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想成为这样的结局。”雪非只是惊讶地说出。

“本不想的，现在想了。”手握上的枪，竟如鬼魅的对着雪非的太阳穴。冷冷地说：“老头子，你好好睡吧！”一声枪响回荡在空间里，镜片让声音传不出去，天镜空是一手接下那倒下的身影，手一收让那镜片消失，将雪非带离祈山茶庄。

神风看着那床上的人苍白无力的眼睛，听小铁说可以进去的时候竟已过去两天，楠凤牵起床上那人的手，温暖着笑起来说：“太好了，你总算是醒来了，你看，我们一口气做出很多好吃的。你想吃什么？”

楠凤看着这个人从死到生，开始觉得珍惜。语气竟是出奇的温柔。

雪鸣一下子走进，拉开拉拉扯扯的两人：“你们两个够了没？拉拉扯扯的成什么样子？让人看着恶心。”

神风一直有个疑惑问出：“雪芜去哪里了？”难得在天镜空醒来之时他竟没有出现。

“我让他出去办事。”床上的天镜空虚弱的地说着：“楼冬风那里来人说要我回去露一次脸，我就让人去假扮了。现在外面也有一个楼忆空。”说着话的时候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可也就自己心里深处知道，他根本不是天镜空。

“这样啊！”楠凤在早前也就收到消息说楼忆空出现在楼冬风里，看来并不是假消息。

“明白。”神风也只是了解天镜空的辛苦，真实楼的事，祈山茶庄的事，还有楼冬风的事。

楼冬风里最大的变故就是一夜之间换下许多人，有些人安然离开了，有些人则是不知所踪，因为天镜空以铁血的手腕拿来下楼冬风的经营权。要杀的，他一个也留下，在那透明的镜片染红之外，清理之后则是一个全新的楼冬风，而这事情也就只是发生在短短的几个小时里。

“空。该除去的一个也没有跑掉。”雪芜的衣角还带着点点腥红的花朵，他只是嫌恶地一看随即放下。

“很好，让人把这里打扫干净，还有，不要留下血的味道，如果有，那么就让这里以香盖去。”说话之间看到那外面眼睛睁大不明目的妈妈，天镜空也只是冷笑地抿上一口茶。

“开始吧！这一场大清理。”喃喃地低声沉吟着。

68.修罗之名

“开始吧！这一场大清理。”喃喃地低声沉吟着。

雪芜看着那个手上沾着鲜血却无视的男人，那白瓷杯上留下一个红红的掌印，微笑起来，“看起来你好像心情不错。”看不出变化的脸，只是感到那之中有股淡淡的喜悦。

“嗯！因为很有趣。”他看着人倒下去的那一瞬间，自己觉得血液沸腾起来，好久没有过这样的感觉。

“那么接下来如何做？”雪芜对于之前的性格与现在看起来，自己倒是有一种感觉，那就是如同天使与恶魔。做下，为自己也倒上一杯清茶。

“扮演之前雪鸣的角色，也就是跟在我身边的女婢。还有，这里需要一个能办好头目这个角色的人，找一个过来，有人问起你也知道怎么说吧！”忽然觉得茶淡了，一手倒在地上，看着那地上沾到血的地毯。悠悠地说：“我还是喜欢白色。”

“那么全部换白色的羊毛地毯吧！这样走起来也舒服点。”雪芜对上那个无笑的人，却从他眼里读出对自身想法的认同。

“好，隐香那里，可以的话，真想不让他知道。”易主的这种事不和他好好说就是做为敌人的结局。天镜空看向外面开始的夜幕，嘴角的笑意出奇的温和，因为把隐香气到也是一件不错的事。

“红风楼的话，是不是现在动它？”雪芜可不认为这段时间以来天镜空刻意发展出来的深入江湖命脉的行为会不起作角，真实楼里的人恐怕也难逃一劫。

“不，现在不行，它要一直存在着，只有它才能与真实楼相抗，如果它消失了，那么失去平衡的江湖可就是一个乱世了。”雪非现在可好好睡着，他不出来放出消息的话，那就不用担心，只是有个人却在意起来，那人就是枫桐生。

“从明天开始，凡是三天就请一个目标来听曲，名单我也会给你，只要发出请柬，我相信他们会来的。因为那上面也会有他们感兴趣的东西。”天镜空站起，推开窗口让那新鲜的空气可以飘浮进来，因为刚刚这里的味道实在让人不舒服。

“没问题。小铁在祈山茶庄也会好好看着那两个知情人的。”雪芜难得的认同，这个世界，不是天镜空一个人想如何都可以的，至少知道天镜空有一个得不到的东西，那就是天镜然。

“第一个名额，江南名家的当家少主，官江心。”嘴里说出第一个邀请的人，一出手就对上名气略小于天家的世家之一。天镜空想起对于那少主的说法，不好女色，只好于习字。连同请柬送去的还有一幅练字的字画。

“好，送两样吧！”雪芜知道的消息也同天镜空了解的一样，那人可不会平白无故地来到楼冬风，不管楼忆空的名气有多大，那么也就只好让他有兴趣想来，投其所好，让他进入这一个修罗之殿。

