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不好意思说他欠揍了。

大家好，我是秦杉，真是好久没出来冒泡过了，被乔狐狸压制的感觉真不舒服！关于乔狐狸的恶习我就不一一披露了，专制，霸道，腹黑！哼！剩下来的我就不说了！

关于摸底考，我就是本着打酱油的心情去打了回酱油，然后坐等乔狐狸发火。

下午第二节课，又是最困的时候，乔书培在上课，在分析考卷。我看看，我这考卷都错哪里了，呃，基础部分，“用所给词适当的形式填空”单复数问题，时态忘记换了，“选择”笔误？我记得我要选的是D啊，冠词问题……总之大多都是粗心，还有篇阅读，我写答案的时候竟然只写了一半！完了，乔狐狸发火在即。

上完课，之后就是放学。

放学，之后就是跟乔书培回家。

回家，之后就是吃饭。

吃好饭，之后就是做作业。

做完作业就是挨打！我的天！

“秦杉，出来吃饭——”初步定论，乔书培心情应该不算很烂。

“秦杉，你猜你今天考试第几名，第四耶，我上次的要求是叫你考到第几来着的，自己想想。”我发现了，乔书培就是那种用温柔的语气，但是让你很不心安的坏人。

“秦杉，今天作业八点半之前做完它，之后到我房间来。”

“秦杉啊，你不能挑食啊，怎么不吃菠菜呢？”

“……”

刚刚月考好，老师大多都被批卷子这个事缠身，作业倒很好心的少布置了一点，不过我现在一点也不想感谢他们。

做好作业才八点刚出头一点，我也不好拖延时间，只好以蜗牛爬的速度前往乔书培的房间了，早死早超生是不是。

“笃笃。”既然到也到了，只好硬着头皮敲门了，“进来。”这人倒也好，连个门都不帮我开，还让我自力更生，真讨厌。“秦杉，过来坐着。”他招呼我坐到他房间的凳子上，他自己坐在床上，“小朋友，其实今天各科的分数都出来了。”我的视线往上抬，正好与他的眼神相碰，电光火石间我稍逊一筹，好的，视线收回。

“数学没及格，英语班级第四，语文第二。”他接着之前的话说下去，“英语考卷你看过了吧？”乔狐狸，你下午上课的时候分析得那么起劲，我怎么可能没看过呢，当然这都是在心里说的，我断没有在受刑之前加重惩罚的想法。“粗心居多，可以说你没什么不懂的吧。”是，这倒是事实。

“英语没到前三，二十下。数学，介于你基础不好，我以后会找点题目给你做，这次考试差平均分二十三分，一分一下。你还有没有意见？”有，如果不会被驳回的话，我当然会提出来，不过我现在只有摇头的份。经过几次的挨打之后，我倒是发现乔书培很喜欢定一个数字，不过执行起来，会超过这个数字还是会不到，这我们就都不知道了。

“过来，趴这里。”他意思是要我趴在他腿上，第一次是办公桌，撑着的；第二次是床上，趴着的；这次倒好，直接跟他有身体的接触了，不过我是觉得这样很不习惯很不舒服。我老实趴好，乔书培没让我上身伏在床上，现在是头朝下的姿势，很不舒服，乔狐狸说这样比较像惩罚小孩子，真是……变态的恶趣味。

“啪！啪！”前两下砸下来的时候我差点没咬破自己的嘴唇，真是……疼。

然后就是尺子不停不停的往下打，疼得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眼眶湿度直线往上升。

“乔书培……诶……疼疼疼……老师……啊……疼……”我只一字一顿的叫着，除了抱怨疼之外真是找不出什么新鲜词汇，任我再怎么喊，尺子的力度还是不减，顿时我脑子里只有个大大的“疼”字，乔书培……还真是一点都不心软。

再疼不过也就四十几下，没多久身后的尺子就停了，火辣辣的让我很不想动，乔书培把我抱到床上，然后轻轻地帮我揉着，“嘶——”我觉得肯定肿了。“乔书培你个混蛋！”他没说过我不能骂他吧！“啪。”不轻不重的巴掌拍下来，拍在原来打过的地方还是让我倒抽了口气，疼……

“乔书培……我不是故意不认真的。”

“噗……”

【九】

我是乔书培，是不是我每次出场都比较不严肃，所以你们现在也非常不严肃的看着我出场？

关于我和秦杉的关系，虽然我很想再进一步得发展，可是秦杉没有什么表示，我自己一个人有想法也没办法，不过我又要以什么样的身份来维持现在的关系呢。作为老师，我大可不管他，因为一些事情用暴力的方式来惩罚他也于理不合；作为爱人，他又还没有接受，况且恋爱中的两人本是平等的，我更不能打他。出于目的，我只是希望秦杉可以认真地对待读书和考试，我只是想要他变成一个优秀的人，可以与我相爱，可以在一起。

免去这些没什么意义的话题，自从上次打过小孩之后关系倒也没有僵化，不过也没有进展就是了。

周末，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午后，不太安静，楼下老太太们搓麻将的声音，工地打地基的声音，倒也在这个快节奏的生活里添了一丝心平气和。

