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厅里和院落里是从远处的村落里来的大叔大婶,还有几个娃子。
众人热热闹闹地喝喝酒,吃吃菜,在意思意思的拜个堂,这礼,就这样甚简单地成了。
新娘子被人送入了洞房。
我在小小的厅里转悠来转悠去的招客,他们给我灌酒,似乎想要醉倒我。
然后,我也确实醉了。
之后,有一个大婶轻声对我说,希望,我以后还能继续帮他们出售货物。
我一愣,醉眼迷茫地看着大婶,之后,缓缓摇头。
这种苦差事,我还是不做了。
关于赚钱,说难难,说不难,其实也不难,端看那人端的是什么心态。
大婶见我不答应,便推了推身畔的大叔。
大叔又找奶奶求情。
奶奶拍了拍我的肩膀,开始说,当初就她与吴燕娘孙俩在小村落时,这些大叔大婶是怎么怎么照顾的……
事实上,我听他们说了这么多,只觉得脑子嗡嗡地响。
帮他们以数倍的价钱卖出了货物,已经拿到了甜头,便再也不会想以着更低的价格卖出去了。
人与人的相处,真的挺不容易,让人心里压力挺大。
我皱皱眉,说:“让我想想。”
就在众人还想说什么的时候,奶奶便笑吟吟地说,要把我送入洞房了。
我感激地笑笑,便在几个大叔的搀扶下,入了洞房。
我摘下了吴燕的红盖头,她眨眨眼,娇羞地看着我。
我把她抱在怀里,蹭了蹭她的身子……
我吃惊地、惊恐地、悲壮地……发现,我,我的小鸟鸟儿……竟,竟然……没反应……?
我大惊失色。
醉意早飞了。我颤抖着双手摸她,随意摸……
悲剧地发现,我家小鸟鸟儿壮烈牺牲了。
丢,丢脸死了。
我眨眨眼,看着怀里脸红的跟天上彩霞一样的吴姑娘,我无耻地想,我,我还是装作醉晕了吧。
然后,我就挺没面子的在她的怀里装晕。
她推了推我,见我不醒,又推了推我。
我一定不动,她委屈地哼了哼,让我平躺在床上,而她则是躺在了床的内侧。
我躺着躺着,便真的睡着了。
这天夜晚我做了一个梦。
梦里,我梦见了比紫贵妃还极品的美人儿,美人儿对我笑,媚眼如丝……
美人儿还撩撩衣裳,露出小锁骨。
我知道美人儿是在勾引我,我马上狼扑……
嗷嗷。
我扑过去了,之后扒衣裳、脱裤子……然后,我发现……
美人儿是男的。
我低头,看看我自己的下半身。
嗷,小帐篷撑起来了。
之后我从梦里醒过来了,被吓醒的。
吸了吸鼻子,我发现浑身都是冷汗,把额头上那巨大的冷汗擦掉,我有种不舒服的感觉。
低头。
不止是梦里的小帐篷支撑起来了,现实里的小帐篷也……
呜呜。我,我是不是变弯了?
不,不就是跟那四王爷OOXX了一下吗?就一下而已,也,也没感觉销魂呀?
我心里委屈,两只手可不怠慢地握住我的小鸟鸟儿。
吸吸鼻子,看了看身畔睡的挺熟的吴燕,“嗯嗯啊啊”了两声,就去了。
脱力地躺倒在床上,仰头望着房梁。
即使烦恼再多,生活依旧要继续。
这一场婚礼,虽然办的简单,可是我不愿意委屈了吴燕,买的嫁衣,办的酒宴就花了不少银子。
不过,也不多,一百两多一些而已。
一个婚宴耗费了这些,剩下的银子虽然够生活,可是我的毒要缓解,奶奶的年纪也不低了。
这时候我很后悔,当初那卖掉宅子的钱怎么就存入洛洛的名下了呢?
迷迷糊糊地想着,也就睡了。
隔日起床,吴燕已经做好了饭菜,一口一声唤我一声相公,服侍我起床。
我忽然感觉,我不是娶了媳妇,而是讨了个丫环。
我总感觉,我对不起吴燕。
看着她微笑着满溢幸福的侧脸,我知道,这辈子我注定负了这个女人。
这一天吃过早饭,吴燕说要出去一下。
我说了一声好,就开始继续为生计发愁。
有些微的困倦,便把手支撑在椅上,发呆。
奶奶看到了,与我侃了两声。
蓦然,她轻轻地咳了一下,连忙从怀里拿出秀娟,捂住嘴。
当把秀娟拿下来的时候,我看到秀娟上染上了血液,还有她的唇边。
我吓了一跳,站起身便想要请大夫,她连忙拉住我的手。
我有些焦虑地看着她。
她对我慈爱的笑笑,不语。
我忽然就想到那天,她跟我说她的日子不多了。
当初,我只当她认为自己年纪大了,才会有此一说,现在想起来,早在那个时候,她便染上病了。
她又咳了咳,说:“奶奶的时间不多了。”
我摇摇头,“燕儿还需要您照顾呢,我去请大夫。”
“治不好了,何必多花这银子呢?你们的孩子,还需要……”
“奶奶!银子还可以再赚,可是您的病是不能拖的。”
“这把年纪了,奶奶不想再拖累你们。”
奶奶笑,她一直都是笑着的,也笑的很慈爱。
从那个雨天去奶奶的家开始,她一直对我都是百般照顾的。
我说:“燕儿听了会伤心。”
奶奶说:“人生无不散的宴席,奶奶这把年纪,也是跟天借的命。撑不了多久了。”
……是不是一直以来支撑着您活着的,是您的孙女燕儿?
