沽肉记——黄桃花
黄桃花  发于:2012年02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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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侍的其他几个爱妾也没见过这许多血,那晚怕极了,只道要出人命,搂在一处,哽咽了半晚,次日见了乔县令,都畏

缩不前,惧意不消。乔县令因此积郁在胸,等晚些牢内大骚,惊动了内眷,便更没好气,这才有此一场夜审。他既升了

堂,满腹不快,只要打人板子,哪管青红皂白。

且说两个衙役上前来拖,李阿乱大喊冤枉,依旧被挟在堂下,屁股朝上,两边衙役取了板来,望空就挥。

李阿乱听到板子带起风声,只道捱不过此回,闭眼大声惨叫,腹下突然间起了一道热气,嗖地窜到会阴处,正在此时那

板子落下,打在臀上,竟没料想中那般疼痛。

因乔县令只叫要打,并未抽令签,那便是不知板子数,可轻可重,若一直不叫停,指不定打死了账,幸得那些衙役知道

这位县官大老爷素喜打人板子,此时心情极差,只要听响,因此也不用阴劲,只叫他受些皮肉苦,因此打得虽不轻,却

也没下死手。

李阿乱又捱数板,那热气仿佛源源不绝从小腹翻滚到臀尖上,虽有几分痛意,竟能受得住了。李阿乱大感蹊跷,寻思这

热气怕就是黄恩公所授的神功。这结发长生功竟有此等妙效,倘若今日大难不死,日后定要重谢恩公。他心里乱想,嘴

上丝毫不敢怠慢,大嚷大叫,惨烈之极,听着仿佛受的不是板子,而是剥皮凌迟的酷刑。

乔县令在上面坐着,听板子着肉,啪啪直响,李阿乱呼痛求饶,心中渐渐畅快了不少。他也怕打死了人,数到二十板子

,令签筒内抽了两枚红签掷下去,熊师爷在旁边看到,忙唤衙役住手。

两个衙役拖着李阿乱回转堂前,乔县令叫将那几个盐贩当堂释了,装腔作势说了数句。那几个盐客人不料自家大哥今日

便将他们保出了去,对着乔县令千恩万谢,又指天发誓,悔过自新,那伤轻些的搀着那伤重些的,不一时都下去了。

乔县令也有些倦,正命把李阿乱收监,旁边熊师爷忽道:“大人,这李氏性淫,若还下到那边牢里,恐有不妥。”

乔县令略有意外,沉吟道:“他吃得这顿板子,还不能老实些?”

熊师爷又道:“此人不能以常理断之。大人既要整治他,当日案情不明,发下去的印信榜文只说是个女犯,不如这般料

理。”说着附耳过去,如此如此,这般这般,说得乔县令直捻胡子,道:“甚妙!甚妙!”

当下即刻将李阿乱收了监,却是另一处所在,整个牢房内空空落落,只李阿乱一人,旁边靠墙挂了不少皮鞭铁器,看着

不似监牢,倒似时常问讯刑囚之所。

你道此是何处?此地既非外监,亦非内监,乃是前朝的女监,现今女犯另有一处囚室,专有官媒看管,此处便专供历任

知县私审。

李阿乱虽有神功护体,终究只是小成,不免皮上带伤,狱卒搬饭来便伸手抓着吃,吃完倒头便睡。如此两日,又被提在

堂前审问,乔县令见他居然能自己走动两步,横眉怒视那日打板子的两个衙役,不由分说发下签去,又叫打二十大板。

那执板子的衙役听吩咐用力打,再不敢怠慢,狠狠打足了数,拖回牢内。李阿乱此次热气催动,虽被打得重了,却只是

肿痛不已,伤得比上次还轻些。

过了半日,狱卒拿饭来,李阿乱早有一事想问,壮了胆子扒着栏杆,问道:“这位官爷,俺那案子,赵瘸子是主犯,到

了这里,咋没见过他?”

那两个狱卒中恰有个识得赵子胆,嗬嗬一笑,道:“那瘸子已经杖责八十,两条腿打得稀烂,发配凉州去了,他走了才

来摆布你,你还发梦咧!”

