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了？”楠凤看得出事情好像严重了，但也只是稳住心神开口。

“他……温度没了。”雪芜看着那一直的帮天镜空诊断的人，语气尽是一片的不可置信。

“什么……”就如同好似听到最吓人的话，那脸色也在一点点变白着。楠凤一下子无力的跌坐在地上。重复地说着：“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你吵死了，安静！”雪鸣诊到的脉搏竟让她害怕，因为越来越是微弱，如果空死了，那么小铁还有所有的人也会痛不欲生的。听到楠凤在那里自我的话语，气上心头，让他先闭上乌鸦嘴。

神风回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的一幅混乱的模样，他知道天镜空会出事，可不想竟是这样的，床上的天镜空加上好几重的棉被。再看看楠凤一人站在外面竟直直对着天空发起呆。

“出什么事？”神风只是知道会出事，可不知的是天镜空怎么了？

“他的体温就好像冰一样，好似一个睡在雪地里的雪人。”看过去那床上的人，现在是冬天，冷看起来好像是正常的，可一点温度也没有，那还是人吗？

“竟然会这样。”神风这是第二次听到。但却是无能为力，想起隐香在天家时所说的话，天镜空在那里的话，现在过去找他回来可以吗？

小铁收到消息也赶到了，只是他也只是拉起天镜空的手试着温度，对着雪芜与雪鸣说：“让其他人都下去吧！我一个人就好。”他收到的信有两封。一个是雪鸣发给的，另一个则是天镜空在一开始就准备好的。天镜空让他来的原因自己也不清楚，只是他上面也就一句话：守在我身边，其他人一个也不见。

“为什么？我也想陪着他。”雪芜是第一个不同意，他想看着天镜空好起来，看向小铁那带着薄怒的眼光时低下了头。

“铁，让我们也一起留下来吧！”雪鸣不知道为什么铁一来，竟是什么人也不能留在天镜空的身边，听起来太过于奇怪。只是铁的话是硬的不行，那来软的请求。

“不行，你们两人不听我的话了。”态度坚决说出，他的表情不同于平时，这一次因为天镜空在信的最下角还加上两字，务必。他也只好听从，好好做好才不会让床上的人醒来就有生气的事。

“不是的，只是现在他的情况很不好。”雪鸣反驳着小铁的话，他们都担心天镜空的情况。

“我再说一次，出去。”语气里的不耐让雪芜与雪鸣一愣，因为小铁从来没有对他们生气过，即使他们两人做错事，他也只是笑笑，现在竟然对着他们发火了。

“为什么把我们全赶出去？”楠凤从那震惊里回神，对上神风的眼睛也平静下来，他也才想到天镜空并不是死去，只是温度低点。

“你这么做怕是会引起公愤的？”神风走进也说着公道的话。

“两位来得正当时，现在也请出去。”一如既往的赶人，小铁可不想让人误会什么，“不想天镜空死的话最好听话。”

楠凤没想到竟是这样的话，只好不语。同样的神风觉得奇怪的地方太多：“不行，我们不走，天镜空的事我们的心里都没一个底。”

神风的坚持出乎所有人的预料。楠凤并不去想，只是开始怀疑起小铁的想法。为什么他一出现就让他们全部都退下。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理由？

“不想让事情更加麻烦的话最好是听话，出去。”命令似的语气。拍拍手，竟有两个小童进来，对着小铁行个礼，其中一个礼貌地问着：“什么事？师傅。”

雪芜与雪鸣看着那到来的两人，雪芜是惊讶地指着其中的一个小孩子说：“茵，还有南，你们怎么来了？”

“请这两个空的朋友出去，想知道的话天镜空醒来之后会说也不一定。不过，前提是不能让他不高兴。”小铁只是坐在床边看着那人的沉眠。

茵只是做出一个相请的姿势，然后问：“两位想自己走？还是我们为你们的脚代劳？”笑着的脸上竟然让人心里不寒而栗。

“你们竟究是什么人？”神风一开始也在怀疑小铁的真实身份，现在看来可也是一个不得了的人。

茵只是对着南点点头：“看来你们的话太多了，会吵到大哥的。”以弟相称，这在兵刃谭里是最正常不过的事，不过，听在楠凤与神风的耳朵里竟出奇的怪，什么时候天镜空多出这么多的弟弟妹妹了？

“你们最好下去。”最后一次，小铁在心里说着，他可不想对空的朋友们出手。

楠凤想说什么，却让雪芜在身前拦住：“我们明白了，我们会离开的。”说着怒瞪着身后的楠观，神风也让雪鸣拦住了。只是躬个身便说：“我们先下去了。”

一人拉着一个出来，在外面，眼睁睁看着那大门关上，然后那叫茵与南的男子身影子奇怪的消失在视线里。

“为什么拦住我们？”甩开雪芜的手，楠凤拿出自己的手巾擦着手。

雪芜一看则是没好气地说：“那是救你们，小铁可没有这么恐怖的表情过，茵和南没想到也来了。看来，我们也只能等待了。”