去厨房倒水喝，左右都看不见秦杉的影子，看到他在冰箱上留的字条，“我出门了，晚归。”

倒确实是秦杉的风格，一个字一个符号的废话都没有。晚归，那是不是意味着老子又要独守空闺了？开玩笑。

秦杉安静、随和、不高调，但却也绝不是宅男，他喜欢周末的时候出门，除了钱和相机什么都不带，也导致我经常联系不到他。我虽比他的年龄大一些，但是对于这座城市大街小巷的了解却远远不及他，他的兴趣就是一路走走拍拍，然后回家整理过之后存在某一个文件夹里。至于他哪一天会去哪里，我从不知道，小区的街心公园、不为人知的小弄堂亦或者是人多的商业中心，一切随心情。

一个人在家煮了午饭吃，七分饱，搬个躺椅坐在连着客厅的阳台上，点颗烟，灭了之后忽然想到还有点事，便搬来了笔记本，上网查关于高一数学的练习题。对，你猜对了，是给秦杉的；原因？猛地想到之前说过这个事的而已，我确实没发现这是在招揽本来与我不相干的活。把题目打印出来的时候已经五点多了，天色已经昏暗了不少，一页一页的打印纸叠放在桌上用回形针固定在一起，纸张的最下端有标注着小小的数字，最后一页的数字是34。

坐了一下午自然是有点困乏，头颈和肩膀部位的肌肉略微叫嚣着，晚饭还没开始煮，不过想想秦杉也不会回来吃饭，我随意凑合一下也行。这样想着，就起身去厨房捣腾泡面，空留了烟灰缸里那颗熄灭的烟蒂，还有摆在一旁的数学题。

“一个成功的男人背后一定有一堆吃完的泡面。”对，用泡面解决完晚饭之后我就是这么想的。

门铃突然响起来，我起身去开门，当然是嘴边还有泡面的残渣，头发从起来到现在就没理过，睡衣上还溅到了泡面的汤，如果我这时候就知道门外是谁的话，我断然不会那么没形象的去开门的。对，你猜对了，门外就是秦杉。好吧，我承认这是废话，除了秦杉和我之外还有谁能在这个点摁响门铃呢，诶，不对，为什么秦杉还是没有出门带钥匙的习惯呢！

咳，起身，开门，门外的人心定得等我慢悠悠地把门打开，看清我的样子之后对我微笑，噢不，我相信那是嘲笑。

“噗。”这已经是小孩第三次憋笑失败了，我用眼神杀过去，狠狠地瞪他，他虽然很识相的在管理表情，但是眼底藏不住的笑意还是被我看得一清二楚。

“再笑就揍你。”看到小孩木木地点头，好的，眼神收回。

“乔书培，你不能这样。”秦杉红着脸看我，眼神楚楚可怜的样子真的让我很想揍他，不过我只是开玩笑的罢了，怎么会为了这点小事打他。

“我这边有份数学题目，利用课余时间把它做完，今天星期六，我下星期六检查，完成率和正确率都是你不挨打的依靠。”说真的，刚才被秦杉嘲笑两下算什么，我给他的才是真正的压迫，读书嘛，就是要有紧张感，看他整天轻松的，真是不成样子！看着他憋红了脸无奈又不敢反驳的样子，我真的很想笑，难道真的只有武力才能镇压这小子么，欠揍！

周日，我难得早起了一次，在秦杉没有出门之前就拦住了他，催他起床，帮他选好衣服穿戴好之后拉着他出门见朋友了。

朋友呢，就是传说中的宅男同学，宅男姓吕，芳名崇择。瞧瞧，这才叫文艺的名字！其实这家伙就是个废柴，在郊区买了套大到死的三室两厅，一个人住，整天窝在家里研究汽车改装、枪支和一大堆冷兵器，反正就是一下过去，被攻击的人都见血的那种。恩？什么？你问为什么汽车也算在内？你丫自己开车从人身上碾过去，能不见血么！

总算开到了吕崇泽家，真的才知道开车到郊区伤不起！

刚进门，就看到一桌四人在打麻将，整个屋子坚持就是一个棋牌室，烟灰缸里都是烟蒂，房间里也都是烟味，吵吵闹闹的声音伴随着麻将碰撞的声音，我总算是知道吕崇泽为什么要住在郊区了！这真是……改不掉的恶趣味。

“哟，乔书培带着小情人来了啊！”不知道是哪个王八羔子说的这话，他丫难道没看到秦杉脸上臭的要死的表情么！

“恩咳，是学生。”我反驳道，不过换来的只有更大的吵闹声和一个个无视而已。

“杉杉是吧，来坐这里沙发，不用理那群人渣。”吕崇泽领着秦杉往沙发那里坐，顺手打开了电视，拿出来一包瓜子几包零食招待秦杉，倒也不失户主的样子，不过明显秦杉就是对他微笑，随便应付一下他的意思。还有，杉杉……老子都还没叫过呢！

