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肤之痛(穿越)下——雪牧痕
雪牧痕  发于:2012年01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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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出胖子是真心地劝他,可是莫年除了苦笑唯有苦笑,只得说:“你就不用为我操心了,我一个人挺好的。我也想好了,等我年龄大了,觉得寂寞,就去孤儿院领养个孩子,我把他当自己亲生孩子养。养孩子也是挺费心的事,这个想法我都合计挺长时间了,要养我就想给孩子最好的环境,所以现在也在攒钱。”

胖子嘴里的鱼丸都忘记嚼了,听了莫年的想法很有些吃惊。要说在以前,这罗渊可是作恶多端的修罗恶煞,一下子遁入空门,一心向善了啊。当然这么个怪想法,阿男没说出来,只是一个劲地点头说好。

“对了,我给你带回来个东西。”说着,莫年把放在旁边的领带盒拿了出来,打开盖子,“这是我……认识的一个人给我的,不太适合我带,送给你好了。”

阿男接过莫年递过来的领带,稀奇地瞪大眼珠子瞧,等瞧明白了倒吸一口冷气,“这可是奢侈品啊!国内都买不到的,你的这个朋友可真够有钱的,我平常可是连见都没见过这牌子。”

“既然很贵,就更不能扔掉了。我看你挺喜欢的,收下吧。”莫年一早就知道那人买的东西定然价格不菲,所以也没啥惊讶的。

“这东西我不能收,人家花了这么多的钱送给你的,怎么好给我呢?”虽然很是口水这样的奢侈品,但是胖子也知道这不是平常玩意儿,可不能随随便便就收下。“况且,你没试试怎么知道不适合自己呢?我看你皮肤白,带着这个颜色正好,会很好看的。来来,你试试。”

莫年出门时穿着一身黑色的衬衫,外面套了个休闲的外套,但是现在吃着火锅,就把外套脱掉了。阿男起身,不顾莫年的躲闪反对,硬是把那条银灰色的领带套在了莫年的领子上。

“我说吧,你带着肯定好看!啧!你瞧,瞅着多精神。”

可是阿男不知道的是,莫年脖子上勒个这东西,觉得别扭死了,也不能说这个东西是严离斌送给他的,就想摘下来。看他动作,阿男忙上前阻止,嘴里还说着,你就带着吧,多好看,摘下来我也不要之类的话。莫年磨不过阿男,摘下来又显得太矫情,只好这么无奈地套着。

两人又吃吃喝喝,聊了一会,才各自分别,莫年许诺胖子回法国前一定要告诉他,好好到机场送,别像上次那样不告而别了。

走在回家的路上已经很晚了,在这样深秋的夜里,马路上都没有多少行人。莫年吃了一肚子的火锅,胃里很暖也不觉得冷,吹着凉爽的风,慢悠悠地散步。

莫年这次回来,正好在十一国庆节后,没有什么节日,就这么临时起意匆匆忙忙地赶了回来。本来打算春节的时候回来好拜年的,看看李英美,阿男,这些他认识的人。但是要说莫年的朋友在哪里多,还是在法国那边。一遇到什么万圣节,圣诞节之类的,几个平时处的比较好的朋友就会互送卡片礼物,有时候也聚在一起吃顿大餐。莫年那帮外国朋友没少借此到莫年家蹭饭,要知道在外国花多少钱都不容易找到如此正宗的中餐啊,最重要的还是免费的。

就在莫年胡思乱想的时候,前一秒还会心一笑于欢快的记忆,下一刻便发生了一件突如其来的事故。仿佛两年前的噩梦再一次上演,一辆黑色的车突然间冲出来,一把将没有反应过来的莫年带上了车子,开往不知名的地方……

“斌哥!你现在快点回来,莫年被人劫走了!”知晓严离斌刚下飞机,陶简一得知莫年出事,便着急地给严离斌打电话,希望事态没有他想的那么严重。

本来已经很疲惫的严离斌一听说莫年出事,神经立马警醒,“到底怎么回事,你说清楚!”

