糯米团(穿越)上+番外——阿精07
阿精07  发于:2013年05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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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中不时有人喊出“乱党在此”的声音。一个又一个人被带到尉官面前。尉官眼睛望天,手一抬,就是一个“斩”令!

在人群中喊叫的人,喊过便跑,明明不停出声,却好似在人群中隐匿,让人看不清行踪。那是传说中倭贼所擅长的“隐术”?!

高台上受伤的、没受伤的,都被场中这连番巨变,惊的呆愣在原地。

武林大会虽是民间活动,却自龙安国开国,便得到朝廷的官方认可。主办方每每都有官家人担任,从资格赛到最后决赛,上上下下必然打点到位,筹备完全。从未有过比赛中场开进军队,叫停比赛,见人就杀的先例。

谁都知道,即使真是“缉拿反贼”,也不会这般斩立决……

钱乐忽然有种人在梦中的感觉,眼前一切很不真实。什么擂台赛,什么江湖,什么军队反贼……自己为什么要救那个落水的人?为什么要穿越?为什么总会随时落入这种小命难保的境况?

“都醒醒啊!都快醒醒!”钱乐冲到高台前,向擂台下的参赛队和观众们呼喊:“反抗啊

你们!他们不是抓反贼,是来杀你们的。他们联合了倭贼,要杀你们!你们快反抗啊……”

钱乐喊得声嘶力竭,下面终于有人动了,而上面也有人清醒过来。

老方丈禅杖落地,“咚”的一声,传遍整个赛场:“将军,此地正在举办武林大会入会资格赛。本赛事,受朝廷保护。请将军出示朝廷的缉杀令,否则……唔……你……噗……”

钱乐回头,看到中年魏的手掌印在老方丈背上,老方丈喷出一口血箭,身体摇晃,目光涣散。

中年魏收回手,迎向钱乐目光,皱眉不满:“你果然不是好东西!”

钱乐一口唾到中年魏脸上:“你是好东西!你们联合倭贼,谋害自己族人……”

魏全挣脱压制自己的家仆,一头冲向钱乐:“钱乐快跑!我爹要杀你……”魏全看清父亲手上蒸出白雾,竟是运足内功,要把钱乐一击劈碎血肉的架势!

魏全这一扑,用上了轻功和内力,希望自己动作更快一点。

然而,这世界上,愿望总是美好的,现实总是残酷的!

魏全的本事都是他爹教的。

魏全再快,也没能在中年魏那一掌拍上前,推开钱乐!

中年魏的一掌,落实了!

骨头碎裂,血肉横飞,混在一起的声音沉闷却清楚!

钱乐觉得身后一沉。

魏全咬牙又推推钱乐:“钱乐,快走!”

钱乐回头,看到魏全左半边身子血肉模糊。

魏全护钱乐心切,是整个人扑过来的,他没能及时推开钱乐,却总算替钱乐挡住了他爹那一掌!

钱乐看着那张还带着天真的脸,胸口一滞:“你、你怎能如此……”

中年魏发现自己那一掌是落在自己儿子身上,愣了一下。儿子浴血残躯,映红中年魏双眼,就听他张口怒吼:“还我儿来!”又是一掌拍向钱乐。

“敢动我小乐,纳命来!”

人未到,声先至。

钱乐心底一喜:“靳哥,你可来了!”

中年魏面色骤变,拍向钱乐的一掌急转向高台外半空。

“你吓到乐儿了,我很不高兴。”

低哑沉闷的声音传遍武场上空,有些功力稍差的,特别是那些官兵,都捂着耳朵满脸痛苦。

“老海!你怎么才来?”钱乐丝毫未觉声音压力,焦虑呼唤。

中年魏连声惨叫,拍掌出去的手臂像被劈开的竹子,从手指尖裂到肩头。绽开的森森白骨外,血肉剥离。

靳禹落在钱乐身前,看着中年魏,手上的针尖吞吐不定。

中年魏骇然抬头:“三……”

一抹晶莹蓝光从中年魏张开的嘴里透出,却是日光在冰面的反射。

靳禹的身份,被冰冻在中年魏的唇舌间。

刑海从中年魏身后走出,认真带回手套,望向钱乐的目光中满是紧张、担忧,还有些微庆幸:“乐儿,实在对不起,我来晚了。你受惊了。还好无事!”