其实说吕崇泽心怀不轨是对的，午饭后他就把秦杉丢在客厅里扯着我的领口把我神不知鬼不觉地弄到厨房里去了，我大致也猜到一点他要讲什么了。

“除了秦杉，其他还有什么事么？”既然他都行动了，那我自然是不能装做不知，直截了当地就把主题点名了，不过我是知道，除了秦杉他还能有什么事！

“不要这样啊，乔书培你看我们那么多年的朋友，既然你俩的事还没成，那不如就把秦杉给我吧，我会好好对他的。”狗屁！盼着他对秦杉好还不如盼母猪会爬树来的直接又容易实现。

“我说了，除了秦杉，其他咱都好说，我喜欢秦杉这你不是看不出来吧！”这样他应该不会接着纠缠下去了。

果然是，谈话没有继续下去，我和秦杉到下午三点的时候就离开他家了，这个地方，不宜久留啊！吕崇泽问秦杉要了手机号也就没有再说其他的了。

“人以类聚，物以群分。“这句话真是说得一点都没有错，所以说跟乔书培关系好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人，就比如——吕崇泽，第一次见面就色咪咪的看着与他同性的我。据说，事后还和乔书培商量了要出高价买我，不过不过我们家暗恋我的乔先生怎么会同意呢，当然是不同意的啦，他当然没把我卖了。

不过，他是他，我是我，咱俩的关系当然不能因为这么点小事就得到进一步发展的，我可是守身如玉着呢。

事实又证明了一次乔书培真的是好人，大好人，这家伙竟然带我去买衣服了，情况基本上情况是这样的：他不断地扔衣服给我叫我试，再然后我试好了出来发现都是露锁骨的类型，最后他淫荡地一笑——结账！

罢了，反正都是在家里穿的，大不了就给他看看！

买好衣服之后就是跟着乔书培去吃水煮鱼，猛地听见乔先生说他不能吃辣的，于是——于是我很恶趣味的点了“极辣”，笑个不停地坐在他对面等着他出糗，结果乔书培还是面不改色风生水起地跟着我一起大吃大喝，然后对着我惊讶过度的脸说只是吃辣的会发湿疹而已，这次就舍命陪君子了。

干！

再往后发生的事我就不详说了，概括来说就是看到了人渣，然后火大。

再来就是，跟着乔书培久了，我也越发开始油腔滑调了。

回家路上，有一句没一句跟乔书培搭着话，我想我表现得那么明显的心不在焉，就算乔书培神经在大条，那也看得出来了。

“你怎么了？”乔书培脸上的表情看着像是担心，也像是不满，说不清。

“没怎么……”还是一张爱理不理的脸，乔书培看着都火大。

火大……

接着我整个身子就被他搂过去摁在腿上，巴掌在身后一刻不停的落下来，车里的空间毕竟是小，这样趴着的姿势让我很难受，不过也不敢跟乔书培说，反正等他打过瘾了自然会放我。乔书培似乎是不想放过我，一下一下用力的巴掌往下打，痛感一次又一次的堆积，我连挣扎都显得多余。

我早就说过，该告诉你的都已经说了，只是我不想你知道的，就没那么容易听到了。

“你到底怎么了！”我不做声，空气似乎都凝固了，“罢了，起来吧……”

【十】

闹别扭进行时，我甚至周末都没有跟乔书培说过一句话，早出晚归，就连面也只见了一两次，半夜起来喝水撞见他的时候也不打招呼。

说真的，那天发生的事本来他就管不着的，我只是一时不想理人而已，关键是乔书培什么都不管不问，不分青红皂白得就打了我一顿，本来真不是多大点事，可是他这样之后我就觉得很委屈。

周一，英语课。

乔书培不知道是第几次走神了，灼热的眼光落在我身上，我避开他的眼神不去看他，却感觉得到他的眼神。“秦杉。”乔书培知道，上课的时候带有私人的情绪是很不对的事，至少很对不起坐在下面认真听讲的学生，“你来说一下这道题选什么。”我听到他叫我的声音，把眼神从窗外收回来，慢悠悠地站起身，回答？我连他说的是哪道题也不知道，准确的说，我连书都没有翻开来。

“我不知道。”我无所畏惧地看着他，等着他叫我坐下，他也顺了我的意了，做了个手势让我坐，然后边说着这题目便在讲台上找了一张不知道什么纸，写了几个字，然后贴到了我的书上，恩对，那本还没翻开来的——纸上的字是“等着”，这下我是陷入了不安的状况，我不知道这两个字带了多少戏谑的成分，我多希望乔书培就调侃我一下、威胁我一下就结束了，这事自此不提。

不过看上去似乎不是这样的——乔书培脸上的表情很严肃，不是他平时的风格，我猜，他是要打我、要打我还是要打我呢？

“龚宇峻，你来回答一下这道题。”被叫起来的这个同学算是班里成绩中下的，答不出来也很正常，乔书培之前读的那题目真算是不简单的，“你没听吧！上课都在干吗，滚到后面去给我站着上课！”

明显，这吼声吓到了班级里一部分在睡觉的同学，也吓到了一帮子一直很拥护乔书培的小女生。一下子，议论的声音在班里响起来。

“乔老师这是怎么了？”

“哎哟，吓我一跳，口水都流出来了。”

“乔书培更年期？！”

“我的帅哥你咋发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