蹲下。楼里十几个人都找不到一个齐小天,何况没人看见他从三楼下来,大门口的人也跑来帮忙,在灌木茂盛的后院搜查

。他们一路上没看到人影,因此没有人想到齐小天在游泳池里呼吸着小瓶压缩氧气。

小天见水面再没有人影晃动后,从池里浮出来,跑到路对面的停车场,沿着墙根往南走到小屋。这个小屋是控制大门开关的,

并且通过大门上的摄像头监视进出。小屋的东、南两面是墙,但都离院墙有两米,想要从屋顶跳出去是不可能。

小天敲了敲小屋朝西的门,飞速闪到北面,解开围在腰上的羽绒服包住右拳,砸碎玻璃窗。留守在小屋里的那人正准备开门,

就被玻璃破碎的声音惊了一跳,意识到事情不寻常,他端着枪谨慎地出门,走到北面却空无一人。小天已经从东面绕过,进入

小屋开启了大门,一辆黑色轿车倏地停在门口。

守卫闻声赶来时,小天安然地坐在副驾驶的位子,观看烛阴驾车躲避追击。陆熙华把人带走了大半,怎么还有这么多人,烛阴

被缠得都有脾气了:“你怎么不多解决几个?”

“我哪有力气打啊,饿都饿死了。”小天爬到后座换衣服,身上的衣服在游泳池里湿透了。

“不是让你吃完晚饭再出来吗?”烛阴皱眉,“白便宜了陆熙华一顿。”

“就是就是,但是我等不及吃饭就出来见你了。”

烛阴扔过来一包东西,小天高兴地接住,看清楚后黑了半张脸:“你耍我啊老大。”

“不吃?”

“不吃!吃了这么酸的东西不就更饿了。”小天把话梅仍回烛阴。

“可以开胃。”

灵光一现,小天抢回话梅:“我吃我吃,正餐在哪?”

烛阴递过来一个保温饭盒,小天直乐:“猪猪你最好了!”欢快地吃完,爬回副驾驶座位,烛阴也已经甩掉了追击的人。

“我帮你找好了住处,这两天你就在那不要乱跑。”

小天眼珠一转就明白烛阴的意思了,他不让自己回钟山是因为有内鬼,那么“你知道谁是叛徒了?”烛阴没有回答。

你不愿说我来帮你说好了,小天猜测:“是因乎吧,他可是许家四公子。”除了烛阴外,钟山的人在外都有一重不是杀手的身

份,因乎是许家当家许应全的四弟许应护。

烛阴叹了口气说:“早就教你了,别说无凭无据的话。”

小天冷笑:“那你还试探他干什么,让我回钟山啊。”

“那里比钟山安全。”

这里真的比钟山安全,小天没想到烛阴找的住处居然是,沙城市公安局。在局长办公室见到曾书行,烛阴为双方作过介绍就回

钟山了。

“曾局,你怎么和烛阴认识的?”小天对这条从未听烛阴提起过人脉很是好奇。要知道这位也是沙城市的风云人物,连道上的

人也会看他三分薄面。

“你知道他的母亲不招家人待见的事吗?”

“知道一点。”烛阴的父亲于敏任死后,母亲还怀着未出世的小烛阴就和烛阴五岁大的姐姐一起被赶出家门。

“但是你一定不知道,他母亲是警察卧底吧。”

“卧底?”小天真的吃了一惊。

“嗯,那时我父亲是她的直属上司。”

曾书行的父亲?小天努力刨挖印象,但始终是时间太久远,没听过谁提起这人。不过曾书行他家是警察世家,好像的确是从他

父亲那辈开始。

曾书行这个年近花甲的老男人,一脸回忆地讲述从父亲那听来的故事。情节很俗套,是个警察卧底和黑道老大的爱情故事,但

现实的结局是残酷的,于敏任前妻的儿子容不下他们。甚至因为烛阴是男孩,母亲怕他怀疑以后会威胁到自己的当家地位,就

一直把烛阴当女儿养。加上早就和警方决裂,黑白两道都无法立足,烛阴的母亲带着两个孩子几乎生活不下去。那时曾书行的

父亲常常暗中接济他们母子,但是四年后,积劳成疾的母亲过世,烛阴和姐姐也不知所踪。直到姐姐于艳夺了于家当家的位子

,才又有了他们的消息,但那时还不知道弟弟就是钟山的烛阴。

Chapter6刀光贱影

“原来是这样哦。”小天一点也没被这个悲惨的故事感染情绪,那时候烛阴怎么可能会告诉你们在钟山的身份呢?于艳成为于

家当家时烛阴建立钟山只有一年多,规模尚小根基未稳,让你们知道了还不得被扼杀在摇篮中。表明身份应该等到警方要动钟

山也得衡量一下,因而烛阴和曾书行之间不可能没有利益关系,小天想得很清楚:“后来烛阴为了报恩,给你们提供情报?”

