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时光不记得我爱你+番外——All hail
All hail  发于:2012年02月10日

关灯
护眼

碎的笑意,干干净净的,什么也没有。一件深蓝色毛衣松松垮垮地套在身上,让人忍不住就想要抱抱他。

“哦……对、对了,学校还有好多作业要做,我先走了。”我低头,竭尽全力地克制自己龌龊的想法。

其哲羽,你究竟要被拒绝多少次才肯死心?前面有傅轩越,后面有老情人,你还在这里凑什么热闹!我低着头就往门口

蹭,死心吧,死心吧。

他站起身,跟着走过来,像是要送我。

“再见。”我头也不抬地一头冲出门,一股冷空气猛地向我袭来。我这才忘记溜得太快外套还拉在屋里,“阿……阿…

…阿嚏……”喷嚏就这么来了。

“等一等。”背后的他叫住我。

“诶?”我停住,以为他要去帮我拿外套。

他转身从屋子里出来的时候,左前臂搭着我的外套,手上多了一条黑白格子的围巾,是很普通的那种,小小的黑格子,

小小的白格子,可在我看来却是一种说不出的温暖。

“给你。”他微笑着递给我。

我埋着脑袋接过,不经意间触碰到他的手,是暖的。

温暖尤为短暂,寒冷一定太过漫长。

******

寒假前夕,考完最后一门试,我和班上几个同学打算在学校附近新开的火锅店大快朵颐。

店面以暖色调为主,从沙发,餐桌到墙面的颜色都选为明黄,壁纸配以绿色的小花纹,显得不那么单调。

老板是位和气的老太太,由于是新店,人气自然一般,老太太和颜悦色地给我们每个人斟了茶,又关心地询问着学校里

的事。

我靠在窗边也有一句没一句地附和着,心里却期盼着火锅底料快快降临。突然,就在这时,我的眼角忽然瞄到有两条白

影向我扑了过来,我下意识地转头,一眼就看到两条威风凛凛的猎狗正试图穿越玻璃扑到我身上,它们的爪子在玻璃上

发出欢快地摩擦声。

还有谁?Iki曾经养过的两条狗。

不等火锅店老太太发话,我立刻起身,在同学们诧异的眼光中飞奔出去。

“真巧。”我还在忙着和狗用力地拥抱,它们真正的主人就开始冷嘲热讽。

“真不巧。”我蹲在地上,眯着眼睛抬头看Palces,他一手牵狗,一手夹着烟。铅灰色的天空下,他那一头耀眼的金发

还是那么耀人眼目的——刺瞎我的眼。

他竟嗤笑一声,蹲下身就要来摸我的头,“我怎么感觉你和那家伙越来越像了。”

我赶忙起身想要闪开,却被他一把抓住手,“这条围巾哪里来的?”

我竟一阵心虚,甩开他的手转身就跑。

番外

其实Iki掉到河里去的时候不是特别慌张,他甚至有时间细细回忆天有多蓝,水有多绿,别人家窗台上的花开得有多漂

亮。他表现的很从容,从容到所有人都以为他会游泳。

可是事实上,他不会。

被水灌进肺里的时候真的很疼,他挣扎,真疼。然而这样的挣扎丝毫没有半点作用,只是在加速他不断下沉,下沉。

后来他的意识终于开始模糊,模模糊糊地想,水底下原来是黑的,漆黑,只有水面才波光粼粼……咦……又好像不对,

哪里……来的光?

Iki醒来的时候,他正躺在自己那张无比柔软舒适的大床上。身边围着好多人,他们家的家庭医生马克,一脸疲容的父

亲,哭肿了双眼的母亲,和好多不认识的……亲戚?

