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江心看着那推开的门，薄纱之间的房间尽有浅薄的白烟在弥漫着，闻起来像是茶香，但还有一股熏香的味道。

“在下官江心，姑娘相请听曲让官某不明白。”官江心看向那里间的人，都说楼忆空的才情早已胜过天空的天镜音，容貌也是倾国倾城之姿，只是想来看看这个大街小巷都有传言的人。

“公子错了，只是想请公子听一曲。如果真想与公子有关系的话，比如看上公子的银子什么的，可会在晚上叫你来。”晚上人多，他死了可不好处理，再说了，他的财也未必比自己的多。天镜空说让门外的雪芜一听差点跌倒，虽然听起来很正常。

“是这样的吗？”官江心不是没看过世面，早已20岁的他也一直未娶，倒是江湖里的一件未解的事，不管任何人和他说，他终是不答应，而他不相做的，也没有人敢逼他。天镜空有趣地看着那站在外面的翩翩分子。

“公子想问什么都问好了，忆空知无不言。”楼忆空是吧！那么就做一回给人看。

“你是谁？”官江心最先问出来的是他心里最想知道的，“如此凭空出现的你，可不是一个善类。”

空气里隐隐有快要爆发的气息。楼忆空只是一笑，“琴师，我只是无名的琴师，如此而已，我是谁？你手上的请柬上不是有我的大名。”

“楼忆空。”不信地再说一次。

“是，楼忆空。”虽然只是一个艺名，但那也是当初想着脱离一切时所想的。现在看来，想离开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那么听曲之后呢？”官江心并不是与风月女子过多的牵涉，此次的来也只是想看清楼忆空的目的。

站起，走近薄纱，以手拂去那挡住的东西，一如平时的见见官江心，他可真是一个有趣的人。

官江心则是看着眼前的女子，一身风华，身上的衣是白色的，衣边绣上的严然就是莲花，花要开未开的模样，浅绿的叶片上带着点点的浅粉的花，再看看那面上竟是带着看不透的白纱，细看之后发现那人脸的轮廓是那么的让人惊艳，一面就如此，不得不说楼忆空确实有这个资本可以狂妄。

“官公子，听曲之后还清你离开，有些曲子是给某些人听的，是用于某些人身上的。”

曲子每一首都是不同，而且也一直未出现第二次弹奏的事，如此高的音乐天赋，倒也是让人意外。官江心心里对楼忆空这三字有不同的认识。

“那好吧！”看在楼忆空都出来相见的份上，也就答应听上一曲。

“那可请公子好好听上一曲。”楼忆空转身回到自己的琴座之上，落座时声音如同天使的说：“公子，这曲子有个好听的别名，叫安魂曲。”安魂的意思不外乎是让心灵平静的，但在楼忆空这里可不是，那是与你告别人世的曲子。

站在门外的雪芜看不到里面，但一听聪明的掩上自己的耳朵，没想到是安魂曲，看来晚点得好好多烧点金纸给那里面的人。

琴音一点点地开始，安魂曲的音符让官江心的心思一下子警惕起来，这听起来可不像是平常人所作的曲子，如此的诡异，对上那里面的人看着他的眼睛，自己竟有一种猎物的感觉，心下一震，掌心发力，掌向楼忆空所在的时间袭去。

看着那忽然而来的袭击，楼忆空只是轻笑出声：“你乖乖听就好了，何必如此挣扎？”本来想让他好好听上这一曲的，看来是必要了。轻抬手，拂去那袭来的手掌。

“你果然不是普通人。”从他刚刚出手卸去掌力来看，楼忆空的武功比他高强得多。果然小看了他。官江心就想着早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想走就走吧！”楼忆空只是抬眸看着他，要死就去外面死的好，他刚刚做的手脚足以要他的命。

“你就这么放过我。”官江心最多是有点惊讶，难不成是他上想多了？

“你走吧！我只当请错了人。将请柬还给我。”楼忆空看起来微怒的语气，拂袖起身，“公子，请走吧！”转发身背对着他。

官江心也看不出哪里有问题，只好抱歉地说：“错怪了，对不起，在下告辞。”走出，拉开门，却看到门外的女子捂着耳朵，闭着眼睛，然后倒是有点意外的表情看着他离开。

屋子里的人走出：“看看你刚刚那一副呆样。”说着手指头点着雪芜的额头。

“你让他走了？”不是要他的命吗？

“是啊！就是看你的太辛苦了，减少点工作量。”天镜空只是笑着，“因为他回到家就死了，有家人帮他收尸的。”

雪芫只是听着，他不相信有这么神的事，“我不信？难不成你下慢性毒？”

