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眼:“困,你自己来。”
领子被人一把抓住,粗暴的吻,狂风卷浪,舌尖发麻,突然想起以前一起去等流星雨,大半夜了没见着一颗流星,大白
便笑:“干嘛一定要等?夜里冷死了,还要干这种无聊的事。”
我白了他一眼:“不知道流星许愿很灵啊。”
本来以为他不在乎的,但第一颗流星陨落,双掌还未来得及抱住,就听见他喃喃不迭的念叨:“上天入地,永不分离…
…”
泪水滑落,眼前全是那些一去不返的快乐,唇角带上苦涩的微笑,辗转反侧又心安理得的享受这迟来的亲吻。
“别乱摸了,要出火的。”
“我撩起来,让你老婆帮你出……”
“别太欺负他。”
“这就心疼上了?胳膊肘往外拐的混蛋。”
“我在往里拐……”
“你往哪都是往外。”
大白突然不动了,望着我后面。
“OH,Shit……”没回头我就想骂了,然后果然的看见小泓站在灯光晦暗的地方静静的盯着我们,发现我转头,全身震
了一下,拔腿跑了。
我和大白维持着相拥而吻的姿势,有一个世纪那么长,pose绝对经典。
“你不去追?”
“你解释的清楚吗?”
“等等……我现在是不是被抓的那个小三啊?”
“你本来就是。”
“我有名无实啊!”
我肘击了大白一下,他终于正常了点,捂着肚子说着更不正常的话:“其实他落你手上我挺解恨的,你这个什么都说不
清的性子加上他那个逆来顺受的脾气,有的魔障。”
我深深看了他一眼:“总比两个都喜欢藏着掖着的人凑到一起添堵的好……”
大白的眼眶一热:“说得对,我们在一块真是害人害己,天地不容。”
“别想nick……”
“对不起。”
“是我对不起……我欠你一条命。”今天流了太多眼泪了。
“没有谁欠谁……潇洒一点,礼貌周到。”
“如果有用,我倒想……撒泼打滚,寻死觅活。”我摸上胸前的银牌。
霍白落下泪,轻抹不留痕迹:“我在想,你回家打算怎么解释我们之间的关系。”
笑:“我根本就不打算解释。”
“别太欺负我弟弟。”
我笑这话的立场:“是他欺负我……”
凑上大白耳边又多说了一句……
他张大了眼睛:“真的假的?”
“我大概能猜到是什么时候的事。”
大白皱着眉头想了半天才憋出一句:“他很强大。”
我哭笑不得,又说了一车子的话,过了11点才回去,小泓已经睡下了。
我洗了洗,蹑手蹑脚的爬上床,没费多少事已经睡得朦朦胧胧,只觉得泓的手脚缠上来。
迷糊着呓语了一句:“太晚了,没兴致……”
他乖乖的松了手,可没多久又凑到我耳边倾吐:“源……我好像怀孕了……”
我眼睛'啪'的一睁,转了个身子跟他脸对脸,他心虚的低头,满脸通红。
他的心思不是那么难理解,让人忍不住的从心里笑起来:“哦,怀孕了啊,那要好好养着了。”
我说完转了个身又去睡了,听见身后的人失望难堪的烙着人肉大饼,憋笑憋死我。
这个只图一时城防稳固的白痴,也不想想十个月之后你要拿什么来留住我?
第26章:41度
我本来以为泓在说谎的,但一天之后我发现几乎所有的亲戚都知道我老婆'怀孕'了。
晚上回家还能看见小泓抱着个电话满嘴湘音的招摇他的待产心路历程,你没法想象我碰上这一幕的感慨郁闷。
更离谱的还在后面,大清早6点多,小泓穿戴整齐的把我拽起来,满脸幸福道:“阿源,跟我去产检好不好?”
我揉着惺忪的睡眼,忍着心头的山呼海啸,挤出个笑容:“……让我先刷个牙……”
冲进厕所就打电话给大白,讲完之后那头先是一起笑,他有什么立场隔岸观火啊!?
“你怎么看?”我揉着脑仁想着要怎么在下次见面的时候掐死他。
“如果是说谎的话应该不会自寻死路的到处招摇……”
“他怎么生?!”
“额……大约是假孕,他连自己也骗了。”
“不至于吧……”
“这有什么不至于,他连我的东西都敢抢了,有多想怀你的孩子——不是一件再清楚不过的事情么?”
我叹了口气:“那怎么办?我总不能真的跟他去产检吧。”
“为什么不能?”