马克医生恭恭敬敬地向他的父亲弯腰行礼,“我尊贵的奥凡先生,天主保佑,少爷已经没事了。”

他听见父亲重重舒了一口气,母亲上前来抱住自己激动地拥吻,而所谓的远方亲戚,却各个露出了不明所以的失望之情

一个星期后,Iki回到了他那无比刻板,礼教繁多的贵族学校。新课的开始,高贵冷艳的玛丽莲女士为他们介绍了一个

新的同学。

Iki有一个习惯,就是喜欢走神,比如他歪头瞥到停在阳台上的一只鸽子,就会很自然地出很久时间的神,搞的坐在他

身后不明就以的同学轻轻戳了戳他的手臂,“Iki,你是想吃了那只鸟吗?”

……

这天,像往常一样走神走到了西伯利亚的Iki回过神,赫然发现身边的位置多了个新同学,而那位新同学正一脸阳光灿

烂地笑看着自己。

“你好,我叫Palces。”新同学友好地向他打招呼,一头金色的卷发在阳光的衬托下无比的耀目,宝蓝色的眼眸里跳跃

着希望的光,让Iki有一瞬间的恍神。

“我认识你。”Iki愣了很久,眯了眯眼,然后也微笑起来,“你是水里的太阳。”

Palces立刻惊讶地张大了嘴,“你竟然记得我?”他说,“可是我把你从水里捞上来的时候你已经昏了!”

Iki笑着点头回答,“没错,我记得。”

那年他们只有十七岁,还是对爱情感到懵懂和不确定的年纪。

后来他们就成了朋友,一起吃饭,一起做作业,一起上图书馆,一起趴在桌上午睡。

冬天的时候,Iki才知道这个男孩来自哪里。出生法国北部普通的小村落,靠自己的优秀一路冲进这所全法国最富盛名

的中学。除了令人骄傲的成绩,他无疑还是个漂亮的少年,英俊,开朗,幽默,聪慧,他的身边总是不缺少追随者,而

他永远有办法游刃有余地处理这些或那些看似繁杂的关系。

Iki眯着眼看着站在冬日阳光下被众人围在中心的Palces。每当这时,如果被对方看到,定会回给自己一个无比灿烂的

笑脸。有时候Iki想,只要是那个人在的地方,就会有阳光吧,就像那天,当他已经快要失去全部意识的时候,是那道

光,像水中冉起的太阳,给了自己一次新生。

“嗨?你总是像现在这样呆呆的吗?”Palces的声音忽然从身后冒出来,吓了他一大跳。

“……”

“我们一下回家吧,你看天好冷,两个人一起回家可以抵御寒冷!”Palces的眼里又露出孩子似的狡黠,同时拍了拍

Iki的肩,好像真有那么一回事似的。

其实那天他们两个一起回家的时候还是很冷,冷的Iki走几步就使劲跺脚,或者拼命的往掌心哈气。平时他早就习惯了

管家的林肯车按时停在校门口等他,而今天为了和Palces一起回家,他居然提议从学校的后门……爬出去。

如果要问Iki为什么会答应Palces,恐怕他自己也不是很明白。事实上,任何人拜托他的事情,不管大小,不管在不在

能力之内,他都极少的拒绝,傻乎乎地答应下来,然后认真尽力地完成。

法国的冬天非常寒冷,那一年尤其。两个人一起静默无言地走啊走,天空忽然就下起了大雪。

“你看!下雪了!”是Palces惊奇的喊声。

Iki先是看了一眼走在他左边的Palces被冻的通红却一脸兴奋的脸,然后也跟着抬头看了看雪。雪在法国的南方并不少

见,但是Iki看到Palces这么高兴,心里忽然的,也很高兴。

最后的最后,他们竟然肩并肩坐在路边的长椅上看雪,看了很久很久,以至于Iki终于忍不住打了第一个喷嚏,“阿嚏

……”他伸手揉了揉被冻得通红的鼻子,而就在这时,他的脖颈处感到了细微的暖意。是Palces。他把从冬天起就一直

戴着的围巾系到了Iki的脖子上。

“你该多穿点衣服,为什么你总是穿的这么少呢?”Palces一边替他系着围巾,一边问。

Iki抬头看了看Palces,他的头上,眉毛,甚至睫毛都积满了一层薄薄的雪,但是他仍然很高兴,兴奋的像个打着雪仗

的孩子。

Iki低下头,看了眼系好的围巾。普普通通黑白小方格的围巾,上面有Palces的温度,他说,“你把围巾给了我,你不

怕冷吗?”