“哈,对不起有什么用?若是小乐有个好歹,你跟谁说去?!”靳禹的话好似从牙缝挤出:“你还是跟着你那些长老保姆们乖乖回家的好,不要再给小乐添麻烦!”

刑海的声音有些忧伤:“对不起乐儿。是我疏忽,以后再也不会!”

靳禹与刑海两人追寻钱乐,一路受阻,直拖到此刻才赶来。而设阻的,基本上仍是刺杀钱乐那些杀手的靠山——虑斗宫的护法和长老们。靳禹看明白后,对刑海很是不满,刑海满心愧疚,却绝不肯为此离开钱乐。

钱乐此时看到这两人,心底一阵“谢天谢地”,相信自己性命暂时无忧,也不管两人争执,拉着两人急道:“内忧外患!这里官兵联合江湖人,与倭贼达成某种协议,迫害这里的武林前辈等等同胞。我不能袖手旁观,无论如何,请你们帮我!”

第38章

听到钱乐这话,靳禹与刑海互看一眼,反应各不同。

刑海马上点头:“乐儿与我,无需客气。无论什么,我必定全力相助,只管说就是了。”

钱乐感激的看向刑海,也不罗嗦,抬手一比观望这边高台事态的马上军官:“老海,帮我控制那为首军官,用他稳定场中形势,特别是所有官兵。务必不能再抓人杀人!”

刑海手背抚过钱乐面颊:“乐儿说的好办,等我!”说罢,只见刑海衣袂飘动,已经离开高台,凌空跃向擂台下的官兵队伍。

靳禹看到钱乐任由刑海动作亲昵,眼中感激明显,心里很不快:“小乐,别管这些闲事,跟我走!”

钱乐难以置信的看向靳禹:“靳哥,你在说什么?你说这是闲事?!”

靳禹眉头微皱:“小乐,你不是江湖中人,这些江湖事与你无关。你也没有自保能力,我不能让你冒更多无谓的风险。眼下,是我们离开这里,回山上去的时候了。”

钱乐慢慢摇头:“靳哥,这不只是江湖事!国家兴亡,匹夫有责。靳哥,你怎能这个时候叫我离开?” 钱乐心底恍然,靳禹那“魔仙”之称果然名副其实,不论国家事,抑或江湖事,都不为所动,‘魔’就应该是这样啊。

靳禹抓住钱乐胳膊:“小乐,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我是真心喜欢你,我对你的事情,都是情之所至。以后我一定照顾你的需要,绝不会强迫你。你不要再跟我赌气,听我的话……”

钱乐苦笑,反手搭靳禹肩膀:“靳禹,你想多了。我不是在生你的气,这个时候,我哪有心思顾及什么个人好恶。是啦,只有一个月的时间,我们彼此都不了解,你会这么想也不算奇怪。那么,靳禹,我来告诉你,我这个人就是爱管别人眼中的闲事,天生的,没办法!而且一定会管到底。这次是这样,只要我活着,也会一直这样!如果你……”

靳禹看出钱乐苦笑中的疏离,越听钱乐的话越觉惊慌:“小乐,你是我的人,你已经是我的人。我不能让你冒险,我要对你负责。”

钱乐听得翻白眼:“靳禹,你不必如此,你对我有恩,我本该报答你……嗯,再说,我又不是女人,不用你负责……总之,我不是物品,顶多你救的这条命算你的,而我这人,身体没签卖身契,灵魂生来自由,我不可能是你的人!”钱乐叹口气,低头不看靳禹:“既然话说到这里,靳禹,我想我有必要告诉你,你的心意我无法回应!我钱乐这辈子,只喜欢女人。如果过去我让你误会了什么,那可能是因为当初你救过我的命,对我关爱有加,我一直念着这份恩情。可那都与爱情无关。靳禹,至今我仍然感激你,但是,仅此而已!”