“最不能惹的人有两人，一个是天镜空，而另一个就是小铁，江湖上对这两人知道的还不清楚，但我们却是清楚到骨子里，所以刚刚如果你们还不出来，就算是空的朋友，小铁不高兴的话也会处理掉的。”雪鸣的话可不是吓人，暗地里兵刃潭的生意也是有很多黑暗面，比如暗杀这一块也有很大的一部分，江湖上传得风风雨雨的血修罗就是刚刚的见面的南，人与武器也都是天镜空的杰作。

“等待？”喃喃自语着，神风在亭子里安静地盯着那一动未动的门。

“看来也只好如此。两位的话。我相信。”回到平时的自己，看事情也会发现自己竟然会那么的沉不住气。

屋子里，小铁是静静站在窗口不远的地方，夜幕降下之时，屋里一灯未上，一片黑暗里可见的就只有一双眼睛静静盯着一个方向。

“你们不吃饭的吗？”雪芜对于那两尊木头人无话可说。滴水不沾，只是看着他们一个姿势坐着，各自的两手交握着，在那里不安的动着。

“雪芜，不用理他们。我们也有事要做。”雪鸣想起天镜空醒来会要用的药，随手拉上雪芜的衣角：“和我一起去煎药吧！”

“好。”站起与她一起离开，未走出多远，雪鸣竟扑到雪芜的怀里哭泣起来：“怎么办？怎么办？”语气里尽是深深的自责。她竟然帮不了空，医术还不行，远远不够，让她一下子认清现实。她还要学得更多，才能站那个人的身边。

“变强吧！”雪芜也认识到自己弱小无力的一面，不说他会不会比兵刃潭里的其他人出色，但是从刚刚见面来看，他们都在进步着，而与天镜空在一起的时间太过快乐，而让他们一直停步不前。直到现在的只能让留下，他也不想再来一次。

“尽情地哭泣吧！哭完就没事了。”雪芜原本火爆的脾气现在出口的话竟让人意外觉得平静。

雪鸣并没有回应他的话，因为他说得对，变强，要变得足够强大。心里暗下决心。

“雪芜，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雪鸣哭泣一会儿忽然推开雪芜，她倒是忘记雪芜在外人看来是一个女子，而她是一个男子。男子扑到女子的怀里哭泣，还让女子来安慰，传出来不是让人觉得可笑吗？当她意识到时，一切来不及了。两人的传言第一时间飞也去了。

一夜无话，寒冷的夜里，雪芜也只是让人送来大衣，让那两个木头可以过得了夜。天在微微亮时，床上的人微微睁开眼睛，只是那里失去颜色，一片昏暗在其中，完全没了以前的灵气在里面。脑子里想着让手举起来看看是不是还活着，看着那在半空中的手，摸到脸上时竟是冰冷的。看来失温了。心里是自嘲的说着。

“醒了。”细小的动静让小铁一下子睁开那眼角之下深黑的眼，天镜空这一睡竟也睡了两天，而在雪鸣的请求下他去命令那外面的两个木头回去学堂里对那些人说明近况。这才离开。

“小铁，准备行动了，不管是学堂里，还是这个世界，该好好清理了。”闭上之后再睁开竟是一片冰霜，他不是软弱的天镜空，一下和善也只是让人欺，现在他回到那个冷血无情的自己。

“好。”醒来之后的那个眼神，小铁并没有看错，看来这次事件后觉醒过来的并不是一个善良的天镜空，而是一个全新的存在。

67.绝情绝心

“该是好好清理这个学堂的时候了。”天镜空再一次说起，他不是善良的人，天逝水也好，小铁也好，大家也好，即然没有人在乎这些，那么毁灭掉的好。天镜空灵魂的记忆开始一点点侵略着那本来善良的性格，一夜之间竟开始想要毁灭掉一切，而这之中竟也包括自己。

小铁看着那个眼神慢慢失去神彩的人，那里面最多的竟是冰霜，性格的改变从眼神里看出，因为已然明显到让人想不看清都难的程度。

“好好对这个世界做你想做的事，我们都在你的背后支持你。”小铁的心里只有唯一的一个认可的人，而那人就是天镜空。

“我们回到楼冬风里去，让楼忆空这个名字响亮起来。”天镜空的第一步走出，他的想法开始一点点明确。天逝水，你的目的我不想知道了。为了我的这种借口我再也不信，还有天镜然，哥哥，可不在怪我的无情，让你忘记我的存在。对你来说是最幸福的事，因为如果你真的恨我，那么变强大吧！你的对手只能是我。天镜空的心里一下子涌出太多的话语，竟不知如何或者说对何人说出。

茫茫然对上天花板。天镜空的声音浅浅地问着：“神风和楠凤在这里吧！最好不要让他们知道得太多。”

“这一点你放心吧！他们是不会扯到这一场大清理里面的。”小铁自信地说着，就算是让他们关要密室里也好，只要他们不出来防碍空的事，他们是可以睁一眼闭一眼。当他们是透明人就好。

“那可不一定，让茵和南过来，茵最擅度的是扮演一个角色，让他来变成是我，其他的事，也就拜托你。”意思想当明显，他想让天镜空出现在祈山茶庄，然后楼忆空做自己想做的事。