“普通的生病也就算了,这是产检啊!你真当那帮素隆医生不知道男人的子宫长什么样啊?”
“……会穿帮?”
“必然。”
大白出了个馊主意,而我欣然接受了。
于是在我磨磨蹭蹭吃早饭的时候听见了大白的叫门声:“田源……”
小泓浑身一僵,我则乐得屁颠颠的跑去开门。
大白无可奈何的笑脸出现在我眼前,我揉揉眉心:“早~”
他的身子一沉,整个人的重量压在我身上,一股浓烈的酒腥味钻进鼻腔,整个身体被他切合的搂在怀里:“田源……”
我重心几乎不稳:“……别这样……怎么了?好好说话啊……”
小泓僵直的走上来,我一边把'神志不清'的大白扶向沙发,一边冲他嚷:“愣着干嘛,去煮点醒酒汤啊!”
待某泓满脸委屈的缩进厨房,我才捏着鼻子推开大白:“喷的什么?臭死了……”
大白撇撇嘴:“浪费了一瓶五粮液啊……”
小泓煮完醒酒汤出来,居然把两只眼睛哭肿了。
我和大白对看了一眼,都犯罪似地不自在起来。
“那个……汤放那吧,我先送他回去,产检的事下次再说吧。”
大白现在住郊区,来回两个小时,我们顺利打发了小泓,仰在车座上累得说不出话。
“这怎么办?一次两次也就算了,我总不能次次都来救场吧。”大白点了烟,把车停在大桥下面的空地上。
我揉着头发:“还有更烦的!你知道么,他的这个小孩已经登记了,生不出来上面会有人来彻查,到时候造了一堆假证
件的你大爸说不定会去吃牢饭,而我们的婚姻也许会作废……”
“……”大白沉默。
“说点什么!”
“……还挺开心的。”
我抢过某人玩世不恭的烟头,丢出窗外:“认真点!OK!?”
一直磨到晚上也没想出个正经的解决方法,回到家发现才八点多,灯就全灭了。
走进去想开灯,原来是停电。
小泓搬了把椅子坐在阳台上,烟灰缸里塞满了红塔山的烟头,我轻轻走过去,将他两指夹着的烟蒂偷过来掐灭,他一转
头,惶惶的站起来:“回来了?……那个……停电了。”
我点点头,凝视着他:“吃过晚饭了?”
“……没。”
我晃晃手中的西瓜:“一起吃点吧。”
今年夏天据说是130年间最热的一年,而那天的温度刚好是年度顶点的41度,在这样的天气里没有空调是要死人的!
吃了半个热航航的西瓜,冲了个冷水澡,还是五心烦躁,早早的上床睡了。
霍鸿从头到尾没有问过关于我和霍白的任何问题,我那一车子解释的话无疾而终,愈发郁闷的睡不着觉,这时小泓发烫
的手掌朝我摸过来,在这种热得要死的天气里还能思淫欲的人绝对天赋异禀,而我不幸是个正常人,所以几乎是下意识
的甩开他的爪子:“热不热啊!?”
泓沉默的凝视了我一会儿,突然坐起来,将半湿的T恤从头上扒下来,被汗水染得闪闪发光的紧实肌肉一块一块的强奸
我的视觉,半长的头发随着衣服褪去的方向歪站着,眼眸低垂的神情像同情着路西法的大天使。
“……你……干嘛?”我喉咙发紧。
“热。”他面无表情的再次躺下来,视线一直锁着我的,窗外传来隔壁老年人的白痴收音机声:送你送到小村外,有句
话儿要交待!虽然已经是百花开,路边的野花不要采~
他就这么伴着这囧乐,脱掉了内裤。
“这又是干嘛?”
“我喜欢裸睡……”
我撑着脑袋发火:“你的想法真邪恶,你不可能靠身体绑住一个人的心啊!你有这种想法就是自卑的表现,就凭这一点
我今天也不能让你得……”
话没说完,腰上一紧,已经被某人拉到胸前,热烈的吻就那么在胸口烧起来。
等我压着他背脊前后运动上的时候,终于觉得男人真是可悲的动物。
这一轮过去,浑身都像从水里浸过的,身下的人一点动静也没,还得我拿纸巾给他擦后面。
“喂……起来,一起洗个澡……”
没反应。
我在他湿湿的肩膀上轻咬:“泓……”
还是没反应。
我把他翻过来——
靠,中暑晕了。
第27章:车祸
呼啸而来的救护车造访午夜的素院,值班医生江大同急忙关掉某黄色网站链接,匆匆披上白大褂冲进乱作一团的急救室
,先推进来的那个男人满身的鲜血。
“车祸,副驾,好像是因为没绑安全带,整个人飞出去的。”值班护士小声在他耳边嘀咕。
呼啦——冲进来的男人头和胳膊也受了伤,却一点也不在意的掐住江医师的肩膀哀叫:“救……救救他……救救他!!
