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万公关 下+番外——狼千紘
狼千紘  发于:2012年02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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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砂不慌不忙地解释,继续给行刑的男人使了个眼色。

第二鞭换了个方向,再次抽打在佳恋消瘦的小腹上方的骨缝间。

佳恋痛苦地仰起头,惨叫的同时哭出了声,连连求饶。

甄祎郎顿时心如刀绞,就好似这鞭子是直接抽在了自己的心窝上。

佳恋的哭声让他愧疚,让他觉得自己罪不可赦。

完全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听到第三鞭抽下去的声响,他差不多和佳恋同时叫出声来。

受不了了,再也受不了了。这个世界上,原来还有一种惩罚是那么得恶毒。

“求求你了,别打他了。不是他的错,不是他的错。”

慌了阵脚的甄祎郎,声音开始哽咽,含着泪水央求着一边微笑地观看着这残忍毒打的月砂。

“不要用你含着泪花的眼睛看着我,你应该看着他,知道他为何受罚么?因为这是他为了自己没有出色的完成工作

而付出的应有的代价。”

月砂话音刚落,又是一鞭子抽下去,落在先前已经绽开的皮肤上,打在已经裂开的嫩肉里。

“啊啊啊啊——”佳恋挺直了身子,原本洁白的身体上已经是一片血肉模糊的惨状。

月砂看着甄祎郎咬住嘴唇煎熬的样子,继续微笑着说道,“喂……宵郎,他背上划开的每一道伤口,那伤口流出的

每一滴鲜血,那血液带出的每一丝痛楚都是因为你哟。”

最后一鞭在佳恋的痛哭声和甄祎郎的悲鸣声中结束,奄奄一息的佳恋失神地趴在那里,失去了动静。

“今夜的这些不过只是一个小小的警示,如果你还妄想着什么,再做出一些愚蠢的行为的话,那些代价是什么呢…

…喂……我很期待哦……”

月砂说着边用手抬起甄祎郎低垂的头,手指轻轻拂去他含在眼角的泪水。

甄祎郎一把推开他,用手背抹起自己的眼角,睁大眼睛愤恨地瞪着月砂。

“哦呀,你似乎很讨厌我啊?觉得我很我邪恶么?呐……我倒是觉得自己很善解人意呢。”

月砂继续调侃着,任何时候都不会慌乱。

甄祎郎这样善良正直的孩子,就是要靠这样的手段去调教。

他自己本身根本不怕吃苦不怕疼痛,这孩子的确很乖巧,但是骨子里是烈马,是不羁的野狼。

月砂知道今晚这一场一定会令他终生难忘,并且自己可以保证他不会再有如此弱智的念头产生。

要驯服圣母,就要用撒旦的手段。

“每个人都有权利会为了自己的理由,做自己的事情。你今日的表现虽然令我很失望,然而……你的理由我却没有

兴趣知道。我只想告诉你,每一件事情都是有它的代价的。每一个代价都必须自己去承担。”

甄祎郎已经再也没有还嘴的余地,月砂可以感觉到,他的心在流血。这个孩子让自己着实地感兴趣,但是他眼里的

善良实在有点过度,所以,自己的老毛病又犯了,看到这种孩子便忍不住想毁了他。

“去擦上药吧,这是最好的伤药,他会很快好起来的。”月砂从柜子里取出一个小瓶子扔给甄祎郎,然后再次对上

他迷茫的双眸,“我看得见你眼里藏起来的悲伤,但在这千若桃里,这样如海水般的悲伤又有谁会没有呢?放弃你

的那些想法吧,宵郎,永远留恋着过去并为此悲伤的人是愚不可及的。”

看着被抬回去的佳恋,甄祎郎含泪勉强地从嘴角挤出一丝无奈的笑容。

宏树,我不能看着身边的人为了我背负惩罚,我不能逃避我自己的命运。如果我再执意拒绝,那我只会害惨了身边

的人。

宏树对不起。

宏树你原谅我。

宏树你要好好地活着。

宏树我爱你。

如果只让我在这两者之间选择,那我选择身体的肮脏,我接受不了自己心灵的肮脏,你能饶恕我么?

