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馆不是家——Vita_Evan
Vita_Evan  发于:2013年05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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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r mind is Tiffany-twisted,

she got the Mercedes bends

She got a lot of pretty, pretty boys,

that she calls friends

How they dance in the courtyard,

sweet summer sweat.

Some dance to remember,

some dance to forget

So I called up the Captain,

'Please bring me my wine'

He said, '

We haven't had that spirit here since nineteen sixty nine'

And still those voices are calling from far away,

Wake you up in the middle of the night

Just to hear them say...

Welcome to the Hotel California

Such a lovely place

Such a lovely face

They livin' it up at the Hotel California

What a nice surprise,

bring your alibis

Mirrors on the ceiling,

The pink champagne on ice

And she said '

We are all just prisoners here,

of our own device'

And in the master's chambers,

They gathered for the feast

They stab it with their steely knives,

But they just can't kill the beast

Last thing I remember,

I was  Running for the door

I had to find the passage back

To the place I was before

Relax,' said the night man,

We are programmed to receive.

You can checkout any time you like,

but you can never leave!”

“我还想听你唱我们写的那些歌。”Tom想知道Bill有没有全部想起来,关于他们的过去。

“Okay。”更爽快地应过,一首一首唱下去,从《Durch Den Monsun》到《Geisterfahrer》,好像他们从来没有分开过,一直一起唱歌,生活,不考虑明天做什么。

在午夜的钟声敲响之时,他们不约而同地贴上对方的嘴唇,柔软的、长久的,然后分开。

“Bill,我可能要离开一段时间,去汉堡或者阿尔巴尼亚。”

“哦。”

“可能会久一点。”

“哦。”

“你会想我吗?”

“不知道。”

说实话,Tom在伤心中很失望,他以为自己在Bill心中占了一个重要的位置,现在看来不过如此。他想念他们最开始的时光,尽管吵闹,却从不为自己说的话做的事担忧,从不为身份性别而困扰,就像从Bill知道他是吸血鬼那一刻开始就不曾害怕一样。

他曾经想过,放弃吸血鬼氏族,去他的魔党密党,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但他不能,他要对自己的家族负责,也要对自己负责,更要对Bill负责。所有的一切不是说放手就可以放手,他们不过是命运的玩偶。

在他准备起身的一刹那,对方突然站起来解下脖子上的十字架递过来:“圣诞礼物。”

Tom愕然,转身就走,Bill却更执着地追上来,硬塞在他口袋里。有一刹那,Tom觉得自己心里某种无法言喻的感情喷薄而出,就像他当初砸在化工厂的顶棚时那样,如同自杀一样的绝望。

他摔门而去,只是奔跑,疯狂地奔跑,因为Bill划清界限的举动,好像世界末日。

Bill Kaulitz!你忘记了吗?!

你的承诺!

你的承诺!

这一刻的自己,听不到Bill声音里无法掩饰的颤抖,也看不到门背后的男孩,跌坐在椅子上把头埋进手臂蜷缩起身体无措呜咽的男孩,更感受不到,感受不到那双没有眼泪,却悲伤而绝望的、同自己一样的褐色眼睛。

此时的Bill在心里无声的哭泣:为什么你不敢带我走?!只要你说一句话,我就从此再也不离开你身边。

只有口袋里不再散发着幽幽蓝光的十字架,祭奠着自己错误的爱情。

第十六章

Bill开始疯狂地去旅行。

这段时间去他所有他想去或者不想去的城市,和Jost请假,Simone和Gordon也都纵容他的任性,他现在明白是为什么了。

而他什么也顾不上,只是拼命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好让生活充实得足以忘记那个曾经在自己生活中留下根本无法抹去的身影,自己的倒霉哥哥、可恶爱人。直到他离开,他都没有对自己说自己一直想听到的那句话!Bill试图不要再想他了,然而他做不到,不但做不到,而且想得要发疯,几乎让眼泪掉下来。

也许他在旅馆里彻夜失眠时,也在企盼着能再次收到快递。

“我不能哭,我要把眼泪存到该哭的时候再哭。”Bill自言自语地拉起行李箱,准备出机场。

但他停下了脚步,因为他看到了一个人——Gustav,这不得不让他惊奇:“你怎么在这里?”

“你也是啊!”泰迪熊不满地瞥了自己一眼,讥讽道,“我倒是好奇怎么没和Kaulitz一起甜蜜呀?”

“他忙。”

“忙什么?魔党和密党的问题已经解决,战争也不会再发生,在Dave Roth和Andreas的协助下也把Tzimisce治理得井井有条,他有什么好忙的。”

Bill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然后突然觉得不耐烦:“过得挺好。”

“是啊,比你这个落魄相好,你们分手了?”

