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暴君(生子)上——时不待我
时不待我  发于:2013年05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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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宣布下去,文武百官脸色表情各不一。

我心中冷笑,接着道:“这第三件事,是后宫之事,后宫之事虽说是朕的私事,可是朕既然是天下之主,朕的事便是天下事,后宫之事也算入其中。此事说来倒是朕的愧疚了,皇后入宫五年,人品端行,众人皆知,朕多有亏欠,从今日起,朕决定把凤印交给皇后掌管,后宫大小之事皆有皇后处理,这么一来,母后那边也可以清闲下来了。”

我这般说完,群臣静默,然后户部尚书苏范上前跪拜道:“启奏皇上,接掌凤印,非同小可,此事当从长计议。”

他这么说罢,很多人附和同意,我听了微微一笑,自然明白他们的意思,没有凤印的皇后也就是个空架子,他们大概是想等着薛如玉接掌凤印呢。真是不知好歹,薛如玉能和卓文静相比?

“自古以来,后宫凤印皆有皇后掌管,有何不可?”我笑道。

苏范迟疑了下,脸上神色犹疑道:“这……皇上,后宫凤印一直由太后掌管,这突然交给皇后,似乎不大妥当。”

听了他的话,我略略皱眉道:“苏卿所说正是朕要说的,众卿都知道,母后的身体这些日子都不大好,作为儿子的,朕自然不希望母后过于操劳。此事就这么定了,众卿不必多言。”

群臣相对无言。我看了眼卓仑,卓仑站在那里微微蹙眉,我笑了笑,看其他人都没什么话要说了,便退了朝。

退朝之后,吩咐元宝亲自带着御医前去薛家传旨,而我则转身去了交泰殿。

去的时候,卓仑也在交泰殿,看得出他已经把我要卓文静掌管凤印之事告诉了他,卓文静仍旧沉然,而卓仑却是满目担心。

27.执掌凤印(2)

我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颇为明白卓仑为何出现在这里,咳嗽一声,走了进去,卓仑和卓文静忙行礼,我扶起卓文静对着卓仑道:“丞相不必多礼。”

卓仑起身,抬眼看到我的手正握着卓文静的,他的眸子微微暗了下,不过站在一旁并未说话。我心里对他的反应很是满意。

和卓文静一起坐下之后,我看着卓仑道:“丞相,坐。”

卓仑躬身谢恩,然后坐了下来。

坐下之后,大家都没有说话,气氛有些沉默,看了看两人,我轻笑两声道:“丞相,此次殿试,吏部和礼部准备的如何了?”

“启奏皇上,殿试之事,礼部和吏部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只差其中的细节需要商讨一番。”桌仑站起身回答道。

我听了点了点头道:“那就好,这次殿试一定要准备的细致,除了为朝廷选拔出人才之外,可不要让人抓着了不该有的把柄。”

卓仑听了我的话愣了下,不过很快的回过神,淡然的回了声微臣遵旨,我看着他笑了下道:“这些天可有什么涝灾的折子上来?”

卓仑神色正然道:“这倒没有看到。”

我嗯了声,想了想道:“如果要是有的话,即便是一丁点的消息,你一定要先追查下去,而后第一时间内禀告给朕,要不然事到临头恐怕小灾也变成大灾了,你我恐怕都会措手不及的。”

卓仑谨慎的说了声是。

看他这么小心翼翼的,我心中乐了,只是面上无表情的问道:“丞相,从早朝到现在,朕看你面目沉思,神色忧心的,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卓仑听了我的问话神色犹豫了下,然后躬身道:“启奏皇上,微臣……微臣只是觉得皇后娘娘现如今还年轻,执掌凤印这等大事恐怕还有待商讨。”

“丞相是不是在担心母后那边会怪罪文静?”我端起茶抿了口道。

卓仑忙道:“微臣不敢,所说皆为心中所想罢了,太后娘娘仁慈宽厚,执掌凤印又那么多年,比着皇后娘娘终归要多几分稳重,微臣只是担心皇后娘娘年幼,难当大任,请皇上三思。”

听了他这话,我歪头想了想看着卓文静道:“你的意思呢?”

