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私的情人+番外——川井由美子
川井由美子  发于:2012年02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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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白井可以感觉到男人坚实的膝盖关节。
“请您再教给我……接吻的方法好吗?”
虽然是好像蚊子一样的声音,但古谷还是听到了。
在黑暗之中,他把手伸到了白井的脖子上。在被搂过去的同时,白井感到男人弯下了上半身把脸凑了过来。
一双大大的手掌合上了他的眼帘。
“眼睛要闭上。”
低沉的声音有些嘶哑,在感觉到男人的呼吸的同时,一个带着温暖质感的东西覆盖住了白井的嘴唇。稍微离开了一下之
后,第二次,第三次很快又接踵而至。微微张开了的嘴唇在被热热的舌头冲破的同时,白井第一次发出了好像抽泣一样
的细小哭声。
感觉上就好像连哭声都要被吸走了一样,白井忘我的抓住了对方宽广的背部。
请把你给我,请把你给我……但是他的抽泣声似乎都被吸收进了对方的嘴里。
关上了隔门之后,古谷仰面朝天躺了下来。空调发出低低的嗡声,吐出了团团冷气。
虽然外面是好像蒸笼一样的酷暑,但是房间里面却超越了凉爽,冷到了皮肤上起鸡皮疙瘩的程度。
旁边的小桌上放着盛在玻璃器皿里面的冷酒和枝豆,以及古谷平时几乎从不离身的眼镜。
家政妇泽木每年都会制作的浴衣今年是白色的麻质布料,白色底子上的蓝色花纹让人有种说不出的凉爽感。
古谷在手制的浴衣上缠绕上了黑色的博多带。就算随便看上一眼,也能看得出那是相当高档的东西。
古谷横躺在榻榻米上,将浴衣的袖子撸到了肩膀上,毫不吝惜的露出了两条强壮的手臂。因为把房间的温度设定到了不
必要的寒冷程度的关系,古谷的身体都感觉到了好像麻痹一样的冰冷感。可是对于最最憎恨炎热的古谷来说,比起浑身
冒汗来,他宁愿品尝冷到了身体关节都隐隐作痛的感觉。
由于过度的冰凉,低血压的古谷的动作也就越发迟钝了起来。他趴在榻榻米上,半晌都没有动弹。
茫然眺望着天花板纹路的古谷,身体没有动弹,只是转移了一下视线,隔着隔扇的玻璃,将目光聚集到了依坐在柱子旁
边的白井的身上。
今年泽木也为白井缝制了浴衣。不知道为什么,白井一向很受小孩子和老年人的欢迎。几乎可以说是古谷乳母的泽木对
他也非常喜爱。所以特意为他准备了和古谷配套的白底兰花的浴衣。
白井本人好像也并不讨厌泽木的好意,甚至可以说,他穿上浴衣的时候比古谷还要高兴。
现在他身上穿的就是和古谷配套的浴衣,右手则缓缓摇动着团扇。古谷默不作声,用视线观测着白井微微敞开的胸口,
和因为单腿弯曲而从左腿内侧可以看见的乳白色的肌肤。
那个吸收了光芒的白色肌肤的温度和光泽,古谷比任何人都要清楚。似乎并没有感觉到古谷可疑视线的白井那种毫无防
备的表情,也格外刺激了他的色心。凝视着在盛夏的夕阳下眺望着绿意茂盛的庭院的白井,古谷静静的产生了情欲。
在从走廊上可以一目了然的内院里面,白色的牵牛花丝毫不受酷暑的影响,依然开出了大朵的花朵。
因为缺乏了海风,所以挂在门前的风铃也半点声响也发不出来,平添了一分闷热的感觉。但是,比起房间中的人工凉度
来,白井反而更喜欢走廊上的自然感。
偶尔,好像突然才想起来一样,白井会举起浴衣的袖子擦拭额头的汗水。因为他的容貌原本就很清爽,所以这些动作看
起来十分自然,不可思议的让人丝毫感觉不到闷热的味道。
只要白井的膝盖再立起来一点的话,浴衣的前面就会完全敞开。古谷缓缓翻了个身,枕着胳膊转向了白井的方向。
穿上了和服之后,白井更加容易令人联想起他的母亲佳子。那个妖妇几乎可以用致命来形容的性感,似乎也遗传倒了这
个和她拥有同样美貌的青年的身上。最近的白井已经开始逐渐展现出了这种征兆。只要具备了适当的环境条件的话,那
个没有任何魅力的内向阴沉的实习医生,似乎也不是不可能转变为佳子那样稀有的生物。
雪白的腿上了流下了一道汗水。
就在古谷想象着那细致肌肤的味道的时候,白井突然并拢双腿站了起来。他动作漂亮的打开了隔扇,好像滑行一样进入
了房间。
“好冷……”
他小小呻吟了一声,抱住了自己的肩膀。
“可以把空调开小一点吗?”
