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个小鬼做小厮 下+番外——八叔叔
八叔叔  发于:2012年02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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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涯惊讶的睁大了眼:“男……”

“恩?第二个问题?”她停下来期待的看着莫涯。

“不不,”莫涯摆摆手,“你继续。”

她失望的继续说下去:“后来我逃了,再后来刚巧知道了虫族放出了邪物的事情,就打算借着这个东西向阎王复仇。再后来我干过些什么,你们都知道的……”

“那你怎么,怎么像个女人……”莫涯心里别扭的要死,她,不对,他,他身材确实很单薄,又总穿一身黑衣服包的严严实实一点不露,但是他那动作神态声音,明明是女人。

“呵呵……”他自己倒是没一点不自在,笑起来即便是如今这样落魄的样子也挡不住自然流露的风情,“雌伏在男人身下几百年,几百年里伺候过多少男人我可记不清,每天被男人玩弄奸淫,我早不觉得自己是个男人了。你瞧我做女人做的也不错吧?”

莫涯浑身发寒,突然想到,他对自己做过的那些事,是不是他当初一直遭受的……他,他当时说过,他技巧很好,原来是当初……

“喂,你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他一点没有悲恨尴尬的意思。

“啊?”莫涯回过神来,“最后一个?!”

“是呀,难不成,你刚才让人家把那么羞耻的事情都说了,现在要耍赖不算吗?”他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

莫涯暗恨自己大意,瞪他一眼,他哪里有一点为那些事羞涩的样子!还“人家”……打了几个哆嗦,莫涯搓着胳膊浑身都寒。

“为什么帮阎狱?利用他?”

“说没有利用他的意思,是骗人的。不过,他是我姐姐生的,我全族都被灭了,这世上要说还有与我有血缘关系的人,就是他。”

莫涯看着他,他一直一直在笑,说了这么久,他的脸色比一开始时难看了许多,虽然已经尽量不大声说话,可还是扯动了伤口,琵琶骨外皮开肉绽的伤口血一直流下来。

“你能撑得住吗?”

“呵呵,这是第四个问题,我不回答。”他冲着莫涯眨眨眼,如愿的看着莫涯脸抽了一下,又嘟着嘴巴给他一个飞吻。

莫涯被他这一个飞吻整的石化了一样浑身僵住。

转身走到屋门口开门,抬步抬出房门时,莫涯又回头看他一眼,他还在对着他笑,他流出的血在他身下积了好大一滩,鲜红鲜红的,刺目,但是很衬他,有种妖冶的感觉。

跨出屋子顺手带上门,莫涯看向一直站在院中的师爷和岚衣,师爷还是那副样子,脸上一派波澜不惊,岚衣虽然也表现的镇静自然,但是眼睛却泄露了她此刻纷乱的思绪。

莫涯随便想想都知道,他们谁也不是好人,会白白让他来见他?他们在里面说的话师爷和岚衣当然都是听的一清二楚的。只可惜他心里明白但是一点办法都没有。相比这些,有一件事他更担心。

“师爷,”莫涯恭敬的躬身,双手抱拳行礼,“里面的人虽然是阎王早已下令处死的死刑犯,但是这人多次对我家主人有恩,如何处置他……还请师爷陈情阎王,待我家主人伤势好些了就回来面见阎王。”

“师爷,这人早改被处死,叛逆是不可饶恕的死罪,必须打入地狱,如今既然他自己亲口承认了的……”岚衣赶紧跪到地上双手扶住双膝,恭敬的仰头看着师爷。

“这人当然是死罪,”师爷抬手让莫涯别急,“只是他所说当初偷藏下他的鬼差,竟然忤逆欺瞒阎王,罪无可恕,有劳岚衣姑娘回去禀告三公子,这人老朽先带走了,职责所至,老朽必须让他招出当初那个鬼差,待一切查明了,此人该如何处置就如何处置。”

岚衣起身退步到关押他的房前,神色坚决。

“请恕岚衣无礼,没有三公子的命令岚衣不会让任何人带走他。还请师爷先派人去请三公子的示下,不要为难岚衣。”

