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馆不是家——Vita_Evan
Vita_Evan  发于:2013年05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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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Bill Kaulitz,大二新闻系学生,在一只叫Tom的吸血鬼闯进生活之后陷入了一个如此危险又幸福的秘密……

内容标签:幻想空间 灵异神怪 西方罗曼 血族

搜索关键字:主角:Tom,Bill ┃ 配角:Andreas,Roth,Gordon ┃ 其它:东京旅馆

第一章

“叮——”

在凌晨两点的黑暗中,门铃怪异地刺激着Bill的耳膜。不过这让他幸运地从噩梦中惊醒,他皱皱眉头,闷哼声从唇齿间无意地溢出,想抬手拍掉手机却发现有些不对——他的手机铃声应该是一首非原版的《加州旅馆》才对,至于是谁给自己录的已经记不得了,反正够难听。

太阳穴又开始作痛,Bill用两只手搓了搓自己还湿黏的脸,不耐烦地起身套上牛仔裤和T恤,期间门铃一直没有停过。

“干什么?”他有些粗暴地拉开门,语气不善地质问。

“我知道深夜打扰您的确十分冒昧,但这里有您的快递。美丽的小姐。”身着肥大制服的男青年有些为难地把手上的包裹转了一圈,然后退到门后再次端详了一下门牌号,“抱歉,我好像真的弄错了,地址上写的是Bill Kaulitz先生收……可是这里明明是483号房间啊……”

“没有什么比称呼一个男性为小姐更加冒昧的事了。”Bill顺了顺自己睡乱的头发,显然他的心情十分糟糕,“听着,你现在是想带着你什么该死的东西快滚,还是打算让我留你下来喝点什么?”

“喝点什么?那可真是太感谢了。啊,喝点什么好呢,大半夜的烈酒就算了,来点咖啡提神也不错。”快递员轻松地抵住要被Bill摔上地门,像是没听出他话里的逐客令一样,“对不起,先生。也许是您长得太过,呃,性感。所以我不小心认错了。这是您的包裹请签收。”

Bill觉得自己应该赶走这个流氓,在那之前他迷迷糊糊地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准备看看到底是谁又寄了什么古怪东西。在睡意地席卷下他飞上了“t”的最后一笔,不过在此时此刻他突然想到了一个古怪的问题:自己为了完成实践作业,好像跑到柏林来搜集资料了不是么?他飞快地扫了眼周围的环境,自己应该是呆在旅馆里没有错了。Bill愣了几秒然后狠狠地咬了一口自己的手腕,是噩梦快醒!

而现实总是无情的,Bill感到痛感后的零点一秒就一把抄起包裹,翻来覆去地在手中倒腾,试图研究是哪个家伙有这么大本事把东西弄进旅馆!

“地址在最下面,Kaulitz先生。如果是打不开的话我可以帮你,如果是想要被咬的话我也可以帮你。”快递员毫不客气地拉开易拉罐的拉环,“啧啧,老喝碳酸饮料对身体可不好。”

“Tom……”Bill利落地把挡住视线的头发撩到耳后,还没来得及接着念就接到那个半夜闯进别人房间的怪胎的怪异眼神。自己如预想的那样瞪了他一眼之后Bill接着往下念,“Trümper,Tom Trümper。”

Tom的动作僵硬在吞咽可乐的瞬间,然后木讷地转过头,“……我就是Tom Trümper!……啊别打我!这包裹不是我寄的我发誓!如果是我的话我就……真不是我!”

Bill不可思议地看了看他:“巧合?开什么国际玩笑。好吧,我签收了,你可以滚了。”

“快递也是要吃饭的。”Tom还在动作僵硬地吞咽着可乐。

长发男人不耐烦地打断他,起身去外套里取皮夹:“快递费多少钱?”