”
来了两三个人,手法娴熟的把男人拖走,值班护士拍拍惊魂甫定的医师肩膀:“那是开车的……”朝手术台上的那位努
努嘴:“他老公。”
江大同看看手中的履历卡,又看看床上躺着的男人——他的表情没有一丝痛苦,带血的睫毛上粘稠的血液几乎渗进眼里
,苍白的五官越发衬托他的平静与安详:“霍……泓?糟……他登记过妊娠科,快叫乔过来!”
生育科的值班医师是新来的乔,加拿大国籍的华人,说得一口烂中文,似乎还是新学的,但交流已经没什么障碍了。
江医师手忙脚乱的缝合着病人身上不断出血的几条大伤口:“准备输血!”
呼啦——急救室大门拉开,医院外科手术的大神级人物齐齐出现。
“江医师你先出去吧,这里交给我们。”
江大同还没从大神们晕眼的光环下回过神来,人已经被请出了急救室,走道上是等了许久也不曾出现的乔,他正拿着听
筒小心翼翼的放在刚刚冲进来的那个男人的小腹上,两个外科医生正一头一手的忙着给他包扎伤口,他自己却浑然不觉
的拿着手机狂打电话:“对!我说立刻!马上!没有飞机游也要给我游过来!如果我老婆有事你这家破医院也不会有什
么善终的!”
一个明显穿着睡衣汲着拖鞋就跑出来的帅哥从走廊尽头狂奔过来,一看见走廊上的众人就吼:“他怎么样了!?”
打电话的男人湿了眼眶:“家里停电,没了空调……小泓热得中暑了,我本来是准备带他去南湖那边的房子睡觉的,车
开到一半前面追尾,我们也撞上去了……一切发生的太快,我看见他的时候他已经撞开挡风玻璃……”
'啪'——他甩了他一个耳光:“为什么不给他系安全带!!?”
******
回神——愣愣的看了看打了我的大白,他一定想杀了我……
慢慢的把头靠在墙壁上,身上的痛都不见了,昏昏沉沉的陷入一片荒芜的黑洞,隐隐约约听见乔推开大白的吼叫:“他
脑震荡!你再打!?这个也保不住了!!”
******
醒来的时候是在自己家床上,热辣辣的41度,还有我的老婆,完完整整的躺在我身边,拿扇子给我扇着凉风。
我几乎是狼扑过去狠狠的将他抱在怀里。
“阿源?”
我恨不能将他揉进肉里:“没什么,做了个可怕的噩梦。”
“什么噩梦啊?”
“我梦见你要死了,满身是血的躺在手术台上,我一点办法也没有。”
“我死了不是还有霍白么?”
我的手在他怀里紧了紧:“吃什么飞醋?霍白都恨死我了……”
“恩?”
“我已经毁了霍白的一切,怎么能连他唯一的弟弟都不放过呢?”
“所以你……是因为霍白的关系才要对我好的吗?”
“不是……”
“……”
我凝视着他:“是因为我无可救药的……”抿着唇,看着他的眼睛在眼眶中颤了颤。
“爱你。”
感觉得到他紧紧的拥抱:“阿源……我第一眼看见你的时候便自私的认定,这是我一辈子忘不了的男人。”
“我的荣幸。”
“你来饭店找我的时候,我就像中了邪一样的被迷住了,一个点烟的动作我学了两个星期。”
“你每次抽烟我都很心疼……”
“每一次我试探的靠近,被拒绝了,开心,被关心了,更开心,我就像傻了似地一天天的贪心起来……”
“……我允许,我同意……我喜欢你的贪心。”
“可是……当大哥给了你色彩斑斓,你总会把黑白留给我。”
“对不起……”
泓指指自己的心脏:“常常想为什么一丝不剩的留给了你,再也装不下别人?……于是只求远远的看着,只求你别赶我
走。”
“我怎么可能……”
“做别人的情人,又和我这么亲密,你喜欢玩这个吗?”
“你误会了……年纪还小,也许还能潇潇洒洒的活着的,可你遇见我的时候,我已经伤痕累累,背上了永世都还不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