“不关你的事。”Bill大步离开,他突然那里也不想去,除了去办理回柏林的手续,尽管他现在没有家,旅馆也终究不是家。

Gustav看着他的背影做了鬼脸,嘀咕道:可惜他最近“度假”不知道到哪里去了……

等Tom回来的时候他去了那个天台,他只是想回柏林而已,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他不是去看Bill的。在他每天都看着Andy和Connie腻在一起的时候,打击太大了!然而,在他到达天台的时候他却看到了另一个熟悉的身影,以及一地酒瓶:“Loka?你在这里干什么!”

“喝酒。”对方显然没醉。

“一个人?”Tom在他身边坐下,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你要喝酒找你家那位不就行了?”

“我也很想那样……但是他滚蛋了,一个人去回意大利不要我了。”那男人神情已经不是能用沮丧就可以形容的了——那简直比自己和Bill分手时还痛苦一百倍,甚至还夹杂了一些别的成分。当然,他和Bill并没有明确说分开。

“也好,你们那样,也许是需要一段时间冷静。”Tom同情地看着身边的那个男人,他觉得有点同病相怜的意味,尽管情况不同。

Loka摇摇头,沉默片刻,有些哽咽地开口:“你不懂,他再也……再也不会回来了。”

“嗯?”Tom不解,他了解的Jimmy不是那种说放手就能放手的人,何况他爱身边的男人,这是众所周知的。

“就是滚蛋了!永远不可能再回来看我一眼,永远不可能了!”金发男人恨恨地再开了一瓶啤酒并且强灌了下去,然后一脸嫌恶地把瓶子丢在一边,“靠,什么破玩意,比马铃薯水还难喝。”

“那是因为你习惯了Jimmy调的酒的口味。”Tom如实说,安慰他,“相信我,他很快就会回来的。”

“他死了,死了!!”Loka大声的喊出来,不顾自己的狼狈,咬牙切齿地破口大骂,眼泪却从红肿的眼睛再次噼里啪啦地砸下来“这个混蛋就这么死了,他怎么可以这样?!他就这么死了,连句遗言都没有!!”

“什、什么?”Tom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长久的沉默,他看着对方不停地灌自己酒,于是自己也开始灌自己。就像两个被妻子赶出家门的男人,又像两个找不到回家的路的孩子。他觉得他们真的沉默了很久,久得又开始想念Bill,没有十字架……他要怎么生活呢?

“……我整理他的房间的时候看了他的日记。”Loka缓缓开口,因为酒精作用有些沙哑的声音在黑暗中格外突兀,“他早就知道自己生病了会死的,他也早就知道我是吸血鬼,因为有时我渴血的时候就咬他的脖子,但仍然固执地不肯开口。他在日记里写: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喜欢我,如果只是当作玩具的话,那么,死亡也无所谓。他当初是被我带到德国的,他在意大利过着和现在一样的生活,除了语言不同以外。他是孤儿,小时候被丢掉,没有亲人没有女友也没有爱好,对生命完全没有热情。我刚刚见到他的时候,他总是满脑子的自杀方案1、2、3。于是我和你一样,找了个借口开始跟他合租,那时候只是觉得这个人很可爱而已,然后莫名其妙又顺理成章地成为情侣,当然那是在意大利时候的事了……呃,好像你也在。我一直以为,玩久了就会腻的,但我厌烦意大利比厌烦他要早很多,于是我问Jimmy:你愿不愿意跟我走。他愣了愣,然后很认真地说:如果你不嫌我麻烦的话,当然。”

“然后他开始就一直跟我生活,努力学德语,尽管他看起来什么也不在意。比如,他从来不会主动要求跟我去出去,不会主动接吻,甚至从来没有一次主动上床。好像我们两个只是普通朋友。后来我觉得无趣,因为他的不善表达,但我们仍然住在一起。有时候我去找女人他也从不说什么,只是等我早上起床要去工作的时候,没有早餐摆在桌上,那我就知道Jimmy生气了。反而,这时候我才是最开心的时候,大概觉得其实他还是很在乎我的。”

Tom打断他:“你们就这样生活了八年?”

“对。”他点点头,眼睛里浸满了悲伤,“我从来没有觉得自己爱他或者不爱他,总是觉得好像他一直站在我身边,就算全世界背叛了我他也不会。这种感觉让我很满足,但也很不以为然,起码那时候是的,但我们谁都没有提出分手,我也并没有打算把它变成我的后裔。直到吸血鬼开始浮躁不安,尤其是Tzimisce,而我和你也是很久的好哥们了,没有理由不帮你的,并且那时候你和Bill都失去了记忆,我并不想打扰你们短暂的幸福。所以在Gordon的允许下我开始帮助Tzimisce,越来越忙。Jimmy是上夜班的,基本上我早上起来的时候他才要睡,所以他都会在睡之前给我准备好早餐。现在再也没有人可以……好吧,我承认在吸血鬼里我恐怕是最奇怪的了,如此接近一个和吸血鬼相反的人类的生活习性。最后,我越来越忽视他,我们几乎一个星期可以不说一句话,我愚蠢地没有发现他的任何异常包括他越来越苍白的脸色。他在日记里写道:每天都必须早睡,这样才能在Loka还没有醒的时候安静地躺在他身边。”