“是这样的,莫年今天下午3点钟下的飞机,随后他就回了家。晚上6点钟去了火锅店,在那里跟阿男约好的。大概9点半左右两人吃完,在火锅店门口就分别了,莫年一个人往家走。我们一直跟着他的,但是晚上人太少,我们也不好跟的太近。谁知,那时候,突然冲出来一辆车把莫年劫走了。”

“知道是谁干的吗?”此时的严离斌比初听此事时冷静多了,男人做事一向的理智阴狠瞬间暴露出来,越冷静的外表就越表示他心里已经愤怒到了极点,到底是谁敢动他的人?

“照咱们目前来看,只能是黄志胜的残部干出来的事。这只是猜测,但我觉得八九不离十,他们绑走莫年,肯定会联系我们,到时候我们就知道了。你先别着急,他们没开条件,暂时不会把莫年怎么样的,我们现在就是要争取时间。”

黄志胜是严离斌在漂白前,组织还是帮派时帮里的元老。这两年严离斌把以前帮派内残留下来的势力打得七零八落,把手里的权利全部攥到手里。这个黄志胜就是被打击的其中一员,本来严离斌念他年事已高,又对帮里做过贡献,没有赶尽杀绝,放他去国外养老。但严离斌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仅存一线清明的仁慈在一念之间却把莫年害了,所谓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这种锥心之痛让男人眼前一片黑暗。他跟莫年一样,两年前的噩梦,同样不想再次经历。

“你密切关注,我马上就到。”

说完,严离斌如风似火地赶回总部,他现在什么都不敢想,但愿别出事。

第51章:情劫

“你派去的车跟住人没有?”

一进办公大楼,严离斌就风风火火地找到陶简,直奔办公室。

“他们打爆了我们的车胎,跟丢了。”陶简也是极其忧虑地跟上男人,现在这个情况对他们很不利。

“来电话了吗?”

没等陶简回答,办公室里的电话突兀地响了起来。

“喂?我是严离斌。”

对面传来一阵不怀好意的桀桀怪笑,“斌哥,您贵人多忘事,肯定不记得我了吧?”

“你是谁?找我有什么事?”虽然严离斌平常跟朋友在一起的时候,有些脑袋脱线,但是多年来黑帮老大的身份,威严非但没有减弱,反倒更加有压迫感了,只是比之年少轻狂之时要内敛的多。

“呵,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那个罗渊在我手上!你要想要他活,我要的不多,5千万赎金,限你一天之内准备好。以斌哥的实力,我想绝不屑于跟警察合作,再联络。”

没等严离斌有所反应,绑匪已经收线了。气急败坏地摔下电话,男人撑起双手在办公桌上,喘着粗气,显然气的不轻。

“他们要5千万。”严离斌沉声说道,浑身散发出来的阴狠暴戾是陶简多年未曾见过的,他很久没有如此外露地动过怒了。“对方显然装了变声器,我听不出来对面是谁。黄志胜的几率最大,但我们也不能放过任何值得怀疑的对象。”

“咱们商场上的竞争对手,我觉得不太可能。现在,我们是正正经经做生意,那几个对手也犯不着闹出人命,何况他们只是要钱,根本不符合。道上的其他帮派,我们也很久没有接触了,陈年旧怨也不会现在才来讨债。再来,帮中元老只有黄志胜还活着,权利旁落自然不甘心,想要威胁讨点钱也还解释得通。”

严离斌自己也权衡了一下,觉得陶简分析的很有道理,刚刚自己关心则乱,连起码的判断都差点没有了。“你马上去准备,派人盯在这。我现在马上去黄志胜老窝,看他能玩出什么花样!”

陶简得令,立马忙开了,他现在真是恼恨邵寒走了两年也不知道回来,正需要他的时候,跑了个干干净净!治疗情伤也该差不多了吧?算了,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陶简看着马上动身的男人说:“斌哥,我跟你去,这边有人会安排好的。”

严离斌只看了陶简一眼,没有异议点头同意。两人带上枪,招呼底下的下属,开着飞车直捣黄龙。

到了以前黄志胜的宅子,虽说那个老奸巨猾的老头已经移民国外,但是这里并没有闲置变卖,而是给了国内的儿子住。

严离斌很有礼貌地按响门铃,他必须冷静,一失足成千古恨,人生苦短便最要不得如此遗憾。那个人他还没得到,就亲过一次小嘴怎么能够过瘾,还有曾经看过无数次纤长白皙的美腿,他都幻想了好多次了,直后悔当时怎么不多摸摸……

胡思乱想之际,门开了。门口站着的是一个颇为年轻的少妇,看到门外停着数辆黑车,门口的男人一脸凶煞,一看就知不好相与。少妇脑中警铃大作,稍微后退疑惑地问:“你们是谁,来我家做什么?”