第三十章

“佳恋,对不起!因为我的错,害得你这样。我……”

满脸泪水的佳恋趴在床上,连哀号的力气都被抽空了一样,清瘦的脊背微微颤抖。

甄祎郎难受地说不出话,直想跪在地上跟他赔罪。打开从月砂那里拿来的药膏,轻轻地沾到手上。

“我给你上药好么?”没见佳恋反对,甄祎郎靠近他的身子,看见背上一片血肉淋漓的惨状,不忍地皱紧了眉头。

从哪里下手好呢,感觉哪里碰上去都会很疼的样子。

心一横,手一伸,就从离自己最近的那道口子开始。

“啊……”不出所料,刚碰触到皮肤,佳恋就痛叫出声,小手猛的抓住了身下的床单。

“对不起,对不起。”一想到这个孩子是因为自己的任性而受苦,甄祎郎就悔恨交加,不敢再进行下一步的动作。

安静了许久,佳恋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虚弱地用颤抖的声音说道,“你……别……自责,宵郎哥……我新入的时候

,也连累了……带我的前辈。所以,你不用自责……虽然挨了打,但我还可以因为这个……休养两天。”

甄祎郎呆然地望着他,骂我啊你骂我啊,如果佳恋劈头盖脑骂他一顿,心里还会好受些。

佳恋的无怨无悔让他更加揪心,无处释放这种无尽的压抑。

“宵郎哥,你是好人。我看得出。你的眼睛里有一种光芒,你有喜欢的人吧?”

上完药,佳恋将身子靠到甄祎郎身边,随心所欲地聊起了天。

喜欢的人……所爱的人……看不清的远方,你消失在身旁。

甄祎郎不禁感伤,轻轻点头,“恩,有。”

“那就好,不管怎么样,你都相信他会来接你走是么?”

“恩。”虽然他不可以肯定这个时间的长短,但是他可以坚信,有那么一天,宏树会出现。

“所以才想为他守住自己的清白。”佳恋小脸上露出憧憬的微笑,“虽然这样有点傻,但是我理解。宵郎哥,如果

你坚持,那也不是不可以。就让月砂把我打死了吧。”

“怎么能这样?佳恋,对不起,我的任性才害了你,你放心,我会去承担我自己的责任。不会再连累你。”甄祎郎

看着眼前的孩子,怎么忍心让他再替自己承受什么?

“……可是……我好想死……你还有可以让你期盼的人,无论再怎么等,我等的人他都不会再来了。”

佳恋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头埋倒在甄祎郎腿上,呜咽着哭了起来。

温柔地抱住哭泣的孩子,甄祎郎摩挲着他柔顺的头发,心中惆怅万分。人,并不是说爱,就能永远在一起的。

自己又怎么知道何时可以再见到宏树,心乱之时,他就将戴着手表的手放在耳边,聆听着秒针的声音,好似那便是

宏树的心跳,只有这么做才能让他暂时平静下来。

躺在一张硬质的床上,四肢被铁链拴住拉开。

被人拴着无法反抗的样子真的很让人恼火,宏树直挺挺地任凭岩崎揍着他英俊的脸孔。

被关了两天,不知道挨了多少拳脚,岩崎对他的恨的确不是一句两句就能解释清楚的。

“二少爷,我为你准备的大餐,你可要好好享用~”岩崎说着边一把掐住宏树的下巴,强迫他吞下一颗小药丸。

“什么?”宏树脸色大变,反抗着想要往外吐,药丸却已经滑进了肚子。

岩崎一脚踢在宏树小腹上,看着他扭曲的五官,洋洋得意。

“二少爷不是那方面了得,相信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那方面是指……?药效来的比想象中还要快,欲望的胀痛,让他瞬间明白了对方的所指。