这一天,我始终没能听奶奶的吩咐,去请了大夫。
大夫为奶奶诊治,只是摇了摇头。
背着大夫,我询问,奶奶还有多少的时间。
大夫说,至多,只能称三个月。
而这三个月里的药草费会极为昂贵。
钱,钱钱。钱不是全能,可没钱却是万万不能。你说,你到底是个怎样的东西呢?为什么我总是要被你强-奸着过生活
呢?
这天我又去了一趟小山村,收购起动物的毛皮。
我说,我没有钱,若是大叔大婶信得过我,便把这些货物托付于我,我会同你们写下欠条。
有人愿意出售,而有人,则是不愿意。
或许,我只是一个外人,人心真的比较凉薄。
我只拿到了三户人家的动物毛皮。感激地笑笑,我背着编织筐回了院落,便把货物都倒在了地上,开始分类。
这时,院落的门被开启。
我看过去,是吴燕。
吴燕笑吟吟地走到我身边儿,说:“相公,我找到工作了。”
我一愣,差异地看着她,询问:“什么?”一边儿询问,我手上的工作却也没怠慢。
她说:“越王府洗衣房里正好缺丫环,我便前去应征,过两日就开始工作了。”
握在手中的毛皮静悄悄地掉落于地面,我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吴燕。
双手握住她的肩,我说:“你不去不行吗?”
她眉头微皱,说:“相公,那里不好吗?只有越王府给的月俸给的比别的地方多一些,还挺轻松……”
“我养得起你!”我说。
她轻轻一笑,“银子,永远不嫌多的。”
我顿时说不出话来,只是傻怔怔地看着她。
她又说:“相公,已经签了二年的合约了。”
眉头微皱,我以着不赞同的目光看向她。
她握住我的手,连忙转移话题,询问:“相公,你在做什么?”
我叹了一口气,说:“这以后,就是我们的营生了。”
“怎么做?”
“我想把这皮毛制成衣裳,一些灵巧可爱的,孩子喜欢的。”俗话说的好,这世界上最好赚的钱便是父母的钱。
“咦?”她表示不懂。
我说:“不要着急,燕儿的针线活比较好,一会儿,我需要你的帮忙。”
她闻言,脸颊微微泛红,微笑,笑的甜甜的。
我把中等皮毛挑选出来,制成了少儿可穿的裘衣,带上一个小帽子,上面加上两个可爱的猫耳朵。
怎么看怎么可爱。
至于质量比较上等的皮毛,则是存储着,等有客源在做。
一家三口工作了两天,不眠不休的制成了五件裘衣。
许是天气转凉了,当我拿着裘衣到了市场卖时,也不过半个时辰的时间,便有孩子拉扯着母亲买了下来。
我卖的并不便宜,质料差一些的五两银子,中等的七两银子,再好一些的,十两银子。
五件,我卖了三十二两银子。
微笑着回去,我把银子交给了吴燕。
这日以后,我拿着这钱去小山村以着合理的价格收购皮毛,又请了几个人来帮忙缝制衣裳。
也不过数日,便已经找到了出国外地的商家。一卖,就是数百件。
当我迎来这第一批银子的时候,奶奶悄悄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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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九节
人生再世,总是伴随着死亡同行。
这一天,我同外国人定下货物的签约,拿到了第一步定金。二千两。
带着赚到银子的喜悦,我回了家,想要通知奶奶,发现的……却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死亡,总是如此地不经意。
吴燕紧紧地抱住奶奶的身子,不言不语,甚至不哭。
这一天,我知道吴燕只有我这么一个人了。
我上前,从身后抱住吴燕,无言地给她安慰。
吴燕把奶奶的尸体火化,之后葬到了小山村北面的山上。
回去的路上,吴燕忽然紧紧地抱住我,身子微微地颤抖。
我问:“怎么了?”