李阿乱听得此言,瞪着双眼,做不得声。赵子胆初被锁来,便被杖责二十,其后定罪,前后共敲了一百杖,解去配军之

时,恰是李阿乱被捉的同日。

乔县令交待沿途好生照顾,公差们自然照办,赵子胆在途上棒疮发作,出不得荆州府界便一命呜呼,只李阿乱一个不知

,此是后话。

单表两个狱卒嘻嘻哈哈,将李阿乱嘲弄了一番。这两人都是那日见过外监骚动的,便对他存着一份异心,到晚间值夜没

甚消遣,拿着棍棒将李阿乱攮醒了,迫他舒过脸来,隔着铁栅替两人舔[毛几][毛八]。

他二人也不敢太过放肆,不肯拿钥匙开门儿做个痛快,只将李阿乱一颗头颅按在铁栅上揉搓,死力往咽喉里挺,舒服得

乱哼。李阿乱知不如他们的意,便会没有饭吃,更兼挨许多棍棒,不敢反抗,只当虎落平阳被犬欺,嘴里敷衍,心中乱

骂。

李阿乱被两个狱卒折腾了大半夜,次日呼呼大睡,一觉醒来,已是黄昏时分。

他揉眼欠身之际,忽闻牢门呛啷一声,两个狱卒引着个人儿走进监内。近前依稀见是乔县令,卸了官袍纱帽,一身墨绿

常服,隔着铁栅冲他龇牙一笑,一对儿灿金的门牙映着昏黄的夕照烁烁生光,甚是晃眼。

李阿乱见他这般笑容,形似鬼魅,不由变体生寒,直打摆子。两个狱卒二话不说将他揪出来,旁边刑架上取下麻绳铁环

来,要将人捆个攒蹄儿模样,李阿乱还要开口,肚子上已吃了两拳。

乔县令脸上笑容不褪,摆手道:“不要这般绑,叫他靠墙沿儿伸开手脚,本官才好问话。”

两个狱卒应一声,将李阿乱手上铁镣扯住了,面朝石壁勾在墙上一处,令他不上不下,脚尖勉强踮在地上,吃几分力。

乔县令意态甚闲,似在一边观赏风景,待都安排妥了,那两人笑嘻嘻告退,这才缓声道:“李氏,你可知罪?”

李阿乱听他又是这句,想想前个儿打着横竖不太痛,干脆谷都着嘴不作声。

乔县令前行数步,道:“本官得了消息,原来你会竟是个不怕打的!行的是哪路妖术,还不从实招来!”

李阿乱听他声色俱厉,问得却风马牛不相及,似嫌自己伤得不够狠,含着几分怒气回道:“回官老爷,俺别得不行,只

皮厚些,禁得打。”

乔县令几步走到墙边,见他下裳破烂,中间肌肤红肿,却一眼望去,并不见惯见的淤紫脓血,不禁啧然称奇,怪瘾发作

,按捺不住,袖内掏出柄熟牛皮扭麻花儿的软鞭儿来,兜头就是一鞭。

李阿乱冷不丁背后横着火辣辣一下咬过去,身躯剧震,大吼如雷。乔县令见这鞭下去殷红的一道,这李氏全身紧绷,肌

肉虬结,心中欢喜无限,那鞭儿如狂风骤雨一般,可劲儿向李阿乱肩背招呼。

他本是个中好手,脸上带笑,出鞭忽快忽慢,转眼就是五十余鞭,那些热气虽护得筋骨,却护不得皮肉,倒比板子难捱

多了。李阿乱愤而大骂,上半身已是皮开肉绽,鲜血淋漓,乔县令挥鞭在他腿上招呼几下,那鞭子便如活蛇似的,嘶嘶

将剩余的碎布全扯尽了。

李阿乱后臀本就被多人蹂躏,又遭板子,红肿肥大了不少,乔县令手摸上去,李阿乱心中害怕,住嘴不叫。

乔县令听得他呼吸粗重,心中快意不止,手腕疾抖,猛地狠抽两鞭,只听皮鞭着肉,清脆响亮,不一刻臀上显出个十字

,渐渐向外渗血。

乔县令见了这血,再也图不得了,丢下鞭儿,跪爬着抱住他屁股,舔了又舔,嘴里心肝肉儿乱叫不止。

李阿乱屁股痛得要命,被这般一舔,怪异之极,腹中热气猛地一突,似又岔了,他阿地一声大叫,觉得酸麻之意仿佛从

乔县令舌头所触之处渐渐蔓延开来,忙扭着腰挣扎道:“放、放开俺!”