“不必了,”Tom暧昧地拉住他的胳膊,“请我再喝一杯别的饮料就好。”

“除了自来水以外什么也没有。”Bill厌恶地夺过可乐猛灌了自己一口保持清醒。

“你的血。”

Bill听到这个荒诞的要求之后,压抑许久的怒气在瞬间爆发,把这个拿自己耍着玩不分场合地点的混蛋推出了门外然后反锁上了门。

“算你欠我的。”Tom嘟哝着,随即嘴角的弧度又挑了起来,“这么辣,早知道悄悄把东西放在桌上再拿走我的报酬就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文也算比较早期的了,好吧我现在也还算个新手……

现在看来的确情节晦涩别扭……欢迎大家指点,轻喷T T

第二章

Bill Kaulitz,新闻系大二学生。

当Bill再一次坐在柏林的酒吧里的时候,他觉得自己的脑神经又开始疼痛。他有些尴尬地按住了太阳穴,安慰自己也许这只是酒吧里嘈杂的音乐所造成的。

事实是他这种间歇的头疼已经持续了有一段时间了,每次发作后不到两三分钟又会好的。当务之急是他要完成自己的实践作业,除非他对留级之类的完全不在乎,所以他到了有足够能力让他的脑袋不满的地方,因为题目很古怪,Gordon的要求是反应社会的真实。Bill甚至还被他叫进了办公室,并且被告知这个题目就是针对他出的。

但他到现在也不知道为什么。

Bill只剩下三天的时间了,电台只给了一个星期的假期。他在那里兼职每天夜里十一点的夜间音乐节目。

大学里的生活枯燥而无趣,每天只有听课,做笔记,然后睡觉。有时候会做噩梦,梦到一个穿着很夸张的男人很不和谐地坐在天台上,没完没了地弹奏吉他,用那该死的六根弦拨弄出《加州旅馆》的调子,只有背影让他捉摸不透。一切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都变得黑暗而机械,起码当他头疼的时候他这么觉得,当指甲死死陷进头皮里,连指关节都因为用力过度而泛青。他就会想自己到底凭什么会这么辛苦。Bill觉得生活不应该是这样的,尤其是在那天和路过Georg聊了几句,他说Bill你怎么了?你原来不是很张扬的么。霎时间,他觉得连自己也不像自己了。


“先生,今天你要来点什么?”服务生微笑着询问,没有注意到Bill已经有些发白的脸色,也许他只是想知道这个突然连续两天来这里的怪男人口袋里有没有钞票。

“呃,就可乐吧,谢谢。”他没有抬头,心脏在金属音乐的作用下有点吃不消,像配合头疼一样的打着激烈的节奏。等到这次轻微的疼痛过后又要开始记录了,自己所谓的工作也算是在偷窥别人呢。所谓的真实,莫非真的是要在这种地方找的?他开始怀疑自己的思维能力是不是下降了,但他也同样无法理解真实这种东西可以在游乐场里找到。

“嗯,好的,请稍等。”金发男人转身的瞬间嘴角挑起了一丝意味不明的笑容。

等待过程是漫长的,他突然想到了Tom。Bill下意识拽住脖子上那根银质链子。上次Tom带来的东西是一条十字架,黑色的金属表面上写满了咒文,十字架的一角镶嵌了一片蓝宝石,准确地说是整颗宝石都没入了十字架里,从表面上只能看出一条细细地蓝线。拥有这么鬼魅夺目设计的饰品本应该挂在夹克外面炫耀,但Bill不知道怎么想的,坚持把他扔进短袖T恤里,好让它贴在皮肤上。

“您的可乐。”服务员职业性的微笑,真他妈的敬业。

“哦,谢谢。”Bill应过,麻利地拉开拉环。他看着周围的人们,喝酒聊天。满眼都是低俗的画面,男人和女人接吻,女人和女人接吻。把那指甲里塞满污垢的手伸向对方油腻的乳沟里,或者在臀部抚摩揉捏,也许这些人在互相见面的第一眼就开始幻想对方三角裤下的玩意了。他突然觉得恶心,差点把胃酸吐在可乐里,当然他绝不允许自己做出这么失态的事情。

Bill挺直身体,让自己尽量笔挺地坐在吧台前,然后掏出笔和本子飞快地记录这些令人作呕的真实。

“你这个样子很好看,怪不得Tom那家伙曾经那么喜欢你。”Andreas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绕了回来,无声无息地伏在他耳边低语,脖子上的侍者领结诙谐又有趣。