“不是，官江心可不是一个三岁小孩子，空气里有毒的味道，他会没发现。你等着看吧！”天镜空走进屋子里为自己倒上一杯茶，坐下看着那外变将变的天。

72.怎么回事

天镜空看着外面的变天，脸色则是明显的笑意，伸手将脸上的白纱退去，再看看雪芜不相信的表情。

“晚一点就可以听到他死了的消息。”只不过是时间问题，反正也不担心他会说出什么？

“你不担心他回去会将他来过这里的事说出去。”雪芜看那人如此淡定倒是有点意外，不难看出他现在的心情大好。

“不会，因为他不会说。”官江心这人很奇怪，明明有喜欢的人却不说，所以也就那么的痴情下去，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你对他做了什么手脚？一旦让人查出来，楼冬风可不会说一句不关事就完结的。”雪芜想来想去的就是不知天镜空对官江心做什么了？

“你猜猜？”故意地就是不说。再看看桌子上有点微凉的茶水，叫着雪芜去换一个，“你去换一下茶，有人来了。”

雪芜的功力也不差，没感觉到气息，而天镜空就发现了，看来他的武功又加强了。

“好，是谁来了？”雪芜倒是先问问是谁的好？免得一会儿出什么笑话？

“你回头看看不就知道了？”嘴巴开口就笑起来了。那门外的人没想到也会来找自己。

雪芜回头一望，跳起来直接跑过去抱着说：“小铁，好想你们啊！”

小铁伸出手摸着这个挂在身上的孩子的头发，看起来生活不错。

“空，问你一件事，在路上的时候听到外面的传言，说官江心死了，死在自己的家门里。是你动的手脚吧！”小铁只是看着那还在喝着杯里好茶的空，看起来不回答了，也就是默认。

““什么？”雪芜手里刚拿起的茶壶差点落地，转而问：“你如何做到的？”

“呵呵……”净笑不语，声音起起落落地笑着。

小铁看雪芜如此好奇的模样，只好解答地提醒：“小芜，记得空会使用的武器吗？”这是最重要的一点。

“肯定记得，因为那东西很厉害的，不过，它的声音很大，我在外面为何一点声音也没听见？”疑惑更加上一层。

“他在你面前是使用过的招式，你好好想想，还有呢？”小铁倒也接过雪芜那手里有点凉的茶壶，为自己倒上一杯，坐在椅子之上等着他的答案。

摇摇头，表示想不到。雪芜心里忽然地想到一样，跳起来说：“镜子。”

“没想到，本来还想说你够笨的，一定想不到的。”小铁只是笑容灿烂地说出。

“空，你倒是说一句，我可不是笨蛋。”雪芜火焰发作，只是他也不敢对小铁造次。

“铁，小芜不是一个笨蛋……”慢悠悠地说着。天镜空看着杯子里那浮浮沉沉的茶梗。

“我说我就不是的。空都这么说了。”雪芜的神气让小铁的心里忽然地想到以前怎么不好好收服一下这个小子，现在越来是越没大没小。

“他本来就是笨蛋。”话最后才说出，让小铁一下子喷出茶水来，雪芜则是有点错愕地看着他，那刚刚的发言根本就是为了更好的打击他的。

“空和小铁也是一个笨蛋。”蹲在墙角里独自的阴暗着。

“不过，话说回来，虽然我也猜测到是镜子的作为，可不知你的手法，说出来听听如何？”小铁现在好奇的就是这一件，镜子明明是实体的，为什么那人会到家门口才去的？

“镜子在有眼睛的人看来是有实体的，可碎裂之后呢？”他的方法很简单的，也是最有效的暗杀方式。

“什么手法？”雪芜从那打击中回来，听到天镜空的话之后立马精神百倍。

“真是个有精神的孩子。”小铁只是无恶心说出。

雪芜看到这人的表情时，全身上下打一个冷颤，好像刚刚有一股邪恶的气息袭击自己。

“没什么的，继续说吧！”乖乖地听着两个人说话。

“那天官江心来的时候我让熏香弥漫起来，那之中还带着茶香，镜子，是如同粉末地飘浮在屋子里的，就等他进来吸进去就可以了。”天镜空这也中为什么让雪芜站在门外的意思。因为也只有这样他才不会受伤。

“吸进去，意思是你的镜子在官江心的身子里。”小铁倒是没想过镜术师也可以如此做。

“本来也是想让他回去的。”死在家里总比让外面的人来帮你收尸的好。只当是偶然的一次善心大发，天镜空对上雪芜那充满惊讶的眼睛。

“对了，你会使用镜术的。”雪芜呆愣之后才想起的事，楼冬风的易主不就是因为这样的。空间里的人都出不去，只能随他的想法来处理，这也是无声无息改变的最重要的一个因素。

“现在才想起来，不过，这么做好吗？夺限红风楼的地盘。”小铁并不是觉得天镜空没能力创建一个青楼，为什么一定选在楼冬风这里，有什么理由？

“也许吧！那人如是知道了，想来一定气疯了，只是现在未对外公开，我们也好好演这个戏就可以了。”天镜空想着发火的那个不是红风楼，这么的一个小地方它应是不在意的，雨连怕会气疯了。