卓文静看了我一眼,恭声道:“微臣听皇上的吩咐便是。”

“那你心中没有别的想法吗?你心中是想执掌这后宫还是不想呢?你自己没有定论吗?”我看着他低声问道:“你可知道,朕虽然贵为天子,可是有时的决定也会是错误的,这么一个错误的决定加在你的头上,就会给你带来无尽的麻烦的,你难道不想趁着大局未定,改变下朕的想法把这些威胁麻烦杜绝吗?”

“皇上,如果真要说微臣对于执掌后宫的想法,那就是无所谓,执掌凤印和不执掌对微臣来说都是一样的,所以麻烦不麻烦也是一样的,何况,何况微臣相信皇上。”卓文静看着我轻笑道,可是他眸子深处却带着我看不懂的黯然,我相信他说的话,可我也相信自己的眼睛,只是他心里到底如何想的,他不说,我终究是无法得知的。

叹了口气,我道:“好一个无所谓,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早膳过后,你随朕前去凤仪宫接掌凤印吧。”

卓文静嗯了声。

卓仑一直在一旁听着我们说话,神色晦暗不明。

我朝卓仑笑了笑,然后看了看漏沙道:“丞相,留在宫内一起用膳吧。”

卓仑忙谢恩。

元宝不在,传膳验毒的事情自然落在了培秀身上,他做的很仔细也很认真,验过之后,他把饭菜摆好,我和卓文静、卓仑则上前用膳,旁边培秀服侍着我。

这次卓文静坐在我对面,卓仑坐在他身旁,我没有说什么,只是细细的品尝着肉粥。

看得出卓仑这早膳吃的战战兢兢的,我一旁看着心里直觉得好笑,暗想,他大概是第一次被我在宫内用御膳,所以才这么惊恐,若是薛清,吃的指不定比我还舒心呢。

因为各怀心事,这顿饭大家吃的都有些食不下咽的,我也就没有多做勉强,随意吃了两口便让人退了下去。

饭罢后回正殿,正逢元宝回来,培秀忙退到他身后,我则看着他道:“太师怎么样了?身体可好?”

“回万岁爷,太师身体没什么大碍,只是腿有些不活络,太医为他推拿了一番,现在好多了,太医说还要修养些时日。”元宝垂眉顺眼道。

我听了点了点头道:“一会派人去取些舒经活脉的药材来,捡着贵的,实用的,都给太师送去,让他好好休养着。”

元宝应了声。

然后想了下没什么事了,我看着元宝笑道:“御膳房送来的糕点,你拿去用吧,别饿着了。领着他们都下去吧。”

“奴才谢万岁爷赏赐。”元宝跪下道,我嗯了声,他起身,然后把房内服侍着的内监和宫女都带了下去。

等人都散了去后,我看着卓仑正色道:“丞相,朕明白你的担心,你是怕皇后成为众人之矢,所以才不安吧。”

卓仑听了脸色微变,我挥了挥手道:“丞相不必惊慌,朕只是想跟你说清楚朕的想法,免得你心中犹疑。”卓仑站在那里沉静不言。

“朕登基这五年中做了很多错事,突然明白过来,想要挽回,总觉得无门路,这几日朝堂上的那些小打小闹不过是凑巧罢了,想要把整个朝风整治过来却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你不必为朕开脱,朕也不是那种不知悔改之人,既然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就会想办法弥补。朕也知道以往多加宠爱薛家,以至于他们无法无天,这些朕都明白了,是朕错了。”我看着窗户外地景致淡淡道:“对于皇后和卓家,朕心中实为愧疚,明着丞相为百官之首,可是实则权力不大,朕都看透了,不然刑部大牢里的牢头怎么敢对你那般无礼,这些都不说了……此次让皇后掌管凤印,朕也明白皇后会有什么样的磨难,会有多少人给他下绊子,等着他出错。可是转念想来,没有朕暗中宠着也许是灾难,可是若是朕心中真实所想,那这事虽然风波大,对文静未尝不是一件保护。此刻天下都看着文静,他若不出什么错,谁又敢明着对他如何?就连太后面上也不敢轻易欺辱与他,否则被史书所书,后人所识,不过是心胸狭隘之人罢了,这便是凡事双面,看着最危险不过的,也许从另一方面来说是安全的。”