Bill回到旅馆的时候已经将近凌晨三点了,他觉得自己的身体似乎好了一点,材料也整理得差不多了,今天通宵写完这该死的报告好了。他在洗澡的时候他这么想。

他用毛巾揉着自己的头发,那该死的吹风机在这个时候居然爆机了,水分从头上蒸发时带走的热量谁来弥补?Bill套上了短袖仍然觉得脊背发冷,于是他只好又穿上了外套,空调明明只打到了28度而已。他疲倦地坐在床边上浏览自己整理的资料,他刚靠在枕头上的时候忽然停电了,果然自己倒霉的时候真不是一般背。

Bill从小就不怕黑,但现在慢慢席卷的黑暗让他感觉恐惧。他坐直了身体,警觉地看了看四周,不知道为什么他看得非常清楚,好像眼球可以忽略了适应期这个阶段一样。他往枕头那缩了缩,最后把它们抱在了怀里,因为手臂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Bill自言自语起来,轻微沙哑的声音在不大的空间里回荡,听起来竟有些刺耳:停电的话空调不是该停止工作了么。

“因为不是空调让你冷的啊,小笨蛋。”陌生的调侃声从空气中渗了出来,Bill眨眨眼睛,声音凭空冒出来,没道理吧?

“怎么了,这样就被吓倒了么?”声音突然变得有些熟悉,“难道不敢玩了么。”

“你是谁?”Bill觉得自己有些被激怒了,缓缓站起身,他起身的时候膝关节发出“喀吧”的脆响,提醒他只要在这里呆上一个小时绝对能把小命冻掉。Bill倒抽一口冷气,心脏跳得很厉害,如果说到现在还能临危不惧的话,那纯属扯淡!

声音突然绕到自己的耳边,他感觉有人就和自己贴在一起,像一层胶一样,粘住外套,然后把外套从自己身上强行剥了下来,不知道为什么这么日常化动作Bill觉得和剥皮一样惨烈,好像每根汗毛都被扯起来了一样疼痛。然后那个粘着自己的人轻轻捏住他的下巴:“就这么认输了,Tom到底是怎么看上你的?”

“去你妈的!”Bill最无法忍受别人接近性骚扰的戏弄,在他的拳头飞快地扬起的时候,那家伙敏捷地向后退了一步,卖弄着绅士风度地躲开了。这下终于完全激起了野猫一样的男人身体里的韧劲,之前的恐惧完全被愤怒给煮沸蒸发了,他以非人类能用的速度抄起床头的固定电话朝正前方砸过去——

他茫然地盯着自己的双手,因为倒霉的机器居然被结结实实地卡进了墙里!与此同时他听到另一个声音暴戾地吼道:“Andreas,你够没有了!”

死一般的寂静。

周围的灯一下亮了起来,温度也一下正常了,Bill长舒一口气,差点软倒在床上。不过他还没来得及休息一会,窗户就“吱呀——”一声开了,他刚刚放松的神经一下又紧绷了起来,但介于现在灯火辉煌所以胆子也就大了点。

因为,Bill Kaulitz 2008年的8月29日凌晨的遭遇,

所以,以后不要随意直视未知的恐惧。

他在开窗户的一瞬间所有的灯再次熄灭,除了外面的月光让他看到有个人形从窗户上翻下来站在自己面前。Bill被狠狠地吓了一跳,差点喊出声,最要命的是那东西还没给他说话的机会就整个挂在了他身上,他被冲地往后退了好几步然后摔在床上,伴随着一声撩人的尖叫。

“别动。”声音有些沙哑和吃力,但是Bill一下就听出了是Tom,他整个压在他身上,Bill马上感觉到刚才Andreas的温度真的很温暖,天呐!从现在这一刻起他确定Tom Trümper绝对不是人类,Bill觉得自己冷得牙齿都在打颤!Tom身体里喷出来的冰冷的液体开始渗进他的衣服,很黏腻很恶心。Bill一骨碌爬起来,两手抓住那个人的肩拼命摇,声音带着哭腔:“妈的,Tom你怎么了?不要给我这个要死不活的样子!你等着啊,我去叫人!”