“无所谓。”
在轻微的操作声后,气势汹汹的风声一下子沉寂了下来。
“枕到我这里吧。”
白井跪在了依然滚倒在榻榻米上的古谷的头边。
“好啊。”
古谷嘀咕了一声之后抬起了脑袋,将头枕在了白井的双膝上。轻微的,似乎带着点湿度的温度隔着布料传了过来。用双
手抱住了那细细的腰部之后,白井的手碰触到了他的额头附近。
“你把房间弄得太冷了,这么冷会感冒的。”
古谷没有听白井说什么,而是把一只手伸进了浴衣下摆的缝隙中。白井的双腿之间已经因为汗水而微微湿润。
“古谷大夫……”
白井的声音里面掺杂进了狼狈的色彩。
古谷毫不在意的拨开了布料,将嘴唇印到了赤裸的大腿上。白井紧闭着的大腿失去了力量,他的手指好像是抗拒,又好
像是邀请一样的缠绕上了古谷的头发。
“那么,你来温暖我吧。”
古谷一边低声说道,一边用力吸着那柔软的肌肤,眼看着那里就浮现出了薄红色的内出血的痕迹。他在那里轻轻咬了一
口之后,将衣服愈发撩高了一些,抚摸上了白色的大腿内侧。
“好凉……”
好像抗拒一样,缠绕在古谷头发上的手指加重了力量。
“不愿意吗?”
回答只是白井好像叹息一样的小小喘息。
古谷在环抱着白井腰部的手臂上加大了力量,隔着内衣吻上了白井的分身。轻轻咬了一口那已经带着热度而硬挺了起来
的东西之后,白井似乎要跳起来一样挣脱了古谷的手。
古谷笑着撑起了身体,将白井整个抱进了怀里。
“和服和西式服装比起来,乍看起来无懈可击,但其实满是漏洞。”古谷一边将手从后方插进白井的衣襟,一边如此低
语,隔着肩膀,白井投过了大惑不解的视线。羞耻心染红了他那修长凤眼的眼角,露出了仿佛不知所措的少女一般的表
情。
古谷淡淡的掀开了白井的衣襟,露出了他那纤细的肩膀,将嘴唇压了上去。白井想要逃跑的身体被从后面牢牢按住,古
谷将手伸进了他大敞的衣襟中。
隔着内衣,古谷混杂着轻微的厌恶感握住了白井和自己拥有同样形状的分身,直到那里带着热度膨胀起来了为止,他一
直轻柔的抚摸着。
“啊……不要……”
白井每扭曲一次身体,浴衣就从那雪白的脊背上又滑落了几分。已经失去了遮掩物的白色的长腿,在榻榻米上挣扎一般
的游弋着。
“明明表情那么清纯无垢,但是身体却下意识的诱惑着男人,你大概比任何人都更像你母亲吧?”
白井的脚趾都抽搐了起来。用自己的手指抚摸着白井仿佛为了逃避热量而微微张开的嘴唇,古谷同时用语言煽动着白井

当他用舌头沿着那雪白的脊背舔了上去之后,怀抱中的身体猛地大幅度挣扎了一下。而当古谷的手指摸索到了那个瘦弱
的胸口,轻轻揉搓起那淡色的小小突起之后,白井终于抽泣了出来。
“啊……啊……”
一种仿佛疼痛又仿佛甜蜜的麻痹感,让他不由自主爆发出了呜咽。
“和臣……”
白井用轻微颤抖着的声音呼唤着白井的名字。
“你也……并不讨厌吧?”