“不怕,如果怕冷,我还坐在这里看雪做什么呢?”Palces回答,他呼出的热气就喷在Iki的耳边,暖暖的。

“为什么喜欢看雪呢?”Iki又问。

“为了和雪花一起忍耐寒冷。”Palces望着天空纷纷扬扬的雪花,嘴角扬着一惯的笑意,然后他转过头,轻轻地在Iki

的唇上印上一吻,“再一起享受温暖。”

这句话Iki记了一辈子,从后来他们开始相爱,到自己被家里人赶出来,到一起跑去中国留学,到毕业后Palces甩了自

己去和一个漂亮女人结婚,再到现在。

而往事如烟,时间无言。

第十六章

在那之后我再也没有见到Iki,刻意或不经意的。

日子就在一天又一天说不清是等待还是煎熬中度过。

冬天走了,春天就来了。我所在的城市从来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春天,甚至有时候会感到比冬天更加令人无法忍受的寒冷

有些时候当我坐在微薄的阳光下,撑着脑袋听教授讲课,常常会不自觉地回忆起第一次见到Iki的场景。其实我也不明

白为什么会在某个瞬间走神,会想到他,会不死心地一遍遍想起这些,那些。有的,没的。

我背着臃肿的书包,把自己扔进图书馆,一扔就是一整天。我试图用无穷无尽的考试来压迫自己。我想也许我们也只有

这样了,一起守着一个不算太光明的秘密,然后在往后的数年甚至数十年,碰巧在某处遇到,彼此说一声“嗨,好久不

见!”我想,这就是我们以后了。

然而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很快,我们就见面了,而且,是以那样的身份和方式。

期中考试前的某一天,兮然忽然不再来上学,门口也见不到阿九的身影,而且一连就是好几天。对此,连和兮然交往密

切的语嫣也表示不知其中的变故。

“手机还是关机,我去了兮然家,按门铃都没人开。”语嫣冲我无奈地耸耸肩。

“阿九也是。”我垂头丧气地对着手机屏跳出来的“电话无人接听”显示叹气。

“他俩自从确定了关系以后好的就跟502胶水粘上似的,分都分不开。就我所知的,他俩谈到现在为止,连次斗嘴都没

有发生。啧啧,谁能找到阿九这样宽宏大量的好男人真是福气。”语嫣挑衅地看我一眼,又开始做无意义对比。

“如果兮然生病了的话,没道理阿九的手机也打不通。”无视她,我沉思着,就算没混过黑帮我也知道手机对于他们的

重要性。阿九新混的黑帮并不省事,老大一个急call兄弟们就要操上家伙出去干的,怎么会一连好几天电话都关机?

“那啥,你们是不是在说傅兮然的男朋友?”坐在我身后的一个男生开口了。

“是这样没错。”我点头。语嫣则一下子冲到他面前,“亮亮,你知道内幕?”

“也、也不是啦。”被叫做亮亮的男同学很明显吓了一跳,朝后缩了缩身体,又扶了扶黑框眼镜,“前几天我下课回家

去便利店买饭团,正巧看到傅兮然的男朋友也在那儿买热饮,本来我还在好奇傅兮然那天怎么不在他边上,后来就看到

一群古惑仔打扮的混混冲了进来,他们身上都穿印有“轩龙”两字的黑制服,好像是去找他的,后来他们说了会儿话就

全都走了。”亮亮老老实实地说。

“他们说了些什么你听见没有?”语嫣追问。

“没有啊,我吓都吓死了,一看就是来势汹汹啊!”

