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暴君(生子)上——时不待我
时不待我  发于:2013年05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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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烦闷,这世上谁都可以离开我,就他卓文静不可以。

背叛这种东西一旦出来,就是覆水难收。

薛如玉背叛了我,我可以报复她,可以慢慢的折磨她,让她知道从天堂落入地狱的滋味,可是卓文静不同,他不同,他前世没有背叛我,这辈子怎么可以?

我不希望他离开我,可是我也不想强迫他,我希望他是心甘情愿的,所以,我不想听到他一丝一毫的反驳之声,这会让我心里不安,很不安。

卓文静看着我微微皱了皱狭长的眉,然后抬起手抚摸了下我的眉心轻轻揉捏道:“皇上,微臣刚才的话不过是一番假设罢了,皇上何须当真,更何况,更何况微臣说过,微臣是皇上的皇后,这辈子除非是皇上废了微臣,否则,微臣是不会离开你的。”说道后来,卓文静的声音慢慢低了下来,眸子也随着暗了下来,神色带了一抹悲悯。

也许是对自己命运的不能确定,也许是因为自己的一切掌握在别人的手中,总之卓文静的情绪很悲伤。

我看着他,拉过他放在我眉间的手,然后缓缓倾身吻上他好看的唇,这是我有史以来第二次吻他。

这个吻不同于上次的不小心,此刻我是真的想要品尝他的味道,于是托着他的后脑勺,慢慢加深这个吻,只是舌尖刚刚划过他的嘴唇,这人便猛然把我推开了。

我狼狈的退开一步,一道银线连着我们的嘴唇,他的脸再次红了,但眸子里带着上次悬崖旁边未曾有的防备,他看着我,双手不自觉的握在一起,因刚才的吻而有些红润的唇动了动,却没有说出个所以然。

我扬了扬眉还未开口说什么,这时站在一旁当隐形人的元宝上前笑道:“万岁爷,快到了用午膳的时间了,要不要奴才去传膳?”说罢后,退了一步,低眉垂眼的,努力当自己不存在,就差在额头上贴着纸条写着这里没有我了。

我则笑骂道:“还用得着你来提醒,你当爷不知道肚子饿呢,下去传膳吧,朕今日要和皇后一起用。”

元宝忙领命,走的时候把殿内其他隐形人也带走了。

元宝走后,卓文静则是看着他处,耳尖微微透红,显露出一丝不好意思。

我轻咳一声道:刚才是朕唐突了,去用膳吧。”白日这般,总归不好,那就等到晚上吧,晚上这人总逃不掉了吧。

卓文静沉默的点了点头,大概是不知道如何接话吧,我转身离开,他慢慢的跟了上来。

午膳就传在这蟠龙殿的内院之中,元宝等人验了饭菜后,为我和卓文静布菜,卓文静本打算与我相对而坐,只是我觉得距离有些远,于是便让他坐在我身边了。

说来此次是我和他第二次在一起用膳。

不同于第一次是我不想独自面对薛如玉的心血来潮,这一次倒是我真心想和他一起好好吃顿饭。

吃饭期间,我们沉默,只是卓文静的胃口似乎并不大好,也不喜欢吃荤腥的东西,只挑拣些素菜吃了几口,看着他有些瘦弱的身体,我心里有些难受,夹了块糖醋鱼道放在他碗里:“御膳房的糖醋鱼,朕吃着很不错,你尝尝看合不合你的口味。”

卓文静看了我一眼,默默的把鱼吃下了,然后对着我轻轻点了点头。

我一旁看着笑了笑,寝不言,食不语,也就是他比较遵守,不过这样的他,让人看着倒也舒心。

用过午膳后,卓文静说了几声恭敬的话,然后行礼离开,看着他要转身的时候,我拉了他一把,卓文静回头看着我,我松开手笑了两声却是没有说话,当然更重要的是不知道怎么开口,难道我要告诉他,今晚我去他那里过夜,让他等着我?