习惯性地说出没凭据的话。

曾书行却奇怪地看着他,反问:“钟山不是一直都是亦黑亦白的吗,你们难道不是只杀奸商贪官和黑社会成员?”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管理层。”

“哦,原来他没告诉你。”这句话听得小天火大,曾书行没察觉地继续说:“他母亲一直觉得对不起组织,希望烛阴以后能帮

局里做点事。所以不是什么报恩,他只是继承了母亲的遗志。”

遗志?说得真好听。你和烛阴不过是互相利用交换情报,那个贱人才不可能这么高尚,四岁的孩子懂什么狗屁遗志啊?钟山建

立的原因小天再清楚不过,烛阴只是为了自己的势力。

“这几天就委屈你睡办公室的沙发了,事情很快就会结束。”曾书行眼底映着胜券在握的自信。

“哦,他又在谋划什么?”把我拉进来的阴谋到底在算计什么?

“烛阴真正想要什么我不知道,但到现在这个份上,已经不能全算做是他的谋划了。”

曾书行走后,小天给左手上药绑好纱布,百无聊赖地玩匕首——是烛阴下午向陆熙华要回来的。杀人者自伤吗,可是我还没杀

他啊。小天不是没吃过亏的人,这回却有些委屈,排除侍者半路杀出的因素,其实主要是自己判断失误。

本来只想探探路,没想到他顶着张正直的脸能这么随便,直接开房了。明明打点好退路,动手了不料他身手出奇地好,那种状

况都能躲过。不甘心又能怎样,还不是自己没眼力见又技不如人,这个认知一出来就更委屈了。无论哪个方面只差一点就能杀

了他的。

但是很奇怪,对那个人讨厌不起来。小天纳闷地皱眉思索,嗯,好吧,我承认我是颜控。双性恋在很多人眼中都是没节操的,

男女不拒。小天就是没节操里最没节操的,只要皮子好,内里怎么坏也无所谓,陆熙华偏偏是他最中意的那一型俊朗。

“Lu lu lu……”(《花仙子之歌》)小天拿起手机一看,呵赶巧了,真是想什么来什么:“陆董,有什么事吗?”

“你在哪?”

小天环顾四周,理所当然地回答:“我在钟山啊。”

“那就好,这几天外面会有点乱,你别出来。公司那边你放心,不会催新专辑。”

什么啊这是,给个巴掌再赏把甜枣吗,拿我当狗耍啊?“可是,我已经出门了。”

“我来接你,你在哪?”

“噗哈哈哈……”小天笑喷了,“陆董,呵呵,呵,你,是患有,呵呵,间歇性失忆症吗?”

“为什么?”

“你不会真的忘了我刚从你家逃出来吧。”好不容易合拢嘴,小天拍拍笑酸了的咬肌,深深怀疑陆熙华脑子里某个零件坏掉了

“我忘了告诉你,为了让你留下来我骗了烛阴,我不会再问你知道许家什么秘密。所以你不用怕的,我不会伤害你。”

“哟呵,对我这么好啊,那我就实话告诉好了。”小天有意顿了顿,“我不知道许家的事,信不信由你。”这件事到此为止了

,不等陆熙华回答,小天就挂了电话拿上外套下楼,隐秘地避开楼里的工作人员。

既然有免费的休假,小天决定回住的地方写歌,反正闲着没事干。之前觉得有个旋律很妙,但是副歌部分卡壳了,现在思路有

些打开的迹象。一路哼着,小天填上几句词:“空荡荡的天挂满清亮亮的影子/一夏天的风留在梧桐叶黄那时/大雨哗啦地冲散

人群四处逃匿/我在慌乱中遇见你。”念白似地,长长的句子轻快地从舌间绕过,明媚清透,却将光线略微调暗不至太亮得晃眼

,正好是高秋天气或者朗月当空。

十二层的公寓楼,小天住在五楼,如常地没有乘电梯。爬完楼梯,小天发现自家的门开了条缝,盗空门?小天把匕首拿在手上

,以墙壁为屏障遮掩,一脚踹开门。许久的寂静,里面的人沉不住气了,一个慢慢走出来,刚露头就被小天抓住头发往下扯,

疼得弯下腰又被一脚绊倒在地,脖子已挨着匕首了。“你在我家做什么?”

那人吓得开口:“偷。”只一个字就说不下去了。

“偷什么?快说啊。”

“我不知道,是他负责找的。”

还有一个人?小天黑线满额,敲晕了这位,跑进屋却没找到人。既然是贼,小天也没空管那个不见了的人,翻了天地找存折。

呼,还好还好,六本都在。其实小天也知道一般贼不会笨到偷这几张挂失了就没用的废纸,可是关心则乱,救钱心切的心还是

可以理解的。暗自庆幸在家里只放了存折,没什么贵重物品,这样说来自己这里是没什么找贼的啊,怎么就碰到这种乌龙事。

瞧瞧这片狼藉啊,又要整理了,不知道倒了什么血霉。

突然一声闷响,小天好奇地跑到阳台往下看,一个眼镜男龇牙咧嘴地坐在地上。他抬头看见小天,吓得赶紧捂着屁股站起来,

逃得飞快。小天眼睛扫到旁边的排水管,了然他就是另一个贼,爬管子下去时摔了。

“叮咚——”

小天进屋时顺手关了门,这时候谁按的门铃都是意料之外,可万万没想到是他。

“你没事吧?”陆熙华着急地问。

“没事。你怎么来了?”