“这样做的话也许他们会发现的。”小铁也只是心里猜测着，不管是神风还是楠凤可都不是一个省油的灯，能瞒得了一时，时间一长也就有问题。

“等他们知道的时候，为时已晚。”天镜空本来的意思是不想管太多。善良果然不是一个好东西。

“好，我明白。这就是你让我赶他们离开守着你的原因吧！你早就猜测到自己会受伤吧！”小铁只是心里有个想法，想从他嘴里得出答案。

“不是，这件事完全在意料之外。”他本来也就有预感，只是没想到竟成真。世上的一切是不可能完全按照自己的意思去走，他现在深深体会到这种意义。

“这样的表情还真是让人不敢相信。”那面无表情，眼无波澜的模样，想知道他出什么事了？却知道那是不可能问起的话题。

“你相信我吗？”喃喃地问一句。

“信，只要是你说的，我都信。”从心底深处给出的回答。

“铁，你这样的相信我是该高兴还是该担忧，高兴的是你相信我，担忧的是怕让你失望。”他现在不知自己是谁了？楼忆空，还是天镜空，天家的那上面竟没有自己的名字，天镜然现在的样子跟自己的做法也有关系，现在他幸福吗？

“一旦相信我就会一直相信下去，不管你是做好人还是坏人？”小铁忽然地觉得自己的信任是值得的，就算在外人的眼里来说是盲目的。

“好。让雪芜和我去楼冬风，雪鸣要留在这里，事情就和她说明，让她也一起来演这场戏。”自己的意思是让学堂里的人不牵涉到这里面来，反正他们也不再自己的名单里。

“好。”只是点头也就知晓天镜空接下来会说出的话。

门关上的那一刻，声音如同冰山地说：“老头子，还想在上面到什么时候？”天镜空早就知道他在上面，而小铁也在等待着他的命令，可天镜空不想动他，所以也就没有任何的眼神或者语言。

雪非从那上面下来的时候一落到地面。天镜空则是冷笑着一手举起。四周出现透明的镜片，一点点连接起来，完成成为一个密封的房间。

“接下来要说的，可不能让外面的人听到，你说是吧！雪非。”抬起的眼睛里尽是一片漠然，淡定地走下床，只是可看见的就是那还在大腿边上的枪套。那里放着的是天镜空最爱的M1911。

雪非只是有点震惊眼前的人竟有这么冷酷的一面，看起来漠不关心的表情：“天镜空，你果然变了，虽然来见你胡点危险，但是我的话还是想说。”

“非说不可的话吗？有意思。老头子，你可好好说。要不可没有下一次机会了。因为下一次我不一定会听的。”不知道有没有这个可能，老头子会死在他的手上，本来就沾满鲜血的手，他现在是一点也不在乎多沾上一滴。

“天逝水原先是和你一样的，有很多重视与珍爱的人，可当一样样失去之后，他就变得一点点冷漠，最后的下场就是你看到的这样，绝情绝心。当中曾经出过一次事件，可不管真实楼怎么查却也是得不到一个结果，而这个事情最后的结局就是天逝水死去，成为现在的这个样子。”雪非想说的是让眼前的这人也可以回到以前那么快乐的样子，继续说着：“你现在就是走上与他一样的道路。”

“那又如何？如果可以找败天逝水，这么做对我来说，不是难事。”天镜空嘴上的意思是说着打败天逝水，但也只有自己的心里了解，他想要的是真正的自由，现在他不管如何做也得不到的原因是天逝水，那么他消失就好了。

“绝情绝心，你可知那是什么？在外人的眼里，那是一个魔鬼。”雪非记得一次是天逝水消失之前所做的任务，只是找一个失踪的人，而在他找到人的那一屋子里竟全是死人，因为和那个人在一起的所有人他看不顺眼竟全部杀了，事件死亡人口三十几个人。从那之后，天逝水竟为人所害怕，因为那其中不少都是武功高强的人，但都是一击毙命。手段狠绝。

“无所谓。”他知道雪非的意思，是想让好善良对待人，可见善良有多重要，可是呢？现在善良不好用了，只有强大才能横着走，这是不变的真理，而自己在最先的时候竟将它丢在一旁。

“你……看来果然还是说服不了你。”雪非没想到的是空是越听下去眼神越是冰冷。就好像他是在火上浇油。

“说服，刚刚的话？”天镜空来当一回事，刚刚的话所起的作用是让他更想将天逝水打败。

“是。你以为他们不知道楼忆空就是天镜空吗？他们可全都知道，只是这一次的事件后，几人也认识到自己的弱小，努力在让自己变得强大。所以如果你变了，那么他们的心就全伤了。”雪非本不想说出来的，可是他的消息也算是灵通的。

“他们是一定要变强的，只有这样才能与我抗衡。”谁会和他们说呢？不会是神风，那么就只有是楠凤，可谁让楠凤说出的。眼光一沉，心里竟然没有一个底。他最不想的就是伤害到别人，他想保护的一定会守护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