“是。来的话可不是来见什么知已。是来会会我这个阎罗。”恶趣味的心情，不用说明，雪芜也可以顺着自己的性子变着想法，看来进步很大。跃上窗子边上，对着雪芜说：“我出去会一个人。今天不回来，你自己想怎么办都可以。”言外之意是你想让楼冬风以什么样全新的面貌都可以自己决定。

“好。”躬身行礼之后，则是笑看那个远去的背影。

楠凤回到宿舍时竟对着对面的床位发起呆，他看过的天镜空就属今天最为奇怪，但他就是天镜空，实在也说不出哪里有问题。只是心里的感觉怪怪的。

睡不着，走出，却发现有人外出的身影，心里好奇想着要跟上，却听到身后的声音说：“最好不要去。”

神风看着那忽然回头的楠凤，他不敲门也是不好的，只是他发现的事同楠凤一样，所以也只好停下来不再追究下去，想到以楠凤的灵敏一定一下子也会发现这种事，来提醒的。

“神风，刚刚的人是……”从神风刚刚出口的话。明白神风知道那个人是谁？

“天镜然。”神风说着，天镜然出现很正常，要唯一不正常的事是明明他今天没有任务的却外出。一向很少有如此的行为。

“是去见什么人吧？”楠凤想着是他的话，也许，没什么事。

“不知道，只是他好像有点急躁。”想起今天的天镜空对着自己道歉的事，他的意思是天逝水的这件事也就在此为止，真实楼也会撤下此次的任务。他的意思是有人刻意的让这个上真实楼的，所以现在不接了。完全的就是让他不用再去对上天逝水这个人。

“不知是什么事。可以让这死灰般的人带出情绪了？”他感兴趣永远是和别人不同的地方。

“楠凤，有些事最好不在追得太明白。”神风说完也就离开，他只是提醒这人，他有时候太过于钻牛角尖。

“是……”长长的尾音拖着，他并不服神风，只是因为天镜空的存在才听从有，如果是以前两人一定交手。他对自己说教，那是找死的行为。楠凤重又躺回床上，睁着眼睛竟一点睡意也没有。

天镜然收到天家给出的消息，楼冬风出现异常，只是不清楚是什么事？只是有一点动静，另外让他更在意的是楼忆空与枫桐生的会面。

楼忆空在起落之间才想起，自己的手上还有血的存在，因为在行进之中让风给干，倒是忘记，脚步一变，往另一个方向而去，他现在要去的就是雪非老头子的那一个布庄。他以前借过的衣服在那里。那一件风华绝代的女装。没想到第二次穿出也是枫桐让看。

手脚干净利落的出现在布庄的放置衣物的地方，找出那原来的衣服，悄无声息，这一间店，因为一个人也没有，原来有雪非看着，可现在关着门，一点生气也没有，好像原来也没有的，心里纠结一下，走进衣间，转身出来的是一个脸罩白纱的女子，那以轻轻挽成马尾。一双眼瞳里却是一片冰霜。冷光尽现。

“想不到真的是你，楼忆空。”天镜然身子竟是自己找到这里，直觉这人会在这里，他为什么会认为他在这里呢？

69.真正想法

“想不到真的是你，楼忆空。”天镜然身子竟是自己找到这里，直觉这人会在这里，他为什么会认为他在这里呢？

抬头看到的人竟是天镜然，没想到的是他还会到雪非的这个布庄里来。眼睛里狡猾的光一过：“天镜然，有什么事？”

“你是天镜空，为什么总是这么躲躲藏藏的，这太不你的作风。”天镜然想也没想脱口而出，自己一时竟有点愣住。

“准确来说今天是我们两人的初次见面，不是以楼忆空的名字，而是天镜空，说起来你认识我吗？我可不认识你。”无情如他，天镜然忘记他的事就算心里再如何痛苦那也不济于事，现在的他所做事可不想让天家阻碍了。

“我不知道，但是我……”想说什么，细想下地想不起来，只是头脑里传来一阵阵的痛感。

“你好好看着天镜音吧！天家对我来说是没有什么关系的，就算是姓天。”他与天家从一开始就没有关系，因为他只是占有着原来那人的身子。

“你想对天家做什么？”不在去理会那疼痛着头，站起来，一想到现在唯一的亲人也就只有天镜音，如果她有什么事的话，那么他是一定不会放过天镜空的。“你想对镜音做什么？”

“你很在意她，不是吗？”天镜空对着这表情自己相当熟悉，因为以前天镜然担心自己时也是这样的。心中竟如有个刺的不舒服。

“如果她有什么事？我不会放过你的。”天镜然头一次说出威胁性十足的话，而这对象的接收者竟是天镜空。

“如果我不呢？”忽然地想看看他会如何说？恶趣的心态。唱起反调。

“那么天涯海角，我都会追杀你。”天镜然动下认真的心思，眼神的一变也让天镜空的心一凉。本来还想有着一点点温暖的。可老天却不给这个机会。

低下头，失落的心情一下装满整颗心，“你当天镜音是你什么人？”