“我本来顺路来还你这个。”陆熙华把袋子给他,小天打开一看,里面是自己留在陆家没带走的东西。“本来是叫阿义拿上来

放在你家门口,可车刚停好久看见有人从你家阳台爬出来,所以让他在下面守着抓人,我自己上来看看出了什么事。”

小天指着还在地上没醒来的人说:“加上他才两个小贼而已,刚巧我回来,什么都没偷到。放他们走吧。”

“好的。”陆熙华给阿义打了个电话,“人不用抓了。”沉默了一会儿,说:“我知道了,你去找非离。”

“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请进,可能没地方坐,先站一会儿吧。”小天开始整理,陆熙华看他一只手不方便,帮忙一起收拾。于是小天坐到收拾好的

沙发上刷微薄玩,是不是抬头来一句“那个杯子是放在冰箱里的。”“这个闹钟拿到卧室去。”运筹帷幄调兵遣将而决胜一室

之内。

这位看官您问陆熙华就真听他的吗?那啥,小天有说的:“你不是要帮我吗?”陆熙华无奈:“我。”小天打断道:“知道,

你是好人。”

红色的小圆点映在小天太阳穴,陆熙华眼明手快地把他拽下沙发,护在身下。几乎是同时,听到玻璃碎裂和子弹击中瓷砖的声

音。

狙击枪已经打草惊蛇,门外的人就不客气地往锁孔里开枪,闯了进来。“砰!”一声枪响,走在最前面的人捂着流血的胸口倒

下,跟着他后面的三人下意识退出玄关。陆熙华一手握着枪口微微冒烟的手枪,一手拿出手机给小天:“去卫生间打给段非离

。”说完起身拉上窗帘,室内一暗。小天见机躲进正厅一侧的卫生间,在通讯录中找到段非离。听着门外激烈的枪声,焦急地

向段非离求救,意外地没费多大劲让他相信陆熙华遇险了。

枪战总是迅速的,小天离开不到一分钟,回到正厅就发现陆熙华受伤了,右臂一片血红,只能换左手握枪,右手托枪。

“你出来干什么?”陆熙华低声斥道。

小天没回答,只问:“还剩几个?”

陆熙华皱眉:“一个吧。”

“我来。”小天伸手来拿他手里的枪,陆熙华却猛地举起枪,指着一个同样端着枪的男人。两人僵持的画面给了小天狗血情节

的灵感。“不要!”小天悲鸣。

生死边缘的两人都是错愕,小天插入两人中间,张开双臂面对刚进屋的男人:“不要杀他。”一秒的漏拍就够了在这个距离的

情况下,男人不知道小天空无一物的手上怎么会有匕首割破自己手腕,枪拿不住掉在地上。陆熙华一枪射中男人心脏。

“好吧,你不能怪我。我已经帮你求过情了,他还是要杀你,我也没办法。你要变鬼索命就找他好了,不关我什么事啊。”小

天对地上的尸体说。

原来不是要他别杀我,而是要我别杀他?陆熙华捂着右臂上的伤,无奈地笑。

小天转过身来:“我们去医院吧。”

“现在还不能出去,等非离来解决了外面的人再走。”

“外面还有人?”

“连枪都用上了,他们是决心要杀你的,怎么不会在外面派人守着防你逃出去?”陆熙华失血过多有些头晕,靠着墙坐下来闭

目养神。

你怎么知道他们是来杀我的?小天没问出口,拿了个坐垫给陆熙华,就算开了空调,地也是很冷的。自己就蹲在一旁欣赏美色

,这皮囊还真是好啊。

热辣辣赤裸裸的目光刺得陆熙华睁开眼,问:“好看吗?”

小天点头,心里暗骂,不要脸的夸自己好看。

“喜欢吗?”

太无耻了!不就好看点吗?小天还是点头了,唉,我怎么就这么诚实呢。

“我也喜欢你,和我在一起好吗?”

惯性点头后,小天惊得跳起来:“你……你……”半天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点头是惯性又不是同意了,可美色当前也不好拒绝

啊。纠结生怒,他怎么跟烛阴那贱人一样喜欢设套?真是恶趣味!

小天是不会承认被人发现并利用了反射弧超长的迟钝点的。他不再盯着陆熙华看了,陆熙华再次合上眼。

五分钟后,小天就见到了段非离,刚毅的脸和石夷可有得一比。难道面瘫是流行病吗?小天默默地把嘴角再拉上一点,表情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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