“你为什么不听?为什么不去听个仔细?你还是不是男人啊?吓你妹!”语嫣一副咄咄逼人的姿态,恨不得扑上前去。

“我、我还要去上党课,先走一步啊!”可怜的亮亮同学吓得赶紧夹书落荒而逃。

“喂,别跑!”眼看着语嫣要追上去,我一把拉住她,“你今天穿着超短裙,腿又天生这么短,是想表演母鸭裸奔给大

家看么?”我一副英勇就义的样子把祸端引到自己身上。

果然语嫣愣了一下后咽了一口口水,这往往是她准备大放厥词的征兆。

“别担心,应该只是巧合罢了,兮然和阿九的身份都比较特殊,也许最近正好赶上事情比较多。”我“嘿嘿”笑了两下

,及时转移了她的注意力。心里却微微有不好的预感肆沿开来,“轩龙”眼熟的很,好像在哪里看到过……

当天晚上我洗了澡,刚回到卧室就听到手机拼了命似的震动。我打开手机,是一条短信,内容只有两个字:“快跑。”

然后我就真的跑了起来。开春的冷风刺的我的脸生疼,没有完全干透的头发更是像冰块似的贴在头上。我顾不了那么多

只管飞快地跑,目的只有一个:我要去找傅轩越。

一口气跑到傅轩越的豪宅,意料之外地搭上了直达顶楼的电梯,而且没人任何人阻拦。我听见自己的心“怦怦”直跳。

轩龙,不正是傅家帮的标志吗?直觉告诉我,阿九现在的情况不妙。

事实证明,我是对的。电梯门刚一打开,阿九的惨叫声就在不远处炸开,与之相随的,是持续不断的哭泣声。

那天晚上没有星星,漆黑的夜空被深蓝色的乌云遮蔽。

“呵呵,我还在考虑要不要派人把你领到这儿,没想到你自己找上门来了。”我愣回神,一眼就看到声音的主人——傅

轩越,正端着一杯红酒,翘着腿悠闲地坐在不远处。他的身后,滴水兽一如既往落寞地坐落在游泳池的四周。他的边上

则是被一群人打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阿九,和跪在一边失声痛哭的兮然。

“这么说来你是冲着我来的?既然如此就快放开他们!我已经来了!”我握拳,狠狠瞪着傅轩越,努力不让自己去看一

边惨不忍睹的景象。

“你比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成长了不少,变得有魄力了。”傅轩越将酒杯放在边上,慢悠悠地站起身朝我走来,“可

惜,我只是要确定,是把他分尸后再解剖,还是先解剖再分尸。”

“你——”我的头皮一阵发麻,直觉告诉我,眼前这个面不露色的男人不是在开玩笑,连他的亲身骨肉跪在一边他都可

以置之不理,何况是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外人?

“杀人总要有理由,帮派规矩。”我稳了稳情绪,尽量平静地说。

“哈哈哈,理由?我傅轩越杀人从来都不需要理由!”说时迟,那时快,他一把卡住我的喉咙,“就像现在,杀你易如

反掌。”

我一动不动地看着他,既不挣扎,也不反抗,尽管窒息的痛苦已经席卷了我的全身。

“呵呵呵,你果然成长了不少,普通人早就吓得腿软尿裤子了。”对峙了一会儿,他又忽然松开手,感慨道。

我挺直着脊梁骨,保持着一言不发。风一吹,湿透了的后背让我禁不住咬牙抵制剧烈的寒颤。

“既然你要一个理由,我就给你。”傅轩越重新回过身坐下来,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夜龙这个名字,想必你不陌生吧

?那人死于我之手没错,而他——”傅轩越指了指阿九,“为了替他的老大报仇,竟然搞上我的女儿,还让她有了身孕

,一切都顺理成章,你说他该不该死?”傅轩越眯着眼,盯着我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