她说:“答应我,不要先我而去……”
被留下的人总是最痛苦的。
双唇微微开启,我想要答应她,却怎么也答应不了。
摸摸她的头,我说:“我会活得长长久久的。因为,我放心不下你啊。”
她“嗯”了一声,把头埋在了我的怀里。
直到这一天为止,我的生活还算清闲,这一天以后,甚至来不及消化奶奶死亡的悲伤,我的生活变得异常忙碌起来。
收购物件,寻找员工手工制作裘衣。
这之后,我还在市集上较为繁华的地方开了家店,挺体面的店,也用了不少钱装修。
我在店里挂着各式各样的裘衣,又在屋里摆了一枚大镜子,方便姑娘家前来臭美。
店里的生意挺好,利润又挺高。
不出一个月,我便在京城买了个不大也不小的宅子,也请了几位仆人。
一方面,实在是因为吴燕要去越王府工作,太忙,家务事没人做,可是我这衣裳需要洗,这饭也是要吃的。
另一方面,则是因为最近总感到劳累,我不认为我能独自一人把生意,或者是家务搞好。
生活一直很忙碌,我这钱赚的也挺美好。
直到入冬的那一天,天空中下起一片片的雪花,我倒在了雪园里。
那个时候,我又一次意识到,我的身体并不健康,这个身体有毒,慢性毒。
吴燕很担心,她请了无数的大夫,耗费了无数的金银,却始终没能把这个毒解出来。
我握住她的手,跟她说,我的命硬,可以活得长长久久。
她的双瞳对视着我的,透明的泪珠忽然就滚了出来。
这一天以后,我就再也无法独自一人从床上爬起来。
能见到的,只有房梁上雕刻着的仙人。
躺久了,总会想着见见窗外的风景。
那天,天空中飘着细细的雪,从敞开的窗子外不断的吹入屋里。
我轻声传唤丫环。
丫环立刻应声。
我笑说,要去凉亭里赏雪。
丫环愣了一下,她表示不赞同,她说,夫人不会允许的。
食指轻轻地点在她的额头上,我说:“就是因为夫人不在,我才跟你说啊。”
丫环的脸忽然就红了。我不知道,她害羞什么。
只知道,她挺着急地命令仆人在凉亭里点燃暖炉,又为我批上了暖暖的豹裘,才搀扶着我走出了厢房。
空气里寒流涌动,不同屋子里点燃的暖炉,比较冷。
我瑟缩着身子,任由丫环搀扶着我去了凉亭。
懒洋洋地坐在披上毛绒的椅上,我静静地看着凉亭外的雪景。
蓦然,下人来报告,说是有人来拜访。
我笑一笑,询问:“是谁?”
“说是从玄武国来的商人,前阵子与老爷签过一笔合同。”
脑子里翻转了一下,我就知道是谁了。
我做生意以来最大的客人,那个人给了我定金二千两,也是那二千两让我翻的家。
微微一笑,我说:“请。”
不久,仆人便带着公子进入了凉亭里,坐到了我的对面。
丫环立刻斟了两杯香茗,一杯给他,一杯给我。
这位公子是从玄武国来的商人,眉如远山,漂亮的凤眼,硬挺的鼻子,微薄的嘴唇。
这是一个比女人还要漂亮的男人。
当初第一次见他,我着实把他当成了女人,害得第一笔生意差点儿没谈成,好容易在他的一再压价下,我迫不得已才“
只”拿到了二千两的定金。
他拿起一杯香茗,放在唇边浅啜一口,一双锐利的眸子上下打量了我一般,道:“听说公子最近身子不适?”
我笑一笑,道:“这是老毛病了。”
他眉眼弯弯,放下手中的香茗,道:“上一批货质量极好,外观也挺漂亮,出口到了玄武国,销量非常的好。公子可愿
意与我签下长期的合同?”
我忍不住轻笑出声,道:“这长期的合同我必是愿意签下去,不过,只希望阁下高抬贵手,不要再压价了。”
他说:“公子这一说,我都不好压价了。”
轻轻一笑,我不语。
手执香茗,浅啜一口,只觉得有些苦。
放下杯盏,我看着凉亭外的雪一片的恍惚。
蓦然他走到我的身畔,手放到了我的发上,我有些迷糊地看着他。
他微微一笑,说:“你的发上有雪。”
他很美,这一笑,就是倾国倾城的美了。我有些恍惚的看着他,片刻后,我觉得这人心思很坏。
凭着这么一张脸勾引我,然后压价压价再压价,我不就悲剧了?
唇角微弯,我挺言不由衷的说了声谢谢。双目谨慎地看着他,我就在防他再给我压价。
当初他压价,我手里攥着钱虽然高兴,可一想到大量的利润都到了他口袋里,我就怎么也无法把悲愤转化为力量。
好吧,我就是想不开。
他的手轻点在我的眼上,温和一笑,“不要以着这种眼神看着我。”
……这种眼神,是哪种眼神?
他坐到了我身畔的石椅上,说:“我会认为你是在勾引我。”
……
……
“……公子说笑了。”事实上,我认为是他在勾引我。
他手肘托在石桌上,手掌支撑着半边儿的脸,偏头看我。
那一双桃花眼满含秋波,笑意浓浓。他说:“听说府上已有夫人了?”
……看吧,果然是打算勾引我。
我颔首点头。
他又说:“打算换一个吗?”
……我愣了一下,摇摇头,说:“没有。”
他眨了下眼睛,道:“那你可有再收一个的打算?”
我忽然就想到了曾经在“球球”空间里浏览的某个笑话。
某女生看到了某帅哥,询问,帅哥,你有女朋友吗?帅哥说:有。某女又问:打算换一个吗?帅哥说:还没有这种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