靳禹耳朵嗡嗡响。钱乐的话他都听清,却都听不懂。他总觉得,自己喜欢钱乐,这人就是自己的,之后结连理,在合适的地方定居,牵手过一辈子,都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他从没想过,钱乐会说“不可能是你的人”,会说“无法回应”自己的心意,还有“无关爱情”、“仅此而已”这样的话。每一句话,就好像锤子一下下敲在他的脑袋和心口上,敲得他头晕目眩,敲得他心慌意乱,比当初在沙鹰堡外,找不到钱乐时还要难过。那个时候,至少他觉得钱乐已经是他的人,找不到人的害怕、惊慌,胜过别的情绪。但是现在,自己认为的一切都不是那回事,人就在眼前,却竟然咫尺天涯!

是自己错了吗?

错在哪里……

“小乐……”靳禹喉咙哽咽,几乎发不出声音。他想告诉钱乐,自己是真心喜欢他,一切都是为他钱乐考虑……可他一下子什么都说不出来。

钱乐低着头,没有看到靳禹那一副天塌了般的表情:“靳禹,这条命我会小心护着,留给你处置。至于帮忙的事情,呵,我也不会勉强你。也请你,不要再阻拦我!”

钱乐说完,绕过身前僵立的靳禹,参与到这高台上对伤员们的救治工作中。

钱乐对靳禹那“闲事”论调的意外不过一念之间,却仍被这人的态度刺激的说了很多本不想说透的话。钱乐知道自己的低头是不由自主,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想看着靳禹说出那些其实只是相对客观的话。

那双曾经只有淡漠的眼睛里,会不会因为自己的话起波澜?那能让自己立刻想到糯米团的白牙和笑容,会不会因为自己的话再也看不到……

这些念头在自己的脑海中一闪而过,钱乐皱了皱眉头,却无暇细想。

其实,如果只有对恩情的感激,又何必想的很多?何必说的这般清楚、断然……

高台上一片狼藉。

被牛毛针刺中的那三分之二伤患哼哼哟哟,躺了一地。而遭中年魏暗算一掌的海济寺老方丈,这片刻已经神志不清,拉着都芙教道姑一脸追悔莫及:“……当初都怪我啊都怪我,孩他娘,咱那对双胞胎儿子不该分开啊不该分……”

都芙教道姑的另一只手按住满头青筋的花当家,低声安抚:“……我真没有,老头真是认错人。他也太可怜……就这两句话功夫,你且忍忍!”

钱乐钻入人墙,挡开对奄奄一息的魏全指指戳戳的数人:“他爹是他爹,他是他!他救了我,也请你们救救他。”

逍遥山道长一抖拂尘:“小伙子,你自顾不暇,还管那人?你也是那魏贼带来的……”

钱乐冷哼:“你们都发呆的时候,可是我把你们唤醒的。我跟那混蛋不是一路,否则,他为何要杀我?如今杀那混蛋的,还是我朋友,我做的,都坦坦荡荡,有什么好自顾不暇?!”

众人看看魏全伤势,回忆起钱乐关键时候的呼喊,纷纷点头。逍遥山道长神色一缓:“如此,确实不该怀疑小友。”说完,招呼端木家的,给魏全看伤。

第39章

有人不时斜一眼旁边的一地碎渣。

中年魏半身被靳禹的针劈了骨头,半身被刑海冻僵,尸体随即不稳摔倒,劈骨的半身断裂,冰冻的半身破碎。尸体破烂成一地渣子,便没让其他人识出靳禹和刑海的杀人手法。

钱乐看魏全得到照顾,松口气,向逍遥山道长等人拱手:“众位,我钱乐不是江湖中人,本不该冒昧掺言。但今日之事,我也是亲眼目睹,亲身经历,已不能再置身度外。我知这事与江湖、官兵都有关系,但我更在意这里有倭贼参与的痕迹。我想问问众位,可知这事究竟?可知当下该如何应对?经历今日,以后又该如何打算?”

