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候君回以大笑,溪流听不懂那话,却被这两人爽气没间隔的笑声传染了。不自觉的也微笑起来,莫候君进去的时候,就看到那一份凉爽的笑意。
第25章:意外的消息
本眯了会的钺,在听到外面的敲门声时,张了张眼。打了个哈欠,哎,好累。人也累,他也是对溪流在外面晃悠了N次的身影,看着累。
“走吧,去前厅!”看着欲言又止的人,想是也睡不下去了。
身后的子蕴一脸的无奈,对着他摇头,哎,想是拦不住吧。
“净,”溪流看着坐在椅子上的疲倦的人叫了声,仿佛又想到什么,改口“九王子!”
“溪流,早知你这么晚还有话说,我就直接跟你睡一块不就行了,我还挪什么位置呀!”
玩笑的话,谁都听得出来。却让溪流一脸的诽红,莫候君喝进的茶一口喷了出来。
刚要想说什么,外面传来一阵轻微的怪叫,就听净对着外面喊:“还想在外面听多久!”
“呵呵,主子的耳力好厉害呀!”千面大大方方的走进来。
溪流,看到来人,惊愕的道:“千面神医?”
“哦?”千面听到有人叫自己,也惊讶的转过头去,“你认识我?”
“苏暮林是我哥哥!”
“苏暮林?”
“原来溪流是苏家的人呀!”
“怎么?”
“北武的钱庄、赌庄基本上都是苏家的!”
“这么说苏家垄断了北武的经济?”
“不懂”
净实事求事的说,面对净的虚心求教,钺当然乐意说明了
“就是说苏家基本控制了北武与金钱有关的行业。”
“嗯”
“那怎么,溪流他……”
“钺,纵然再有钱,民依旧斗不过官,更不用说是皇亲国戚,不为自己想,也不能连累家人……”
感觉到心里重重的压抑,钺也有些难受
“这么说皇亲国戚可以明目张胆的抢人了?”
“这便是他们的特权!”
跟着钺久了,也学会嗤之以鼻了,钺说这是好现象,净却发现有些不像自己了。
“哦,这样呀!”钺停顿了一下,突然惊喜道:“净,你也是皇亲国戚嘛!”
“你想做什么?”
面对钺充满惊喜的声音,净却感觉有些不妙,只是本能的。
“抢人呀!”
“抢人?”
钺满心的奸笑,听到心里净无可奈何的叹息,正想说什么,眉头一皱道:“何事?”
钺突然其来的问话,让几人都措手不及,待他们反应过来时,已有一人站在他面前,毕恭毕敬道:“阁主。”
暗夜门的人?“出了何事?”
那黑衣人望了眼溪流,再见钺点头,便道:“零在东龙国出事了!”
“哦?”
“被人抓走了,目前为止还没消息!”
“什么!”因为用力过猛,放到桌子的茶杯,断裂开来“你们是做什么的,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三天之前!”
“天绝阁的人都死光了吗,到现在才来告诉我!”怒气使得在场的人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
溪流奇怪为何这批人会到这来,还有为何叫净为主子,净是什么人?天绝阁又是什么组织?……
面对溪流的满心疑惑,钺把它丢给子蕴,对着站在阴影处的人说道:“去趟东龙。”
溪流随声望去,才发现,那儿不知何时站了一人,一身黑衣,只有那一双眼睛,清冷非常。
“我也要去。”千面马上兴志勃勃的响应道。
钺好心的提醒他:“别忘了东龙国国师和王爷都还在北武。”
见他不甘心的点头,又转头对莫候君说:“子蕴,北武的事便交给你了……”
“还有南雀国的三王子。”
赞许的点头,这还真是意料之外的事。
钺和罗刹是连夜出发的,东龙国在东边,离北武也相去甚远,两人快马加鞭的连赶了几天几夜的路。
到达东龙国境内时,已是十天之后。对于他人来说,这速度已是常人所不能实现的了,让罗刹佩服的是,这期间,主子从没喊过累,几天几夜的没睡,他也坚持下来了。他曾听候君说过,主子的身子不好,有时怕他受不了,让他休息。
然而他却说,多休息一天,零的危险就多一分,他决不允许他的人处在危险之中。
到达东龙国内,钺才说休息。
就算人不累,马也受不了,已到了东龙国内,有些事急也急不来,还是先洗漱一下,调整一下。
待两人坐在东龙国最大的客栈的房间里喝茶时,又是一个晚上。 钺放下手中的杯茶,随口问了句“抓零为了什么?”
罗刹吮了口茶道:“可能是为了主子!”
抬眉,听着罗刹接着解释:“我们的人在与他们纠缠之时,分明的听到那群人中有人喊‘带走清云’,零的身份,如若不是北武的人,是不可能有人知道的,再者我们已经按排清云的死,又怎么会有人知道零就是清云?要么便是北武有人一路跟踪。”
罗刹见他不语,也不言语。他一向都是不多话的人。
钺敲着桌面,“还有线索吗?”