“皇上深谋远虑,是微臣所不能及。”卓仑道。

我回头看着他似笑非笑道:“丞相,今日你既然在此,那朕还有一件事要说,朕之所以想确认文静后宫之主的地位最大的原因,不是看卓家和薛家斗,也不是想让你趁机把薛家整败,朕只是在借机为文静打了一条路,他是朕的皇后,朕想要个太子,可是没有权势的皇后和没有权势的太子,在这后宫,必然只有死路,你明白了吗?”

卓仑脸色大惊的看了看四周,我冷声道:“放心吧,元宝在外面,没有人敢在这里鬼鬼祟祟的偷听的,这话除了文静和朕,也只有你知晓。”

卓仑垂下眼动了动嘴想说什么,我又道:“不用多说什么了,这事你自己心里有底便是,薛家那边你和以往一样让着他们便好,让他们看不清,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的迷惑着。”

卓仑忙应下来,说道这里,话已开,我便道:“没什么事了,下去吧。”

卓仑拜谢退下。

等他离开后,我看向卓文静,想了下面上一热,道:“身体可好?”

他正看着我,听闻此话,面色羞然红了,眸子看过他处,似有似无的点了点头,我轻笑两声上前握着他的手道:“那朕陪你前去凤仪宫吧。”

卓文静嗯了声。

前去凤仪宫的时候,母后自然还是病着,脸色十分的难看。

对于我今日的作为她自然是知道的,看到我和卓文静前来之后,她看都不看一眼的。

卓文静为她行礼时,母后冷嘲热讽一番,我一旁轻笑着说了两句别的,然后彼此沉默。

最终母后让卓文静站起来了,然后吩咐若兰拿出了锦盒看着我冷笑道:“皇帝今天来,不就是要这个凤印吗?哀家给就是了。”说罢她把凤印扔在了地上。

印信从锦盒中滚落出来,碰在了门口的玉石台阶上,印的底部摔破了一个小角。

凤仪宫内人声静默,我无奈地把印信捡了起来,随手递给卓文静后道:“母后,您这是何苦呢,儿臣是担心你的身体罢了。”

母后冷哼一声道:“哀家身体好得很,皇帝不是公务繁忙吗?今天哀家就不留你了,回去吧。”

看着她冷面的模样,我叹了口气,然后和卓文静拜了拜离开了凤仪宫。

送卓文静回交泰殿时,我道:“接掌凤印,本该隆重,此次倒是委屈你了。”

卓文静看着我,眸子微热道:“皇上,微臣所在乎的并非是此。”

那你在乎什么?我扬眉不解,他一旁含笑却不再言语。

那刻不知为何,我突然觉得,其实我离这个人的心还是很远的,虽然他喜欢我,虽然他为了我愿意做任何事,可是我还是不懂他……

不懂他到底想要什么……

28.南郡三哥上书

卓文静执掌凤印有些时日了,这些日子母后自然是极为生气的,听元宝说凤仪宫里罚了好几个宫女和内监了。现在凤仪宫里人人自危,生怕做错一点小事惹母后不高兴,我听了则是摇头失笑,若是母后想挑一个宫女的错,就算你做的再好,再仔细,错也是可以挑出来的。

不过听到这个消息,我心里倒是有些放松了,说实话,我不怕母后生气发火,如果她这样了,证明她是在表明自己的情绪,正在光明正大的发泄。

相比之下,我不喜欢的倒是母后的不吭声。

想当年对父皇冷落之事,母后一开始也是发火,找人受气,责罚内侍,然后搂着我掉眼泪,日子过的十分艰难,不过宫内倒是没有出现伤了人命什么的。

当时我也一直以为这样的日子会一直持续着,自己只能看着父皇宠爱三哥,自己这些人只能远远的看着与他们隔阂着,我想日后我也会看着三哥登上帝位,从此他为君,我为臣,一辈子就这样。