男人的手指冲破了他的嘴唇的防线,戏弄着他那炽热湿润的口腔内部。当他纠缠到那仿佛非常痛苦的舌头之后,白井在
他的手指根部留下了牙齿印。
“你不用遮掩了,明佳。老实说吧,要怎么样你才最高兴?”
“不……”
大概是对于害羞的低垂下头颅的青年感到了不耐烦,男人大大的掀开了他的浴衣。
当内衣被一口气扯下之后,仿佛能反射出光芒一样的白色的肌肤,逐渐的带上了一丝丝的红晕。纤细的腰部因为暴露在
了冷气之中而颤抖了起来。
大概是知道男人的视线落在了什么地方吧。白井因为羞耻而把脸孔埋在了榻榻米上轻声抽泣着。即使如此,感觉到了凉
丝丝的外部气息,已经了解过男性进入时的愉悦的秘部还是因为期待而蠕动了起来。
当男人的手指戏弄着敏感的人口的时候,白井的上半身猛地挺直了起来,然后好像想要逃跑一样往前爬了几步。被一直
下滑到手肘部分的浴衣夺去了自由的手臂,好像抗拒,又好像寻求着什么一样抓住了榻榻米。
“啊……啊……”
白井带着一种仿佛是被强迫,仿佛又是自愿般的矛盾表情无意识的抬高了腰部,打开了雪白的长腿,巧妙的诱惑着男人
。白井将脸孔在榻榻米上磨蹭着,有些痛苦的皱起了眉头,好像责备一样凝视着试图侵犯自己的古谷。但是此时他的目
光之中却充满了湿漉漉的欲望。
将白井压倒在身下,男人从背后缓缓的进人了他的身体。
“啊……”
白井呜咽着、呻吟着,脑海中一片空白。
他的整个身体都因为本能而颤抖着,白井甚至在头脑的一角中想着,如果能够以这种快感为条件的话,他甚至可以原谅
抛弃自己的母亲。
“啊……”
男人沙的再次深入了几分,一瞬间白井的整个身体都麻痹了起来,下半身就好像变成了另一个生物一样,完全不再接受
自己的控制。
古谷将白井近乎瘫软的身体翻转了过来,然后,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白井在古谷的身上贪婪的摆动着腰部。
在黄昏之色日渐沉重的房间里,沐浴着夏日夕阳的残红,白井的喉咙中爆发出了欢喜的呻吟的声音。
白井在古谷的身上笑了出来,尽管浑身已经被汗水包围,尽管凌乱的刘海遮住了半边的面孔,古谷还是清楚的感觉到了
白井的笑容。

八噩梦
一边注视着横躺在卧床上的父亲的遗体,古谷一边在头脑的某个角落,认定了这只是一场性质恶劣的漫长的噩梦。
他拥抱着扑在遗体上嚎啕不已的姐姐的肩膀,在心里面思索着如果这真的是梦的话就快点醒过来吧。但是这个噩梦似乎
过于漫长了。距离父亲昏倒已经过了半年时间,由于严重的脑梗塞,父亲陷入了语言障碍和全身麻痹的一级障碍状态。
照顾着父亲的每一天都非常单调,让人有一种仿佛快要窒息般的痛苦。
医生也好,护士也好,甚至就连亲戚们都开始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一根手指也动弹不得的父亲不再当作一个人对待。
尽管对此感觉到了激烈的愤慨,但是古谷自身的感觉好像也在一步步消磨掉了。他甚至开始疑惑自己究竟是为了什么才
生到了这个世界上。为了什么而呼吸,为了什么而吃饭……无法喘息。有什么东西从那一天起就偏离了正轨。
这个梦是如此的残酷,瘦成了皮包骨头的父亲和原本那个强壮的父亲似乎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人。那么,躺在这里的究竟
又是谁呢?
古谷注意到不知道何时自己的面颊已经因为泪水而湿润。
至今仿佛还能感觉到当时所握住的那瘦弱的手掌所残留下来的温度。
为什么你没能再次睁开眼睛呢?为什么你没能坐起来,象以前一样爽朗的和我们谈笑呢?