罗刹放下手中的茶杯又道:“当然这些只是怀疑,不过那批黑衣人,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在走之前又留了一句‘有了这人,那人一定会来的,我以派人去查,明儿个就能知道答案。”
“哦?”原来还有这么一句,有人还大费周章的等着自己送上门呢?看来,自己不到零应该还没有危险。
第26章:人生若如初见
第二天一早,钺和罗刹走上二楼的时候,才感叹,不会是东龙第一的酒家。
他们这么早起,已竟然没了位置。
钺扫了一眼,对着靠窗的屏风处示意了下,罗刹微微点了点头,便跟着他向前走去。钺会注意那屏风,完全是感觉的。
跟钺一起上来的几个大汉,随手拉住一个小二问:“小二,怎没有位置?”
小二嬉笑的回答:“抱歉客管,您欠早来,您看你是不是换个地?”
“滚,老子就要这儿,去把那屏风拿掉,老子坐那后面去。”
小二一脸的歉意:“客管,那后面有人坐了。”
那大汉恕吼:“你他妈的,敢骗老子,一点声音都没有,那儿怎么可能有人?”
钺皱眉,微微侧了侧身,看那批大汉向这边走来。小二马上跑上前去,拦道:“哎呀,客管,这儿真有人坐了,要不我再给你换个地儿。”
大汉固执:“今天老子就坐那了,滚。”然后手一挥,小二就被打倒在地。罗刹一步未跨,钺伸手拦住,对着他摇头。
屏风后面对于这边的喧闹仿佛没有听到,依旧一片安宁。
那批大汉看到倒地的小二哈哈大笑,走过钺的身边时,大大骂骂的说了句:“小子,一边去,别挡道。”
罗刹的剑微微露销,钺轻轻把剑还原,低语:“别惹事。”
“是,爷。”罗刹正经的答应。
钺摆着一副看好戏的表情,刚开始他也以为屏风后面没有,但听小二说,这屏风后面已有人在了,那只能说,这批人要么武功高强,那么自身目中无人。
钺对着罗刹说道:“看来有好戏看了!”
那批大汉的手要掀开屏风的时候,里面传出一声不悦的话语:“我说这一大早的怎么家里的母猪叫个没完,原来它是知道,我这主人今天会把它的另一半带回去,高兴的呀!”
“噗——“不知道谁喝下去的茶给喷了出来。然后同一时间,就听到好几声水喷出的声音。有人还没反应过来,一脸傻呼呼的问:“你们笑什么?”
有人边笑边解释:“哎呀,你还不懂,有人被骂是头猪了,不过看那身子,也挺适合。”
那人还没说完,其中一个大汉,已一拳打在那桌上,只听桌子“哗啦——”一声碎落在地。那说话的人,一脸的震怕。
“取笑我们就是这个下场。”大汉的吼声,四震楼层,有人捂住了耳朵。
身穿绿衣的大汉回应:“二弟,跟这种人发什么脾气。”
“没错,大哥,该死的。”大汉上前一步,伸刚碰到屏风,又听着里面的人说:“哎,我还以为只有一只,原来有好多,我刚给我们家母猪算了一命,说它今儿个有桃花运,果真不错。”
堂内有人大笑出声,被大汉一瞅,给闭了回去。
屏风后面的,有谁没忍住,“哈哈……“的笑声,听上去爽气而干净。另一个笑声却是比较含蓄的,看来屏风有好几人呀,不是只有屏风后的人笑话,还有一人站在那笑得好无形象。
太搞笑了,钺抚着罗刹的肩膀,笑得肚子痛。
突然感觉罗刹紧崩了身子,钺低头看到脚边的大腿时,感叹,好粗的象腿!
“你小子……“那被叫二弟的大汉刚抬起手,只听”哎呀——一“声惨叫,手已拖拖闪闪的歪在了一边。
众人一时无言,被震惊的说不出话来。那看上去秀气的人,旁边的护卫竟有这般厉害。
大汉本对着屏风后面的矛头,突然一下子转到钺这儿。
罗刹下意识的上前一步,钺到是无所谓的随便坐下,打算观战。
屏风后突然传来“索——索——”几声,冲向钺的大汉,突然全部跪在地上。钺眨了眨眼,大汉的双腿被筷子,直直的穿过。
罗刹警惕的望着屏风,钺当然也知道,那屏风后面的人,到底有多高的修为。
“哎,我说,你下手也太快了,你至少要为我家母猪留只齐全的公的。”屏风后面传来一声抱怨,然后听到“哎呀,哦哟”叫怪的声音。
钺突然觉得这人的声音在哪听到,当看到那屏风露出的一角青蓝时,突然转身就走。
他才走几步,身后猛然一个冲击,没有反备的钺,就以蹦极的姿势扑倒在地。
“该死的!”钺愤愤的骂句。
压在身上的人,抱着他就开始调戏:“哇,净净,真是呀,我想你了,想你了……”
罗刹的眼闪动了一下,把压在钺身上的人拎了起来。钺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望着对罗刹拳打脚踢的人,脸色堪比桌上的紫沙壶。
“净,净……”眼看着挣脱罗刹的人,又要扑上来。
钺黑着脸,向罗刹下令:“把他丢出去!“
罗刹二话不说,随手一扔,钺看着飞身消失的人,哎,感谢老天,世界清静。
看着被丢下去的人,屏风被谁收了回来,有人冲到楼台处,向着下面喊:“少恒……少恒,你没事吧?”
