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太子鸿煊(卷一、二 穿越 FZ)——萧遥
萧遥  发于:2013年05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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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没有接触过父皇,但是,”鸿煊说,“师父曾经叫我读过他批阅的奏折,字迹刚遒有力,公文中处事方式明锐,且不乏冷静与稳重。再者父皇未至而立之年,立太子一事并非形势所逼。却又在哥的身上花了心思,尚且不说你是他长子,就拿他命你跟在靖显望身边做[如月]的副尚会,意图已经了然。”

“鸿煊,你是说……”焱昭的脑筋转的很快,“如果我能够立大功,那么,太子一位就非我莫属?”

鸿煊皱眉,“只要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便可。切勿在宫外捅了麻烦。”

焱昭重重地点了点头,仿佛把鸿煊的叮嘱给牢牢记在了脑中。可实际上他的思绪已经飘远,飘远,飘到了龙钺宫,那高峻的宫墙里的茂林修竹、青砖路、花石阶、白玉亭,养心殿里的白莺与潺潺溪水……当然,最重要的是,他以后会成为龙钺宫的主人,整个皇朝的主人。他不用再畏惧任何人,任何事,不用再去同别人争夺,因为整个天下都是他的。

鸿煊听出了焱昭的心不在焉,但也只是理解性质地笑了笑。任谁听了这句话都会手舞足蹈吧……焱昭在他面前,已经算相当克制。

况且鸿煊也在替焱昭高兴。

丫鬟白徵端着玉盆走入房中,打算服侍鸿煊洗漱更衣。正巧瞧见了正盘腿坐在床上洽谈的两兄弟。令她诧异的是,鸿煊竟然笑了。

他低头,抿唇,翘起薄薄的唇角。阳光透过窗户照在了他的脸上,只浅浅一笑,便已经使清晨灿烂的朝阳瞬间黯淡。

白徵向两个主子欠身请安后,便笑吟吟地问,“什么事情二殿下如此高兴?”

鸿煊说,“没什么。白徵,派人送大殿下回静宸宫吧。整整一夜,皇后娘娘也会等急的。”

焱昭想了想,鸿煊说的也对。便走下床,同白徵一起离开。

“哥。”鸿煊突然又想起了一件事,忙喊住了焱昭。

焱昭回头,笑道,“怎么了?”

“你能帮我从父皇那里要回那枚玉佩么?”

“玉佩?”

“我的生辰玉佩。”鸿煊垂下眼睛,坦白说。

“生辰玉佩是父皇所赐,为何你的玉佩会还在父皇那里?”

“昨天担心你在父皇那里出事了,便让守卫去请皇后去龙钺宫救你。谁知道父皇竟看出其中蹊跷,从皇后那里没收了我的生辰玉佩。”

第009章:破碎的生辰玉佩

焱昭拍了拍鸿煊的肩膀,信誓旦旦,“没关系,我去找父皇!”

然而,焱昭离开后,鸿煊没有想到事情会继续发展下去……

用完早膳后,鸿煊前往南花园去见师父子蝉穆青,正走在路上。

淑妃的景怡宫是必经之地。往日里,鸿煊都会刻意避开景怡宫,绕道而行。淑妃不同于其他妃子,她总是会想尽办法从焱昭和鸿煊身上挑出毛病,然后再状告给父皇。惹不起,躲得起。

鸿煊并不会因为这点就讨厌她,毕竟她五年前给父皇生了三皇子,圣零君皓。他只是可怜这女子。后宫的女人奋斗目标不过是皇后,继而是太后。鸿煊清楚淑妃的心思,她很纯粹的想要扶持三皇子。

三皇子本生得水灵,皮肤白皙,眼睛透亮。只可惜很任性,淘气——这在宫里最忌讳。鸿煊只消看他一眼,便明白这个孩子活不长久:皇宫之地,尔虞我诈,肮脏如泥沼,容不下心灵纯洁简单的三皇弟。

这段时间淑妃的得宠,鸿煊记得父皇几次去珍珠温泉,也都会抱着年幼的君皓一同前往。

母凭子贵。

淑妃连在皇后珺瑶面前,说话也会故意带上雍容高傲之气。

可是这次鸿煊穿过幽长华丽的走廊后,停住了脚步,没有选择绕道而行。因为他发现景怡宫外的小池塘前围了一小波人。白玉栏杆旁,他瞅见了焱昭竟会在那人群里,仿佛在进行着对峙……

仿若晴天霹雳般,鸿煊心脏猛的收缩,一看排场便知道定是焱昭又惹了祸端。

鸿煊本能地想冲上去二话不说将焱昭拉走。若平日里他惹是生非倒也罢了,现在可是关键时刻!在父皇安排于明暗两处的眼线,正考核着圣零焱昭是否有资格成为太子!