“再后来,你恢复了记忆,密党也更加动荡不安。所以我决定干脆不住在柏林,就在圣诞节前夕启程,我清楚地记得,我一边系鞋带一边和他说我要出去一段时间,身边扔着一大堆乱七八糟的行李箱。我没有听到他的回答,甚至连那句每次我出门都要啰嗦的‘注意照顾自己,早点回来’也没有。只是觉得身边的行李箱好像被放整齐了,然后脚边的光区在逐渐减少。我很奇怪地回头看他,因为以前我走的时候他都会一直开着门目送我离开,直到在转角消失不见——而这次没有。我吓坏了,因为我看到他泪流满面地站在那里看着我,哭得像个孩子一样,我从没有看他哭过!” Loka的眼泪又爬上脸孔,Tom几乎不敢相信那个坚强到自己从来没有见他伤心过的男人也有这种时候。

“ 真正算哭得话,我也从来没有看Bill哭过。”他喃喃道。

男人没有接话:“然后,他问我能不能过了这个圣诞再走,我一边安慰他一边说恐怕不行。他就那么愣愣地看着我,最后说我们分手吧。我有点惊讶,和他说等我回来再说好不好。他突然摔上门冲我哭喊:再也没有人能在这里等你回来了!!那时我根本不懂这种死亡的宣战,只是有点傻掉,然后有种被背叛的感觉,好像他陪着我就是理所应当,并且应该一辈子陪着我。于是我愤怒地对他吼:分手就分手,了不起我再也不回来了!我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有点后悔,但我隔着门听不到里面的任何声响,也就走了。我不停地告诉自己其实和这家伙呆在一起一点也不好,他有时候婆婆妈妈的像个娘们,总是不准自己喝很多酒。而且一点情调也没有,我早该厌倦了,我根本没有喜欢过他,只是当玩具而已,八年的时间足以消耗我的耐心之类的……那段时间我也的确没有怎么想他,除了晚上会不自觉地让出一半的床,清晨的时候会莫名其妙地醒来,奇怪为什么没有一个柔软的身体贴着自己躺下,向左侧卧着入眠。等早上起来,又会奇怪为什么没有早饭。那时候我总算清醒了一点,也许我还是爱他的,所以在圣诞节的时候寄了礼物回去,还有写着道歉和‘我爱你’的贺卡。”

“……但是,他死了,生病,死了。等吸血鬼事件结束的时候第一件做的事就是去酒吧找他。但是酒吧居然换了调酒师,我以为是他跟我赌气出走了,就随口问老板:Jimmy去了哪里?他怪怪地看了我一眼,说,你居然不知道?你们关系不是很好吗,他已经死了呀。我根本不相信,抓起身边的人一个一个问,他们都被我吓到了,但没有一个人否认。他们都说近来他身体本来就很糟糕,大家都劝他休息一下,但他执拗地不肯回去,或者说害怕回去,因为一回去看到我们曾经住的房子,他会很……看,Jimmy本来是一个很容易被人忽视的人,但连那些人都发现了他的异常我却没有!他们说,有一天他突然收到了一张包裹,他在那些家伙们的起哄下只好当面拆开了,但等他拆到一半的时候就倒在地上昏了过去,周围的人赶紧把他送去了医院,但他还是死了……因此,以后就再没有人可以调出那种奇怪而美妙的酒。”

“当时并没有很强烈的反应,只是有点伤心而已。最后,我找到了那本东西……他不是那种会记很多东西的人,但后来几乎每天都坚持记录。我一边看一边哭,他在生病的那几个月里记,我只是希望Loka亲口对我说一句‘我爱你’而已。最后的最后,就是他死掉的前一天,他写:他爱不爱我都无所谓,只希望Loka以后也能一切都好。”

“只差几秒钟,他就可以看到那张卡片!但是这又能怎么样呢,世界上叫Jimmy的人很多,但这个再也不会复活了!!我突然明白我他妈的我就是爱他啊,他怎么可能只是玩具、过客?!除了这个有灰绿眼睛棕色卷发的家伙以外还有谁可以跟我一起生活那么久!我都做了什么……我为什么从来没有想过他的感受?!为什么……没有他温暖的怀抱和永远包容的眼睛,我他妈的活着有什么意思?!……”

Tom看着那个男人哭得一塌糊涂,安慰的话都堵在喉咙里说不出口。他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只记得那天Loka和自己说:“你回去找Bill吧,他一样过得糟糕。听着……在你后悔之前,你有权力去支配自己的命运。”

一瞬间,Tom觉得自己的心灵受到了无法言语的震撼。

Bill疲倦地下了飞机,去托运处领了行李箱。没有任何感情波动地拖着那沉重的东西走出机场正门,他累了,用手掩了下那条印着小狗的卡通围巾,想休息却停不下来。然而,在他抬头的瞬间猛地惊呆了,他看到某个日思夜想的混蛋正挑着一边嘴角站在自己面前,好像自己只是去写生或者录夜间音乐节目回来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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