这话我以前是说的出得,但现在看着他静然的眸子,我什么都说不出。

卓文静看着我,然后抿了抿嘴道:“微臣不打扰皇上休息了。”

我点了点头,松开他的手。

等他走后,我在蟠龙殿转悠了几圈,摸摸这里,看看那里,最后看着元宝道:“元宝,你说他明不明白朕的意思?”

元宝看了我一眼道:“回万岁爷,奴才不知道。”

“吞吞吐吐做什么,说心里话就好。”我看了他一眼这么说着,随后补了句:“说得好,让朕满意,朕有赏,说的不好,扰了朕的兴致,那朕可就有罚了。”

元宝脸色有些难看,捉摸了下,看着我低声道:“万岁爷,奴才觉得若是聪明之,人一听便明白万岁爷的意思了,不过有些时候聪明人心思又婉转的多,想的事情也比旁人的多,这么曲曲折折的,一句简单的话反而可能因为多想而理解偏了,所以什么情况都有可能。”

“元宝,你这话不是等于白说,那朕问你,朕的皇后是聪明人还是容易想偏的聪明人?”我瞪着他道。

元宝瑟缩了下,抿了抿嘴道:“万岁爷,恕奴才大胆,在奴才眼里,皇后娘娘是极为聪明之人,而容易想偏的人……容易想偏的人倒是万岁爷。”

元宝说过这般大胆的话便跪在了地上请罪,我愣了下,然后笑了,亲自把他扶起来道:“你说的对,到底是朕多想了。”

刚才我竟然下意思的抓着卓文静的手,自然是想告诉他我今晚会去交泰殿,可是作为一个帝王,我又不好明着开口,只能用那些干巴巴的词,卓文静虽然没有吭声,可是我想他是明白我的意思的,反而是我,为了他这么没吭声患得患失的,很不像自己……我的确是个容易想偏的聪明人。

这么一想,我心里放松下来,看着元宝又道:“元宝,这次有赏。不过你说,朕今晚去合适吗?”

听了这话,元宝的脸瞬间皱成个团团,然后看着我道:“万岁爷,您饶过奴才吧,您是万岁爷,什么时候去都合适。”

看着他苦瓜似的脸,我心里高兴起来,人果然都是有劣根性的。

不过元宝的话,却说的很合我心……

24.母后皇后

不知道是不是心情的缘故,我觉得这天下午的时间特别难熬。

本是坐在御书房内看折子的,可是眼里一个字都没有看进去,满脑子想的都是卓文静沉静的容颜,时不时的就看着御案旁的金斗漏沙,真恨不得它立刻掉完……

殿内服侍的内监和宫女都不出声的,元宝都大气不敢出一声的,别说其他,只是偶然会有人拿眼细细的打量着我。

虽感觉到有几道视线在看我,不过这次我心里乐意,并没有觉得有窥视的感觉,所以也没有趁机责备他们。

心里独自乐了一阵子,我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朝元宝吩咐道:“元宝,你去挑几个伶俐的内监到交泰殿服侍着,这次人一定要伶俐,若是再出了什么岔子,可别怪朕无情。”

元看着我忙笑道:“万岁爷,您宽心,奴才刚才早已经挑好了人送去了,这次不会有什么纰漏了。”

我点了点头笑了笑,暗道元宝的确让人放心,而后又挥了挥手让他过来,在他耳边低语几声,元宝先是一愣,随即面色含笑的点头,我看着他道:“去吧,这事你亲自办,皇后若是问了起来,就说是朕的意思。”

元宝应了声,转身离开,等他走后,我这才真正放下心,把目光集中在折子上。

只是凡事有好有坏,这折子刚批到一半时,母后寝宫的内监来了,说是母后身体不舒服,请了御医,打发他来问问我要不要过去看看。

听了内监的话,我扯了一抹笑道:“朕马上就过去。”说罢,我把折子放好,慢慢吞吞的整理了下衣衫,前去凤仪宫。

她是我的母后,都打发人来这么说了,我若是不去岂不是显得天大的不孝,这么想到,我叹了口气,看了看身旁服侍的人,元宝不在,便让培秀暂时代替他的位置,扶着我过去了。

去的时候,张廷玉刚为母后把完脉,正在外殿开方子,母后坐在垂帘之后,我则轻声走到张廷玉面前低声道:“太后怎么了?可要紧?”