乔县令哪里肯放,摸着他身子发软,赶忙将他翻转过来,果然下面那物已经高高顶起,尖儿上狰狞不堪,已有白液微微

溢出。

乔县令惊喜万分,双眼生光,叫道:“果然如此,错不了的!这鞭儿本就是天下最舒服快活的情趣儿,小肉儿,你果然

懂得,被本官打几鞭,就欢喜得全身都软了。”

李阿乱身软如泥,却怒不可遏,大叫道:“放屁!放屁!”

乔县令也不见他挣扎,更加笃定,将他从吊的钩子上解下,抱在怀内,几步走到旁边支着问案的小桌前,将李阿乱身子

放倒,又在他臀上鞭痕内加力舔舐,口内欢叫道:“小肉儿,本官独爱你个红屁股!你身上见了血,本官比甚么都喜欢

!”

李阿乱愤懑之致,骂道:“呸!你一个官老爷,怎么也这么不清不楚!俺才不爱被打!”

乔县令将那硬物拨了几拨,笑意更甚,道:“身子虽好,嘴却惹嫌,本官教你说些好的。”说着捡了鞭儿,抬起李阿乱

一腿,倒转鞭柄顿了几顿,强插入肛。

那鞭柄也是牛皮裹就,磨得精光,得着些血润了竟被捅入大半,乔县令凑到李阿乱耳边,笑唏唏道:“本官打你,你便

要唤大[毛几][毛八]爷爷打得妙。”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十五回

上回说到乔县令为官不尊,脱了那身官皮,原形毕露,手持牛皮软鞭,口内污言秽语,将李阿乱鞭挞一场,抱在旁边桌

上求欢。

李阿乱后肛被那熟牛皮的鞭柄儿插着,热辣辣地难受,偏乔县令摸着他屁股儿,见那没鞭痕之处宛如上好的火腿中镶嵌

的肥肉,通透粉嫩,极有嚼头,情不自禁凑过去咬了一口,咬得李阿乱吱哇乱叫。

他既是龅牙,门牙又嵌金,这一口咬得颇深,等松开口,那牙印色作紫红,只像被甚么不知名的野兽的钝牙撕咬了一回

李阿乱被咬得狠了,却动弹不得,心内气苦,见乔县令褪裤子举着肉鞭上前,依旧是那套把戏,心道:甚么狗屁官老爷

,脱了裤子放屁,当表子还要立贞洁牌坊,笑掉人的大牙!

他虽前面骂过几句,毕竟草民怕官,不敢强嘴太过,徒增囚刑,同扯着胆子向樊雀儿骂街倒成两样。乔县令拨弄自家那

条肉鞭,只几下便精神抖擞,他举着鞭,且调笑道:“小肉儿,上次是本官请你吃竹笋炒肉,这回你叫本官吃顿回锅肉

。”

说着将牛皮鞭儿轻轻抽出,自家肉鞭赘赘然便往里挤,这一来一往尺寸不同,足大了一倍。李阿乱觉得下面不好,心急

如焚,体内热气丝丝缕缕汇聚成流,缠向入体的肉鞭。乔县令直插入底,双丸撞着李阿乱屁股,沾了些鲜血,里面触着

不知哪处肠子,比过往所经女体滚烫紧致了何止千倍万倍,不禁身心俱悦,翕翕然飘飘然,恨不能就此长在李阿乱身上

说来也奇,这顿交欢足有小半个时辰,李阿乱开始还呻吟数声,不久身内真气游走不休,渐渐归了原位,觉得四肢发暖

,虽有十余个时辰未曾进食,也不觉得饥饿。他经了两顿板子,也知实靠了这热气保命,因此闭了眼任它在全身乱串,

也不去管人如何。

乔县令终于云收雨散,撑起来整理衣袍,极是志得意满。这李氏果然性淫,口内虽说不要,睡在他身上,他便如烂泥一

样任人摆布,倒便宜了那几个被放走的盐贩子。

他此时立意要占了李阿乱胡来,想到那些盐贩说辞,平地里添了几分恼怒,桌下捡起鞭儿来,依旧原样插好,再凑到李

阿乱耳边,低声道:“本官今日疲了,改天再来,你多含着它些,也不寂寞。”又在那鞭痕纵横的臀上顺手拍了一记,

道:“只怕你胃口太大,整根儿都不够哩。”