师爷看着岚衣,缓缓的点头。岚衣刚以为师爷妥协了,欣喜之情还没来得及表现到脸上,师爷的一句话就让她惊在当地。

“阎契以为他自己是什么东西……”

也不见师爷捏什么法诀,只是简单一挥手,竟然就解开了罩在这房子周围的结界,院外的街上,早已有十数名狱吏在等候。

狱吏管辖狱卒,相当于差长的级别,但狱吏负责地府的司法事务,能力上普遍强于差长。虽然狱吏是由典狱一人管理,但由于典狱只听命于阎王,从来不出现在人前,向来独来独往,所以师爷也有权调动这些狱吏。

岚衣自忖以她的能力,与一名狱吏单打独斗还有胜算,这十数名,她是毫无胜算的。

“岚衣姑娘先走吧,这里交给老朽。”

十几名狱吏进了院子径直走向那间屋子,从岚衣身边走过看都不看她。

岚衣恨恨的咬牙,纵身飞离。

“多谢。”莫涯感激的看着师爷。

“你或许误会了。老朽这是为了秉公处理。查清当初的事情后,自然会处死他。差长想要什么样的结果,只能靠他自己。”师爷面无表情。

莫涯听着屋里传出来铁链晃动的声响,再看师爷一眼,纵身飞向南方。

他已经很累了,这些天没有好好休息过,右手心的伤没有治疗过,现在灼烧的痛。

可是他不能停下,必须快一些赶回南边把知道的这些告诉阎狱。

不知道他醒了没有……

原来长距离的飞行是这么累的。

莫涯开始觉得眼前发黑,思维和身体似乎脱开了,手脚都不像自己的,僵硬酸楚。

以前阎狱抱着他,从鬼界飞到各处,南边的虫族山林,西边的沙漠,东边的死水,极东的地狱入口……他好像一点都不累,还能任由他闹他,不老实的在他身上挪来动去,让他以为飞行是件很轻松的事情。

而且,而且他飞的好快。

莫涯咬牙再加快速度,必须早点赶回去,万一等他们再回到地府时他已经被处死了……

当他已经累得没有力气思考,只能强撑一口气向前飞的时候,终于看到了虫族的大片山林。欣喜的辨识出虫族躲藏的山坳,直直飞过去。

莫涯几乎是摔在地上的,他已经没有力气平稳的落地,两条腿都酸软了。

“莫。”

莫涯身子抖了一下,抬起头来,是阎狱,他醒了,倚着山洞的石壁坐在洞口,静静的看着他。

手撑着地站起来,蹒跚着跑到洞口,跌坐在他身前。

阎狱皱了眉头,伸手抚上莫涯的额头,拂开他凌乱的头发。

“怎么弄的这么邋遢。”

莫涯嘴巴一瘪,眼泪在眼里积聚。

“怎么了?”阎狱看他要哭,马上想到是不是受伤了,赶紧扯着他上上下下的看,结果只看到右手乱七八糟的包着布条,尽量轻的解开那些布条,看到他手心里那道口子,皮肉都翻开了,没好好处理有些化脓,血和脓混在一起很吓人。

“很疼吗?”阎狱不敢碰那伤口,心疼的抬头看他,却看到他已经满脸的泪。

莫涯说不出心里什么滋味,着急,难过,委屈……眼泪就这么流下来了,看到他心疼自己的样子,心里更酸。

“我……我戳你的……脖子……一个洞……”

哽咽着说完哇的就哭出来,他能想到的就这么一句话。

阎狱揽过他搂在怀里,让他趴在自己肩膀上哭,拍着他的后背帮他顺气。

“这有什么好哭的?盗虻都告诉我了。你就算再戳我身上十七八个洞又怕什么?”阎狱轻笑。

莫涯的泪忍不住,他也不想忍。宠着他护着他的人就在这里,他为什么要逞强。

“莫。”

“……嗯?”莫涯还在抽鼻子。

“先哭到这儿。”阎狱揉揉他的脑袋,“你的右手要快点治疗。”

“……”莫涯直起身来,左手擤一把鼻涕擦到阎狱衣服上,这人怎么这么不会说话,“先哭到这儿”?那等回来再从这儿接着哭?