“你是黄志胜的什么人?”

“黄志胜,是我公公,你们又是谁?到底想干嘛?”少妇本想关门了事,却不料被对方五大三粗的男人一下子推开了门,闯了进来。

“给你丈夫打电话,现在!”

少妇受到惊吓,又被对方推搡拉扯,只好哆哆嗦嗦拿起电话,“喂,喂,有权,家里……”

不理已经被吓得哭哭啼啼的女人,严离斌一把抢过电话,沉声道:“黄有权?”他记得了,黄志胜的儿子叫黄有权,长的甚是丑陋,不过是仗着自己老爸有点钱,就为非作歹,十足的奸佞之辈。

“你,你是谁?为什么在我家里?”

对面大吼大叫,惹得严离斌把听筒拿远了点,“我是严离斌。”

对面有一阵的沉默,严离斌甚至能听到受到惊吓紊乱的呼吸声,只听:“你,你想怎么样?为什么到我家里来,快放了我老婆!”

“做贼心虚了?你若不是干出那等蠢事,我也不会半夜叨扰。说!你把人藏哪里了,你把他交出来,我不为难你。”

“你你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对面还在挣扎,抵死不承认,忽地听见女人一声尖叫,是严离斌开枪射中了女人的一条腿。黄有权熬不住了,豁出去地嘶吼:“严离斌,你够狠!当年我老爸为帮里做过多少事,被你三言两语就驱逐到国外,其他的老人更惨,各个死于非命!你摸摸自己的良心,你现在坐拥财产过亿,可都是他们给你拼出来的!过河拆桥,翻脸不认人,严离斌你都做绝了,也休怪我今日之举。区区5千万,你严总裁想来不会吝啬,只要钱我拿到手,保证你的人完璧归赵,你何苦弄到两败俱伤!或者说,你根本就不在乎这个罗渊,那也好,我杀了他,给我做伴下黄泉!”

“好,钱我给你,你答应过我什么你自己记住。”严离斌深知逼得对方太紧反而适得其反,倒不如给他喘口气的时间,放松警惕。他才不信什么人会完好无缺地送回来,这帮人利欲熏心,丧心病狂,拿钱撕票可是常事。他不能拿莫年的性命来赌,但是这帮人也绝对不能姑息,若是放过必定还会有下次。

“你先给我转账,等我确认了,我再告诉你你的人在什么地方。你刚刚打死了我老婆,如果不想你的人也在身上某个地方开个窟窿,就再加现金两千万。若你再起什么猫腻,可别怪我没提醒你!现在往我给你的账号里存入7千万,别磨蹭!”

黄有权恶狠狠地挂了电话,此等凉薄之人,以为自己老婆死了连难过都不屑表现,却只是他增大自己手中筹码的利器。这种人最是让严离斌为难,贪得无厌只为钱搏命的亡命之徒,哪里会在乎人质的性命,他只能步步为营,出不得一点差错。

这个黄有权连老婆也不在乎,这个女人也没什么价值了,严离斌扫了摊在地上的少妇一眼,径自走过不作理会。回到公司,陶简陪着男人,绑匪要的钱也尽数转了过去,现在他们能做的只有等待,唯有不知名的某一刻,答案才会揭晓。

严离斌坐在黑暗里,手上燃着的香烟已经不知是第几根,屋子里烟雾缭绕,纠缠于这粘稠的夜晚。前几天还对自己说过,再也不要那人受一点点苦,才没过几天,这可笑的誓言便土崩瓦解,仿佛在暗处嘲笑自己的无能和托大。