说着放开手哈哈大笑,丢下李阿乱,开了铁门命两个狱卒进来收拾。

那二人见惯了的,特地备了盐水,往人身上一泼。李阿乱伤口入水,剧痛难当,那二人将皮鞭拔了,抓住铁镣,将他连

拖带拽,依旧丢入监内,重锁了牢门。一个便清理案桌条凳,另一个搬来饭食,半碗薄粥,一个馒头,都早已冷透。李

阿乱见了却精神大振,不顾身上疼痛,扑到铁栅边就吃。

那盐水浸了伤口,杀得生痛,李阿乱当夜不敢卧躺,连石壁都不敢靠,盘腿坐着瞌睡,半梦半醒之间那热气将全身串着

,鞭伤微微发痒,连过了两日,竟同别人养了十余日似的,俱结了痂,并无半丝溃烂之相。

乔县令那日笞打得过瘾,自认下手重了,命看管的狱卒不得为难他,好生将养,那两个狱卒第二日便送的是双份饭食。

过了七八日,又去李阿乱监内一瞧,见血痂都落了,新生出来的肌肤依着鞭痕,一道道作淡红色泽。

乔县令又惊又喜,未料得这人真个如此经打,便如天上掉下个金元宝一样,露出一十二颗龅牙,笑得合不拢嘴,也不叫

李阿乱住前朝女监了,趁天黑将他移向一个极小的偏院,拿铁链大锁锁了院门,开一个送饭的窄口,只叫心腹去送饭,

向外都说是个须严加看管的重囚。

此后乔县令每当审讯辛苦,案牍劳形,便去那小院中招呼李阿乱一番。他既得了这个妙人,平日不能使的万般花头都搬

了出来,先拿几钱金子,叫相熟的金匠打了三个细细的金环。他自家使牛毛细针过了火,穿了李阿乱两个乳头并下面蛙

口,金晃晃三个环儿,恰似南海观音收缚那红孩儿的环子。

他又用三缕丝线,系了那环子,捋一捋松松挽在手里,便像遛狗似的,牵着在院中走。想叫李阿乱近前,只把那绳头轻

轻一扯,扯得李阿乱全身直抖,乖乖跟着,又似那孙悟空拿着牛魔王,只用个鼻环,不由得他不降服。

他这般折辱,李阿乱焉有不怒?只是这小院儿内的饭食却比大牢的好上不少,成日里见荤,乔县令两三日才来院中一次

,大抵不过干他一顿,鞭他一通,运运功好得飞快,其余时间依旧好吃好睡,倒比在外剪径,吃了上顿没下顿过得舒心

许多。

他闲来无事,便依着结发长生功口诀,盘膝叫那热气四处走动,那结发长生功原靠双修,是以乔县令每光顾一回,他体

内的真气便多了一丝半毫。如此两月有余,一日走到那门边,顺手拿着铁链一握,那铁链居然被他握得略有变形。李阿

乱心中欢喜,想着再练些时日,说不定便可翻墙而出,只要逃出城去,便是猛虎归山,蛟龙入海,那狗官捉哪个去!

他边想边摸身上三个环儿,想着这三个环子都是金子打的,也值几两银子,到时候怎地卸下来卖了才好。

这头李阿乱打得如意算盘,那头乔县令却在与熊师爷商议。原来光阴似箭,秋闱早过了发榜之时,那日所助的黄秀才竟

真的中了举,其后摆酒相谢,二人叙了年齿,做了世兄弟。

席间叙到乔县令任期将满,他朝中有人,卸任之后定是要回京待缺了,恰与黄举人进京会试赶在一处,两人相谈甚欢,

乔县令要挈黄举人一同上路,黄举人推辞不过,答应下来,感激不尽。

那沽肉案对外讲已是结案,黄举人不疑有他,酒过三巡,露出探访县北一个李姓朋友的口风,乔县令脸色微变,道:“

不瞒世弟,这个李氏已经是发下海捕公文的,世弟已有功名在身,春闱在即,行动都要尊重些,不可落了旁人口舌。他

既犯了事,兄替你留意着他的下落,只待世弟京中登科,得了授职部属,再慢慢寻访不迟。”

他这番话说得在理,黄举人郑重受了辞去。乔县令虽信自家心腹办事牢靠,终知纸包不住火,久后必会走漏风声,当即

唤熊师爷来出谋划策。

熊师爷听他来问,倒合了一桩事,沉吟道:“在下倒有一个主意,可谓两全其美,只是荒唐了些,不知当讲不当讲?”

乔县令斜他一眼,熊师爷忙凑上前来,细声道:“这李氏既带不走,又是个从犯,此罪可轻可重。文书上现写着女犯,

索性如此料理。”说着附耳说了一通,听得乔县令双眼大睁,问道:“真有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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