可是真的到了后来父皇身子大不如从前的时候,母后便不哭了,也不发火了,每天坐在那里皱眉沉静着,不知道在想什么,总之表情很好不看,给我一种阴冷的感觉,比着她发脾气还要让人害怕。

后来,宫内除了三哥和我,其他皇子都或多或少的有点这样那样的病,大哥更是直接失足溺水了,哭的大哥的母妃一夜之间白了头……然后三哥宫内的内监有不明不白死去的,查来查去一无所获。

父皇因此对三哥更是爱护,小心翼翼的保护着。

不过有此我和三哥在御花园里碰到了,母后派人给我们端来水果,我和三哥吃过后,都大病一场,后来隐隐听人说是中了毒之类的,但是派人前去查询时,当时送水果的小太监已经服毒而亡了。

父皇本就宠爱三哥的父亲柳舒云,这么一来自然要怪罪母后,可是又没有什么证据,加上薛清这些母后旁边的势力一旁施压,说我也中了毒如何如何,父皇如此怪罪母后便是处置不公,偏爱三哥等等,时间久了,此事便不了了之了。

然后便是后来,三哥因为此事身子不大好,落下了病根,父皇便下旨让他出了宫,住在宫外。

此刻想来,说句大不敬的话,那些事若说都是母后做的我也无法帮她洗脱的掉的。

只是最后扯到三哥,母后心中自然存下的恐怕是同归于尽的念头了,所以也就没什么害怕的了,也许就是那种大家都死的决心,让父皇心寒了。

虽是这般,父皇却也知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和防不胜防的理,三哥那时身体不见好,加上我又没做过什么,所以最终父皇便立我为太子,肯定也存在着堵住母后动手的念头,再后来不多久,柳舒云病逝,父皇异常悲痛,不过几天随着去了。

后来即便是我登上帝位,对母后是十分敬重的,毕竟没有她便没有我。

可是对于母后的这种不发威不显,一发威就要人命的心思,我现在总是堤防着点的,以往不想想那么多就算了,此刻我倒真的不想宫内多出冤魂。

不过我也明白,当时她是走投无路才有能下那么大的决心,此刻她过的这般舒心,自然不会想着那个你死我死的办法,定是要光明正大的为难卓文静的,这么想着我心里倒是看好卓文静,只好不把母后逼死,一切慢慢来就好。

想到这些,我发现自己有些走神了,竟然一直想着儿时的事情,苦笑着摇了摇头,然后坐直身子继续看手上的折子,把以往的那些事情都抛开。

折子看了一半,便看到了南郡三哥沈景瑜的折子,看到他的折子,我先是一愣,然后满目讶异。心里突然有种冥冥之中自有天意的感叹,刚想着儿时,三哥的折子就出现了,当真算是天意了。

三哥自从去了南郡很少递折子来朝的,一来是我当初答应父皇不会主动找他的麻烦,二来他再南郡偏安一隅,只要不发生什么谋反的事,他算是那地的一方之主了,大家表面上都过得去也就罢了。

这次突然看到他的折子我心里说不惊讶倒为假了。对于三哥,我心里倒是说不出什么感觉。

叹了口气,打开折子看了眼,折子上倒是没写别的,只是说快到了父皇归天之日,心中挂念父皇,加上这些年身体不大好,希望能京看看,又道自己没有奉旨不敢随意出南郡,所以此次上折请求回京一探。

看着他的折子,我皱了皱眉,自打我称帝,南郡那边就没有管过了,这些日子我一直在想陈建光当初的谋反和三哥有多大关系,又或者是不是他指示的,这个疙瘩在我心里有好些时候了,可是我又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插入南郡的事物。

如今三哥提出想归京来看看,难道他不怕我在京城对他下手,让他回不了南郡?亦或者是他都谋定好了,所以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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