阎狱嫌恶的看着自己衣服上那一把鼻涕,亮晶晶的。

莫涯瘪嘴,嫌弃我?

“没事没事。”阎狱赶紧安抚的捏捏他的脸,结果还是又得到了两大把鼻涕。

盗虻过来的时候,看到阎狱衣服上一块一块亮晶晶的,心里纳闷这是些什么东西。

“盗虻!”

莫涯看他能自己走过来了,高兴的喊他,想要站起来却腿一软又倒回了地上,阎狱急忙伸手接住他才没摔着,可是这一扯阎狱疼的吸了口冷气。

莫涯过意不去的扶着阎狱坐好,他刚醒来没多久,还不能乱动。

“主人,莫涯受伤了?”盗虻接到侍卫的传话后就急忙赶来了,还领着两个会治疗的来。

“我的手……”莫涯把右手伸给盗虻看。

盗虻一看就皱了眉头,整个右手都肿了,圆鼓鼓的又红又亮,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两个虫族的女人过来给莫涯治疗,她们一碰他的手,他就疼得缩脖子。

阎狱搂着他做到自己腿上,胳膊紧紧环着他的腰。

“一会儿就好了,要把化脓的地方处理一下,会有点疼。”

莫涯紧张的点点头,咬牙准备忍过去,可是真处理起来还是疼的直哆嗦,不自觉的咬着自己的下嘴唇。

阎狱低头看他虐待自己的嘴唇,心里不舍得,俯下头用力吻住他,用舌头挑开他的牙,伸进他嘴里肆虐侵略。莫涯突然被吻住惊愕的顺从着张开了嘴,这时右手又是一下剧痛,不由自主的一口咬下去,狠狠咬在阎狱的舌头上,嘴里一股血腥气。

阎狱单手按住他的头不让他逃开,更加用力的亲吻,莫涯躲避不开只能被迫与他舌头交缠,咽下那些血腥。

两个虫族的女人被这一幕惊住,看的面红心跳。盗虻咳嗽一声她们才赶紧专注于莫涯的右手伤口。

起初的处理之后就是帮助愈合,绿色的柔光覆盖在手上,冰凉舒服,莫涯倚在阎狱怀里,困倦的睡过去。

最后的包扎结束后盗虻领着两人离开,动作很轻没有吵醒莫涯。

阎狱看着在自己怀里熟睡的莫涯,在他的额上落下一吻。

很累了吧,一个人奔波。

“嗯……”莫涯突然晃着头皱眉呻吟,然后慢慢睁开眼。

“怎么了?”阎狱揉开他紧皱的眉头。

“还不能睡……”莫涯睡着了却突然心里一阵着急,醒来了努力清醒一点才想起来自己为什么着急,“那个女人,不,他是男人,他是蛇族的,是你母亲的弟弟……”

第三十三章

“那个女人,不,他是男人,他是蛇族的,是你母亲的弟弟……”

阎狱脸上看不出震惊,似乎这只是件很无所的事情。

“你不惊讶?”莫涯疑惑的看着他。

“我从来不认为那个女人是我‘母亲’,她生了我,如此而已。我还是惊讶的,他竟然是个男人?”