“空，你做你想做的事，不必有后顾之忧。”忽然想起有一件很麻烦的事，他来的目的也是找他商量。小铁算是对天镜空全心全意的。

“嗯！我明白。”也正在为有他们，自己也才可以放手去做。天镜空的心里对他们的感激之情是说不出口，有些话说出口也就变质了。

“那两个人在祈山茶庄里好似开始有点心机地留意起茵所扮的你，可能是有所怀疑了。”看着他们有时的眼光看起来好像有什么东西隐藏起来的模样，看得出他们的心中有惑。

“反正他们没有证据，也不敢说什么，你会来说，也是想叫我小心一点吧！”神风和楠凤果然也不是吃素的。看来那两人如果出来的话，怕是会多出不少的麻烦。

“是，他们也知道这里有一个易容的你。”小铁看着眼前的人一身女装，却穿出英气的味道出来，天镜空果然是一个怪人，“说起来，你的伤如何了？”

雪芜这也才想起来，他一直忘记让天镜空吃药的事。

“对哦！我还是个病人。”天镜空也忘记这件事，内伤也就一直拖着，他倒是没有什么不好的，就是这脸色看起来苍白点。

“对不起。”雪芜立马意识到就道歉，因为自己也知道没好好照料好空，小铁有多生气。“我现在就是熬药。”说完也就立马跑开了。

“看来你很不将你的身子放在心上，明明还受着伤，如果是这样，那么立马回去祈山茶庄，养好身子之后你想做什么的再行动就好了。”小铁没想到这人竟会将自己是个病人的事忘记了，回去雪鸣如果知道了，那不是一两句对不起就可以完结的。

“小铁，我不回，事情做到一半就半途而废不是我的作风，大不了，等完成了，我就归隐山林，好好养病就是。”如果真的成功，那么他一定远离这个吵闹的地方，留一处安静之地，不想再牵涉进江湖，还是整个世界的事。

“完结，什么时候才是一个尽头。”这次的大清理，江湖也该发现了。不可能再这样默不作声下去。小铁有时也与天镜空看事情的态度一模一样。

“快了，江湖也该行动了。”天镜空也猜测到小铁的心思。

“如果真的有意动真格的，你说会如何？”

“江湖，这个词含义太大，也许有结果，也许没有。”天镜空的回应也是如此奇怪，因为他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天逝水，其他的如何，不是他想管的。

“真的是你的作风。”小铁算是了解眼前之人的想法，很简单，空想打败天逝水，其他的他不管。

“是啊！”天镜空低低的头，声音有点阴沉地问一句：“兵刃潭的情况如何？”

“和你当初想的一样，武器的影响一点点渗进整个世界，如果我们一有什么动静，影响可就远了。”小铁的兵器价格如何的昂贵，却还是源源不断有人上门，不得不说天镜空的武器设计和造法相当厉害。

“那就好，我只要好好看着就好。”他此时心里的想法，明明真正的死过一次了，在这里的时间果然是个奢望，而它也实现了。

“是不是你想回来？”回来好一点，你不想做天镜空也没关系。小铁的心里更多的是不想看到天镜空再因为某些人而伤神着。

“不是。”说一声也就沉默，心在哪里了？

“回去天家吧！”小铁本也是一个沉默的人，只是看天镜空如此裹足不前的姿态，不喜欢，也不想看，气上心头，一下子出口。

“为什么？”和天家明明一点关系也没有。

“你的心在那里。”那么说出来吧！他的眼睛所看到的，外人如何认为的，他不想清楚，只是他看到天镜空的心一直落在天家里。

“心在那里？”捂着胸口的地方，如此有力的心跳，是真的说中了，还是它本来就是如此的。

“空，你想过没有？你对天镜然的感情真的只有哥哥那么简单吗？”小铁实在看不下去这个感情白痴。

“错了。”实实在在地回答小铁：“天镜然只是哥哥，其他的什么也不是，而我的心也不在那里。”

“那么你喜欢谁？”小铁看这人也实在是不开窍。明明就是一个敏锐的人。难不成……心里压下想法。

“没有人。”天镜空不愿意承认的。真的有那么明显吗？没有的，他的心不在天空。心里一句句如同咒语的话。

“空，喝药了？”雪芜一进来就看到这两个面色有异的人，刚刚他离开之后，这里出什么事了？怎么两人的脸都不看对方了。

73.谁的算计

“空，喝药了？”再一次说着，那两人的脸色看起来是如此的奇怪，他离开一会就有事发生？雪芜是看看左边的这个，再看看右边的那个，“你们两人怎么回事？”

“没什么的，拿过来吧！”浓浓的药味闻起来可真是不舒服，但自己的生命还是很珍惜的，现在的自己可不想英年早逝。

“看起来你好像也不是有心忘记的。”对上天镜空的干脆，小铁心里也算是放开，不因为刚刚的话题而让两人的关系变僵。

“本来就是无意的。”接过雪芜手里瓷碗，头一昴，大口大口喝下那苦得要命的药汁，一脸皱在一起的表情，“雪芜，下一次煮药的时候帮我放点糖下去。”实在不敢再恭维一次，只好边说边喝着那刚刚放凉的茶，一口见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