可是,下一瞬间,他不得不冷静下来。鸿煊想到了这里不是别处……正是淑妃的景怡宫!

鸿煊倒抽一口冷气,环视了四周。果然感受到了暗处眼线的气息。没再犹豫,四把双刃飞镖分别从两袖口中滑出,下一秒,屈肘,分别将它们甩向四个不同方向。

‘砰!’‘砰!’‘砰!’‘砰!’

均是利刃擦过埋伏在东、南、西、北四个方向暗卫眼角、眉梢、太阳穴,又重重地击落在屋檐垂脊兽碉上,金属与石头撞击的声音。

鸿煊掷镖,又准又快。

第一次掷镖是警告;第二次掷镖才是封喉。鸿煊觉得,若第一次就灭口也太过残忍,做事总要留有余地。

待确定四个暗卫离去之后,鸿煊才面色如常地迈着不紧不慢的步子,走到了人群旁。

焱昭眼底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尴尬,双手垂下,低着头,满脸忿忿的怒意,却沉默不语。而倒在地上哇哇大哭的正是年仅五岁的三皇子圣零君皓。

圣零君皓的四五个丫鬟和太监站在一边,各个低着头,噤若寒蝉,谁都不敢抬起头看两个主子吵架。

鸿煊走到焱昭身边,轻声问道:“怎么了?”

焱昭瞟了鸿煊一眼,像泄了气的皮球,鼓了鼓腮帮,没说话。只将手中碎成两瓣的玉佩递给了鸿煊。

“这是君皓的生辰玉佩。”当鸿煊看到青色玉佩上刻着‘君皓’二字时,不由得吃惊地低呼。“哥,这生辰玉佩怎么碎了?”

焱昭指着地上的君皓,生气道:“他说这上面刻的是你的名字,我以为是你的生辰玉佩!他骗我!该死!”

就在焱昭指着君皓怒骂的时候,君皓也从地上爬了起来,一头扑进了鸿煊的怀里,诉起苦来:“鸿煊哥哥,大皇兄欺负我!抢父皇赐给我的玉佩!呜呜……”声音带着浓浓的哭腔,委屈极了。

鸿煊摸了摸君皓的头发,安慰他,一面转头小声责备焱昭:“你怎么可以这么不小心。”

生辰玉佩,帝王所赐,对一个皇子来说,何等珍贵!

焱昭被鸿煊一句斥责堵得憋闷,满脸通红,半天才挣扎着指着鸿煊怀里的君皓,吼道:“我问他,玉佩是从哪儿来的?他说是从父皇那儿。我又问上面刻的什么字?他说是鸿煊!”焱昭的嗓音带着歇斯底里的沙哑,眼睛也红红的,一字一顿地吼出了最后一句话,“是鸿煊!他说,是你的玉佩!”

鸿煊身体一僵。

“我让他给我,他不肯。于是我就……”焱昭咬牙,不再言语。

鸿煊什么都明白了。依照焱昭的性格,定会不顾一切从君皓手里强抢。

“即使是我的生辰玉佩,让三弟玩一下又何妨。你的性子什么时候能改一下?”鸿煊知道这件事情是闹大了,一边拼命想着解决问题的办法,一边忍不住低声责备。

焱昭嫌恶地看了君皓一眼,“他?也配玩你的生辰玉佩?”

第010章:淑妃

鸿煊沉默了片刻,“父皇赐的生辰玉佩,你的为赤玉,我的为白玉,三弟的玉为青玉。你又怎能不知?”

只轻轻一句话,便将焱昭再次堵得哑口无言。

“哥,你做事又不鲁莽。你在看到三弟手中那块玉佩是青玉的时候,就知道不是我的玉佩了。可是你心里气愤不平,便索性找此借口将三弟的玉佩给弄碎。”鸿煊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焱昭,他早已知道焱昭同君皓向来不和,又缓言问,“是么?”