什么时候开始在乎这个人呢?爱情来的真是毫无预兆,在他还没意识到的时候,就开始在意起这个人了吧。明明很懦弱,明明那么沉闷无趣,脸上不是面无表情就是一脸的恍惚,还没有哪个人无视自己到如此地步。就是那样的一个人,与之前那些胆小怕事,动辄吓得屁滚尿流之徒强了不知几何。严离斌回想起这个人起先很爱反驳他,但是被他折腾得狠了才学的乖了一些,不再惹怒他,靠着隐忍和无奈让自己少受折磨。本来严离斌是很欣赏刚烈强硬的男子汉的,对于像莫年这样过于平和善良的性子嗤之以鼻。可是,这个人以自己的毅力,在他的手段下坚持了很久,那样渴望活着的欲望让周身一切的侮辱和折磨都显得如此苍白和无畏。严离斌喜欢莫年平淡的表情下装着的无比强大的内心,那个不轻易外露给别人看的赤子之心,在这个污浊的世间多么地可贵。男人庆幸让他遇见了莫年,这个根本不会遇见的来自过去的灵魂。若他们的开始是不可避免的痛苦遗憾,那么他做了这么许多,只为了让他们能够从新开始,开始严离斌和莫年的世界。

自己怎么就没忍住呢,以为有足够的能力保护他,再也不会有人来利用莫年,这个他心头的软肋来威胁他。严离斌苦苦一人孤单守着的两年,此时看来全没了意义,他就是想借着他和莫年僵着的地步,给对方一些时间来淡忘痛苦,同样给自己一些时间来消除一切威胁和障碍。以为时间足够了,以为那些暗处的冷箭全部都被他搜缴,这才放心地找那人,把自己压抑了两年多的感情统统宣泄出来。可到底弄巧成拙,人算不如天算,若是上天惩罚他严离斌,可不可以不要拖上莫年,他两世都太过孤苦凄惨,不该代他承受这无妄之灾。

一个什么都没有做错的人,总是遭受生活的磨难,让旁人都心生恻隐,不忍再看。何况这个人是他此生唯一情之所属,严离斌只望一切惩罚皆冲着己身一人来,他这一生双手罪孽无数,从来不在乎!

若这一切都是那人的命,严离斌不在乎为了这该死的命运毁天灭地大开杀戒,老天不长眼,那就由他来让老天开开眼,屠戮红尘染血这凡尘俗世!

第52章:扑空

天边即将破晓,黎明前的黑暗分外让人窒息,一夜等待的疲惫和焦虑让严离斌无暇闭眼,满脑子的血腥场面也让他根本不敢闭上眼睛。他太清楚那帮混过帮派的人的手段,落到他们手里能活命就算是最大的幸运了,严离斌现在都不指望莫年身上没有损伤,他只希望他还活着。

许久之后,电话铃声终于在期待中响起,男人就像黑暗中的猛兽,在第一时间猛地攫起电话,冷静自如丝毫不见慌乱:“你好,我是严离斌。”

“斌哥,我们怀疑一处他们可能藏匿人质的位置!”

严离斌一听精神立马振奋起来,坐直忙问道:“在哪?”

“就在东郊张官这边的废弃工厂里。刚刚黄有权他老婆醒了,我们查问了这女人,她说她无意中听到黄有权最近有去过那里。”

“做得好,你继续找黄有权还有他老爸黄志胜,我这就去张官。”

挂下电话,男人匆忙套上外衣,大踏步地往外走,身后的陶简自然跟上。

一路无话,唯有一辆黑色的宾利在清冷的大道上宾士。这天清晨下着大雾,前路迷蒙不清,就象是男人们迫切得到的结果一样,看不清最后到底是个什么模样,也许空空如也,也许扑过来一头蛰伏许久的猛兽,也许会是他想要的那样一个结局。

后来道路两旁越渐荒芜,荒地上野草枯黄斑驳,唯有路灯还在大雾中散发出微弱的光。严离斌开了一个多小时车,才来到那个已经废弃很久的工厂。两人下车后,满地兀秃的黄土,眼前破旧的建筑,在这北风呼啸的野地更显破旧荒凉。

环视了一下周围,谨慎地走进大门紧闭的工厂。里面很空旷,开门声轰隆作响,锈蚀的铁皮窸窸窣窣脱落下来。车间里有一些大木箱子,废弃的铁制品,零零碎碎随处摆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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