“你……”该死的,如果不是因为之前的筋疲力竭外加这两天被囚禁折磨,他早把眼前的人揍个鼻青眼肿。

满意地看着他无法挣扎的样子,岩崎打了个响指,门外走进两个妖艳的女人。

像水蛇一样缠到宏树的身上,手指在他身上轻划,挑逗着他因药效逐渐膨胀的欲望。

“别碰我——”

……

失神地躺在那里,四肢大开,自己□□的雄起还在那里不知疲倦地挺立,这时给他一把刀,他一定会想把自己直接

阉了。

宏树大汗淋漓内心却如冰冻三尺,原来欢爱也是可以让人绝望的。

曾经的他放浪不羁,而如今心里只有那个人,不但是心灵,就连身体也牢牢记住了他的感觉,对象不是他自己居然

会感到恶心。

岩崎在一边欣赏着他苦涩的表情,哈哈大笑起来,“二少爷,看起来你还不够尽兴是不是?还屹立不倒呢。”

“你卑鄙……”药物的作用让他的身体不听使唤,宏树终于切身体会到被人强暴的痛心疾首之感。

甄祎郎,当初,你一定很无助,很唾弃自己是么?

一味地劝你别在意,现在我才真正体会你的感受。

宏树不想看见岩崎嘲笑他的那副嘴脸,扭过头去,直直望着包在手上的纯白手帕,内心好似与他对话。

掌心里的伤口渐渐痊愈,内心的伤口却越拉越大,望不见边。

当风拂过,结口处的手帕轻飘,摩挲着他敏感的手腕处,好似甄祎郎轻柔的手,正抓着他一般。

“哎呀,我怎么忘记了一样那么重要的事情。”岩崎令人反感的声音再度响起,打破了宏树一个人的唯美沉浸。

“二少爷对女人无感,我怎么就忘记了。难怪不能泻火不是?二少爷是喜欢男人的。这晚上就给你挑几个美少年,

保准比你那骨瘦嶙峋的小恋人好的多。”

宏树灰暗的双眼顿时瞪大,甄祎郎的美好,是任何人都不能比拟的。

“别用你肮脏的话语说他的不是!你不配!”

“哎呀哎呀……”岩崎微笑着坐到宏树身边,鼓起掌来,“没想到曾经风流成性的二少爷,居然如此痴情了。那小

子有什么过人之处?说来我听听。”

低下头,故作聆听状,岩崎将耳朵凑近宏树。

“是不是那方面的功夫很好?我相信他现在在千若桃会过得很好的,你说他能同时和几个男人一起玩?还是……啊

啊啊!”

悲鸣声吞没了他还未尽兴出口的挑衅言语,岩崎捂住了流血的耳朵。

“你他妈的敢咬我!你别后悔!”暴怒地对着无法反抗的宏树扇了几巴掌,岩崎一把提起他的头发,“远藤宏树,

这才刚开始。我要你生不如死。”

几声重重的闷响,是宏树头颅被强行撞击墙壁发出的。

药物的疯狂,发泄的虚脱,撞击的晕眩,让宏树觉得眼前不再清晰,晃动着一个姣好的身影。

甄祎郎是你么?如洁白的手帕般,轻柔地缠绕着我。

手臂被人强行拽住的痛感拉回他飘渺飞散的意识,睁眼只见岩崎身边的人正用针筒强行给他注射着什么。

不祥预感迫使他不顾针头的断裂,死命地将手臂扭转。

“你反抗不了的,我要用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哭脸,来祭奠我的美和子和我未出世的孩子。你会爱上这滋味的

。”

是毒品,宏树可以确信岩崎刚才让人注射进自己体内的是让人上瘾的毒品。

“你可以折磨死我。你和远藤家的人有仇,我逃不了我的命运。我父亲看似恩人一般供你上学念书,但实则是他愧

疚当初在任集团总裁的时候逼死了作为他员工的你父亲。”