张廷玉看到我忙行礼,我摇了摇头道:“都这个时候了,规矩就免了吧,说罢,太后怎么了,昨天还没什么事呢,怎么今天就病了?”

张廷玉大概听出我话里的意思了,看了我一眼便垂头低声道:“启禀皇上,大概是入了秋,加上这几日凉风紧了些,太后娘娘受了点寒,微臣开的温中去寒的方子,太后喝上几剂药就无碍了。”

听了这话,我微微放下心里来,然后对着培秀道:“培秀,拿着张太医的方子去抓药,顺便送张太医回去。”

“是。”培秀细声道,然后上前扶着张太医道:“张大人,奴才送你回去。”

张廷玉谢了恩,转身离开。

等他走后,若兰掀开垂帘,母后脸色有些苍白的靠在贵妃椅上,眸子微微闭着。

我有些心疼的走了过去行了个礼后,低声道:“母后,天气入了秋,容易着凉,夜晚您当注意些,发热什么的虽然是个小病,可是吃药总是难受着呢。”

母后有些虚弱的嗯了声,然后微微张开眼看了我一眼道:“皇上,你瘦了。”

我听得心中一酸,忙笑道:“母后,儿臣哪里瘦了,倒是母后病了,让儿臣心中着实难安。”

“你有什么难安的。”母后轻轻笑了两声道,眸子毫无光亮的看着远处道:“你这个皇帝,现在做的是越好越好了,哀家看着也喜欢。”

听出母后波澜不惊话语里隐含的意思,我心中一紧忙笑道:“母后,您这是在说什么呢,是不是又听到宫内传了什么不中听的,让您听到了,所以闹腾的您病了。”

“皇帝发怒,宫内人人自危,还需别人传吗?”母后看着我轻皱柳眉道:“哀家又不是聋子听不到,又不是瞎子看不着……不过说的也是,皇帝最宠爱的如妃今儿个在皇帝面前都丢了脸面,哀家可不敢多说什么,免得世人说后宫中的老婆子干政,让皇帝难做。”

听了母后的这话中的不满,我抿了抿嘴压下心中的不悦,淡淡道:“母后,后宫不得干政,是祖上传下来的规矩,今儿个朕对着如妃发怒,确实是她做的不当,哪有后宫的妃子把朝堂上的事打听的清清楚楚的,还当面指责朕的不是的,说朕判了冤案,这岂不是在打朕的脸面?儿臣自认为没错,如果是如妃在您耳边嚼耳根,惹了您不高兴,那朕下次会警告她,让她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

我的话音落,母后便讶然的看着我,许久后她冷笑两声道:“好一个祖上传来的规矩,那皇帝是打算把朝政都交给卓仑是吗?你可真是哀家的好儿子。哀家倒想问问,那卓文静到底给皇帝吃了什么迷魂药,让你竟然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这么宠着他。”

“母后,你这是在说的什么话,卓文静哪能跟儿子弄这些……母后,你身体不舒服不要多想了,这件事我自有分寸。”我笑道:“既然母后没什么大碍,儿臣公务繁忙,就先告退了。”说罢我站起身准备离开。

“站住。”刚走两步,母后便冷声喝止我,我停下身子转身看着她,母后眸子有些冷然道:“皇帝真是长大了,哀家的话你都不听了。”

“母后,您的话儿臣当然听,只是您曾告诉儿臣,这天下是儿臣的天下,是您教导儿臣权都在自己手上的,此事,儿臣觉得并没有错,何来听话不听话?”我皱眉开口道,然后抬眼看了下与内殿相隔开的珠帘,随即冷哼一声。

母后连说了三声很好,显然是极为愤恨恼怒,我看着她没有说话,不是不想说,而是不想让珠帘之后的人听到自己心中真实的声音罢了。

“皇帝长大了,朝堂上的事哀家没话说,但是哀家想知道,今日皇帝这么大张旗鼓的往皇后那里送人,送蜡烛的是做什么?怎么像是布置新房似的。”母后看着我皱眉冷声问道。

听了这话,我轻声咳嗽声,面上有些热道:“没有什么,儿臣今晚想在皇后那里过夜罢了。”

“你可当真是被那个卓文静迷住了眼?”母后站起身看着我道,脸色蜡白道:“前些日子,你去皇后那里,敬事房虽然有记录,但是哀家知道事情原委,可是今日你这般大张旗鼓,难不成真的要让卓文静生下一个皇子才甘心?”