轻轻的‘是么’二字,宛若千斤巨石压在了焱昭身心。他倒抽一口冷气,迎上了鸿煊射来的淡紫色的瞳眸,又瞬间颓然。他焱昭向来什么事情都瞒不过鸿煊,哪怕一点点小小的心思或者动机,都会被鸿煊看破。

“鸿煊……我……”焱昭的脸一阵青一阵白,他再无发怒的理由。

鸿煊也不再说话,低头心不在焉地抚摸着还在自己怀里乱蹭撒娇的君皓。他的眼神迷离,闪烁不定,隐隐中划过一丝细微的狠意……

就在两人沉默的片刻,突然不远处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皓儿!”

鸿煊抬眼望去,看见了淑妃嫦曦正款款走来。她脸容娟秀,体态轻盈,一袭华丽的锦衣不必多说,就连身后的丫鬟仪仗的架势,也不亚于皇后。也难怪,如今在后宫得宠的女人,还是她。当女子绕过假山后,见到鸿煊正抱着君皓时,脸色大变。

不顾雍容的仪态,凶狠地大步走到鸿煊面前,一把将鸿煊怀里的君皓扯回怀里,厉声斥责满脸泪水的君皓,“不是告诉过你吗?不要同二皇子在一起!他身上有晦气,呆在一起,会不讨皇上的喜!”

鸿煊听惯了类似的嘲讽,早已习以为常。他面色平静如水,不以为意,一边躬身向淑妃请安。

“哼,难得啊~”淑妃还不解怒,仿佛鸿煊真的给她的宝贝皓儿沾了晦气,“来这里干什么?想见皇上?真是不幸呢,皇上也嫌你晦气呢!”

鸿煊笑的灿烂,“鸿煊无意冒犯,只是父皇昨日御封大皇兄为[如月]的副尚会,明日便将上任。鸿煊顾念大皇兄平日里并无多少时日欣赏皇宫美景,今日陪同大皇兄随意走走。望淑妃娘娘理解,副尚会不是个闲职,况且还是[如月]的副尚会。”

焱昭一听,鸿煊竟然将两人的秘密说了出去,不由得紧张起来,小声凑在鸿煊耳边嘀咕,“你怎么要把这么秘密的事情告诉她!”

鸿煊别有意味地看了焱昭一眼,微微一笑。焱昭恍惚,在鸿煊的笑靥里,一瞬间,他竟毫无征兆地打了个哆嗦,残凉之感刹那间浸透了骨髓。

淑妃嫦曦何其聪明。她瞬间明白了鸿煊口中的话语,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焱昭。她知道,圣零鹭泽给她的宠爱再多,也不敌焱昭的血统与他长子的地位。

一个女子,心机算尽,到头来还是输在了起跑线上。她的出身与三皇子的幼龄,尚且无法同鸿煊和他母妃北凌国公主想比,就更不用说焱昭与皇后娘家的实力了。

就在淑妃听此噩耗,如临深渊,绝望无助之时,谁都没有觉察出鸿煊唇边逸出的那道优美的弧线,微乎其微,一闪即逝。

“皓儿,扶淑妃娘娘回宫休息,好不好?晚上还要伺候皇上。”最后一句话,鸿煊是同淑妃说的。

正转身离开的女子猛的回头,目光犀利如剑,射向鸿煊。她的目光是复杂的,她不相信一个十岁的孩子说出的话就能令自己悲伤欲绝,不,她绝不相信鸿煊是故意而为!相反,自视甚高的她,很快就重新振作了起来。刚刚鸿煊的话对她来说更多的是‘鼓励’,告诉她,利用鹭泽给她的宠爱的时间……到了!

短短的一刻钟内,无人提及玉佩之事。

皇子参政一事,已经让淑妃心疲力竭。

淑妃走后,鸿煊就立刻收敛起了刚刚殷切的笑容,压低嗓音,一脸严肃地对焱昭说,“现在快去父皇那里,要回我的玉佩。”

焱昭虽不明鸿煊的意图,但知道事情的紧迫。点了点头,将君皓碎成两块的生辰玉佩揣进兜里,便径自朝龙钺宫的方向走去。

“我在你的昭阳殿等你。”

******

不一会儿,焱昭便小心翼翼地捧着鸿煊的白玉回到了静宸宫,一个左转弯,进了昭阳殿。

“给。”焱昭将红绸布包递给了站在院落里的鸿煊。

鸿煊面无表情,打开了布包。

阳光下,白玉如流淌着的水,剔透皎洁。

鸿煊拿起玉佩。他不知道这枚玉佩被圣零鹭泽用粗糙的指腹小心翼翼抚摸了很久,更不知道圣零鹭泽将它放在了左边胸膛心脏处度过了整整一夜,更不知道圣零鹭泽专门弄了个红绸布包裹着,不想让他人触碰的含义。

鸿煊甚至连眉头也没有皱,将玉佩放在地上,从石凳上拿起了早已准备好的小金锤,敲下。

‘砰!’