Tom一下把他拉回床上,然后疯狂地扒掉了Bill仅剩的短袖再死死搂进怀里,把头埋进那男人的肩窝。他的头发磨蹭着Bill光滑的皮肤,Bill本能地想推开这个混蛋,但是等他抱住自己的时候,他马上明白了那男人也是冷到不行,他的血还不断在潮化旅馆的床单,Bill甚至不知道他到底是那里受了伤。他尽量配合地让他抱着,随着体温急速蒸发他觉得浑身刺痛而无力, Bill赌身上的皮肤肯定冻伤了。然后他觉得他头突然疼得很厉害,也许刚才就开始疼,但他没有注意而已。他虚弱地呢喃着:“你这样不行,等、等等……”

耳边是因为失血过多而产生的喘息,Bill觉得Tom的嘴唇轻轻贴上了自己的脖子,然后伸出舌头吸吮,那男人身上的味道居然让他觉得很熟悉!Bill忍不住呻吟出来,不光是因为口水湿漉漉的触感让他很不适应,更是因为Tom随着动作的加剧,他觉得头疼得几乎不可理喻,好像脑子里的弦被不断地打磨,只剩一丝就要断掉。这让他觉得自己马上就要死在无边的暗夜里。在Tom冰冷尖利的犬齿咬住颈动脉的一瞬间,Bill在撕心裂肺的疼痛中痉挛了一下,然后猛然失去了所有知觉。

等他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在医院了。他觉得头似乎不是那么疼了,十字架还温顺地呆在自己胸膛上。这东西带给他的感觉很微妙,上面的符咒让他感到很不安,但那丝蓝色的光却让他感到异常安心。也许这都只是自己的心理作用罢了,他自嘲而现实地想然后他觉得自己应该负责地睁开眼睛。

“你醒了?”一个护士和另外一个耳语了一下,然后转回头尽可能声音柔和地问道,“你记得自己怎么晕过去的么?”

“……”Bill想了想,没有预想的头痛。他现在知道Tom是个什么东西了,但他暂时没有力气咒骂他,起码他走之前还给自己把短袖穿上了。

“Kaulitz先生?”

Bill回过神,马上意识到他们已经搜过了自己随身携带的东西了,比如护照什么的:“嗯,记得。可以不说么?”

“你没有这个权利。”进来的是一个金色头发的小胖子,好吧,他只是有些健壮而已,他掏出警官证给他看了眼,“Gustav Schaefer。您已经陷入了一起刑事案件。”

“什么?”Bill有些茫然不知所措。

“在案发现场,也就是483 号房间里我们发现有大量血迹和厮打的痕迹,而你除了脖子上有一处咬伤以外没有任何一处外伤,所以,在今天凌晨你的房间里一定发生了什么。”

“是。”Bill皱了皱眉头,他满脑子都那天Tom吸他血的画面,他甚至觉得那也许是幻觉。他想开口今天是几号,想到那个“今天凌晨”就改口道,“但我没有打算告诉你。”

Gustav瞪了他一眼:“你必须那么做,除非你想作为第一嫌疑人被我们逮捕。”

“你难道都没有看检查报告么,长官。”棕发男孩推开门进来。对于Bill而言,现在Georg简直是和救世主一样的存在,他知道暑假他来柏林打工,好像是因为他有亲戚在这里。同样的都是兼职,自己还要在1号前赶回去录音,真是可悲,想起还有该死的报告他就头疼,希望小胖子没有把那些下流玩意也阅览了。Georg扬了扬手中的化验报告,“经过检验,床单和地板上的血的确是Bill Kaulitz的没有错。”

“如果真是那样,怎么解释他身上没有其它的伤痕?”Gustav言辞凿凿地质问。

Georg笑笑,伸出手拍了拍Bill脖子上的绷带,其实他很清楚脖子上的伤口肯定已经痊愈了:“本来就是这样,科学的证据。警官,你可以自己尝试一下在颈动脉上制造一处和这条一样深的伤口,看看会不会喷那么多血。至于是谁咬的,你可以等他好点以后再问问他。但现在不行,因为探病时间已经到了,你们赶快出去吧!不要影响病人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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