看着母后焦急难看的脸,我本想开口说,我想让他生的可不是皇子是太子,可是转念她毕竟是我的亲生母亲,我不能当场驳了她的面子,她也是这后宫最为尊贵权利最高的人,我也不想因为这让她对卓文静更加的刻薄。

于是这话我没说,其他话算是默默承认了。

对于母后,我敬重她,孝顺她,但是我不能事事都让她看着管着,连房事都不能做主的皇帝,留在这个皇宫有什么用,等我百年之后,那历史上无论如何写,都是一个窝囊废罢了。

以前窝囊就算了,这一生,我绝不想别人再来阻止我,就算那人是母后也不可以。孝字当头我自然会尊重她,可是我也不能因为孝就把江山给毁了,那样我用和面目去见列祖列宗。

于是我看着她道:“母后,儿臣明白你的意思,说实话,卓文静儿臣心里是喜欢,儿臣也知道您不喜欢他,但是你若执意如以往那样对他,儿臣也会伤心的。母后,时候不早了,儿臣还有些折子要批,这些天吕家的事,太师的事,都赶在一起,儿臣很累,很多话不知道该怎么说,也不想多说了。儿臣这就告退,您保重身体。”

说罢我转身离开凤仪宫,母后在我身后说了句什么,我没有听到,也不想听到。

从凤仪宫回到蟠龙殿的时候,一开始的好心情全都没有了,母后那个坎到底难过。

“万岁爷,您别心急,太后娘娘只是现在想不开,等过些时日就好了。”从交泰殿回来的元宝低声劝慰道。

我看着他冷笑道:“元宝,连你都看得出皇后的好,母后就那般看不出来?……算了,朕只是在想,这么一来,卓文静在宫里的日子岂不是更难过了。”

“奴才多嘴了,不过万岁爷,奴才觉得皇后娘娘心胸广阔,是不会在意这些的。”元宝道。

我嗯了声,卓文静是不会在意,可是我在意。

后来的时间我一直在蟠龙殿没有动,什么都不想,也没有批折子,晚膳随意用了两口,我便起身直接去了交泰殿。

去的时候,交泰殿中人影攒动,比着往日要热闹两分,是元宝挑选的人在忙碌着。

看着这幅景致,我心里有些喜欢,白天的那股郁闷随着散了两分。

元宝尖着嗓子通报了声,忙碌的人影忙跪下请安,我看着点了点头,然后举步走到内殿。

内殿之中,红烛轻燃,床上放的是大红的龙凤呈祥的锦被,的确像是新房。

卓文静正在焚香,灯火之下,他转过身,眉目温润精致,看到我忙行礼,我上前一步扶起他,却没有再松开手。

他的头发有几缕散在额前,还没有完全干的样子,我伸手抚摸了下,低声在他耳边调笑道:“在等朕?”

卓文静身子动了动,淡淡地嗯了声道:“算是吧。”

我听了心中一喜,然后伸手搂着他。

25.洞房花烛

把他搂在怀里后,我在他耳边低声道:“若是朕没有来,那你岂不是要白等了。”

卓文静的身体僵硬了下,而后轻声笑道:“微臣习惯了。”

这话说得很轻也很淡,却像是谁用刀捅在我心上那般难耐,他说他习惯了。

他入宫五年,除了新婚之夜,我们几乎未曾见过面,那他开始是不是也盼着我会前来,亦或者是心底存了一丝想念,总觉得我会来。

可是大概没有想过五年之中我当真没有再来过,于是慢慢的习惯了这里,慢慢的习惯了一个人对着这冰冷的院子,甚至习惯了我和母后对他的冰冷和欺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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