“唯一的亲人，而我也只有她了。”愣愣地说着，直到说完后才想着为什么他会如实回答天镜空的问题。

“唯一吗？很好。”心里明白了，天逝水也好，天镜然也好，什么都不是重要的？从来都想问他的事却开不了口，一直想知道为什么他会爱天镜空？理由是什么？现在看来。没有必要。

听着有点失望的声音，他的回答没有什么问题，只是心里就好像赌着一口气，上不了下不去。难受着却不知为何？

“为什么？你姓天？”喃喃地说着：“为什么你和我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天只是一个巧合，关系的话，现在没有了，什么关系也没有了。”放下手里换下的衣物，放在柜子上，站起，重新看着天镜然，“这就是我的回答，在外人看来，也许这不算是。”

“那么多人提起你，你有什么魔力吗？”天镜然好奇地想着，是不是这个人有什么出彩之处让人愿意记住他？

“只是前尘往事罢了。”苦笑想不到也用到自己的身上，看起来自已并不像是这样的人，可此刻却是如此。

“如果真的没什么的，为什么他们会说，当事人的你也不愿意说出来吗？”没想到的是从那人的脸上看到怀念，他从没想到的是自己与这个人究竟是如何来的相爱？

“当事人？事情并不是外人所想的那样，流言不可信。”他的理由也只有这个，当事人的我让你这个另一方的当事人失去记忆的，我怎么可能再一次说出，不管是什么事，我都不会让你知道，你需要的世界是平稳幸福的，而不是沾满鲜血的。暗下决心。

“真的是这样吗？”不信，刚刚的表情一点也没看错，是怀念，他在怀念的人是以前的自己？这一点却是心里一下子得出的结论。

“是。”不管如何，戏还是要演足的好。温暖这一样早在现代的时代里没有了，为什么之前的自己还如此渴求，真的是可笑。

“你……”只是小心他接下来真的会对天家的事，他现在是天家的当家，有些事不是自己可以任性的。而且不是决心不要以前的记忆了，为什么现在见到这人就开始信心动摇了。

“那么我可以离开了吗？与人有约。”想想时间也差不多了，那人想来也到了。

点头，默不作声，直到天镜空离开之后这里只剩下那一格格放布的小方格，还有他一个人安静的思想。

枫桐生是天镜空纸出来的人，那送来的纸上就只有一句话：来见我吧！信的下方则是写着深树林。没有名字，可直觉却在说这是天镜空所写的，他看过天镜空的字，每一次上课时他听完之后的习惯就是在一张纸上慢慢地写几个字，他也不知那是什么意思，但是天镜空的字清秀大气，如同他的人。

“天镜空，你到底在想什么？”枫桐生早早地到了，在这里等待着，不知的是，那一帮人的想法，从上次之后，不少人认识到的是自己的弱小，自己也是。坐在树下，单膝屈起，望着天上的星空。

“没想怎么样？”声音悠悠飘下去，他也才看到那树上的白色人影，如同第一次的见面，他仍然是穿着那一套让人惊艳的衣服。

“天镜空，真的是你。”枫桐生也只是猜测，并没有完全确定，现在看来真的是他。

“现在我是以天镜空的向身份来见你的，想我了吗？”似笑非笑的说法，如同正常的男子说出的调戏的话。起身跃下，轻轻落在枫桐生的面前。

站起，盯着眼前蒙着白纱的女子，伸出双手将他拥入怀里，深情地说：“想你，想到快不能呼吸了。”他承认着对天镜空的爱，就算以前他以楼忆空的身份，但只要是他，名字不同，有何关系。

天镜空嗅到枫桐生身上的香味，一个只有距离近到不能再近才有的香气。只是他的话，自己不是不信，他的心只怕今生会负了。

“枫桐生，放开我，快把我勒死了。”他的力度加重后才知道自己快不能呼吸了。

急忙松开：“对不起，一时的激动。”手是无措的不知放在哪里。

微风吹起，皎月的银光，还有树林间沙沙的声音。

“枫桐生，如果我要做一件事，而这件事刚好让你伤心了，你会如何？”直截了当的问出，他只是假设，他的清理当中，不少家族与枫家的关系算得上是最好的，一旦失去，无疑也是一个伤害。

“为什么这么问？”出乎意料的，竟是问这样的问题，“在这个世上，我最重视的一个是神家，还有一个是你，所以如果有一个伤害了，那么我不会原谅的是我自己。”

“为什么？”和你一点关系也没有的，不是吗？还是说。你想一个人承担起责任，天镜空看多自私的人，可枫桐生这样的心思却是少见。

“因为我没能好好保护你们。”说出的话他希望天镜空可以明白，他现在的心情很想与天镜空说明白，可也知道自己是比不上他的，从上一次的天逝水对战以来。

“那不是你的错。”那话里的情愫一点也不假，可想完全的忽视下去，自己并不是一个带来幸福的人，现在是一个会带来厄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