有人慢条丝理的说道:“他命硬得很,死不了。”
钺随着声音望去,便看到了坐在那的人,精布平衣隐藏不了那人的高贵不凡,剑柳眉度,俊逸紧致,一份高贵,一份超然。
这并不是吸引钺的原因,只是那人的眼,那人的笑,钺紧紧捂着胸口,以为再也见不到的人,此时,正坐在自己的面前,微笑以对。
钺慢慢的走过去,世界一切安静,眼里只有那一个浑然天成的人。还有那淡雅微扇的笑意,耳边突然听到一声叫唤:“净,你真狠。“
钺猛然的醒来,看到刚被丢出窗外的序少恒一脸委屈的望着自己。
哑然无语,见钺不说话,序少恒,又嬉皮笑脸的靠上来,“净,净,净,你上哪了,你都不知道,我一直在找你呢,上次那批人是什么人?他们干嘛抓你,为什么要抓你呢?……”
罗刹看着主子的脸由红转青,由青转白,再由白转黑,瞬间万变,正在迟疑要不要把这人解决,听到主子咬牙切齿的声音:“序少恒,住嘴。”
“啊?嗯?哇——“序少恒突然大叫,吓了在场好多人“净,原来你记着我呀,我好高兴,哈哈……”
钺翻白眼,不在理会这个自我为乐的人,向着那淡定恍然的人走去。坐在那喝茶的人,也许感受到钺的目光,抬起头来,四目相对,竟相视无语。
序少恒猛的一拍坐着的人的肩膀,笑着介绍:“这是祈,”然后又走到钺的旁边,介绍“这是净!”
那被拍肩膀的人只是微微皱眉,站起身来,正然非常的道:“在下东宣祈。”
然后钺听到序少恒“哼哼”了两声,钺刚想开口,序少恒已经接口:“他叫净就好,哦对了,净,你别站着呀,快坐快坐。”
然后不理会一边还在痛苦哀号的人,径自喝起茶来。
“公子,这……”许湘宁一脸为难的看着倒在地上的大汉,以眼神询问坐着的东宣祈。东宣祈没理会,是因为他被某人一直盯着的眼神看着有些难受。
罗刹本想提醒,可是话到嘴边,还是没说出去,其实他也好奇钺为什么一直盯着人家看。
东宣祈在许湘宁的叫唤下尴尬了下,向他摆了摆手,许湘宁心灵神会,转身离开。东宣祈回神的时候,发现那叫净的人,依旧望着自己的脸发呆,只是那眼神,从原本的如水晶透到现在恍如隔世,他仿佛在透过他的脸看谁,或者想什么。
“净,净……“序少恒的手在钺的面前晃动,直到他把手晃累了,推了他一下,才感应到那人猛然的回神。
钺淡淡的笑笑,不予解释的随口问:“你怎么知道是我?”
抚了抚脸,这一张皮面具,完全遮住了原先祸水的脸,站在人群里,这也只是一张普通的脸。刚看到自己变脸的时候,钺都有点怀疑是不是自己,不对,是怀疑是不是净的脸,千面引以为傲的易容术,现在看来完全没用。
序少恒夸夸其谈:“你不知道呀,我本来不知道是你的,看到你的时候就是感觉,那一种感觉怎么说,哎,反正就是你了,再说,净的眼睛和笑很特别……”
老天爷,他错了,他不该鄙视千面的,完全不是千面的原因,原来还是自身的。
“净,地心引力”
“什么?”净很奇怪的问。
钺就很好心的解释,净沉默,钺直白的再讲了一句“就是黄牛看到青草,蜜蜂看见花朵,色狼看到美女……”
“钺……”
心里传出的叫唤,让钺心情极好,少年突然扬起的笑意,如浴春风,明明只是一张普通的脸,此时却因为少年的笑意,光芒四溢。
这是一个怎样的人呀,就一个笑容一个眼神便能吸引住人。
“主子就是个祸水!”这是千面的评论,罗刹突然觉得千面的评论非常对。
钺感觉到有道炽热的视线,抬头对上序少恒痴傻的眼,序少恒感叹一声:“净,你笑起来真好看!”
他的话,因为钺咳嗽声而打断,钺扯着嘴角,却看到那叫东宣祈的人,一脸无奈的望着序少恒无语。
钺手中的茶,刚拿起,却因为猛然的震动而洒出不少,地震了?钺的疑问在那冲将上来的一批人后有了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