钱乐三问,问的在场众人全都怔愣。

事发至今,老江湖们自然看出阴谋痕迹,但却不如钱乐看的多、知道的多、想的更多,一个个此时才随这三问,意识到阴谋不止是中年魏一人搞出,才发现眼前被军队开进打断的资格赛尚未结束,才明白阴谋不明,江湖时局必然影响自家……

“不知小友所说‘倭贼参与’,又是怎么回事?”花当家捕捉到自己关心的一句,抢先问出。

钱乐一挑眉:“既然我的问题现在大家答不出,钱乐我逾矩,还请各位先处理重伤员、资格赛,之后我们再仔细商议。”

“也好!”逍遥山道长立刻点头同意,但又皱眉回头道:“这比赛中断,让他们离开就行。可是……”道长为难的,当然是场中官兵,他这一回头,却发现场中形势有所变化。

官兵集聚场中东侧,参赛队和观众则挤在场西,互不干涉,彼此遥望,隐隐还有继续拉远双方距离的意思。

官兵不是急着抓人杀吗?

被杀的已经清醒,不是应该反抗吗?

有人眼尖,指着场地中央大叫:“那是什么?”

场地中央插着一柄长枪,长枪下躺着几个人。

更确切的说,是四个血肉模糊的人,被一根长枪全部穿透,串成串,扎在地上!

四个人还在晃动胳膊、腿,挣扎。

其中两个穿着兵甲,另两个是普通短打武装。

“乐儿,这样可好?”刑海拎着军官突然出现在钱乐身旁:“只有那些官兵听这人的话,其他人就想到处乱走。我只好立个界标,让大家都听话些。其实那枪上还能再穿……呜呜……”

钱乐飞快伸手,捂住刑海的嘴,但马上又改去按刑海喉咙:“很好!那个,呵呵,你把这人弄来了,很好。”钱乐干笑两声,刻意把话引到军官身上,转移众人对刑海提到的“枪”的注意。

逍遥山道长和花当家接手被刑海点穴制住的军官,其他人也按钱乐建议,各自处理伤员。

道长有意让参赛人员离场,钱乐却大力摇头:“这里的消息不能走漏出去。人都留着,还有用场。”

钱乐说着,看了刑海一眼。

刑海忽然拉住钱乐,带着人往高台背后走,脚步匆匆。

“老海,你什么事?我这话还没说完呢。”钱乐扭头,看到道长和其他人一脸愕然,急忙抬手招呼:“我马上就回来……”

钱乐忘了,行动的时候,搭档之间应该对表。

道长等老江湖们很快发现,钱乐的“马上”不是他们熟知的“马上”。

刑海不等钱乐跳下台阶,就把人拉到自己身前,抵到墙上:“乐儿,你那样看我,可也是想我?我知道,我就知道。”

钱乐哭笑不得:“老海,你想哪去了。我看你,是因为想到这次对你是个机会。我有个主意,你这次把虑斗宫的人都叫来……嘶……老、老海……”

刑海的手隔着钱乐衣服贴上小小乐,在铃铛上轻轻一拨:“好乐儿,我就知道,你都是想着我的。我都听到了,好乐儿,我就知道你的心在我这……”

刑海一身好本事,人是飞到场中抓军官了,高台上钱乐对靳禹说的话他也一字不落听清,当时心里甭提多高兴,险些按捺不住当即飞回,向钱乐表心迹。

能等着钱乐跟别人说两句话,已算勉强忍耐,待钱乐看到自己,刑海哪里还能控制住,这台阶没等下完,也不顾可能会有人走动,直接把人往胸口上贴,亲吻落在钱乐耳际、眉眼、唇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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