我们难道不是你最疼爱的孩子们?为什么要把我和姐姐孤零零的扔到了这个充满敌人的残酷世界上?
尽管感到了想要冲上去摇晃着父亲,大叫大嚷的冲动,古谷还是动也不动的僵立在那里。这是场梦,如果不能尽早醒过
来的话……在混沌的意识中,他挣扎着说服着自己。
他需要什么证明这确实是梦的证据。他希望有人能告诉他这就是梦。
如果能从梦境中醒来的话,那些和平的日子一定还会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继续了下去。
无论是夜不成眠的憎恨,还是想要杀人的恶意,一定都会随之消失,恢复成那个什么也不知道的自己。
在黑暗之中,古谷满头大汗的睁开了眼睛。更正确的来说的话,他是完全依靠意志的力量强行睁开了眼睛。
凌晨三点二十六分,在黑暗之中,闹钟的白色字母格外的鲜明。
古谷仿佛被什么附体一样的茫然注视着黑暗发呆了好一段时间。直到眼睛已经习惯了黑暗之后,他才终于走下了床。
被汗水浸透的睡衣让人非常不舒服。但是,由于疲劳的关系,他也没有换衣服的意思,古谷就这么懒洋洋的赤脚走出了
房间。
走廊上电灯隔着毛玻璃传来的温和灯光也依旧足够刺激疲劳的眼睛。他想要水,他那炽热干涩的喉咙强烈的渴望着水源

但是,古谷更想要的是安详的感觉。比起生理上的欲望来,他现在更需要的是填充精神上的饥渴。
即使是到达白井房屋前的那短短的距离,对于已经疲劳无比的古谷来说也充满了痛苦。他强撑着沉重的身体打开了房门
。虽然只是如此,白井似乎也已经惊醒了过来。
白井的睡眠很浅,在黑暗之中他撑起了上半身打量着这边。
古谷关上了房门,不由分说的躺到了白井的旁边。
“你怎么了?”
白井的京都口音轻柔的滑进了白井的耳朵。尽管是刚刚醒过来,白井的声音却一点也不嘶哑。
古谷就好像一头疲劳到极点的野兽一样将他修长的身体埋进了白井的旁边。白井战战兢兢,好像试探什么一样伸过了手
臂,抚摸着古谷的头发。尽管是很笨拙的爱抚,但是对于现在的古谷来说却恰到好处。
“有一点发烧……”
白井支撑起了身体,似乎就连回答对于现在的古谷来说也足够的吃力。
“你太累了吧?”
看着动也不动的男人,大概是鼓起了一点勇气吧,白井的手从头部滑落到肩头,温柔的抚摸着他。就在古谷眼帘沉重了
起来,开始有了朦胧的睡意的时候,他感觉到白井轻轻下了床。
一边感觉着白井离开了房间,他一边把手伸到了白井刚才所在的场所,那里还残留着让人舒服的温暖。
好久没有做过那个梦了。即使如此每年也总有两三次噩梦会前来拜访古谷。而每当这时,古谷就会被噩梦所纠缠,汗流
浃背,疲劳不已,沉浸于无可奈何的虚无感之中。
——他的脑部已经死亡了。即使睁着眼睛,也半点不明白我们所说的话。也没有任何恢复的迹象。
丝毫不带同情的主治医生的声音回荡在古谷的脑海之中。没有丝毫恢复的希望,而且也不可能再过上正常人生活的患者
似乎已经耗尽了主治医生的耐心。
——和臣,我们想和你说一下你们现在住的地方的事情。我和你叔叔他们已经讨论过了,这样下去的话也只是白白浪费
税金。而且虽然很不好开口,但我们所能准备的钱也是有限的。
眼睛里面只有钱的亲戚们已经偷偷的开始为父亲的遗产估价了。甚至于开始讨论墓地的位置和墓碑上写些什么。
尽管已经是将近二十年前的事情了,但是记忆还是没有放过古谷。不可原谅。经过了二十年岁月的现在,这些反而凝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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