焱昭连阻止的时间都没有,眼睁睁地看着地上碎成两块的生辰玉佩。

一边是‘鸿’。

一边是‘煊’。

第011章:龙钺宫(1)

焱昭瞠目结舌地看着鸿煊,惴惴说,“鸿煊,你疯了!”

鸿煊俯身,拾起碎成两块的玉佩,眉心隐隐作痛。他又何尝不心疼呢?这可是他自己的生辰玉佩啊!他出生以来,父皇就很少赏赐给他东西。焱昭和君皓总会时不时地向他抱怨,生辰礼物不令他们满意,或者盘算着父皇有很久没有召见他们俩了,担心父皇有没有将他们遗忘……

而这块生辰玉佩,是父皇赐给他的唯一的礼物。自从出生以来,父皇就没有再度驾临过舒婵宫,更不用提会得到什么特殊的嘉奖圣宠。

十年了……

鸿煊很好奇父皇为何不肯见他。但仅仅局限于好奇而已,鸿煊不会将自己内心的想法说出来。在更多时候,他更愿意保持缄默与理智。

然而,他现在已经没有理由再沉默下去。

焱昭弄碎了君皓的生辰玉佩,淑妃知道了定不会善罢甘休,鸿煊无法袖手旁观。现在焱昭失势,赔掉的不只是焱昭自己,还有太子之位。

“故意弄碎生辰玉佩,堪比弑君!这个罪名太重了!鸿煊,你……”焱昭压低嗓音,飞快的大步走到赤红肃穆的殿门旁,‘咚’地一声关上。又不动声色地扫视四周,确定没有人看到后,才回到了鸿煊身边。“要不,我们把这碎玉埋了吧?反正不能让任何人看见!”

鸿煊抬起头,看着焱昭,“哥,我们今晚看场好戏。”

焱昭看着鸿煊那不甚在意地挂在嘴角边、似有似无的笑意,在一碧如洗万里无云的天空下,白晃晃的,刺眼的明亮。

******

夜幕降临。

舒婵宫,倾澜殿。

白徵匆匆推开了书房的门,气喘吁吁,额头冒着汗珠,“大殿下、二殿下,淑妃娘娘去……去龙钺宫了!”

‘砰!’地一声,是焱昭将茶杯摔在桌子上的声音。他咬牙切齿骂,“该死!”

鸿煊伸手按住了蠢蠢欲动的焱昭,示意他不要心急,问白徵,“刚去么?”

“是,二殿下。”

“是父皇召见她?”

“是。”白徵低着头,连汗都来不及擦。

鸿煊低头沉吟了片刻,“哥,我觉得很快就会有圣旨来了。”

“圣旨?”焱昭糊涂。

“如果是父皇驾临淑妃的景怡宫,也许只是宠幸;但是父皇在龙钺宫召见淑妃,恐怕就不是那么简单了。也许是君皓生辰玉佩的事情。”

焱昭一听君皓,瞬间蔫了,也冷静了下来,低声说,“君皓之事,我已经告诉了母后,母后已经去找了舅舅。如果……如果实在不行,大不了……把君皓给……”焱昭的手一横,做了一个杀人的手势。“以后,太子还是我的。”

鸿煊身体一抖,“哥,不要这样。我还要别的更好的办法。”

“什么?”焱昭一听,激动了。

鸿煊沉了口气,挥了挥手,白徵懂事地离开,顺手掩上了书房的门。

“如果父皇问起玉佩之事,你就说当时你从龙钺宫拿回玉佩时遇见了君皓,他要玩我的生辰玉佩,你给了他。过了很久,他不愿意还给你,你们在争执过程中,他不小心将玉佩弄碎。现在你手里只有我的破碎的生辰玉佩。”鸿煊将红绸布包递给了焱昭。“所以,一切事情因君皓而已,一切事情与你无关……既然君皓说上面刻的我的名字,那就让它变成我的名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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