莫涯皱皱眉头看他,无所谓的瘪瘪嘴,他自己的娘,他爱认不认有什么要紧的。

“当初阎王下令处死蛇族全族,他被押送到地狱入口时,一个鬼差把他藏了起来,后来……”

莫涯一口气把事情说完,累的在阎狱肩上蹭一蹭。

“你不想他死吧?那咱们得快点回地府才行……”

阎狱把他搂紧:“你睡吧,我来想该怎么做。”

莫涯嘴角弯起来,沉沉睡去。

阎狱在心里分析利弊,虽然那个人一直帮着自己,并且以后也想帮助他与阎王对立,但是很重要的一点:阎狱并不想与阎王对立。

这是完全没有意义的事情,他的确很不喜欢阎王,阎王也不待见他,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就要站起来打进地府去。揉揉靠在他身上熟睡的莫涯的脑袋,如愿的听到他不满的哼哼声,阎狱觉得只要他守住了他,两个人在一起过日子就可以了。

别人惹到他,他不会白坐着挨打。别人不惹到他,他也没那么有闲情去主动挑衅。

但是也不能就这么让他死了。

不论他是死在阎契还是师爷的手里,都像是在他阎狱的头上踩了一脚一样恶心。

救出来之后……让他滚的远远的好了。

阎狱忍着身子的痛,换个姿势搂着莫涯,让他睡的更舒服些。

相比这个人,他更在意师爷。

一直以来他都在中间搓火,想让阎契和他斗起来。如果说到了如今这样,阎契自身的原因占八分,那另外两分绝对是师爷的功劳。

为什么要这样?

而且,阎王有意无意的似乎在支持师爷这些小动作。帮着他看自己两个儿子打架?阎狱在心里鄙视他,这个男人玩女人玩废了脑子。

还有阎契……他那时被邪气侵染发狂的样子,阎狱很在意。最开始的时候,师爷就说过那东西的邪气是会侵染心有邪念的人的意识,进而操纵他们或者诱他们发狂。但是阎契不应该中招的,他的修为在这阴界也算前几人,怎么可能任由心魔侵蚀……

怀里的莫涯不知道在做什么梦,不安分的扭来扭去,右手一甩冲着地甩过去。

阎狱眼疾手快握住他的右胳膊,总算没让他把刚包好的手砸到地上去。

用点力把莫涯搂紧,他现在长大了,搂起来不像以前,似乎镶在怀里那么舒服,但是有另一种契合感,他和他的身体的每一部分都那么合适的契合在一起,就这样搂着他就能觉得安心,所有心思阴谋到了他这里都不见了,只剩澄清一片。

阎狱闭上眼和他头靠着头一起睡着,让他们去勾心斗角,他只想和他在一起过安宁的日子。

阎狱在虫族圣地的池边打坐,这里安静平和,他现在要专注调理内伤,容不得一点分心,所以特意到这里来。

催动内息在体内急速的游走一周又一周,感觉全身都灼烧了似的,一把扯掉上衣,只穿长裤盘腿坐着。精壮的上身蒙着一层汗水,皮肤热的发红,每一次呼吸胸膛都明显的起伏。

他的内伤很重,想要几天就全好是不可能的,但是至少要能够行动,能够回地府去。

莫涯蹲在旁边的树底下,眼巴巴的看着阎狱赤裸的上身,流口水。

他的背很宽,比他的宽多了,背上的肌肉很结实,每次他受不住紧紧抓着他的后背时都能感受到他每一下律动时肌肉的运动,非常有力量。他的胳膊也很有劲,虽然他现在不是小孩子了,可他还是能轻易的一把把他搂起来或者扔到榻上。还有他的小腹也很有力,而且平坦结实,他常常事后慵懒的躺在他身侧,手搭在他小腹上揉来捏去,不过这样很容易挑起火来……

莫涯捏捏自己发热的脸,咽一口口水,好想扑上去……

阎狱收了内息,眯着眼看向发痴的莫涯。

莫涯双目焦灼在他的小腹上,满脑子乱七八糟的东西,根本没注意他在瞅他。

“要不要我把裤子也脱了?”

“好啊……呃。”莫涯尴尬的笑笑,起身一溜烟溜走。

盗虻在忙着训练虫族侍卫阵法。

这是阎狱提醒他的,如果单打独斗或者群起而攻之都不行,那就众人结阵迎敌。阵法多变且能配合,如果一个人倒下只要及时替补上空缺阵法就不会败。

虫族虽然不擅长攻击,但是长于其他法术的很多,比方说扬风,比方说结冰雾,比方说造成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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