事到如今,要岩崎放过自己毫无可能,宏树只想把牺牲降到最低,哪怕只是放甄祎郎一条生路。

“你知道我为什么想当律师?”岩崎不慌不忙地翻看着手里的文

件,慢声道,“因为那是我从小的愿望,就是为了长大以后给我冤死的父亲报仇。但是我错了,我发觉这个世界上

并没有什么仁义道德可讲,是么?所以我才和美和子串通岸本计划了这个方案,本来也没有必要强行提前一个月结

束他的生命,得到他的这笔遗产就足够我享受的了。可是偏偏不巧,二少爷,你回来的真是时候。”

“那我母亲呢?她又得罪你们什么了,不过是多年未见,好不容易想要重逢。你和那个贪财的女人,却让你们给…

…”母亲的笑容是宏树心里的记忆,如今却总是和凄凉的墓碑重叠在一起。

“哦,对了,你还不知道吧。那个蠢女人,我告诉你吧她怎么死的。”岩崎露出一丝残忍的笑容,对上宏树放大的

瞳孔,“只不过告诉她要带她去见你,她就高兴得不得了,晚上把她骗到山路边,告诉她你就在前面。只不过设了

陷阱做了些伪装,没想到那么容易她就坠崖让我们万无一失地伪装成她自杀。”

“你们……”宏树被他轻描淡写地陈述逼得发狂,失声地说不出话,直直望着岩崎嚣张的笑脸。

“哦,对了。给你看个有趣的东西。别说这些陈年往事了。”岩崎翻开手里的文件,将一张光鲜靓丽的宣传小海报

送到宏树眼前。

“宵郎。这个名字很合适他不是?”

宏树默然,揪心的感觉涌上心头,这是千若桃的新人宣传照。

甄祎郎不带笑容的清冷表情里掺合着苦涩迷茫,华丽的浅红色和服披在身上,衣襟松敞着,勾起人无限遐想。

旁边印着铁画银钩的毛笔字体汉字,宵郎。如同曾经的“小狼”一样,宏树知道,这是这个行业里不可缺少的花名

宵郎两字的含义,不用解释他也清楚。

脑中浮现出甄祎郎无助的挣扎,以及男人们猥琐的笑声,宏树按耐不住地吼道,“你个畜生,你放了他。你只是恨

远藤家的人。你可以随便怎么样对待我。你……不能这么对待他……”

宏树的心碎,让岩崎心花怒放。

“二少爷心疼了?也是啊,这么一看这孩子长得还挺可爱的。纵使我对男人没有肉欲,也有些想去一亲芳泽了。”

宏树摇着头,眼里写满了惊恐,他从未感觉过,自己那么害怕过。

甄祎郎的心高气傲,清冷倔强,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性格他太了解了。

因为和树那张激情记录片而留下的那道碗口的伤痕还历历在目,他难以想象,受到如此侮辱的甄祎郎会不会再次选

择自尽来告慰自己纯洁的心灵。

甄祎郎,你如真水般清澈、纯净、高尚、淡泊。

真水无香,至真、至纯、至善、至美。

无论是谁都无法将你污染,亵渎。

你记住,我才是唯一一个给你留下污点的人,所有的淤泥都是因我而来,你不必自责,不必内疚。

我爱你,所以求你,爱自己。

活下去,甄祎郎。

……

为了不殃及身边的人,就必须堕落自己。

换上一件红色的浴衣,甄祎郎开始了他再次水扬之日的体验。

躺倒在床上,直直望着手上的手表,走动的秒针可以让他的心平静。

宏树,我是那样的不甘心,但是我别无选择。

摆在我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一是忍辱偷生地活下去,二是不殃及别人地死去。

你希望我选择哪一条?你告诉我我该选择哪一条?

我并不是自命清高,我也绝对不是蔑视这里所有从事这个职业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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